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的经历,任性的个性

作者: 黑色地星期天

  日期:2015-10-22 20:33
  高天佑在局机关干了将近二十年,官至办公室副主任。他仍然在勤勤恳恳地做着自己应该干的工作。几个局长和副局长对他的工作,很满意的。
  可是高天佑老婆柳丝金,对他的表现可不满意了,整天牢骚满腹的,数说他没有什么屁本事,就是整天在局长的屁股后面转,都多少年了,还是一个副主任。后来局里的人,都提上去了,你还在原地踏步,你还不如钻到尿壶里淹死好了。
  高天佑听了一笑,说“老婆,你可不能这样的说,办公室是局机关的运行枢纽,这儿开始一个很厚要得岗位,我爱这里工作,很光荣了。”
  “你光荣个屁,升官才光荣啊,你看看人家郝运来,不你来好几年,到公司当常务副经理四五年了。你不进步不说,还搞得我听人家的笑话,我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高天佑听了只是笑笑,不说话。

  这天下班回来,老婆特地给高天佑炒了几个菜,还摆上一瓶海之蓝的洋河大曲。
  他一看就笑:“老婆,家里来客人了?这样的隆重啊。”
  柳丝金笑,满面春风的,说:“你就是贵客。贵人啊。”
  “你没有吃错药吧?”高天佑摸摸脑袋,说,“我是你的老公啊,怎么是贵客?”
  刘丝金走到高天佑面前,伸出一个手指戳了一下他的额头,笑道:“你真糊涂,还蒙在鼓里啊,你摊上大事情了,是在在我面前装蒜,还是真的不晓得?”

  “我摊上说,什么大事情了?”高天佑很平静地问老婆。
  日期:2015-10-22 21:12
  柳丝金给高天佑倒酒,说:“你真能装,头我们公司的一些人说,你要升官儿了。今天我可是高兴啊,特地炒菜斟酒,犒劳你,祝贺你!”
  高天佑喝了一口酒,吃着菜,没有说话,。实际上他是知道这事情的,在机关里听到过一些风声,但这是组织机密。

  组织上没有正式下文件,是不能算数的。多年的机关工作,使得他深深懂得这一点。
  老婆望着他,忽然说:“你这么啦,哑了?这高兴的事情,你怎么不说话啊?”
  很同意听到老婆在问,才说:“但愿有这回事,可是……”
  “可是神马?”柳丝金笑,“人人都在说这事情,你也应高高兴啊。”
  高天佑说:“这事情,得有真实的文件,并且在大会上宣布了,才算数。希望我能熬到头啊。”
  高天佑的头上,还有一个办公室正主任,到六十岁了,正在办退休手续。也就没有来上班。这段时间以来,他实际上实在主持办公室的工作。
  可是,名不正言不顺啊!要升官,就得有正儿八经的文件才行。
  因而,对于这事情,高天佑是很谨慎的。就像没有这回事情的,每天还是像以前一样的,兢兢业业干好自己的份内事情。
  快下班的时候,忽然,吴副局长走进来,对高天佑笑:“老高啊,”
  日期:2015-10-22 22:12
  “啊,吴局长,有什么指示,我在待命,时刻听从你的吩咐。”高天佑笑着站在办公室桌前,很干练地回答。
  “没有什么指示,只是有一个很重大的任务。”吴副局长拍拍成高天佑的肩膀,说。
  高天佑大声笑道:“我坚决完成任务。吴局长。”
  吴副局长说:“很好找,这是你的强项,就是陪酒。“
  高天佑一愣:“陪酒?”

  “对!”吴副局长说,“省厅来了两位处长。特能喝酒的。今夜你就……和我们一起去陪陪。你是一号选手啊。靠你了。”
  高天佑一听,心里就打鼓,要是别的事情,还好说。这喝酒可不是什么好事情,倒是一个重大的任务!
  但这是局长交代的任务了,他只好说:“我尽自大的能力,去完成。”
  吴副局长说:“要一定完成好啊!你可是处在关键时期啊,老向!明白吧。”他又在向成功的肩膀上拍了几下。
  这个肌体语言,高天佑很快就明白了,看来自己升职的事情,不是空穴来风啊,吴副局长的这动作就是有力的,明确的暗示了。
  高天佑就说:“请局长放心,我一定完成好任务!”
  日期:2015-10-22 23:08

  “这就对了!走吧……”吴副局长笑着说。
  高天佑又带上办公室的李卉。
  常言说啊,男女搭配,喝酒不醉啊。这当然是笑言,搞得不好,还醉的厉害一些啊。
  在市里最好的酒楼——贵宾楼,局里刘局长,吴副局长,还有高天佑,李卉等人,像葵花像太阳一样的,将省厅的两位处长围坐在上席。
  高天佑频频主动敬酒,最后喝了四瓶茅台,才将处长门喝得叫饶。
  可是高天佑也喝得昏天昏地,头重脚轻,走路都在跳扭秧歌样的。
  李卉只喝饮料,不喝酒,她走出酒楼就去了大商场转转。
  她与向成功分手时,还问高天佑:“你没有事情吧,高主任?”

  “我……我,没有事。”高天佑说,“谢谢你的关心,我可以回家。”
  “那好,我有事去了。“李卉笑着说了一句,就向对面的幸福广场走了过去。
  高天佑嘴上是这样说的,可是走路起来,很难得,歪歪倒倒的,局长们用小车送两位处长到宾馆休息去了。
  日期:2015-10-23 00:05

  他一摸口袋,想掏钱打的。可是一分钱一夜没有啊,平时他不带钱在身上,这时。
  他只好慢慢地走回去了。
  经过一个来小时,高天佑好不容易来到了,局里宿舍的大院自己住的那栋楼前,两只手扶住铁门,站着休息了一会儿……
  然后,高天佑在单元楼防盗门的数字显示屏上,反复按“301”三个数目字,这是他家的开门号码。
  这时,高天佑想,妻子柳丝金该拿起蜂鸣器,再按开门的按纽,一楼的防盗门就会“哐”的一下开了,他便大摇大摆走进去,“咚咚咚”地踩着楼梯来到三楼自家门口按门铃,妻子便打开“盼盼”防盗门,让他进屋。
  可今晚咋啦?家里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他又按了几遍“301”,家内仍是没一点反应。他心里发起焦来,柳丝金是没回来还是病了,或是嫌自己回来晚了,有意不开门?
  他的两条脚胯子开始发抖了。
  “怪就怪自己把钥匙忘在了办公室,不然一捅门就进去了。”他嘀咕着用力摇防盗门,但像摇树一样,一点也不动。
  真是撼山易,憾岳家军难啊,他忽然就有这种很无奈的感觉。

  高天佑摆摆头,甩了甩胳膊,只好启动第二套应急方案,也就是按密码——
  日期:2015-10-23 00:25
  他不晓得是自己酒喝多了,还是把密码记错了,按了几次防盗门还是开不了。
  那闪着亮的从0到9的几个数字在夜里像旁人的眼睛一样,不停地来回跳跃,放出淡淡的又带着几分冷冷的荧亮。

  高天佑感到彻底没戏了,挠着脑袋说:“冇得解,今夜只好在墙边靠一夜了……”
  “高主任,你么样开不了门呢?”一个十分动听的不高不低的女中音飘进了高天佑的耳朵里,他双手扶住防盗门扭过头一看,是住在楼上401的李卉。
  李卉是办公室的打字员,是他的下属。两人又是一个住楼上一个住楼下,上班下班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所以李卉不论何时何地见到高天佑,都很尊重又很礼貌地喊他“高主任”。
  高天佑自嘲地笑了笑:“你看看,在酒桌上, 你和局长不停要我和处长们喝酒,现在,酒喝多了,忘了带钥匙,又记不住密码,按了半天,门就是不开。”

  “按你家的号码呀,叫柳嫂子开门呀。”李卉咯咯一笑,声音很响亮。
  高天佑说“我按了好长时间也没听到她回应,晓得她在不在家呀?”
  “我来……”李卉走到数字显示屏前,伸出一根长长纤纤的手指,如敲击键盘样点了几下,只听见一声响动,门就开了。
  接着,她又拉开防盗门,站在侧边:“高主任,你请。”
  日期:2015-10-23 01:11

  他笑:““女士优先,你先进去。”
  李卉笑了一声:“那就不好意思了……”她一步就跨了进去。
  高天佑跟着走进去。背后传来“呯”的关防盗门的声响。
  他紧紧跟在李卉的后边上楼梯,感到一双脚很沉,上一步挺费劲的,

  大概在大门外边站长了,在上到三楼他家门口那截楼梯最后一个台阶时……
  高天佑的脚尖没抬上去,整个身子向前一扑,压在在了刘雅的身上。李卉也随之突然无准备地向前倒——
  她的手极快地伸出来,想扶住高天佑家的防盗门,谁知中指竟非常准确地触到了门铃按纽上,顿时屋内响起了清脆的“叮噹……叮噹……”的声音。
  门很快开了。
  柳丝金穿件淡黄色带红花点的睡衣倚在门边,她惊讶得说不出话来。
  看到的竟是这样一个龌龊的场面:自己的老公高天佑骑压在李卉圆突高翘的臀部上。
  他双手撑在地面,正艰难地往一边翻去。
  日期:2015-10-23 01:51

  李卉则在高天佑的胯下,很急促地喘气。
  高天佑很费劲地爬起来,一抬头,看到老婆的一双眼睛变成了红樱桃,几乎鼓了出来。
  她的脸上,一时像刷了层白油漆又一时像刷了层紫油漆不停地变化着颜色:“你,你……你们这对狗……狗男女,不,不要脸……”
  高天佑说:“老婆,你误会了,我上楼不小心踩闪了楼梯,身子失去平衡,扑在李卉身上的……”
  他很希望身上能长出一百张嘴来,把这事说清楚。
  “哼哼……”柳丝金冷笑几声:“你以为老娘是三岁伢呀,平时就听说你常去舞厅鬼混,还说是接待上级来客,那晓得今夜在门口叫老娘捉到了……老娘跟你结婚二、三十年,你竟看上了楼上这个小嫩妞,呸……”
  柳丝金说着,两条浓眉倒竖,目光像出鞘的剑样飞快朝李卉捅过去。
  高天佑忙摆手:“老婆,你说我好了,莫误会人家小李哇。”
  柳丝金点着向成功的鼻子骂:“你当老子是苕,捉奸成双。我亲眼看到你们两个在门口压成一堆,你还要护着这小嫩妞……其实,老子早就听到门铃响,就是不起来开门,怕冻不死你这个老鬼!”
  她说着,突然变成了一头母狮子,又伸手,猛地在李卉脸上狠狠挠了几下,说:“你这个小嫩妞,白天在办公室和我老公没搞够,夜里还在我门口‘堆罗汉’,你也太没把老娘放在眼里了吧。”
  “冤枉啊,冤屈啊……柳主任,柳嫂子……”李卉不停地抹着脸,她感到火辣辣地痛。
  日期:2015-10-23 02:32
  她没有料到,柳丝金的指甲这么厉害,她几乎是哭着说:

  “我真的什么也没做啊,是高主任不小心扑到我身上,我去扶门时,中指碰到了门铃按钮上。你要相信我们两个都是清白的呀……”
  李卉说着双手揩眼睛,往四楼“蹬蹬蹬”地跑。
  “哼,你这小妞以为住在我楼上,屙屎屙尿都跨在老娘头上,就什么也敢欺负老娘,你这小娘们跟我记着……”柳丝金朝李卉的背影骂几句后——
  柳丝金又调头用眼睛像刀样挖高天佑,“你这个老鬼,活活把老娘气死了,竟当面和那小嫩妞搞‘板眼’,我不要你进屋,你今夜就到她家去睏。”
  她随手往屋里拉门。
  高天佑急了,双手死死把住门边子:“老婆,有话好说……”
  他拼命挤开一条缝,像条游鱼样钻进自己的家。
  “你这个偷人的汉子,还有脸跟老娘进来,嗯?呸——”柳丝金见高天佑像只耗子样溜进了门,她用力在他脸上啐了一口。

  也是巧的很,一大砣浓痰刚好搭在高天佑鼻尖上,味道很不好闻。
  但他明白这个时候是万万不能发火的,如果一还嘴,这婆娘扯开破锣样的嗓子一喊,那整栋楼的人不都晓得了?!本来没得事的,如果叫老婆吵得沸沸扬扬的——
  日期:2015-10-23 03:18
  那影响多不好呵,就是一泡屎不挑也不臭啊。他不做声不做气地从裤子口袋摸出手帕,反复擦鼻子上那口痰。
  这真是撞个大头鬼了,今夜怎么样会出这种事,而且巧得不能再巧,李卉倒下去的时候,怎么会偏偏按响门铃呢?
  不然就是骑在她身上,老婆也不会开门,看到那些说起来多少有些不文明的场面。
  高天佑心中叫苦不迭,也只有自认倒霉,他用劲揪了几下耳朵,直到感到生痛才放落。
  他有这么个习惯,碰到受气挨甩的事,就自个儿揪耳朵,他认为这是一种转移注意力调节情绪的有效方式,不使自己老生闷气,心情沮丧得很。
  果然有效,高天佑感到痛就跳几下,精神随之振作了一些。
  “做么事,做么事?你像头疯狗样在老子面前跳,想打老娘?”柳丝金有些害怕。
  虽然她嘴巴凶得很,但她也晓得,动起手来根本不是老公的对手。
  高天佑马上笑了:“老婆,是我怕你,你不用怕我。我只是活动一下筋骨,今夜的事……对不起你。请你这个‘老子’原谅好了。”
  知妻莫过于夫。他晓得柳丝金喜欢在他面前充老子。他平时说,你当老子差个东西,就是那根‘家伙’,而我天生就是老子,从来不在你面前充老子,我算服了你这个‘老子’——我女儿老子的老婆。
  柳丝金听了,直打他,说,老娘就是老子,么样哩,么样哩?
  日期:2015-10-23 03:48

  高天佑只有笑的份,说,好好好,你是老子,你是老子,这可以了吧。为了家庭的和睦,也显示出他对老婆的爱,他处处让着她,事事迁就她。
  可是啊,高天佑同志在局里却得了个美丽而又温柔的外号:高怕怕。领导和同事们都晓得他有严重的“妻管炎”(气管炎)。
  现在,高天佑想早一点洗澡,上床睡觉,一看床头柜上那个有个猫头鹰图案的闹钟,它眼睛来回梭动一下秒钟就走动一下,已经快十一点了。
  他便到大壁柜下边的大抽屉里找衣服.

  “你想洗澡?你先跟老子说清楚,今夜你这是跟李卉那小娘们,是第几回了。你以为老子真的蒙在鼓里?你也是太浪漫任性了,你以为你要升官了!就放肆了,就不把老娘放在眼里了?!嗯!”
  柳丝金知道兵不厌诈这句话,她便以诈带吓地大声问道。
  “这是那儿的事呀,老婆,我,我和李卉就是工作关系,清白得很。我没有浪漫任性啊!老婆,你晓得我的为人的啊……”高天佑很想睡觉,只好嬉皮笑脸地说,求柳丝金。
  老婆眉毛往上一挑,说:“你和我过了几十年,还不晓得你的?你是狗改不了吃屎的老毛病!”
  “你是冤枉我啊,老婆!你是知道我的。”高天佑几乎要哭了,他全身难受得很。
  “我当然晓得你,我把你的骨头缝都看透了。”柳丝金的手指在向成功的脑门上点了一下。

  她要进一步吓唬他,“你局里的人,还有我们公司的人,都说你们两个狗男女有一腿,你给老子坦白好了。”
  日期:2015-10-23 04:01
  高天佑一听,就感到很害怕,他想,这也许是老婆故意吓唬欺诈自己的,就不停地摇头,说:
  “老婆,你莫听别个乱说,我向某人行得正坐得直,绝对没那个事……你说我没得事,千万不要冤枉人家小李。”
  “到现在……你还护着那小嫩妞,她是你心头上的肉!怕老子戳痛了她?你——你这个家伙,含着‘长枪’往外拖……”
  柳丝金“呜呜”哭起来,猛地用力将高天佑推到壁柜边。

  他的头砰的一声撞到柜门上,后脑勺碰的很痛,但他仍是满脸笑容。
  他懂得对老婆要以柔克刚。心底无私天地宽嘛,自己和李卉没有什么,所以就不怕什么。
  他忍着剧烈的头痛,笑道:
  “哎呀,我的后脑勺有点痒的,本来要伸手去抓的,你把我这么一撞,脑袋后边也不痒了,也省得我抓痒。多谢你呀,我的好老婆。”
  柳丝金怒眼圆睁,指着深红色的“得尔”牌复合地板,对高天佑说:“你少跟老子油腔滑调,嬉皮笑脸的。跟老子跪倒!你跟我快点跪下去——”

  高天佑笑:“跪倒?你就不怕我的膝盖头跪痛了?我老父亲死的时候我是跪了的。你这个老子活得好好的,要我跪么事呢。”
  “少费话,你跪不跪?”柳丝金将挂在衣架上高天佑平日练臂力的如警棍样的健臂器取下来,捏在手里扬了扬,。
  日期:2015-10-23 04:28
  高天佑笑着,很不情愿地扭着腰身,那意思是很明显的啊。

  柳丝金可是死不放过他啊:
  “今夜你不把跟李卉那小娘们的事,跟老子说清楚,你莫想上床——”她扯起喉咙喊叫了一句。
  这夜人深静的,老婆的话如炸弹一样,高天佑生怕这没有的事如果让楼上楼下的儿女都听到了,真的会造成负面影响,只好说:
  “要得,要得,我跟你这个老子跪……”他扑通一下跪在了柳丝金的面前。就像是一个犯错的小孩子,一下跪在大人面前似的。
  而这个时候,柳丝金双手横握健臂器,肥肥的臀部坐在厚厚的“联乐”牌席梦思上,两眼直直地逼视着高天佑,看上去蛮像个审讯疑犯的警察。
  她质问道:“你这个吃屎的坏蛋,快跟老子交代清楚,你和李卉是第几回了?嗯……”
  她是很发怒的,因为高天佑在局办公室是专门负责高接待工作的,经常要陪省厅的领导和市里的头头吃喝玩乐……
  频频进出市里的各种饮食和娱乐场所,那尝尝嫩妞,是很难自然的事情的,她就是爱吃这个醋啊——

  高天佑上下眼皮粘在了一起,他已经在轻轻地打鼾,然而两个膝盖硬硬地跪在硬硬的地板上。
  他觉得特别的酸痛,屁股又压在两脚后跟上;两条腿又是麻酸胀痛的,这又刺激得他睡不着。
  日期:2015-10-23 05:26
  他觉得今夜是秀才遇着兵,碰到这个蛮老婆,也是有理说不清。他只有再三解释:“老婆,你放心,我的心中只有你,和李卉没有任何关系。”

  柳丝金挥舞着像警棍一样的臂力器,说:
  “你怕是在哄三岁伢吧,你和那小娘们的事,老子清楚得很,就看你主动交代了。没捉到你可以说没得事。这是老子看得真真切切的,你赖得过去?!”她的鼻子里,接着跑出几分冷笑。
  “哎,哎,哎……老婆,不,夫人,你不能在家里制造冤案啊……”高天佑在外面那是风光无限的恶,可是在家里,在老婆面前,只能做乖乖儿啊。
  他几乎是渴求着说:“要真是做那事,我也不会在咱们家门口做唦。请你相信我啊,老婆……”
  高天佑说话时舌头有点大,看来酒还没完全醒,而且每说一句话时,眼睛都要一眨一眨的。
  他的两只眼睛边上还堆有眼屎,又是哀求道:
  “你,你是聪明人,这,这你是晓得的唦。老婆,我要睏得急紧了,让我上床……”
  他移着跪在地板上的两个膝盖头,忍着抹破皮钻心般的疼痛,缓缓向床边挪了几下,双手扒在席梦思边沿向柳丝金求饶。
  柳丝金逼视着老公:“哼,想上床跟老子睡,你莫做梦了,还不晓得那小娘们,有性病没得,要是传染到老子身上来,老娘算是倒了大霉。”
  高天佑仍然在跪着,举起手来,像是法师一样的说:“老婆,我想你发誓,我真的绝对没有与李卉发生任何的关系啊!”

  日期:2015-10-23 06:12
  柳丝金也是感到和疲劳了,就对高天佑尖叫道,
  “你和那小娘们的事,还没跟老子交代,今夜你就在地板上睡。”她抬起白白皙皙的脚,照高天佑的手用力踩了几下。
  高天佑的膝盖头痛,现在手又被老婆踩压得生痛生痛的,觉得今夜是瘌痢头烂了“下面”,一头好的也没得。
  在柳丝金踩他的手的同时,他一下像截木头样扑倒在了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咚”的一声响。
  也好吧,跛子拜年,就着一歪,今夜睡地板就睡地板,总比进不了屋要强。澡没洗就算了。
  高天佑就往地板上一到,直挺挺地睡起来。可是他又在迷糊中,想起了李卉。

  感到自己一个男人进门就受老婆这么多的邪,她一个女的又被老婆撕破了脸,回家后老公郝运来看见了,不知会怎样说她?
  今夜,李卉可是受了很大的委屈啊,都是自己的老婆,这个母夜叉干的“好事”……
  高天佑一边想,一边打起了鼾。这鼾声还挺大的啊,像打雷一样的。
  还真的叫向成功猜到了,李卉当时哭着往楼上家里跑时,感到脸像烙铁烙一样的痛。
  但是她不敢哭出声来,怕被其它人听见,也怕老公晓得了这事。

  日期:2015-10-23 06:30
  当她站在四楼自家门口,掏钥匙开“步云”牌防盗门时,好一会打不开门。低头一看原来将方向扭反了。
  她又气又恼,觉得刚才自己是气昏了,便站了一会,稍微平静一下,才将门打开。
  走进家里将门关上,发出重重的“呯”的一声响。

  “哦,回啦,这晚才回,吃饭没有?”正斜靠在床上看电视的郝运来,见妻子进门,抬头轻轻问了一句。
  “吃……吃了。”李卉见老公像往日一样,望着站在客厅的自己甜眯眯的笑,一颗急速跳动的心开始减慢跳博的频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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