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怎么养媳妇儿

作者: 霖郎三百

  日期:2015-08-30 0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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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天的早晨,窗外寒风凛冽,屋内温暖如春。
  足有三米来宽的白色大圆床上缩了一道身影,看不见脸,在白色的蚕丝被下像婴儿般蜷着,枕头上飘着几缕乌黑柔软的发丝。

  床头的闹钟开始不依不挠地响了。
  家里那位不准在卧室里放任何电子设备,说是辐射大,对身体不好,连手机都不准带进来。闹钟又是触摸的,指纹不对,就闹个没完,偏叫到你清醒为止。
  祁鹿委屈地把被子一掀,直喊:“佘狼,快让你儿子闭嘴!”说完捂着耳朵又埋进被子里。
  啪嗒一声,门打开,一道身影走进来,径直往床边儿走去,长腿一跨,直接跪在人儿两边儿,虚坐着,咬牙切齿:“小兔崽子,你说谁儿子呢?”
  被窝里暖和地紧,祁鹿被熏得昏昏欲睡,口齿不清地道:“是你儿子,就是你儿子,吵,不让我睡觉,这么坏,跟你一模一样。”
  那声音带着晨起特有的娇软,透过被子直直熨在佘狼的心头,软得快要化掉。

  佘狼轻轻掀开被角,看着阳光下她柔美的面庞,俯身在发上印下一吻。
  “好好,你说的对,是我儿子。”
  我儿子,那也是你生的。佘狼心想。
  “宝,乖,起了,再赖可就要错过开学典礼了啊。”佘狼起身,给她找好内衣、校服,转身,见祁鹿已经乖乖坐好,耷拉着眼皮儿,伸着手臂等他换衣服。
  熟练迅速地脱掉她的睡衣,少女美好的身线和诱人的蜜乳沐浴在晨光中,佘狼眸光一沉,喉结微动,脑海里闪过昨夜旖旎的瞬间,她在他身下轻泣的模样。呼吸轻缓,压下心中那股躁动。怕她冷,不敢多造次,给她穿上柔软的内衣,俯身给她系身后的暗扣。
  祁鹿轻轻靠在他的肩头,醒着起床气。
  “想吃水晶虾饺。”

  “没那玩意儿。今儿喝粥。”佘狼手上不停,“来,抬手。”
  “可是我想吃。”
  “想吃也没有。”
  “虾饺~”小祖宗开始不配合,蹬着腿儿闹腾。
  佘狼一把抓住那莹莹粉嫩的脚踝,扣着力度将她摁倒在床上,啄她的唇:“就喝粥!再不依我就拿你开菜了,嗯?”
  吓得祁鹿直摇头。

  好不容易梳理好,下楼,已经快八点了,开学典礼是八点半,照这个早高峰,肯定到不了。祁鹿怕迟到,吃得急,差点儿呛着。佘狼看得心疼,面上却冷着,想着下次得找个法子让她长点儿记性,看她还敢不敢拖拖拉拉。
  心里虽这么想着,嘴上却还是憋不住,直到:“小崽子,吃慢点儿。”
  祁鹿愣是两分钟解决了一碗白粥,攥了个鸡蛋就催着要走。佘狼叹了口气,替她取了围巾带好,俩人才到车库取了车,往学校开去。
  日期:2015-08-30 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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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会儿,到了叫你。”
  祁鹿不听,瘪着嘴,坐后座两只手扒拉着驾驶座的椅子,朝佘狼的耳朵低落地道:“肯定要迟到了,开学典礼呢,我要是一个人孤零零地进礼堂,该多丢人呀……”
  让你赖床,让你撒娇。真该让全校人看看你这狼崽子迟到的模样。佘狼腹诽。
  从后视镜里看到后座的祁鹿软趴趴的没点生气,红色的围巾衬得面色有些苍白,眼底浮着青黑,估计是昨晚累着,没睡好。叹了口气,心一软,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方向盘,:“你只管睡,有我。”
  祁鹿一听,放心了,变天似得明媚起来,倚着柔软的靠枕嘟囔:“那你开慢点儿,注意安全……”
  昏昏沉沉地入睡,期间好像听佘狼接了通电话,声音放得极轻,不知道说了什么。
  若要问祁鹿,在这世界上,有那么一个人,愿意无条件地相信,能把性命交付,也能不问缘由地为他赴汤蹈火,那么这个人,一定是佘狼。
  从她记事起,世界里就满满都是他。那时候她还小还青葱,佘狼已经年纪一大把了,带着她跟一帮朋友到处浪,到哪儿都带着,捧着。那时候还不能连名带姓地喊他,只能生生嫩嫩地喊哥哥,要哥哥抱。
  佘狼是一个做事极有原则的人,虽宠她,但不溺爱。就像早上,她想吃水晶饺子,没有就是没有,虽然他一个电话,餐厅就能屁颠儿屁颠儿地送来,但他不会。太惯着她,这妞准能蹬鼻子上脸。
  虽然现在也离那种境界不远了……

  当初买这套房的时候,两人正好在本家,祁鹿就坐在他腿间,两人窝在沙发上翻各种装修杂志。她灵光一闪,喊着要订做个三四米宽的床,说是可以在上面翻滚。
  佘狼那时肃着脸,没理她。
  结果拿到钥匙,真是三米宽的床,旁边一面光洁的落地窗,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祁鹿乐得不行,勾着他的脖子问他为什么开窍了,是不是也想跟着她翻滚。结果佘狼掐着她的腰,凑近她抵着她的唇道:“我想过了,床大,方便干事。”他舌尖咬着那个“干”字,分外缠绵。
  当时来看房的佘父佘母立马就愣在一旁,祁鹿哀嚎一声,觉得此生可以不用见人了。
  在祁鹿听来,世上所有的情话,都没有佘狼一句:“有我”,来得安心可靠。
  日期:2015-08-30 1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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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鹿被轻声唤醒,睁了睁眼,到了。
  佘狼下来给她开门,冬天的风像刀,割得皮肤疼,佘狼往前站了站,挡住大部分的寒风,将祁鹿抱了出来。
  祁鹿将手伸进他黑色的大衣里,紧紧环住他精瘦的腰。
  “就穿这么点儿,你冷不冷啊。”祁鹿抬头,兜了水儿的眸子直勾勾地看着他,眼里的关切让他受用,“你别只顾着耍帅,冻着了,还怎么照顾我。”
  “得了吧我的小祖宗,你只包管自己暖和,玩儿脱了也别扯了衣裳乱扔,我就谢天谢地了。”佘狼将她的围巾又围了一圈儿,修长的手指灵巧翻动,将尾部塞进校服里,只剩下一双水灵灵的眼睛露在外面儿,“行了,别磨蹭,赶紧的。让全校师生就等你一人,你脸皮够厚的。”

  祁鹿笑眯眯地,踮脚亲了下他:“那我走了,记得想我。”
  挥手说了句拜拜就蹦蹦跳跳地朝教学楼跑去。
  佘狼看着她圆滚滚的背影,几缕长发从围巾里飘出来,像那个蜻蜓点水般的吻,缠在他心头。直到那抹娇小的身影消失在教学楼里,佘狼才驱车离开。
  怎么能不想?从你转身那一刻起,我就已经陷入思念的狂潮。
  开学第一天,高一楼层显得最热闹,学生进进出出教室,走廊上依稀有零落的身影。楼层越往上就显得越为安静肃穆,祁鹿握紧了包带,有些忐忑地开门进了教室。
  听到声响,所有人都齐刷刷地看过来,祁鹿一愣,腼腆地低着头,赶紧溜回自己的位置,大家又低头安静地自习。
  高三的都知道,祁鹿这个人不太好相处,不是说性格不好,只是人家懒得和人打交道,喜欢自个儿闷着画画、听歌,你要找她聊天吧,她也耐心地听,可听完也只是笑眯眯地点头,不发表意见,你就不好意思再继续扯。所以高中两年下来,祁鹿基本没什么朋友。
  要真说有,那只有她同桌秦川了。

  “小川,你怎么又把头发剪短了。”祁鹿放下书包,凑近秦川的脸。削到耳根上的头发,白白净净的脸,鼻子高挺,一双桃花眼正儿八经地盯着书,不对,是夹在书里的手机,左耳还塞着一只耳机。高领白色针织毛衣高高拉起,遮住了半张脸。
  换个性别,秦川准是男神无疑了。
  秦川眼眸慵懒地一抬,瞄了她一眼,又垂下去,打了个哈欠,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祁鹿,你来得可真够早的。”

  “嘿嘿,这不是天儿太冷么,没能起得来……”
  秦川勾着唇笑:“你是不知道,他们队都排好了,正准备朝礼堂走呢,广播又放出来说延迟两个小时,说什么礼堂的扩音设备坏了。你运气不错。”
  祁鹿忽然想起车上佘狼打的那通电话,心里就跟灌了蜜一样。
  “诶,你们怎么没等到我,就走了呢。”祁鹿将书包里的书拿出来放进抽屉里,随口一问。
  秦川给她翻个白眼儿:“你算哪只虾兵蟹将,犯得着整个班都等你嘛,我一个人就够了。”
  祁鹿嘿嘿地傻笑,挽上秦川的手臂直夸她讲义气,心想,事实是,全校都等我一个,那我怎么也得是王母娘娘级别的呀。
  广播再次响起时,祁鹿已经倚着桌面又睡了一遭,排着队进了礼堂,各个班寻了自己固定座位坐下,紧接着就是枯燥乏味的新生致辞、校长演讲和主席动员大会。
  祁鹿靠着秦川的肩膀,唔,太瘦了,硌着疼,又直起背。
  忽然想起早上摸得那颗蛋还没来得及吃,赶紧掏出来啃了。

  细嫩葱白的手指细细地剥着蛋壳儿,指甲泛着健康的粉色,被修剪的很是圆润,涂着亮亮的护甲油,看得秦川眼睛都直了。
  “乖乖,你这指甲哪儿修的,真勾人,这手也好看。”
  “唔,他剪的,趁我午睡。可讨厌了,我说要涂有花儿的,他偏不让,说有害健康。你知道,我总吵不过他。”祁鹿嘀嘀咕咕,手上却没停,将蛋壳用纸巾包了。
  秦川倒是一愣,她俩的事,她是知道些的,只是没想到,那个清俊雅痞的男人,看尽人间官场,享尽世间繁华,也甘愿为她做这些不足道的小事。
  年前她俩刚熟络那会儿,那天放学,恰好是祁鹿生日,约好了给她庆生呢,出了校门,路口停的那辆车甚是扎眼,那个男人倚着车门,穿着简单的白衬衫,黑西裤,挽着袖子,高挑,长得很是俊美,五官深邃,面色清冷,带着点儿痞气。
  因为放学很久了,她俩留下来值日,现在人几乎散光了。
  但秦川依旧能够想象,那群女生看见这个男人的表情,该是怎样扭曲,欣喜,又故作淡定。正准备走呢,身旁的人儿忽然像只蝴蝶一样飞了出去,待秦川回过神来,祁鹿已经扑进那人的怀里,脸上洋溢的笑容几乎要溺毙了她。
  可想而知那个时候她是多么震惊,一个是十六七岁的高中生,一个是二十几岁的青年才俊,八竿子打不着边儿的事,却发生在了她的身边。
  那个男人稳稳地托着挂在他身上的人儿,俯身低语着什么,然后,祁鹿三言两语地就被拐走了。
  事后祁鹿不打自招,总之秦川想知道什么,她基本不隐瞒。
  在秦川眼里,祁鹿是幸运的,是被上帝眷顾的宠儿,所以在她第一眼见到这姑娘的时候,从她干净纯粹的眼睛里就能看出,她是不一样。
  日期:2015-08-31 11:55

  补个文案
  秦川有天打趣祁鹿说:“你俩的爱情史可以写部小说了。”
  祁鹿咬了咬笔头,笑眯眯地问:“是《关于妙龄美少女怎么驯服流氓型霸道总裁》吗?”
  “不,是《关于怎么养儿媳妇》。”
  ……
  **
  那天沈剩气势汹汹地质问佘狼:“你连结婚证都无法给,怎么证明自己是真心?”

  佘狼余光一撇,不屑道:“你以为一张纸就能守住幸福?愚蠢。”
  “可是那张纸对女人来说是一辈子的承诺!”
  他上前,俯视他,勾着唇角,眸光如刀:“这辈子,老子就是她唯一的承诺。”
  ***
  佘狼看着在地毯上滚来滚去的祁鹿,淡淡道:“宝,咱们明天上民政局领证去。”

  祁鹿一听,愣了,啪嗒啪嗒跑过来往他腿上一跳,摸着他的额头问:“你发烧啦?我才十九呢,怎么领。”
  “嗯,我刚把你身份证上出生日期改了。”
  “什么?!那我现在几岁了?”她捧着自己的脸,一脸不可思议。
  他吻了吻她:“21。”
  “什么?!我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不要你快去改回来呀我不要变老!”
  “没事儿,”佘狼含着她柔嫩的唇,低哑地说,“媳妇儿在我心里永远十八。”
  ****

  关于取名。
  祁鹿怀孕了,一群朋友赶着趟儿过来凑热闹,聚在客厅喊着要给孩子取名。
  许之停说:“我说,干脆女的就叫祁马,男的叫射鸟,你们一家子凑一块儿都能演一集《动物世界》了。”
  说完一阵爆笑。

  祁鹿气得脸红,钻佘狼怀里直叫他反击。
  佘狼搂着她,朝许之停翻了个白眼:“你怎么不说女的叫祁天大圣,男的叫佘雕英雄。”
  ……
  日期:2015-09-04 1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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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川伸了个拦腰,将毛衣领拉高,遮住脸,阖上双眼:“我睡会儿,走了叫我。”
  “嗯,你睡吧,我帮你把风。”祁鹿点点头,小口小口地啃着鸡蛋。
  方才出神的空档,校长已经讲话完毕,接下来是高三学生会主席动员大会,校长前脚还没迈下台呢,主持人刚说完“接下来有请学生会主席沈剩进行第二项高三动员大会”,礼堂突然就跟炸了似得,爆发出一阵强烈的掌声和欢呼声,“沈剩!”“男神!”的呼声此起彼伏。

  秦川闭着眼,眉头一蹙,暗骂了一句什么,直接掏出耳机带上,继续睡。
  祁鹿轻声安抚她,艰难地把蛋黄咽下去,心想,校长一定在偷偷抹眼泪吧。
  祁鹿是知道沈剩的,毕竟每个学校都有那么一个风云人物,而恰好这个风云人物不仅长相符合大众胃口,连能力品质也没话说,成为广大少女的梦中情人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祁鹿在二班,沈剩在八班,两人隔了条九曲十八弯的走廊,再加上祁鹿一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两年里也就在大会上见过几面,还是隔着茫茫人海望着。
  祁鹿有一百来度的近视,又不肯带眼镜,所以严格说起来,沈剩到底长什么样,对于祁鹿来说,至今还是个谜。
  她倒是想装作不经意地路过八班偷偷瞧瞧,对比下沈剩和她男人哪个帅,只是苦于没有机会啊,她又不是学生会成员,去厕所又不用跑到那边儿去。
  所以现下,祁鹿眯着眼睛使劲盯着台上的人看了几秒,发现还是只能看见挺拔的身形,看不清脸,不再挣扎,专心地啃着蛋。
  祁鹿的前排坐的是一班几个男生,估计比起帅哥,更喜欢美女多些,隐隐约约谈起转校生的事儿,祁鹿好奇地往前凑了凑,正听到那个转校生的名字,那个讲话的男生猛地转头,下意识地喊道:“你干什么?”

  台上的人正好翻页,那句“你干什么”就显得尤其响亮。
  沈剩朝台下望去。所有人跟着他的视线看去——
  祁鹿正听得入神,登时被吓了一跳,忍不住一咳嗽,全将蛋沫喷在了人脸上。
  ……
  一片静默,男生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哆哆嗦嗦地举起了手想要擦脸又不知道从哪里擦起的样子。
  呜呜呜佘狼快来救我……
  祁鹿愣愣地看着眼前黄白交错的错愕的脸,她能感觉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关注,白洁的脸被围巾印的格外红,清澈的眸子像是要渗出水来。
  “对、对对不起,我、我帮你擦……”祁鹿慌乱地去掏校服的口袋,却只摸出一块粉色的柔软帕子,她愣了一下,那是佘狼送她的。
  不能给。
  塞回去。
  祁鹿红着脸,低声道:“你,你还是揍我吧。”脖子一梗。
  秦川在旁边听不下去,啧了一声,直接一张纸巾拍那男的脸上,一把抓过祁鹿摁进自己怀里,闭着眼不声不响地说了句:“再看?”
  纷纷转过头去,连那个被喷的男生也讪讪的没再有什么动作。
  是的,整个高三,几乎没人敢惹怒秦川。
  祁鹿鸵鸟一般钻在她怀里,脸几乎熟透。
  沈剩收回视线,继续神态自若地面对底下乌泱泱的人群自若地演讲着,可嘴角却不自觉地勾起。
  终于熬过了一个早晨,高三的课业实在繁重,即使是午休时间,教室里依旧有大部分同学奋战在赶作业的第一线,而那小部分,自然是包括懒得要死的祁鹿和即使不用写作业成绩也能名列前茅的秦川。
  两人悠闲地躺在天台晒得到阳光的地方,秦川倚着墙壁,正看着一本英文书。祁鹿枕着她的腿儿盯了那书的封面许久,愣是没看懂书名是啥,哼了一声,翻个身,掏出手机给佘狼发短信。
  [亲~你在干啥?
  不过眨眼的时间,手机就开始振了,祁鹿看着屏幕上“老狼老狼”的来电显示,笑得眉眼都弯了,连忙接起,那边传来佘狼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宝,怎么没午睡。”
  “唔,我就想听听你的声音。见不着你,我有点不习惯。还有,我怕我睡觉打呼,吵着她们学习……”祁鹿有些不好意思,因为这种事情也曾经发生过,当时被秦川戳着脑袋嫌弃了好久。可是这事儿佘狼从来没跟她提起过呀,她怎么知道自己睡觉还会打呼呢,明明是很乖的。

  那边沉默了很久,祁鹿轻轻唤了一声:“狼?”
  “嗯,在。宝,不准玩儿手机了,回午休宿舍睡一觉。晚上接你的时候,务必看到你的手机保留百分之八十以上的电量。”
  祁鹿赶紧哀嚎着不依,现在都只剩百分之六十了。
  “哦?那少多少电,回家就做多少个仰卧起吧。”
  祁鹿吓得赶紧关机,心里直骂佘狼坏蛋。
  冬日的午后,阳光很暖,祁鹿呼吸平稳,白嫩的两颊微微泛红。
  秦川将她的围巾拢好,精装书轻轻翻过一页。
  今天是Jenny上任秘书助理的第二十三天,也是她和大BOSS真正接触的第一天,因为前几日大BOSS的秘书、Jenny的直属上司琪姐的亲人去世了,所以一向是工作狂的琪姐也不得不请假去参加丧礼。
  因此,今天Jenny必须承担起琪姐的所有工作。
  其实,大BOSS在公司的人缘一向是不错的,或者说,非常之好……
  原因只有一个,妻奴。
  或许还有俊美、有钱、有事业心、能力出众等等优点,但是这些在公司的女职员心里,都只是“妻奴”的附加值。
  不过说到对老婆好,大BOSS宠妻在公司已经不是个秘密了。虽然她是没见过,但是听公司的前辈们提起,据说也就那么一次,还是在好几年前了。

  那时候大BOSS刚刚接了老董事长的班,在公司专被几个董事挑刺儿,BOSS很气魄,针锋相对,大刀阔斧地削了几个董事的亲信的头衔,要么降职,要么滚蛋,拿着四位数的工资做着两位数的业绩,像话吗?也不管你是为谁干事,翻出老底儿来就得认栽。
  不过,虽然裁员的过程干脆利落,实际上实施起来的阻力是很大的,以至于大BOSS上任以来都是一张冰山脸,一双桃花眼似乎可以射出冰凌来。公司的一众莺莺燕燕只得望而却步。
  据说那是个雷雨天,夏天,雨水跟瓢泼儿似的倒下来,连伞都难撑得住。
  忽然,门口一阵吵嚷,听着好像是保安的喊声,不一会儿一个瘦小的身影窜了进来,前台的苏珊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水灵灵的小姑娘——也确实是水灵灵的,从头到脚。

  齐耳的短发贴在巴掌大的小脸儿上,一双大眼睛盛着水,眼圈通红,泪水混着雨水沾湿了脸庞,校服、鞋子湿透,似乎有些冷,她在瑟瑟发抖。
  苏珊是个萝莉控,立马就忍不住了,上前轻轻搭着她的肩膀问:“小姑娘,你找谁?”
  小姑娘直发抖,大大的眼睛死死地看着她,咬着唇不说话。苏珊看得心疼得要命,又道:“别怕,姐姐不是坏人。你要告诉姐姐你要找谁,姐姐才能帮你找。”
  “哥哥,我要找哥哥……”她的声音又轻又软。
  “你哥哥叫什么名字?”苏珊猜测估计是公司哪个人的妹妹,又循循善诱。
  “佘狼。”

  ……
  苏珊愣了愣,连背后的保安也蹙起了眉头。
  佘家单传,众所周知。
  大堂安静得很,正犹豫着怎么解决这事儿,忽然电梯叮得一声,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望去,一道挺拔的身影仓促地跑了出来。
  据苏珊说,那是她迄今为止唯一一次在大BOSS的脸上看到那种神情,焦虑、担忧、慌乱。
  他看向这里,准确的说目光是定焦在苏珊搭着的这个小姑娘的身上,苏珊看见那个在商场上雷厉风行的男人,瞬间身形微颤了一下,明显松了口气。
  “草。”他骂了一句,大步朝这里走来,苏珊下意识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向后退了几步。

  小姑娘忽然回身跑了。
  “祁鹿!你他妈给老子站住!”
  日期:2015-09-05 2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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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鹿没停,但是她跑不过佘狼,几步就被拉住手臂,大力拽进怀里。
  白净的额头磕在他胸膛上,红了一片,祁鹿酸的眼泪一下就下来了。

  “跑什么?”佘狼扣着她的下巴,死死盯着她通红的眼睛。
  “你不喜欢我来。”她回看,忍着眼泪。
  “放屁!”佘狼大怒,却还是脱了自己的西装外套套在她身上,“谁他妈让你这种鬼天气出来瞎闹的?!外面雨那么大,你脑子里装的是屎吗?从你学校到这里多远?你就跑过来?!你他妈有没有脑子?!”
  他的声音不小,整个大堂的人都吓得几乎不敢呼吸。
  祁鹿终于没能忍住,垂着头低低哭起来,手下意识地抓上佘狼的袖子,身子颤颤地低着水。
  后面的事,就无从知晓了,因为佘狼直接抱起她回了办公室,只黑着脸让秘书送了干毛巾、热姜汤和一套新衣服进去。
  Jenny回忆到这里,低低叹了口气。也是从那之后很久,才知道原来那个小姑娘是打小跟在佘狼身边儿长大的,没有血缘关系,算是被收养在佘家,虽然没订婚,但确实是董事长与其夫人首肯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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