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的明争暗斗!

作者: 大土司

  李家豪从5岁开始就走魔窟运,直到28岁都还没有脱运,可以说霉到了极点。这事就得从过5岁生日那天说起,他记得那时候父亲还在,很多人提着吃的、玩具来到他家给他过生日,场面实在热闹。就在他们准备开席吃饭的时候,屋外站了一个胸前飘着花白胡子的算命先生,那个算命先生瞅着一身新衣服的李家豪,对他母亲说“2块钱算一命,不准不要钱”
  常人说“算命打八字,出钱养瞎子”大伙儿看这老者一不瞎,二不聋,都说他骗钱。那个老者不管别人说什么,就是赖在他家不走,他母亲无奈之下只好留下老者吃了一顿饭,等大家走了之后就让这老者给李家豪算了一卦。
  他母亲报上生辰八字之后,老者拿起李家豪的小手看了看掌纹、仔细瞧着他的五官、额头说“你儿子与父相冲,小心你夫君身边的小人;你儿子的命运不是很好,命带桃花,从今年开始走3个魔窟运,然后就是桃花运;这男人没有桃花不好,桃花太多就是劫;为了避开桃花劫应该远离女色,才能确保他的大富大贵、儿生满堂”
  他的母亲听后大惊失色忙问“有什么解救的方法没有?”
  “有,我给他做一个护身符带上,任何时候不要离身。切记切记”说完这些,老者将一个红色布条画上弯弯曲曲的符号后卷起塞进一个黄色小布包里,用针缝好带在他的脖子上。临走之时特地叮嘱他母亲说“这符不能转借他人,也不能丢弃。这关系到他一生的命运。”
  算命先生走后,他母亲连续几天心情都不好,他父亲问清原因后就笑了“你还是一个学者呢,骗人的那套把戏你也信?”
  他母亲说“算命的也说了,你和儿子命中相冲,要你防备你身边的小人”他父亲听后更是哈哈哈大笑,毫不在意这话。然而,就在李家豪快满六岁的时候,突然有一天,他被舅舅从幼稚园接回他住的院落,看到母亲跪倒在地上哭得昏天黑地,一副黑漆漆的棺材放在客厅当中。他父亲死了,而且是被人从背后连续捅了三刀后死亡。
  而这些事情在李家豪记忆中都有点模糊,毕竟那时候他还小,根本不记得有那么回事。他只记得从那以后,他母亲带着他离开了那座大院,去了舅舅家沂蒙山区。

  他和母亲住在几间又矮又黑的屋子里,到了他有记忆的时候,他才知道他父亲被人谋害死亡,而他母亲每每叮嘱他项上带着黄布包不能离身的事情。
  转眼间,李家豪与女朋庞小芬大学毕业即将走入社会时,庞小芬突然之间人间蒸发一般,他发疯一般到处寻找,很久之后终于得到一个消息,庞小芬已经出国留学深造去了。
  在失望与沉沦,纠结与徘徊中总结出一个理由,庞小芬嫌弃他贫穷才与他断绝关系。所以,他将挂在脖子上的护身符愤恨地扯下撕碎,愤恨地骂道算命先生“什么护身符,老子一个女朋友都看守不住,还别叫老子走桃花运?老子就不信这个邪。”
  为了躲避母亲,他特意到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城市,白天打工,晚上发狠苦读苦背国家公务员考题,最终以第一名的成绩考入澧水土司城政府职员。
  澧水土司城地处武陵山脉最美的画卷中,白垩纪时代的石英砂岩堆砌而成的峰林铺展成一幅幅中国山水画,不同于北国山水雪景那莽莽原野的辽阔,而是有着千峰竞秀、刀劈斧削、刺破苍穹的凌厉;有着深谷幽幽、潺潺流水的静美;有着鸟语花香、蝶舞翩翩的情愫;古寨炊烟、牧童吹笛的奇妙景色。“千峰笋石千株玉、万树松萝万朵银”。
  这天深夜,一辆黑色保时捷的车像蜗牛一般驶在高速公路上,两道强光由远而近从江南市朝澧水土司城方向驶来。
  寒风已经将路面抹上一层很滑很滑的猪油;车开得很慢,小心地前行。灯光每射到一处,都能清晰地看到高速两旁的树木挂着水晶般冰凌。暖和的车里,从指示灯光中能看出是一对男女。男的年轻俊美,他就是李家豪,他侧影像王力宏轮廓,一副大刀眉,深陷的眼睛,有点像混血儿的味道,眼眸中总是带有一种忧郁的眼神,让人看了会生爱意。鼻子微翘而挺;嘴唇浑厚而红颜,看到这唇,看到这白净的脸,看到他忧郁的眼神时,都会目不转睛地多看他几眼,因为他太帅了。

  他被录用在澧水土司城县政府办公室做一名普通文员,他不仅要撰写各种公文和会议记录,还要给杨雪开车,当私人秘书。他一边开着车,一边与副驾座上的女人说着话,不时用余光瞟几眼似睡非睡的女人。
  女的30多岁,正是澧水土司城县的县长杨雪,正歪着头在副驾坐上闭着眼睛打着瞌睡;样子像睡着了一样,其实,她没有睡着,只是心情不好,生着闷气。着一身咖啡色、面料柔和得看不到一丝皱褶制成的套装,很合体地穿在她凸凹有致的身上;一头微卷的发,正像一泄千里的洪水一样,倾泻到她的肩上;脖子上还带一根钻链,钻石在她脖子上发着寒光。这根链子是她初恋情人邓长军送的。

  “姐,你头疼好些吗?想宽些,田市长的话你也不用太在意,女人混官场是有人说三道四的。那些没有风没有影的事情你也别往心里去,这不是栽赃吗?说你弟弟杨浩宇制毒?还说植物园老板谢迪生自杀是谋杀?谁信?他们嫉妒你们杨家做的好,故意栽赃陷害泼脏水。再说拍卖万福山温泉,这都是政府早就规划好的计划,谢老板的死公丨安丨局都已经定案是自杀,他怎么死与你有何干?在说万福山谁夺标不是夺?偏偏你弟弟夺了就说三道四的,不过就是你弟弟不过利用你的这层关系,将万福山买了过来……为什么田市长发那么大的火?他不就是认为你没有给他点好处吗?”说完这句话,他朝对方瞟了一眼,眼神却是冷冷的,嘴角明显地挑起一股难以觉得的冷笑;与他的温柔体贴的语气形成很大的反差。那种冷笑,是从心流露在脸上无法掩饰的快意。

  原来他们赶夜路,是因为田市长当着各级领导的面骂杨雪乱弄权,贱卖国有资产的狠话;还拿出一张纸说,有人举报振新矿业公司还暗地里制毒,让她回去彻查!收回国有资产的通告,还说万福山自杀案是谋杀案,让她老公徐茂林彻查!等等一些斥责她的话最难让她忍受。还当众指桑骂槐骂杨雪养小白脸,作风不正派。气的她血往上冲,脑袋头疼病就当场发作。不等会议结束,杨雪叫上李家豪就连夜杀回澧水土司城。她得找弟弟杨浩宇核实一下情况,私下里背着她究竟干了些什么?

  杨雪沉默着没有回答李家豪,也没有看他一眼,还是紧蹙着眉头,闭着双目。
  李家豪又自言自语说:“姐,快到了,我先把你送回家里,还是去办公室?”声音浑厚带有磁性,轻柔无比。
  杨雪闭着眼睛轻轻说了两个字“回家”。
  李家豪立即将方向盘转向她家的方向。
  “嗯,我回家拿几件衣服,然后去办公室,我得将弟弟购买万福山的合同书找出来,跟我弟弟商量后,将万福山退了。”杨雪像一下子睡醒了一样,坐正后对李家豪说。
  “那些事情交给副县长王云起办吧,他不是你的助理县长吗?这些事情交给他去办吧,你为什么自己亲力亲为呀。”李家豪轻声埋怨着她。那语气相当关爱、柔情,一听这两个人关系非同一般。杨雪听见他埋怨,却不责怪他,反而觉得他对自己非常体贴。
  “王云起这个人,就像磨盘一样,推一下转一下;唉!有点恼火啊;你把车停在院外等我,我回家只拿几件换洗衣服和药”?她瞧见前面的家了,懒懒的伸了神手臂,缓解久坐之后的疲劳,刚才还怨气冲天的她,此时变得温和起来。
  李家豪本想说一句压在他内心很久的话,见已经到了她的家门口,就将这句话咽在肚子里了。
  杨雪的家和弟弟杨浩宇的家是一同修建的,那时候杨浩宇很开矿赚了不少钱,所以就买了一块4亩地,一人一半,修在了一起。不过,院落都是独立的,用围墙隔开,各开各的门,各种各的花。
  虽然两家连在一起,从外观看,还是一眼就能分辨出是两户,因为,杨浩宇的家的院落虽然很大,但很空旷、单调;杨雪的院落就枝叶茂盛,风景宜人。这些花花草草都是杨雪最喜欢的,培育方面则是她公公婆婆的功劳。

  杨雪住的院子里四周种满了栀子花。她很喜欢栀子花的幽幽清香,此时是冬季,只见绿叶不见花开。
  她回到父母家时,年迈的父母围着电烤炉在烤火,因为老人不喜欢空调,杨雪给父母买了一个能调节温度的烤火炉。
  见杨雪风尘仆仆地回来,弟媳田华让坐说“姐,这么晚了才回来呀”
  “嗯,市里开会。浩宇呢?”她问田华。

  田华哼了一声,一脸的不高兴说“你几时看到他在家?我呀,名义上是有丈夫的人,实际上就是一个寡妇”
  杨雪见弟媳说话很冲,也没有理她,就从她娘家出来边走边打电话给弟弟。见弟弟接了电话就说“你怎么不回家?成天在外鬼混?你……”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电话里传来一句“姐,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你管好你自己就行,我的事你少操心”
  杨雪听后,气得冒烟,本想狠狠骂他几句,电话里却传来滴滴滴的声音,对方已经挂了电话。
  她再拨了过去,却是无法接通的提示。
  杨雪对着手机骂道“不争气的家伙,都是钱害的”
  她转身去了自己家。
  这是四个面、三层小洋房。小院的门没有锁,轻轻一推就进去了。
  一楼左边两间卷闸门,是她和老公徐茂林放车的车库;右边两间是一个很大客厅,客厅右侧就是楼梯口;小洋房后面则还有一排小平房,她的公公婆婆就住在平房里。
  平房四周还有熏肉的火坑屋,外加一个厨房和餐厅。再就是农家特有的猪圈了。从设计式样到装修品质上看,这是请了设计师设计过的建筑,精致而完美欧式小洋楼。她和丈夫徐茂林的卧室则在二楼;她的到来一点都没有惊动住在后面的婆婆公公。
  二楼就是露天阳台;阳台的四周用大理石柱雕花成的柱子,四周用各式各样的盆景妆点着。落地窗正对准阳台,站在阳台上很清楚地看到屋里的一切。这是杨雪最得意的设计,一早醒来就能看到阳台上的各色盆景和栀子花,敞开窗户就能闻到飘来的花香。
  然而此时,那间卧房正吐露着暖色调的灯光,顺着灯光,却能清楚看清室里一切:纯白色蕾丝镂空花窗帘,如梦如幻般飘逸着掩饰着一对急剧登山的男女。保时捷的声响很小,它的到来并没有影响他们的行为…窗帘还依旧在微风中飘起……
  而此时,杨雪站在阳台上,眼光最终从飘荡的窗帘的缝隙中看到了她的专利床上翻滚的男人和女人……
  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她一直认为不会背叛她的丈夫徐茂林--澧水土司城的公丨安丨局长,一个是他身边写文的警员孙漫霞!
  徐茂林没有料到他老婆正站在落地窗外看着他们登山。
  看到与徐茂林纠缠在一起的那个女人,正是她亲自挑选的文案孙漫霞。看到这个镜头,她惊讶地张开嘴,呆呆地望着他们…
  由于集中精力,徐茂林都没有发现阳台上有人偷窥着他们,当他大汗淋淋从孙漫霞身上滚下来的时候,才发现窗外站着杨雪。
  徐茂林反映极快地奔下床,顺手在床上捡来一件看似浴巾的毛巾遮羞,然后直奔窗户,急速拉着窗帘;他这才对孙漫霞喊道:“快穿上衣服”说完,自己慌里慌张地穿上一套蓝色警服。
  孙漫霞也明白了怎么回事情,脸色吓得都变白了。像接到紧急集合号令一样,一个鲤鱼打挺翻身下床,不出两分钟就穿好了衣服,动作相当迅速,这个举动和她柔弱的相貌很不对应。他们两个穿好衣服,最好了最后摊牌准备。
  在房间里等了半天,也不见阳台上的人进来。
  徐茂林感觉很奇怪,杨雪怎么没有进来?他有点不思其解。
  孙漫霞被吓得话都开始有点颤抖了,望着自己心爱的人不安地问道“是她吗?”
  “是呀,她刚才还在窗户外呢”徐茂林有点慌乱地说。
  孙漫霞眼神很忧郁地说“我们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
  “不是你对不住她,而是她对不住我,我们已经差不多都分局半年了。这件事情起始责任都是她,如果没有她,我们两个也许真没有缘分。”徐茂林安慰孙漫霞说。
  杨雪看到不该看的镜头,整个身心都像飘在空中一般不听使唤了,脚也像钉子一样钉在阳台上了。
  滴滴滴,一阵电话声传来惊醒了她。她回过神来想冲进屋里给他们两个几记耳光,揍那个不要脸的女人一顿,把鸠占鹊巢的女人赶出她的房子,她的家。
  可是……她看了看几步之遥父母与弟弟的家,她怕给家人丢脸,因为自己与李家豪的丑事早就被丈夫徐茂林抓在手中,她选择了隐退。
  她失魂落魄地从楼上疾步走到车边,秘书很快地打开了车门。
  他望着杨县长,看她空空的手失落地回来,就小声地问“怎么了?”
  杨雪没有说话,铁青着脸,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走!”李家豪今天是第二次看到杨雪这个表情了。
  车开出没有多远了,杨雪又突然了一句“掉头,回去”她还是心有不甘地回去给两个贱人大骂一通!所以,她才急忙喊回去。
  李家豪吃惊地看了杨雪一眼,就见她眼睛里露出凶光;他将车掉头重新开往她的家。
  杨雪急急下了车,冲向二楼。

  徐茂林正抱着芊弱的孙漫霞,很坦然地说“别怕,挑明了也好,省得我们东躲西藏的。杨雪她也没有胆子与我当面对峙”听他说话,并不怕杨雪。
  就在此时,就听门外传来凶狠的喊声“徐茂林你给我出来”
  孙漫霞立即神色慌张朝窗户奔去,想翻窗逃走。
  他拉住她,对她做了一个不要惊慌的手势,并很镇定地站起身打开了门。
  杨雪一个箭步冲进去,扬起手朝徐茂林的脸上甩去,刚扬上去,就觉得手腕生疼,她的手腕被徐茂林紧紧捏住了。
  “干嘛?想打我?你也配?拿开你的脏手”徐茂林瞪着双眼呵斥道。

  杨雪瞧着与自己同眠共枕了十年徐茂林,心悸着与他对峙。她后悔了不该前来兴师问罪,如能悄然退去,也许还能扭转这惨败的败局。但是,她怎么能忍下这口气呢?
  “请你自重点,你如果不想出丑,最好离我远点,离我女人远点”徐茂林不重的语调,却像重磅丨炸丨弹一样有震慑力。
  徐茂林松开杨雪的手,白了她一眼,然后神情自若地拉着孙漫霞走了。
  杨雪的自尊立即被徐茂林的举动蹂得粉碎。她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无法挽回,过去爱她的徐茂林。
  她像木偶死死地盯着那张大床,这张大床曾经给她温暖,给她过爱……。
  可是,床上的被子已经揉得乱糟糟的,恍惚又看见徐茂林与那女人在床上像蛇一样扭动着躯干不停地翻滚…她实在受不了眼前的情景,立即像疯了一样,扑向那张床,抓起被子一阵撕扯,一阵狂甩,恍惚要把所有的东西撕乱,撕得粉碎……。
  就在她狂抓狂叫的时候,她听到了卷闸门的声音,又听到车子发动声音。她知道,徐茂林已经带着他的女人离开了她的家。
  李家豪坐在车里等着杨县长,猛听到有开门的咣当声,寻思到“莫非老徐也在家?”
  突然传来小车发动的声音,一辆蓝白相间的越野车警车开出了院落。

  原来徐局也在家?他思虑着:这是怎么回事?
  当车从他身边经过时,他很清楚了车里坐在两个人,一个是杨县长的老公徐茂林,一个连他也瞧不上眼的警员孙漫霞。
  徐茂林离开之后,杨县长后院平房灯光亮了。
  有说话的声音“若雪回来了吗?”
  一个老太太的声音传来,李家豪猜想一定是徐茂林的老妈起来了。
  杨雪对着楼下的老人一阵狂吼“谁叫你的儿子带野女人回家的?如果还有下次,我连你们一起轰出去”说完脸色极其难看地冲了出来朝李家豪这边跑来。
  这几声狂吼,让徐茂林的妈妈目瞪口呆地望着媳妇远走的背后。心说:今日媳妇怎么了?他们两老怔怔望着远去的杨雪发呆。
  杨县长气呼呼地冲了出来,什么话也没有说就钻进车里,趴在车窗前的储藏盒上面抽泣起来。

  李家豪什么也不要问,跟了她这几年,瞧着她这个样子,就知道遭到不小的打击。
  背叛!徐茂林已经背叛了杨雪!他猜着。李家豪冷眼瞧着她,几年来他对她的了解,她不过就是一个没有任何心机的女人,让她坐在县长位置上,简直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如果不是他给她出谋划策,弄出九渡仙岛开发区、南山桃花旅游区、还有即将审批过关的雅江水电大坝工程;她哪来的功绩来稳定她的宝座!。如果杨雪离开了一直维护她的徐茂林;如果他从背后捣鬼!那将不知是什么结局?想到这儿,他情绪激动起来,心说:你给我的一个耳光的代价才刚刚开始!我要要回我应该得到的东西!他一边开着车,一边编排着故事!

  保时捷疾驶进政府办公室,杨雪抓起包冲急速上到三楼她的办公室。一开门把包摔到沙发上,坐在舒适软和的办公椅里就哭了起来。这里才属于她的一亩三分地。
  透过泪水,看着眼前一切,宽敞明净的办公室,呈弧形的硕大的暗红色老板桌,竖立在墙边的文件书柜,里面摆着整齐的各式文件;最显眼的一份厚重的文件,就是刚通过不久的雅江水电站计划。

  还有那淡蓝色窗帘、电脑、还有那几张真皮的暗红沙发,茶几上的那盆富贵竹,生长得如此茂盛,她怎么舍得这里的一切?尤其是她经手办理的雅江水电站计划,即将通过审核,她不想将快要成熟的果实奉献给下一任。她还想继任下一届县长之职。
  五年的上任期限已经快到了,这一届的选举就在眼前,这里还属不属于自己呢?徐茂林还属不属于自己的?她想了很多。
  田市长在江南市是土霸王,他的话如雷贯耳,是个说到做到的主,如果弟弟真的制毒她怎么办?如果弟弟不肯退万福山的合同,她又将怎么办?
  尤其想到那个丑八怪孙漫霞,她的气越发鼓起像气球,可是稍微有点刺,她就会爆裂。要不是她心眼狭窄,干涉公丨安丨系统的招聘,怎么会惹出这么多的麻烦!这不由得她想起几年前的事情:
  三年前,杨雪在开一次开政协会议中,发现徐茂林喜欢和他身边一个女文案警花打情骂俏之后,就下定决心调开有几分姿色的女丨警丨察。
  趁扩充110时,杨雪亲自督考这次警员的招聘。非要招聘一个又丑又没有女人味的办公室的文员配置给徐茂林。

  无限制的公开招聘丨警丨察榜一出,立即引起了澧水土司城的一阵骚动。
  孙漫霞是长龙中学的语文教师,已经在学校教了两年书。她原本就羡慕公丨安丨工作,敬佩女丨警丨察,只是由于身材瘦小被公丨安丨大学拒之门外。听着有这么不受限制的机会,她立即报了名。
  校长听说她要报考丨警丨察,把个校长乐得大笑,为了不打击她的积极性就对她说:“孙老师呀,如果你能考起公丨安丨,也是我校的一大光荣,为了支持你的考试,我决定批准你带薪参加考试。”
  “真的吗?校长?”孙漫霞高兴地问

  “当然,如果你能考起,我校奖你一千元的奖金”一千元的奖金不是小数目。
  “好,一言为定”她和校长击掌为盟了。
  孙漫霞天生很自信,虽然长相不出众,但她口才好,胆子特大,心细。她曾经在学校演讲大赛上拿过一等奖。从小热爱文学,她的文章在报纸上都常发表。
  她特地跑到检查院李红梅那里取经,因为她就是考进检察院的。按照李红梅的指导,买了申论和国家公务员考题,夜以继日地复习功课,翻阅世事报纸。
  在考试的那天,穿了一件鲜红马褂,里面配着一套洁白的连衣裙。这样看上去很精神、亮丽。经过考试,标榜第一名就是孙漫霞。这个结果让所有人大吃一惊,尤其是校长。

  孙漫霞站在公布栏前看到自己的名字的时候,她高兴的跳了起来。她想着只要过了最后一道面试关卡就可以如愿了。
  就在她在公布栏前看着标榜的时候,有人喊道:女县长来了!
  孙漫霞顺着人群骚动的方向看去,心说:澧水土司城的县长是个很年轻漂亮的女人呀。
  当时的杨县长穿一身白色翠花的连衣裙,两条笔直的腿上穿着肉色长筒袜,一双半高跟黑色皮凉鞋;特别是她那头如瀑布的长发,很随意地披在肩上和背后;眼睛上还带着一副墨镜,白白嫩嫩的皮肤,都感觉能挤出水来的样子,红润得像刚盛开的荷花;手里还打着一把有金丝边的遮阳伞。在这人群众显得异常显眼。
  孙漫霞看到美丽的女县长,打心里佩服着。?心想:既然是县长亲自来监考面试,就必须给她留个好的印象,如果能让她记住咱,就得使出不一样的招式。

  想到这里,她挤在围观的人群中,扯起嗓门,伸出手朝杨雪挥手:“美女县长,是您亲自督考吗?”
  杨雪县长听到这喊声,心想:这个女人的胆子也真够大了。能当众询问她的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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