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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个被害者
作者:
不死神猪
我叫高飞,就读于G省一所知名警校,专攻犯罪心理学。
毕业之后,我选择成为一名私家侦探,并且依旧活跃在刑侦领域。
这么多年来,大大小小的案件见过无数起,奇案,悬案,甚至是坊间流传的十大灵异案件,我都有参与过。这其中隐藏的真相,绝对是你们想象不到的,我不想它们被埋没,所以要将其写出来。
三年前我的未婚妻神秘失踪,从此人间蒸发,生死不明,这么多年以来,我一直动用自己的关系网,找寻她的下落。
功夫不负有心人,一个月前,终于从我大学的一位老师那里传来了消息,有人,曾在G省黑金市见过我的未婚妻。
那位老师姓严,在校期间十分照顾我,我也一直喊他老严。
老严一直有帮司法机构做事,在警界人脉极广。他答应替我找出妻子的下落,作为交换条件,我则需要替他侦破一件小案子。
当时他说的很简单,我答应的也爽快,可事后发现,这起所谓的“小案子”,可能是我有生以来,遇到的最为凶险,最为离奇的案子。
一个月前,G省黑金市发生了一起骇人听闻的**案,轰动一时。
当时,城郊东区的赵伯在打扫公共浴室时,突然发现,其中一个单间,大门紧闭,依稀有水流声传出。
此时凌晨四点钟,天都还没亮,这种时候,会是谁在里面洗澡?
等了半个小时,却还不见里面人出来,赵伯有些不耐烦了,提了手电筒,打算上前敲门。
刚走了没几步,他就愣住了。
单间地板前,杂乱的散布着若干女人的衣物,有的已经被撕扯的破烂不堪。然而,其中掺杂着一套红色的内衣裤,让赵伯这个老汉看了,也立马羞红了脸。
与此同时,他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寻常人洗澡,哪有把衣服随意丢在外面地上的?
赵伯鼓起勇气,走到门板前,敲了几声。
“咚,咚,咚!”敲门声在浴室里炸响。
可除了水滴声,没有人回应,单间里面死一般的沉寂。
木门只能从里面锁死,这代表着单间里面一定有人,既然有人,怎么可能什么动静都没有?
赵伯急了,预感到出事了,也许有人昏倒在浴室里面了,之前就发生过类似的事件。
他卯足了力气,撞向木门。
公共浴室因为修建多年,许多地方都已经不太结实了,这个木门也不例外。所以,赵伯没花多少气力,就将木门整个撞开。
刹那间,刺鼻的血腥味从里面弥漫出来。
当手电光束打进单间里时,这个见过了无数风浪的老汉,吓得跪倒在地上,屎尿乱屙。
狭窄的单间里,早被淹没成了一片血池。
正中间赫然是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半跪在地上,瞪大着双眼,直视前方。
她白皙的身体上,充斥着被凌虐的伤痕。
女人脖颈下方有一道狭长的伤痕,几乎将大半个脖子撕裂开来,此时还不断朝下滴着鲜血。而她的两边躯干,光秃得吓人,连接着躯干的手臂,竟然硬生生被人砍下,消失不见了。
在单间的角落里,摆放着一个透明纸杯,里面盛满了鲜血,而白皙的墙面上,用鲜血留下了一串数字:219。
事情并没有这样结束,之后的半个月时间里,黑金市又接连发生了2起性质恶劣的**案,凶手尾随被害人进入到一处偏僻的地方,以暴力手法控制住被害人,强行发生关系之后,再用残忍的方法,将其杀害。
两处案发现场同样惨不忍睹,充斥着大量的鲜血。无独有偶,凶手作案之后,取走了被害人身体上的一部分,并在凶案现场,留下了血字,分别是319与419。
这三起**案,作案手法类似,遇害女性身上总是穿着红颜色的衣物,而且,犯罪现场情况复杂,难以提取有用的DNA,而三名受害人缺失的肢体部分,至今也没有找到。
凶手专挑红衣女性下手,作案手段残忍,极具隐蔽性,造成巨大的社会恐慌。经警方交叉比对,证实三起案件均为同一人所为。
三起案件,三条人命!那个犯罪的恶魔,至今还逍遥法外!
出于案件的恶劣影响,以及凶手再次作案的可能性,警方很快将三起**案作并案处理,立项为3.19黑金市特大凶杀案,进行侦破调查。
后来,这一系列案件,大多以“黑金案”流传在人们口中,并充斥着各大贴吧网站的版面头条。
以上,都是网络上流传的版本,随手都能百度的到,可接下来,我要说的,则是你们所不知道的内容。
在我答应下老严的当天,他就带着一个公文包,出现在我家门口。
老严一向是个沉稳的人,可这次却显得异常着急,他是一直赶路过来的,新买的西服,也完全被汗渍给浸湿了。
进屋之后,将那个公文包丢在我面前,就自顾的躲在一旁抽着烟。
公文包里塞满了各种文件,其中详细记载了这三起**案的经过,以及案件进程。
尽管在警校的几年,见识了不少血腥的案件,可看完文件之后,整个人还是被冷汗浸湿了。
我曾经接触过不少悍匪,甚至是人们口中的变态杀人狂,可他们的行为与文件里记录的凶手相比,却完全是小巫见大巫了。
熬了一整天,总算把文件悉数看完了,两边眼睛像火烧一样难受。再看老严,他也是一宿没睡,面前垒起的烟头都快成一个小山包了。
稍后,老严见我看的差不多了,才吐了口雾气,淡淡的开口道:“说说,什么看法?”
“凶手是个行事凶残,头脑冷静的家伙,而且有一定的反侦察能力。能在杀人之后,如此有条不紊的处理现场,心里素质应该极强,如果可以,推荐从有过犯罪记录的人员开始摸排调查。”
“我坐了五个小时的高铁,不是专门听你说这些的。”老严将烟头熄灭,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
“219,319,419,这几个数字,有问题!”
“说说,什么问题?”
“从照片上看,那个数字一,略微有些朝右倾斜,319那组数字,凶手甚至重新涂抹了一遍,强调了朝右倾斜,使得这组数字里的一,显得有些奇怪了。
大多数人写一,不会那么刻意的。我推测,凶手真正想留下的信息,应该是2/9,3/9与4/9!”
“继续说,别停。”老严突然将香烟掐灭,死灰一般的眸子里,重新有了光亮。很明显,我所说的内容,是他之前从未料想到的。
一般来说,连环杀人案凶手在现场留下的痕迹,都会有特别寓意的,为的是增加自己犯罪的满足感。
历史上最臭名昭著的罪犯,人称夜晚狙击者的拉米雷兹,杀人之后,一定会在现场留下一个倒转的五角星作为标志。
在我看来,现场遗留的三组数字,其实是三组分数,凶手每杀一次人,分子就加了一位。其下的分母9,则是表示了他要杀死的总人数,一共九个人!
他既然敢留下这一串数字,就绝对会将凶案会进行下去,也就是说,凶手还会再继续作案,还有五个无辜的女人,可能成为那家伙的猎杀对象!
只是,让我疑惑的是,第一个被害人为什么一直没有出现?而且,凶手为什么只挑身着红衣的女人下手?难道,红衣对他来说有着特别的寓意?
在我看来,凶手应该是个做事十分有条理的家伙,他在享受作案的过程,如果要让这组分数理论成立,那么1/9没理由不存在。
老严听完我的推测,突然站了起来,猛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这个问题,就交给你解决了。说实话,黑金案原本是交由我负责的,可不凑巧,H市那边突然出了一宗奇案,催着让我过去调查。我脱不开身,只能找个人来接手黑金案。
我历届的学生里,只有你有破案的实力,这起案子,老师就托付给你了。”
“我未婚妻那边?”
“放心!”老严打断了我,拍着胸脯保证道道:“线索已经有了,只要你把黑金案破了,我就是动用了全国的关系,也得把她给找出来!”
老严的为人,我一向是信得过的,既然他都这么说了,这起黑金案,怎么说我都得去试试了。
当天晚上,就准备好了东西,老严则是目送着我,踏上火车,前往黑金市。
一路上,我将那份文件反复的看了数十遍,尽可能从中多找出了一些疑点。当然,要获得更多的线索,还得看过案发现场之后才知道。
黑金市坐落于G省中部,在校期间,我也曾经来这里参与调查过案件。
虽然与周围多处地方都有接壤,可整体经济并不发达,加上外来流动人口十分多,这也给当地警方摸排人员,带来了重大难度。在火车上呆了五个小时之后,我才终于来到了这里!
找到警局之后,发现里面人员稀少,而且大部分人脸上,都蒙了一层阴郁的气息,对我的询问爱搭不理的。
就在这时,恰巧遇见了一位正要外出的老丨警丨察。
老丨警丨察估计看我身份不一般,主动靠过来攀谈着,聊了几句,我才知道他叫方强,因为年轻时破获了几起特大刑事案件,所以在局里名望很高,大家都喊他一声方叔。
老严已经和方叔交代过了情况,原本警局这边是要为我开设了一个欢迎会的。
可不巧的是,早些时候,又一起**案发生了,第四个被害女性的尸体被找到了。
什么!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么短的时间里,那个杀人恶魔竟然再一次作案了!
之前三起**案,早就引起轩然大波,相信警方一定在黑金市下了重兵部署,这种时候,凶手竟然还敢再次作案,其心里素质之恐怖,大大超出了我的预计。
方叔告诉我,因为事发突然,现在局里大部分人手都在案发现场忙碌着,不巧他正要赶去那里帮忙,问我有没有兴趣一起。
我没有拒绝,能够在第一时间目睹案发现场,相信收获的东西,会比只查看文字记录多得多。
因为之前在G省读书的时候,曾经来过几次黑金市,与他们警队的负责人有过一面之缘,所以这一路上,便和方叔聊开了话匣子。
不曾想,每每谈及到与黑金案有关的内容时,方叔的脸上,总会闪过一丝不悦的神色,随后有意无意的转移话题。
这多少让我觉得有些意外,方叔明明介入了案件之中,为什么在潜意识里,对这起案子表现的如此抵触?这不是一个老警员该有的姿态。
不久之后,我们到了目的地,下车前,方叔突然拉了我一把,想说什么,却被迎面赶过来的几个小丨警丨察,硬生生给打断了。
所到之处,是个城乡混合部,正前方拉着一条鲜明的警戒线,边上围着不少吃瓜群众。
方叔冲着小丨警丨察说了几句,便招招手,示意我跟过去。穿过警戒线,朝前绕过一个转角,就来到一处低矮的平房前,不少丨警丨察在周围忙碌着,那里应该就是案发现场了!
奇怪的是,到场的丨警丨察数量虽多,可大多数却只是在负责维护现场秩序,真正参与进现场调查的,不到十人。
其中两人,一看就是拉上来凑数的新手,此时正靠在拐角那边狂吐不止。还有一个法医模样的女孩,更是另类。
虽说样貌出众,可来到案发现场,竟然穿着超短裙,两条白皙的大长腿,硬是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如此重大的案件,无论在警界,还是民间,都引起了轩然大波,没想到当地警局对其的态度竟然如此敷衍!加上早些时候方叔怪异的表现,使得这起案子,在我心里变得更加疑点重重。
平房里面空间不大,基础设施极其简陋,尽管之前做足了心理准备,可看见尸体的时候,还是差点没有忍住胃里的翻涌。
屋里充斥着四溅的鲜血,已经呈现出暗红色了,而中间的木桌上面,赫然是一具穿着红衣的无头女尸!
女人身披着红色睡衣,以一种极其暧昧的姿势半趴在木桌上,她的衣服掀到了胸口之上,裤子也被褪到了膝盖以下,身上充有多处被虐待的淤青,其身体早已经僵硬,呈现出明显的尸斑。
白皙的背部,有着一道醒目的咬痕,长约五厘米,真皮层甚至是肩胛骨,都隐约暴露出来了,就算现在看上去,也是触目惊心。
木桌上发现了死者大量的皮肤组织,加之现场的情况,可以推断凶手是从背后侵犯了受害者,之后,再残忍将其杀害。
大多数**案中,犯罪者都会选择从背后侵犯这种方式。一来,可以减少受害者的反抗,二来,背后这种隐晦方式,则能激发人体内的原始冲动。
让我在意的是,女人消失的头颅面前,依旧是用血字留下了一串信息:519。
从现场看上去,5和9中间的一竖,更像是代表分数的斜杠,使我坚定了当时的猜想:这串数字,代表眼前的女人,是凶手杀死的第五个人!
又一个人遇害了,距离凶手的目标,只剩下四个人了!
方叔只是看了眼尸体,就扭过头去,不愿再看。随后,冲着那个露着大腿的女法医,开口道:“晓雪,结论是什么?”
“经过信息确认,死者王丽,女,30岁,独居。与之前三起一样,凶手先是控制住了被害人,强行侵犯之后,再残忍的将其杀害。这一次,凶手砍下的是她的头颅!脖子断裂处的缺口,平整光滑,就算是有相关经验的外科大夫,也很难做到这一点。这种砍头手法,让我想到了旧社会时候的刽子手。”短短一席话,使得在场所有人,全都不寒而栗。
“死亡时间和具体死因是什么?”我下意识的问了这么一句,却招来了部分警员的怒目而视,有几个人甚至直接冲过来了,却被方叔硬生生给拦住了。
“你特么没看见她穿着红衣啊!没听过红衣女是怎么一回事吗?还问死因!”
方叔硬是拉着他们,说我是老严请过来破案的,那几个警员才忿忿的转身回去,隐约听见其中一个人嘀咕了一句:妈的,上面要是真想破案就做些正事,别老派一些废物侦探过来,这他妈可是一条条人命!
我原本以为只是又发生了一起案件,大家心情不好,才会这么针对我的,可是听见那小丨警丨察这么说,整个人都快炸毛了。
妈的,老子好意过来帮忙,你特么的说谁废物的!
刚想发作,可仔细想想,还是忍住了。我来这里是查案的,犯不着和他们计较。
我注意到边上那个美女法医,已经写下了厚厚一叠记录。妹子总是比较能吸引人眼球的,索性靠过去,询问她具体死因。
女法医瞥了我一眼,冷冷开口道:“初步估计死亡原因是失血过多,与之前几起**案一样,凶手控制住被害人之后,一刀割喉,并在同一时间,进行侵犯。死亡时间应该是10到12个小时之前,具体结论,还得等尸检报告下来。不过,现场情况实在太诡异了,就算报告下来,我估计也....”
哦?诡异,从何说起。
她叹了口气,开口告诉我,尸体是早些时候,由死者的邻居发现的。
昨晚十一点前后,周围邻居听见这间平房里一直传来女人声音,不时夹杂着几声啜泣。
当时他们还没怎么在意,以为死者只是遇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躲在屋子里发泄罢了,期间,甚至有人看见死者,曾经穿着红衣,在门口附近丢垃圾。
可是,声音一直持续到了夜里一两点,中间一直连续不间断着,有些邻居被吵烦了,便想过去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等到他们靠近平房,从半掩的窗户里,就看见了眼前的这一幕,吓得立马报了警。
奇怪的是,从死亡时间来推测,邻居听见动静的时候,女人应该早已经被凶手杀死了。那个时候,声音是由谁发出的?
更离奇的是,平房屋门被从里面锁死了,警方用了好大的功夫才破门而入。而屋子里仅剩的一间窗户也早就镶嵌上了钢条。
也就是说,在此之前,整个平房完全就是个封闭的密室,屋子里面里面只有死者一人,那么问题来了,凶手杀人之后,是用什么手段逃脱的呢?
听完美女法医的想法,我也陷入了沉思之中。
显而易见,死者肯定死于他杀,也就是说,这个所谓的密室,是凶手杀人之后伪造出来的。
房间只有两个出口,大门和窗户,要想制造出密室的假象,只能从这两个地方做文章。
大门所用的是市面上那种不锈钢门,看样子还是不久前刚换上的。这种门防盗效果极好,而且只能从里面锁死,换句话来说,凶手杀完人之后,不可能从正门离开。
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可能,那扇窗户!
再此之前,窗户的插栓也是从里面锁死的,而且外面还镶嵌有钢条,钢条之间的缝隙,只够一个成年男人的手臂穿过。
我仔细检查过了每一根钢条,果然,再其中两根上,发现了些许端倪。
所有的钢条,都是不久前刚装上的去。可偏偏有两根钢条,相比其他的,发生了轻微的变形。
要掰弯两根钢条,不是难事,相信很多人能够做到。只要将湿布横向绑住钢条,再用一根木棍缠绕其上,顺时针转动木棍,就可以办到,只要撑开一个容纳脑袋进出的缝隙,就可以轻易从这里进出。
如果我是凶手,杀了人之后,倒也能弄出这么一个密室来,只是关于死亡时间的问题,得等到尸检结果下来,才能再做判断。
而且,凶手留在桌上的那串数字,519,让我的心里始终无法释怀。又一个无辜女人被害了,在那家伙下次动手前,我们能阻止他吗?
“你是,顶替严老师过来调查的?”美女法医又凑了过来,囔囔开口询问道:“能代替严老师的位置,肯定不简单。怎么样,有发现什么东西没?”
我刚好盯着桌上那一组数字发呆,美女法医估计看我没反应,便下意识的靠了过来。
刹那间,一股香味扑面而来,这个角度,她领口的风光全都暴露在我眼底,原来只是外面披了件警服,里面竟然什么都没穿。
丰胸长腿,尤其是胸前那一抹纯白。哎,以她这长相,这身材,当法医,怪可惜的。
靠,想哪去了,我可是来做正事的!
立马平复了一下心情,指着桌上凶手留下的519,将先前的猜想和她大致说了一遍。
当我说道凶手还可能杀死四个人的时候,在场所有警员,包括方叔在内,全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扭头望着我。
他们的眼神里,有震惊,有不屑,但大多数人,却充斥着深深的恐惧。
确实,整个黑金市约有200万人口,妇女接近其中的一半,每一个人,都有可能变成那个杀人魔的下一个目标!
可现在,我们却连那家伙是怎么杀人的都没搞明白!
又在现场忙碌了两小时之后,方叔才下令收队回去,每个人都如释重负一般,带着收拾好的东西,走向警车,没有一个人愿意在这个地方多停留一秒钟。
我没有急着离开,跟着警车走了一段路后,就和方叔找了个借口,暂时离开。我准备重返案发现在,看看能不能找到些不一样的东西。
在很多起重大的连环杀人案里,凶手作案之后,都有一定概率,折回案发现场,以增加其心理的满足感。
而且,之前一直徘徊在警戒线外的那几张生面孔,倒是让我十分的在意。
特意在周围绕了几圈,抽了根烟,便顺着另一条道路摸了回去。此时,夜色渐临,这里地处偏僻,周围没有路灯,显得有些黑暗。
隔着老远,就看见那间平房宛若一个噬人的怪物般,立在黑暗里。原本围聚在周围的群众早已散尽,方叔命令下来看守案发现场的丨警丨察,也没了踪迹,仅剩下几条警戒线,在夜色里随风飘舞。
周围十分寂寥,几户挨得近的人家早已经关严了房门。出了这么大的事,没有人愿意再接近这处不祥之地。
我摸了上去,悄悄靠近平房,尽量不发出脚步声。
就在这时,隔着那扇窗户,我清楚的看见,黑暗的屋子里面,依稀有着一个人影闪动。
在警校的时光,我多少也练就了一些近身搏斗的本事。就算多年没有实战了,可对上一般人,也有信心能够制服他!
平房里只有一个出口,他已经无路可逃了!我拿出手电,大喝一声,随即将光束照向那家伙的面门。
在黑暗之中,立刻遭到强光的照射,能让对方暂时处于暴盲状态,丧失抵抗力。
“你是谁,为什么来这里!”
本以为能有所斩获,可待我看清对方面容之时,不免大失所望。站在我面前的人,竟然是个浓妆艳抹,穿的极其暴露的女人。
女人并不高,只是踩着高跟鞋,显得身形十分听罢。她穿着一件吊带装与黑丝袜,相当性感。
可无论从身形还是性别来分析,面前的女人,都与杀人凶手不符。
“丨警丨察叔叔,你别这么凶嘛,人家只是来找东西的。之前和丽姐一起买了盒首饰,一直放在她家,我想过来找找....”
“第一我不是丨警丨察,第二,你好像比我大。”
妈的,这世道真是什么人都有,发生了这么大的案子,竟然还惦记着死人的的东西。
我告诉她现场可疑的东西,都被警方带走了,想要回来,得自己去警局登记领取。
话刚说完,女人竟然主动凑了过来,一股劣质香水的味道迎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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