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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男人的免疫力
作者:
付祥
傍晚走在陌生的城市,肖晋有些寂寥和孤独,似乎舞动的夕阳也少了些暖意。
没在研讨会餐厅吃饭,他不想跟这些来自全国各地的同行,一群人酸客带着虚伪的面具,说些没营养的客套话。他在房间胡乱吃了碗泡面,便背着双肩包出来。
坐在国家图书馆对面的长椅,他看着这座雄伟又让人心生敬畏的建筑发呆,烟快燃到手指,他才掐灭丢进垃圾箱。
肖晋在天鹅市《奥妙》杂志社工作,小编辑一枚,苦活累活没人愿意干的,都推给他。
让人无语的是,好好一本近科学类的杂志活生生被新来的主编弄成了街头小报,从UFO到挖宝掘墓,从风水到野史故事,从江湖神药到重大案件,从一农户院子里的垫脚石竟是清代物拍出两百万,到了一亿的彩票号码是从梦里得到的数字...
主编美其名曰杂志的定位是玄学,也是科学的一种。
可他一点没看出来,这玩意儿怎么跟科学沾边?
他有怨,可不得不忍!
实在不愿跟领导低三下四地乞求饭碗,他四年前从事业单位被发配到下属杂志社,随后杂志社被独划出来自负盈亏,他也失去了编制身份。
他想过离开做点什么,可一琢磨除了大学时英语过了四级,其他的出于兴趣爱好还学了几门初级外语,会几样乐器可算不精通,没什么赚钱技能。
应聘当老师教课或搞乐队赚钱,他没那个信心,也不是长久之计。
他到是还有一样本事,干杂志编辑这活儿,长年校对稿子,无意激发出了超强记忆力,看三四遍电影,几乎能把台词情节记的七七八八。给他《奥妙》杂志的任意章标题,他能马说出是第几期的第几页。
记性虽好,但不能当饭吃。
这次出差唯一的安慰,是随手买的双色球居然了三千元。他细细地看着彩票,如果自己能全部红球也有二十多万。
人的命天注定,知足吧。
他想这钱够给老婆买条便宜点儿的白金手链,明天火车前再买稻香村点心和烤鸭,也算没白来一趟。
他跑出来还有个小心思,躲着《向前》杂志社的女编辑寒霜,虽然工作关系吃过几次饭,但他明显感到这个长的漂亮,身材火辣的美女,对自己很有那个意思。
肖晋身材高大,性格沉稳,身还有些大学时代留下的艺伤痕,再加经常健身,让他对女人很有些杀伤力。
寒霜是足够让任何男人都动心的女人,但作为一个已婚男人他不想越过雷池。
三等奖不用去福彩心,随意福彩点可兑换。
起身,做了两个伸展运动,用手在脸挤出一个笑脸,肖晋顺着手机导航转过国家图书馆,只要再穿一个路口,没几分钟到地方。
走到人行道间,信号变灯他停住,迎面几步站着一位二十多岁的少女。
斜阳倾泻着余辉,落霞散绮,她的样子十分动人,长发随意束在脑后,随风轻舞。她身是白色衬衫,写着一个大大的“舞”字,下身是黑色紧身的练功服,勾勒出完美的身材。
他可以确定她是对面京都舞蹈学院的,看年龄不像是学生,到像是一名舞蹈老师,这个学院出美女可是全国知名。
肖晋身边还有一个带着两个孩子的外地妇女,不住说着方言呵斥不听话乱动的孩子。
少女眉头一皱,向左看看没车,便站在机动车道。从她细微的动作,肖晋分析出这个女人的性格很不合群,有些高冷。
她随意看了肖晋一眼,便侧转过身。顺着她的目光,他见到一棵围栏内的古树,牌子说是六百多岁的古国槐,树下堆满了香灰,树身缠着长短不一的红布条。
这树已不知被多少愚昧的人朝拜过,看地还有两碗供的红烧肉,他哑然失笑,他搞不清楚现在的老百姓到底信什么,不过估计树再不围,会被人活活用香薰死。
一辆侧面开过来的车突然失去控制,斜对着少女的方向冲了过去。等她听到声音转身,一切晚了。
飞身而起的肖晋环着她,被巨大的力量撞飞到古槐的时候,有那么一秒,他后悔出手救人!
在肖晋冲过去推开少女的一刻,她本能地把他抓紧。
肇事的车窗破碎,他好似看到了一张毫无血色带着无尽恐惧的男人的脸,一个女人的身体已经撞出车外半边儿身子。
两个人的身体落在古槐树,那是一种很异的状态,周围的时间都在减慢,四圈的尖叫声和汽车轮胎摩擦地面发出的刺耳声,都像被人按了慢进键。
如此贴近,他看到少女的眼睛里有自己的影子,还有对死亡的恐惧和绝望。
一切变得模糊,一片黑暗。
当他像是从梦醒来,身很痛,不是那种骨头散了的痛,而是在被人踢打。
腿,腰,后背被人一脚接着一脚地踢,他闭着眼睛,大脑深处某个地方传来一股钻心的刺痛。从踢打他的人嘴里发出的喝骂声,可以肯定有好几个人。
他两手抱着脑袋,身体似乎不听使唤,不知过了几分钟一个厚重的男声道:“今天行了。”
踢打停止,脚步声杂乱地散去,然后是床的声音,等他蜷缩着身体睁开眼睛,天花板的灯熄灯。
这是什么地方,自己救人后被绑架?那个女人呢,这里肯定不是车祸肇事现场,到底出了什么意外?
他伸手抓住右侧的床板,费劲力气爬去。
借着外面的月光,肖晋看到了自己身的蓝色狱服,再勉强抬起头,透过窗户看到远处的高墙和隐约的电,屋内左右各三排下铺全睡着人,摆挂的衣服也是蓝色。
这是监狱,而现在的自己,是天鹅市曙光第一监狱的服刑犯!
一切都乱了,一切都错了。
肖晋已经不是原来的肖晋,他成了另一个自己。
记忆像潮水一样疯涌进大脑,此时思维跳动的无清晰,他确定不是在做梦,如果不是梦那只有一个解释,车祸后自己的灵魂因某种差错进了另一个时空自己的身体。
造成这种结果的原因,他反复思考后较牵强的解释是,在平行空间内可能有无数个相同的世界并存,每个世界都有一个肖晋。在之前的世界他是个杂志的小编辑,在这个世界自己是个犯人。或许另外许许多多的世界里,自己是总统、部落酋长、医生、银行职员...当然也可能是乞丐或者流浪汉...
之前的世界肖晋38岁,而现在他22岁,时间超级不对等。
但在别的世界,很可能有的自己在摇篮里喝奶,又或许有的已成暮年的老人!
用这一世界那一个世界来形容喻太过混乱,肖晋直接把它们定义为前生和今世。
经过对今世经历的回忆,再较前生,他发现前后两个世界的格局、重大历史事件重要历史人物、社会环境和地理变化不是很大。
对音乐和电影到了痴迷地步的肖晋,发现今世许多歌手和金曲居然都不存在。
身边没电脑手机,也没杂志资料,他无法判断更多信息。
今世自己居然是孤儿,大学时养母去逝。大三为救同学而撞坏脑袋,虽然被定性为见义勇为,可因伤无法继续学业而离校。之后为了谋生开出租车,可从歹徒手里救下夜跑的少女后,反而蒙冤入狱。
现在想什么都没用,首要找证据洗脱罪名,否则八年后刑满出去,整个人生也彻底废了。
两世的记忆混淆在一起,前生的车祸,今世的脑伤,以及穿越时空产生的不真实幻觉,让他开始头痛欲裂,然后半昏睡过去。
被叫起床,点名吃饭,因为有狱警在,没人为难他。
今天是探监日,犯人们的表情都很期待,看到被警官点名的犯人兴奋地开始排队,迥然一身的肖晋是孤儿,他知道没自己什么事。
“肖晋。”年轻的警官看了他一眼。
他一怔,笔直地挺了下身子。
难道,有人会来看自己?
警官收了名册。没被点到名的犯人很沮丧,有个瘦高个儿颓废地坐到床,看着地板发呆。
肖晋知道这个很帅气的警官姓王,负责他们一大队。本来没说解散,犯人是不许坐下的,王警官看了眼剩下的三个犯人没说话,示意被点到名的排队往外走。
没有亲友探视,是对这些犯人最大的打击,他们会感觉被抛弃,被社会遗忘。王警官记住他们的名字,最近几天要对他们重点监控,防止他们情绪波动做出傻事来。
一路不断经过各种铁门,打开,锁,再打开...肖晋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呆在监狱里,算拥有前生的阅历和心智,他也无法忍住这里的压抑和精神的折磨。
他多想能走出这高墙,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自由自在地站在某个街道的拐角,看着人来人往!
会见室被分成若干隔断,当肖晋看着加厚玻璃对面的女人,他愣了有五秒,值班警官命令他坐下。
女人戴着口罩,头一顶宽边白色的太阳帽,整个面部只露出两只眼睛。
她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像是X光一样把肖晋的身体全部穿透。
虽然看不到对方面部,但凭直觉,肖晋猜测她二十五六岁,她身散发出的风情和气势,让她实际年龄要成熟许多。
这眼神有那么一丁丁的熟悉,可脑伤让他对许多事和人记不真切。
他犹豫一下拿起话筒。
可女人没动,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这让肖晋非常不自在。
什么意思?大老远跑来看自己,蒙着脸一句话不说?
在别的窗口,犯人跟家人朋友格外珍惜时间,恨不得一秒当一个小时过,有的痛哭流泪,有的隔着玻璃抚摸着亲人的脸,这场面让警官都心里不忍。
可唯独肖晋这边一点动静没有,外面的女人像雕塑一样,连目光也无悲无喜。
几个值班警官都注意到了他这边儿,他们也在琢磨,这个来看肖晋的女人到底跟他什么关系?
十分钟很快过去,肖晋已经确定这个女人绝对不是好心来探望自己,从她转身最后深深的一眼,他看到杀气,那是恨不得让自己堕入万劫不复地狱的怨恨。
女人走了,肖晋把话筒放回原处,站了十多秒,直到女人的背影消失。
他排在队伍间往回走。
“肖晋,过来一下,把仓库的书搬走。”
王警官叫走他,其他犯人有些幸灾乐祸。
肖晋还在琢磨刚才的女人,王警官把他带到一间办公室,门没挂牌,里面只有简单的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
“坐”
王警官关门,随手摸出烟来,自己抽了一支,见他还站着,又一指椅子,“坐下说。”
根本没什么仓库的书要搬,肖晋这才老老实实坐下,两手放在膝盖。吃了几天牢饭,他已经懂得各种规矩。
王警官丢给他一支烟,他愣了一下,从衣服把烟拿起来,放在鼻子底下闻了一下,前生他抽烟但瘾不大,今世还一支没抽过。
“自己点。”火机丢了过来。
点烟,他站起来弯下腰,说了声“谢谢”,把火机摆到王警官面前,这才回去坐好。
抽了一口,有些辣,但吸入肺里的感觉很让他麻丨醉丨。
“来看你的人是亲戚?”王警官抽着烟,看着他。
“报告,不认识。”肖晋摇摇头,神情没落,眼前好似还晃着女人怨恨无的目光...
“嗯”王警官不置可否。
“你的案卷我看过,里面有疑点,只是被受害人一口咬死是你。”
王警官烟瘾很大,吸了几口,烟没了一半,他接着道:“办案的同行说你有可能被冤枉。”
肖晋一下子呆住,一大截烟灰掉到衣服。
“在大学你品学兼优,救同学受过伤,所以按你的人品不像是会做出那种事的人。”
“别灰心,有人还在查,我们的政策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那些老犯儿没难为你吧?”王警官态度温和,按灭了烟头。
“没。”
肖晋摇头,还沉浸在他刚才的话里。
“那好,有什么困难来找我。”
王警官把他带回牢房,他坐在床头许久一动没动。
不知是王警官打了招呼,还是修理新犯人的节目结束,一天后肖晋开始过平安无事的监牢生活。
自从次探监日后,犯人们有的似乎得到亲友的鼓励而心情大好,小声哼着歌干活加倍卖力气。而有的犯人则变得沉默寡言,无精打采。
因为有三个犯人没人探视,值班警官们最近来巡查的次数明显增多,牢头也被单独叫出去,回来后有事没事的跟那三个人接近很多,连他们厕所都有两个犯人跟着。
每天的日程如班一样,起床后点名,接着洗漱吃饭做工。午休息吃饭,下午继续做工。晚饭后七点集看电视新闻,然后学习一小时床睡觉。
每周的二四六下午有半天自由活动时间,可以放风或娱乐,如看书、玩扑克或运动。
肖晋一方面抓住看电视和书的时间,如饥似渴的消化这一世的信息和各种变化,另一方面他开始枯坐,陷入深度思考。
果然,今世的历史主线几乎没有改变,一如前生的翻版。不过年代虽然是2000年,但经济发展已达到前生2005年左右的水平,大汉显的传呼已经消亡,而经典手机摩托罗拉V3和诺基亚7610提前市。
前生2005年才出产的宝马3和奔驰E,包括别克GL8陆尊,已跑在现在的路面。
经济发展虽然提前,但2005年开始的大牛市确没有如期而至,依旧溜达在一千五百点左右。
他曾经供职的《奥妙》杂志今世居然没出现,到是有个《奥秘》让他看后唏嘘不已,这才是集科学、艺术和知识趣味性为一体的杂志。再想想自己办的那本杂志,他心里猛然一动,各种宝藏、民间秘方,还有头等奖的彩票...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里一闪而过,像是开了一道缝隙。
历史的进度表给肖晋开了一个玩笑,今世换了玩法,事件时间的顺序被打乱甚至让人摸不着头脑,这让本以为掌握先知的他,有些无所适从。
苦于他想的东西没法记录在纸,脑子里的信息无意泄露哪怕一点点,被有心人发现都会后患无穷。
不过,如果他还继续在这蹲大狱,想了也是白想。
“深巷”餐厅。
深巷取自庭院深深深几许之意,入门处便是一条古香古色的小径。
这是一家西合璧的餐厅,进门一层在淡暗而昏黄的灯光下,四周摆放俄罗斯的家具、壁炉,居一架钢琴,三个硕大的啤酒桶竖在酒架之前。
服务员是穿着红格子围裙的漂亮俄罗斯美女。
而到了二楼则是逐渐化的风格,最出名的是“书香”图书角,摆放的东西充满了对天鹅市老城的记忆,让人有如置身老电影之。而服务员的风格也变成了穿着旗袍的江南水乡女子。
二楼206包房,很大的房间里空空荡荡的,一个女人一身黑色的长裙站在窗前,她一边看着外面的景色,一边吸着很细的女士烟。
从后面看去,女人个子很高,身材很有欧美女人的浑厚和火辣。一头披肩的长发,两条白皙的手臂自然端在胸前。
不光身的裙子是黑色的,高跟鞋也是黑色的。
黑色代表神秘和感性,也代表死亡和黑暗。同时,喜欢穿黑色衣服的女人,内心冷酷而孤独。
脚步声由远及近,一种是尖细的高跟鞋声,另一种是沉重的男人皮鞋声。
轻轻敲了三下,应该包房的主人交待过什么, 门直接被推开。门外漂亮的女服务员做了个请的手势,一个年男人放轻脚步走了进去,随后门被关。
过了五秒钟,女人才转过身。
年男人微一颔首,“徐姐,你找我。”
男人四十左右岁,面对这个二十五六岁的女人叫姐,叫人很匪夷所思,但对两人来说似乎理所当然。
“三子,要麻烦你办件事。”
女人拿起椅子LV限量版的手袋,从里面抽出一张纸,还有厚厚的一个纸袋。把东西放到桌子的玻璃转盘,轻轻一转。
男人快两步来到桌前,按住玻璃,先把纸拿了起来。
他快速扫了几眼,眉角微微跳了两下,这才抬起头,“徐姐,要是在牢里搞出人命,恐怕没人接这活儿。”
“我不要他的命,那样太便宜他了。”
“我要他的两只眼睛和一条腿。”
说完这番话,女人转头继续看向窗外,表情如烟似雾。
女人高冷的面容堪称绝色,胸前的大V领有着很深的事业线。
男人还在犹豫,桌的钱他没动。
“这次的事帮我办完,你欠我的两清。”女人盯着他,开口道。
男人深吸一口气,放下纸一把抓起桌的钱袋,“好吧,等我消息。”
“谢谢”女人淡淡地道。
男人离开,门再次关。
“咔”的一下,她用打火机将纸点燃,灰烬飘落烟缸里,直到燃尽最后一角,她才松开纤细的手指。
她转身继续站在窗前,不知在想什么。
凌晨,肖晋醒了,黑夜清冷的月色透进来,四周是此起彼伏的酣睡声。
他很想在睁眼的一瞬间,看到的是前生熟悉的家,睡在身边的是老婆郑迦雪。
郑迦雪是那种气质型的女人,年纪越大越有女人的风情,而且身材特棒,两人都快到了四十这个年龄,早没了爱恋的热情,更多是亲情的互相关心。
只是郑迦雪两次怀孕都没留住孩子,这不得不说是小家庭的遗憾。虽然她的态度很坚决,拿各种药当饭吃,找了无数民间的偏方,希望再试着要一次,但肖晋怕她伤了身子,不打算继续要孩子。
为此,郑迦雪一直很愧疚,甚至提出过离婚,让她再找个女人生个孩子,但被他拒绝。
二人世界,一直这样平平淡淡过到老,也没什么不好。
而郑迦雪觉得这样下去,两个人的婚姻会产生危机。
随着一场车祸,平淡也罢,危机也好,这一切都不存在了。
坐起身靠在墙,肖晋开始闭目回忆。
三个月前的一个晚,他开出租车送乘客到霁生桥西,回来经过一片矮树丛,他看到里面树枝杂乱的晃动,有女人“呜呜”的叫声。
此处人少偏僻,一公里外才是临江高档住宅区,肖晋马将车拐进树丛前的空地,跳下车跑进去。
他看到穿运动服的少女被一个男人掐住脖子,当他跟男人扭打在一起,后背狠挨了一棒子晕过去。
有私家车主经过报警,徐琳送往医院。她虽然没有受到侵犯,但大脑缺氧过多造成窒息,同时视膜受伤。等徐琳醒过来她的情绪处于疯癫状态,一口咬定肖晋是凶手,她甚至能形容出他穿的衣服和长相。
所有证据对肖晋不利,徐琳身有他的指纹,附近也没有监控摄像头。
间接没有别的人证物证,更糟糕的是,精神高度紧张而脑袋有淤伤的肖晋,没有通过测谎仪这关。
因为他没有亲人,昔日的大学同学和老师们帮他奔走,舞蹈老师梅冉给他介绍律师,熟悉肖晋的人都不相信他会做出这种恶行。
但徐琳家很有能量,很快便找到了间接证据,主要论据是肖晋虽然在学校见义勇为,但不能说明他以后不会犯罪。
脑伤让他的行为和性情受到严重影响,养母去逝后他再次成为孤儿,使他性格怪异,很长一段时间他的举止反常,经常独处发呆。
徐家更以此推断肖晋被退学后思想变得极端,产生报复社会的想法,所以才有对徐琳的犯罪举动。
最终,肖晋被判入狱八年!
他的脑袋又开始痛起来,心思极度烦乱。八年这个时间是噩梦,而罪犯身份如果不能洗脱将要带一辈子。
要是提前半年重生,他相信以自己两世的智慧,可以化解这次危机。
前生救人被撞穿越,今世一次救人脑部受伤,辍学回家;又一次救人结果坐牢!
命运这艘大帆船为什么不把自己送进婴儿车,从咿呀学语和蹒跚行步再来过,而是把自己弄进了监狱?
在这世,他没有一个亲人,内心的孤独和痛苦无人理解。
“冤枉啊。”
当他将头撞在身后的墙时,他似乎觉得脑袋轻松了一下,于是他又用力撞了几下。
“喂,大早影响老子睡觉,是不是想挨揍?”
他对床的一个矮胖子犯人半坐起来,怒目瞪着他。
肖晋猛地转过头,那如野兽般的眼神在黑暗发着幽幽的光,他的表情半疯癫半狰狞,把矮胖子吓的一哆嗦,本想骂出口的后半句硬生生咽回去。
其他几个醒来的犯人看热闹。
肖晋一下接一下的用脑袋撞着墙,眼睛盯着铺的床板,目光空洞。
牢头罗汉也醒了,他侧过身看了几眼肖晋,见他这幅德性用脑袋撞墙,嘴里叨咕着“冤枉”,看着也很可怜。
进这里来的,没有几个不说自己冤枉的。前几天听王警官找自己的意思,是要照顾一下这小子。
没准这小子的家里托了王警官的关系也说不定,所以这次一直老实巴交低头犯傻的肖晋,突然疯了起来,跟其他犯人发生冲突,他不想蹚这个浑水。
罗汉刚要闭眼睛接着睡会儿,九铺的犯人何东按捺不住跳下床,嘴里骂着向肖晋挥了一拳。
何东也是老犯,盗窃加过失伤人被判十五年,如今服刑到一半。前几年老婆还带着儿子来看过他,可从今年开始一趟也没来过,找外面的朋友一打听,老婆把房子卖了工作辞了离开天鹅市,彻底找不到人影儿。
这下何东受不了,女人跑了可以,甚至算她送来离婚协议,他也会签的,他从来没想过要拖累女人守活寡。但是儿子可是自己的命,她自己跑了不说还把儿子带走,以后茫茫人海哪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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