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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职场强人的意外纠葛
作者:
姜仔
龙城市作为亚洲的一线城市,坐落在华夏沿海,海陆空三面发达的交通,使得龙城这个明珠一般的城市涌现出大量的商业巨枭,高度发达的市区处处金碧辉煌,高楼林立。
此刻,这夜幕下的繁华都市,华灯闪烁,流光溢彩,为了各自的目的奔波了一天的人们带着疲惫,爆满在各大娱乐场所,沉浸在红灯绿酒,纸醉金迷之。
不过,任何一个城市都有闹市与贫民区,龙城自然也不例外。
在一处偏僻的城区里,一条古旧的小路,分外幽静。
在这时,一阵嘈杂的喊叫声声,打破了这份安静。
声音的源头,是一间简陋的活动板房。
“哈哈,还是大!老子又赢了!夜流星,你还有钱没有?没钱了,叫声好听的,哥哥借你。”
一个大汉语态嚣张的喊道。
“胡子哥今晚肯定是拜财神了,要不然手气能这么顺?”
旁边的二人也跟着一块起哄。
说是叫胡子哥,其实他并没有胡子,一张粗野的脸,满是凸起的胡子硬茬。
低度灯泡昏暗的光线下,因为赢钱过度的激动,红光满面,加原本黝黑的肤色,一张脸紫涨得像猪肝一样。
这个叫夜流星的年轻男人,一脸苦相,抓了抓自己本凌乱的头发,“胡子哥,不对劲,这一晚怎么光你赢了?是不是这骰子有问题?”
说着,要伸手抄起一个骰子。
这时,那位胡子哥仿佛被踩尾巴一样跳过来,还不待夜流星的手靠前,他一只大手严严实实的捂住三个骰子。
瞪着虎眼,操着震耳的嗓音,“你小子想干什么?帮老子赢了这么多钱,这是老子的吉祥物,被你碰坏了怎么办?”
夜流星呲牙一乐:“我只是随便看看,您这么大反应干什么,莫非是心里有鬼?”
听了这话,那大汉更怒,一把揪住夜流星的衣襟,“卧槽,你小子输不起了是不是?想找揍啊!”
听了这话,夜流星诚惶诚恐,“胡子哥,您消消气,大家都是工友嘛,在一起混饭吃的,刚才说话有得罪的地方,您别放在心。”
旁边的人津津乐道的看着这一幕,却没有来劝的意思。
胡子哥从鼻孔里不屑的哼出一声,将夜流星推开。
“算你说了句人话,今天不和你计较了,快滚!”
“好好,胡子哥,再见。”
夜流星如蒙大赦一般,松了口气,离开这间屋子。
这时,那两个人凑前来,讳莫如深的一笑:“胡子哥,你肯定是用手段了吧,咋赢的他啊?”
这粗犷的大汉奸笑一声,“嘿嘿,我这骰子,想出几点出几点。”
说着,他拿桌边的一个茶缸子,对着骰子狠狠一砸。
骰子应声而碎。
迸出一小团灰银色的液体。
水银。
“哈哈,胡子哥果然是高!”
夜流星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那是一间老旧的地下室,地面满是浮灰,一张一平方的看不出年代的桌子,囊括了他的餐桌,盥洗台等各种用途。
墙角处零星挂着的蜘蛛,鲜明的反映了主人的疏于修缮。
至于家居物品,也很简陋,除了一些桌椅,木板床等这些必要的设施,萧条的地下室内空无一物。
刚刚输了钱,还差点被扁一顿,放在谁身心情都不会好。
可他的心情好像并不坏,把自己的身体随随便便的往床一撇,那摇摇欲坠的木板床立刻发出了一声尖锐的摩擦声,天知道这几块木板子还能撑多长时间。
男人没理会,他享受的抻了个懒腰,随意地扯过一件旧衣服盖在身准备去会见周公。
在这时,夜流星的手机响了起来。
刚一接通电话,那边传来了破锣一样的声音。
“夜流星,我日你个仙人板板,你个龟儿子的还想不想干了?三天都不来了,你他妈是死在屋里了吗?”
“对不起,老板,实在对不住,我明天去班。”
“赶紧他妈的滚过来,再不来老子扣光你这月的工资!”
“好好好,我马去。”
撂下电话,夜流星的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笑容。
你这个老板当的不行,还特么拿工人撒气,要不是你口碑太臭,招不到人,你会有功夫理我?
一个小工人旷工三天,对你一个老板来说算个屁啊。
第二天,早八点。
在一处建筑工地门口,出现了一个人影。
他穿着一身不知什么年月的劳动服,脚绑着一双解放鞋,脑袋还歪歪扭扭的扣着一顶不合大小的安全帽。
一副慵懒的脸颊不知几天没洗了,眼角还带着两坨眼屎,枯草一样的斜刘海,散乱的露在安全帽的外面。
一面打着哈欠,一边晃晃悠悠的走进了工地。
旁边走来了两个工人,向男人投去两道不善的目光。
可是到了男人这里,统统被过滤。
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其一个工人嘀咕道:“瞅他那副傻逼样,跟个智障似的,这几天不来,被老板把他家的祖宗问候了个遍,今天来了还和一个没事人一样”
“算了,既然是智障,你还和他计较?”
男人继续往里面走着,迎面来了一个瘦高个老鼠眼的年男人,看见这邋里邋遢的男人,扯开嗓子便骂。
“夜流星,我操你祖宗的,你来一趟可真不容易啊,老子还以为你死了呢,都准备买个棺材给你送去了。”
夜流星嘿嘿一笑,“放心吧,王头,您还活着,我怎么会死呢?”
“你个王八蛋说什么?”听了这话,这个被称为王头的男人脸一阵扭曲,提了一节钢筋,向夜流星走来。
见事不好,夜流星急忙跳开,“王头,我该班了,改天陪您聊!”
见此,对面的工棚一片哄笑,对夜流星的轻蔑之声,此起彼伏。
只有一个年人,一口烟黄牙,满是担心的看着夜流星离去的背影。
夜流星来到自己的工作岗位,一片灰黄的土地,一辆握把被磨得锃亮的手推车,还有旁边山一样的砖堆,组成了他全部的工作内容。
在夜流星工作的地方,已经有三个工人。
这三个人说三句话也装不了一块砖,早的太阳下,连一滴汗都没有。
见夜流星前来,三人眼前一亮。
说道:“哟呵,你来啦,快过来,我们都干了三天了,快来跟我们换把手!”
看那砖堆,夜流星一阵无语。
尼玛,三天前是这个砖堆,三天过去了,砖都没怎么少,你告诉我你们干了三天?
“夜流星啊,正好你力气大,推得多,去吧,那些砖都是你的了。”
看着那一层楼高还不止的砖堆,夜流星颇为无奈的说道:“哥几个,不能这么欺负人啊。”
“哎呦,还知道我们欺负你了,我们欺负你,你有什么意见?”
说着,这三个人高马大的汉子,把夜流星团团围住,不客气的把他推来推去。
见此,夜流星满脸堆笑的说道:“没有,没有,助人为乐一向是我的爱好,几位兄弟累了三天了,你们先去歇着,这些交给我吧。”
“嗯,不错,这还像句人话。”
几个工人满意的看了他一眼,大摇大摆的离去了。
和其他人一样,夜流星把着一辆手推车,往返两个地点运着砖头。
此刻,他正赤着膀子,露出一身棱角分明的肌肉,一丝不苟的装砖。
一块块火砖,被他码的像一摞书一样整齐。
他的活干得很卖力,不过这不代表可以赢得周围人的赞赏。
相反,看向他的人,纷纷冷嘲热讽。
“这个傻逼,真是有劲没处使。”
“是,干得这么卖力,也没看老板多给他几个子儿。”
一阵如雨般的挥汗之后,夜流星靠在手推车旁稍作休息,低垂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
这时,一只粗犷的大手递过来一瓶水。
顺着手臂看向这只手的主人,是一个满口烟黄牙的人,此刻他正看着夜流星,朴实的笑容满是善意。
此时的夜流星也感激的笑了笑,也没推辞,接过水,“谢谢黄牙哥了。”
叹了口气,这个年人说道。
“夜老弟,这里的人看你邋里邋遢的样子,打心眼里可能对你的印象不大好,自己多小心,别和人起了冲突,否则,你容易吃亏啊。”
夜流星低下头,不知在想什么。
说话间,昨晚赢夜流星的钱的汉子,满脸倨傲的走来。
赤着膀子,露出膀大腰圆的体格,一边搓着身的油泥,扯着嗓子喊:“老黄牙,别偷懒,组织组织大伙,去要工钱了,都特么一个多月没给了,这老板怎么回事,欠揍啊。”
老黄牙显然不想惹事,堆下满脸的笑容,“胡子,我和这兄弟说会话,先找个别人吧。”
“你妈的,这里你念的书最多,你不去谁去,我再问你一遍,去不去?”
胡子瞪着虎眼,和昨晚别无二致。
“好好好,我去,我去还不行么。”
胡子满意的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我告诉你们,在这工地,除了王头,我胡子最大,都得听我的!老子的眼里,可不容沙子!”
“喂,小子,你特么离我们远点,要讨工资站到最后面去,不知道我们烦你?再过来老子揍你!”
说罢,胡子朝一块走来的夜流星亮了亮硕大的拳头。
男人举起双手“好好好,胡子哥你别动手,我这去。”
看着夜流星软弱的样子,他颇为满意,收起了拳头,不屑的骂了一句。
“软蛋!”
“哼,这幅怂样还去讨工资,借咱们的光罢了。”
几人敲响了王头的门。
那个老鼠眼的家伙走出来。
一见是几位满身臭汗的工人,鼻孔快翘到了天。
“你们来找我什么事啊?”
老黄牙等人把来意简单说明了一下。
王头不屑的哼了一声,“你们还真是找对人了,我和张总的关系那是说一不二,只要我开口,他肯定答应。”
老黄牙等人纷纷感激不尽。
只有夜流星一人斜倚着门边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切。
“不过嘛……”王头慢条斯理的开口了。
“这忙没有白帮的,你们是不是得有所表示啊?”
老黄牙等人互相看了看,最后一咬牙,说道:“好,我们请王头吃顿饭。”
听了这话,王头满脸堆笑,老脸像一个风干的老菊花一样。
“哎呀,你们太客气了,整那套干啥,既然你们有那心,那也别整太贵了,朋乐大酒店吧。”
众人又是一阵肉疼,朋乐酒店?那可是正了八经的五星酒店,请他吃完饭自己的工资还剩多少?
可是迫于求人,众人也只得答应。
“小子,到时候你多出点钱!”
那个之前恐吓夜流星的胡子哥,憋着一肚子气,把火撒在了夜流星的身。
此时,办公室内。
一个肥头大耳、西装模样的年人,正在和一个三十岁下姿色的少丨妇丨做着高难度的肢体缠绕动作。
正在这时,办公室的门不合时宜的敲响了,这对沉浸*的二人犹如一盆冰水,那男人气急败坏的骂了一声。
“艹他妈的”
少丨妇丨像是被火烧着了一样从男人的身跳下来,整理裙子。
男人也连忙系腰带,整理着肥大的西装。
“张老板,在吗?”
见久不开门,门口的王工头试探着问了一句。
“在呢,别特么叫了!”
门内张老板余怒未消的说。
“进来!”
众人进来时,少丨妇丨侧靠在桌边,眼神闪烁的打量着一干人。
看着他两人额头的汗水,和潮红的脸色,众人也都明白了七八分,场面不免有限尴尬。
“你先下去吧,”张成一脸贱笑的对女人说。
女人走后,八九个工人站在他面前,看这阵势,不用工人开口,张成明白了他们的来意。
不屑的哼了一声,“你们不去好好干活,来这干什么?”
“张老板,这几位工人当初和您说好的工钱按月结算,他们的工资三个月没发了,可能您忘了,但是大家都不担心,因为都知道咱们张老板是个讲诚信的人,不过现在这几位兄弟手里较紧,张老板,您看能不能把他们的工资发了?”
王工头不卑不亢的说。
张成听后,嗤笑一声。
“小王啊,别在这给我戴高帽,这套我玩的你熟。”
说着,把两脚倨傲搭在办公桌,点燃了雪茄,吐出个烟圈,悠哉悠哉的打量着众人,仿佛是在看一群白痴。
众人此时也狐疑的看了看王头。
他不是和老板很铁么,看情况不太对啊。
王头听了张成这话,像是挨了一耳光一样,脸火辣辣的。
“老板,我没有别的意思,这几位兄弟手里较紧,希望你能帮帮忙”。
“哎呀,最近公司财务紧张,我也想尽早把工钱给你们,我是爱莫能助啊。”
张成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乍一看,分明是一个关心员工体谅下属的良心老板。
“哼,张老板,你不能昧着良心说话吧”
在一边听了许久的老黄牙,忍不住插话了。
“一个多月前,俺们来要工钱,你说没钱,今天你还是这理由,俺们凭力气挣钱不容易,你不能坑俺们啊”
“没错,是啊。”
众人也附和起来。
张成被这么一说,脸色青白不定,不耐烦的说:“总之,我现在很忙,你们赶紧出去,别给我添乱”。
这时,人群后正在拿着一次性水杯喝水的的夜流星,看到老板动怒,赶紧一口气喝完水,拿着自己的水杯,紧跑慢颠地为老板倒了杯水,恭敬地放在张成身前。
“老板,您别生气,咱们有话好好说。”
张成斜眼瞥着他,不紧不慢的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说道:“夜流星,你终于死来了啊,旷了三天工,你他妈也有脸来要工资?”
“是,你来要什么钱?怎么哪都有你?”
“这小子跟一泡大鼻涕似得,甩都甩不掉。”
一帮来讨工资的工友此时纷纷调转枪口,齐喷夜流星。
夜流星也不生气,堆着笑脸着说道:“老板,别这样嘛,钱是按天结算的,我干几天,该有几天的钱对不对?”
“好了,大家,先不要说这些。”老黄牙出来打了个圆场,接着说道。
“你当初保证按月结算,绝不拖欠,现在都欠了三个月了,俺们凭自己本事赚钱,凭啥不给俺们发工资?”
老黄牙据理力争,激动得满脸通红。
“今天你要是不给俺们工钱,俺们不走了,俺们在办公室堵着,你也甭想出去!”
一听这话,张成冷笑了几声。
“呵呵,想要工资是吧?好说,我欠谁钱也不能欠你们工人的钱啊,你们等会儿,我马让人送钱来”。
说着,拨通了电话。
“喂,老五,过来一趟”。
见状,众人松了一口气,这还差不多。
在场的所有人都舒了一口气,唯有夜流星颇有深意的摇了摇头,轻叹一声。
“咋了,夜兄弟,能拿工钱了,为啥还愁眉苦脸的?”老黄牙很是不解。
夜流星苦笑着说“黄牙哥,你真以为他能给咱们发工资?”。
“咋?他还能玩花样?”老黄牙满脸的不可思议。
“老黄牙,你别听那小子瞎逼逼。”
见此,夜流星无奈的摇了摇头。
夜流星没有说错,几分钟后,门被人一脚踹开,拥入八九个彪形大汉,手持着砍刀,斧子。
张成放肆的大笑着,“来来来,不是要工钱吗?找他们要啊”。
为首的一个满脸横肉,左臂一道深深的刀疤,熊一样的体格,站在那里,犹如铁塔,狮吼一声。
“哪个王八蛋艹的来要钱?”
被这个场面吓住了,众人一片静寂,唯一还有点主意的老黄牙,此时气势也矮了一大截。
“我们靠自己力气赚钱,讨工钱,理所应当……”
老黄牙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压在了嗓子眼里。
那个刀疤男慢慢踱到老黄牙面前。
树干一样粗壮的手臂猛然一挥,一道刀影闪过。
精钢刀身狠狠抽在了老黄牙的脸,把他打了一个跟头,左脸变黑,转紫。
紫黑的一块油亮油亮,像茄子一般。
最后变成一大块淤青,肿胀起来。
众人大惊,连忙去扶。
“我看谁他妈敢动!”
刀疤男一声咆哮,把前来帮扶的工人都吓了回去。
看着个个凛然的气势,工人堆里的胡子再也没了之前的猖狂,一点一点挪动脚步,向后面蹭去。
刀疤男左手一把拽起老黄牙的衣领,提到面前,用刀身把老黄牙的肿脸拍的啪啪响,一字一字地说。
“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第一工钱给你们,当做你们的抢救费,第二赶紧给我滚回去好好干活”。
他把脸靠近老黄牙,呲牙咧嘴的说道:“你选哪一个?”
老黄牙,已经吓得不敢说话,身体如筛糠般瑟瑟发抖。
工人们心凉了半截,三个月的工资,要不到,还要接着干吗?
“你们这是黑心窝点,我们不干了,去法院告你们!”,有个工人鼓起勇气说。
“告我们?”几个大汉相觑无言,随后爆出一阵吼笑。
好像没有什么这句话更好笑了。
“他想告我们,哈哈哈!喂,你们听到了吗?他要告我们啊。你们怕不怕?”
这个汉子,肚子都笑的一阵生疼。
“这个傻逼,那我揍你一拳你是不是得回家找妈妈啊?”
“想告我们,可以啊,不过那是后话,你们能逃出去再想这个问题吧”
说着,刀疤男抚了抚刀刃。
“说话啊,还想继续讨工资吗?不想要钱的话,都给我滚出去干活,别在这跟群娘们一样磨磨唧唧。”
夜流星看明白了,这些人根本失去了拼搏的斗志,算对方拿着家伙,可自己这边人数占风,如果真斗起来,还真未必鹿死谁手。
而眼下的情况,分明是这些人怕了。
一个国人是龙,一群国人是虫。
这句话是有道理的。
经过了激烈的思想斗争,懦弱战胜了他们心的理智,一群工人纷纷像斗败了的公鸡,低下头去,垂头丧气的往外走。
刀疤男满意的看着一群工人敢怒不敢言的往外走,心十分满意。
“咦?你他妈聋了?叫你们滚蛋你没听见?”
一听这话,几位工人也纷纷停下,好的向后看去究竟是谁这么硬气。
是那个平时他们最看不的人——夜流星
众人都愣了,他是真傻,还是有种?
听了这话,夜流星很无辜。
“是你说的,还有谁想讨工资啊,他们不想要,可我想要啊。”
听后,刀疤男,翻着怪眼白了夜流星一下,咋了咋牙花子,带起一阵劲风,向夜流星冲去。
挥舞着砍刀劈向夜流星的肩膀,动作狠厉不花俏,不拖泥带水。
很明显,这是有着打杀经验的角色。
他身体厚重,动作却不慢,两步冲到夜流星面前。
前一瞬手起,后一瞬刀落,眼看着刀要劈穿夜流星的肩膀。
然而,意外发生了。
夜流星的速度仿佛无视了瞬间这个概念。
掠影而过,夜流星的左手牢牢握住了刀疤男的手腕,好像在那里等待了许久一般。
刀疤男这只手犹如被夹在了山岩,纵然使出全身力气去挣扎,也无济于事。
这个膀大腰圆的男人正使着吃奶的力气龇牙咧嘴的和夜流星的握力较劲。
抬眼一看,面前这男人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目光满是戏虐。
在他的面前,自己好像是一个演技拙劣的小丑。
心没来由的竟升起一股寒意。
自己混了二十多年,砍过打过不少人,这种感觉第一次体验。
或许是夜流星厌烦了他愚蠢的表演,左手加劲,刀疤男双眼爆出地吼出一声哀嚎。
他的手腕已经严重变形,刀也掉在了地。
破碎的骨节扎出皮肤,血流如注,被捏的部分碎骨与筋肉混为一物。
剧烈的疼痛让他站立不稳,几乎要跪在地。
夜流星随手向后一拉,刀疤男弓着腰捂着断腕,向前冲去。
头撞在墙,发出一声山响,生死不知。
地板留下了一道断腕滴下触目惊心的血线。
夜流星甩了甩左手的血迹,扫了一眼像傻瓜一般的张成。
半晌,全场寂静。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张成,冲着众打手喊道:“还愣着干什么,啊,砍他!”
七个人围住他,夜流星一个前冲,左手向推掌,打在一个刀手的的下巴。
这位苦逼的打手还没看清夜流星的身影,便失去意识,双脚离地直接向后飞去,重力加下落的速度将实木办公桌生生砸成碎片。
接着夜流星顺势转身,左手掌沿横劈另一个大汉,这个飞到了沙发,将沙发砸断,陷入了两半木架,失去了声息。
闪身躲过一个刀手的斧劈,一个铁山靠,那人便飞到了门,和门板一起砸到走廊的墙。
展臂一击震在对方手腕,将刀打落,随即飞出一记鞭腿,那人转身飞了出去,侧脸撞在墙,口爆出血和牙的混合物,身子一软慢慢下滑.。
再前冲左手刺拳,打碎来人的鼻梁骨,牵动着泪腺,血和眼泪一起飙了出来,夜流星夺过他手里的斧子,看也没看,狠劈在身后一个刀手的肩膀。
宽敞的办公室内毫无预兆的爆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然后一个闪身躲开最后一个刀手的斜劈,借势拉着他向前刺向正欲逃跑的张成的肩膀,把他死死钉在墙,随手敲晕了最后一个刀手。
对战七人,前前后后,不到十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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