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青春可以天真?

作者: 喻言山翁

  日期:2015-03-24 21: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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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集 在这个灯火辉煌的城市
  傍晚时候,天色将暗,在这个灯火辉煌的城市,几辆小车正陆陆续续地开到“皇家小吃”的门口。天色还没有完全变黑,但是城市里面华丽的路灯早就已经点亮了。这里是喧闹繁华的老牌城市——武汉。城市里面永远都停不下来。这里是个不夜城。几辆小车都是名车,有宝马、奔驰,差一点的也有奥迪。车子被洗得干干净净,在耀眼的灯光照射下,显得格外反光。故事的主人公叫做俞友。这是俞友公司部门的人正在去“皇家小吃”餐厅里面聚餐。这家餐厅是俞友他们公司附近最豪华的餐厅。

  “耿副理,我们把小乔的衬衣脱掉,看看她戴多大的胸罩吧。”老柯大笑着对老耿说道。说完,老柯便把小乔拉到自己旁边来了。

  “好啊,我也想看看她带的胸罩是什么颜色的。”老耿也回应道。说完,老耿、老柯和小乔三个人就拉扯在一起。
  这个时候菜已经点了,但是还没有上上来。看到这个场景,俞友和另外几个主管都避开了座位。俞友所在的公司叫做A佳G村公司。听到这个名字,像是个小日本的名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日资企业,但是其实这是一家欧美企业。公司的高层多半都是台干,很少有陆干。一个陆干要想在这家公司里面生存下去,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得罪台干的。在俞友进公司以前,有一个陆干老覃跟老耿叫板。老耿原来不是管品保部的,而是管财务部的。但是老耿既贪权,又贪图品保部的丰厚收益,就在老汪面前毛遂自荐,想要接管品保部。但是,老耿刚开始的时候完全不懂品保系统,只信任自己从财务部带过来的几个心腹,完全不信任品保部原来的人马。而老覃是前任品保部经理走后被老汪临时任命的代理品保部部长。老覃学的是机械专业,科班出身,又在品保部干了十几年了,对品保这一块的管理是很专业的。老耿过来之后,把品保部弄的乌烟瘴气。老覃是个正直人,看不惯老耿的作风,便经常指责老耿,提出老耿做的不对的地方。但是老耿完全不把老覃放在眼里,不管老覃说的对不对,就直接跟老耿吵了起来,最后都拍着桌子指着鼻子对骂。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老耿和老覃必须要走一个,留一个。这件事情的决定权在老汪那里。其实,老汪知道老覃是专业的,讲的话,提的建议是正确的,但是老耿是老汪的嫡系。在A佳G村公司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里面,派系比能力更为重要。最后的结果是,老覃被干掉,老耿接管品保部。从此,在A佳G村集团武汉分公司里面,再无陆干与台干PK的案例。

  几年以前,俞友从大学毕业,来到了A佳G村公司。如果是在刚刚大学毕业的时候,俞友看到这样的场景,肯定会非常不适应,还会脸红。但是,现在他都已经习以为常了,虽然他不喜欢做这种事,但是这种事在A佳G村是太正常不过了。
  老耿和老柯都是台干。他们两个的顶头上司是老汪。A佳G村公司在全中国很多地方都有分公司,A佳G村的武汉分公司落座在武汉经济技术开发区沌口。这里虽然很偏僻,但是再偏僻的地方也有繁华的一角。老汪是A佳G村武汉分公司的总经理。老耿和老柯是老汪一手提拔起来的嫡系人马。A佳G村公司的台干都以喜欢女人,包养情人而出名,而尤以此三人的名声最为响亮。他们三个人的名声在整个集团里面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台湾人大概是因为远离家乡,千里迢迢地来到大陆工作,山高皇帝远的,老婆都鞭长莫及的缘故吧,在A佳G村的台干没有几个人不包养情人的。如果听说A佳G村的哪个台干不包养情人,别人一定觉得他很异类,与这个世道格格不入。
  老汪原来不是在A佳G村工作,而是在一家小公司里面上班。老汪的发迹得益于他当初培养的一个姓马的小伙子。小马是清华大学的高材生,毕业之前在老汪所在的公司实习,老汪对他非常好,教会他很多东西。小马对他十分感激。后来小马来到A佳G村工作,得到总裁的赏识,被任命为A佳G村集团副总裁,并且被排遣到华中地区任集团华中区总负责人。小马吃水不忘挖井人,把老汪请进来任武汉分公司的总经理。老汪进来之后,在厂区内大搞贪污腐败,贪污公司的公款,跟供应商要回扣,包养情人。有一个财务的核算员刚进

  A佳G村公司没有多久,不知道水有多深,是个愣头青。看到账务有问题,就刨根问底地一个劲地问到底。结果查出了老汪的贪污证据。
  调查报告被送到小马那里。小马只是微微一笑,然后轻描淡写地对老汪说:“你以后不要让这些事情报到我这里来。”说完之后,就把调查报告交给了老汪。老汪回到厂区之后,就找个借口把财务部查账的那个核算员干掉了。然后把财务部的经理叫到自己的办公室,指着财务部经理的鼻子骂了几个小时,并且给财务部经理下了最后通牒:“如果你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要干掉的人就是你了。”

  财务部经理从总经理办公室出来之后,脸色苍白,灰头土脸的。他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之后,就立马组织了一次全体会议。在会议上面,他大发雷霆,把捅出娄子的那个核算员大骂了一顿,虽然这个时候那个核算员已经走了。并且,他放出话了:“以后谁要是背着我做这样的事情,我第一个叫他滚蛋。不要以为自己很聪明,最后聪明反被聪明误,死的还是自己。”在这个会议上面,财务部经理确立了一个规矩:以后凡是没有他的指示,自己不得私下里查账;关于账务的每一个单据都需要他签字。

  从此以后,老汪在武汉分公司就更加肆无忌惮了。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上行下效,老汪的嫡系人马老耿和老柯在公司里面也十分嚣张、呼风唤雨。老耿的工程能力很差,刚开始进A佳G村公司的时候,只是一个小小的工程师。但是此人擅长于溜须拍马,他得知老汪喜欢女人,于是经常花钱请老汪去外面嫖娼,并且每次都安排的十分周到。老汪喜欢老耿就像是乾隆皇帝喜欢和珅一样。在老汪的照顾之下,老耿的级别一年升一级,一年升一级,很快地,他就升到了品保部经理的位子上,从此便彻底成了老汪手下的铁杆死党和护法金刚,“仕途”一帆风顺。

  老柯本人的工程能力还是很不错的。他学的是机械专业,对制造业里冲压制程、成型制程和组装制程都很懂,对模具的知识也很懂。但是此人也是一个好色之徒。进入到A佳G村公司之后,跟老汪老耿二人一见如故,臭味相投,就像是失散多年的兄弟。老柯包养了一个情人,外号叫做“小叶子”。小叶子没有读过什么书,没有学历,长得也不是很漂亮,但是基本的身高身材都还可以。她从十八岁开始跟着老柯。当时老柯已经三十多岁了。老柯开始让小叶子做他的助理,后来慢慢地把小叶子提拔为课长。小叶子一直跟着老柯,到三十多岁都还没有结婚。在人前人后,小叶子丝毫都不掩饰她的价值观,她声称老柯是她这辈子最爱的男人,就算她以后结婚了,她最爱的人也还是老柯。

  小乔是老汪的助理。名义上小乔是老汪的助理,但是实际上,就是老汪的情人。老耿给小乔取了一个外号,叫做“小桥流水”。小乔跟小叶子比起来,档次就高多了。小乔是某著名高校本科毕业生,大学学的是英语专业,英语过八级,本人长得也很漂亮,身材也很高挑。在类似于这次聚餐这样的活动中,小乔是绝对的亮点。小乔成为老汪的情人这在A佳G村公司已经是公开的秘密。老耿和老柯也经常跟她打情骂俏。

  公司但凡有老汪、老耿和老柯参加的场合,基本上整个过程都充斥了荤段子和黄色笑话。但是同时,整个过程也都在在欢声笑语的气氛下完成。老汪时常用三国时期周瑜的妻子小乔来比方他的助理小乔。而他并不用周瑜来比方自己,而是用曹操来比方自己。他声称曹操当年想做而没有做成的事情,他做成功了。
  在聚会上,每个下属都争先恐后地向老汪、老耿和老柯敬酒。这种场面也是司空见惯的。这一点从老汪、老耿和老柯的体态就可以看出来。他们三个人无一例外,全部都是挺着大大的啤酒肚。小乔就不停地在旁边给他们倒酒,并且劝他们喝酒。
  俞友这个时候已经进公司有几年了,他现在是老汪的英文秘书,是老汪跟外国客户沟通的窗口。他现在也是老汪眼中的红人了。喝完了几杯酒,回想起他当年刚刚进A佳G村公司的青涩模样,他怎么也想不到他会跟老汪、老耿和老柯这样的人为伍;他也想不到他会在这种环境下生存下来,并且还过得有滋有味;他更加想不到他竟然会成为老汪的嫡系人马,
  成为老汪眼中的红人,成为集团在武汉分公司的重要人物。这一切都像是一场梦一样。
  生活真的很幽默。俞友小的时候经常看打仗的电视剧,从小就向往建功立业的将军。在他青年的时候,他时常抱怨自己为何没有生活在乱世和战争年代,而是生活在一个太平盛世。不然的话,他很有可能是一个将军。而现在,他觉得以前的自己真的很可笑,很天真。现在,他只想在这个太平盛世中做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因为将军的背后是“一将功成万骨枯”。这个世界,这个社会,从古至今,将军永远是少数人,而老百姓永远是多数人。

  他回想起自己一步一步蜕变的辛酸历程,不禁多喝了几杯酒。故事要从他上大学的时候说起。那个时候他虽然是一个玉树临风的帅小伙子,也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愣头青。那个时候,他相信人定胜天,相信人的努力可以改变一切。那个时候,他最喜欢的诗词是伟大领袖***的《沁园春 长沙》和《沁园春 雪》。他也经常效仿毛主席当年登山望远,粪土当年万户侯。毛主席的诗句他都可以背得滚瓜烂熟了。在大学里面,他认识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他的初恋——楚霞。

  日期:2015-03-24 21:08:31
  @喻言山翁
  第二集 一入此门深似海
  俞友是一个来自农村的穷小子,经过十年寒窗的刻苦学习,终于考到了武汉的一所高校,成为众多莘莘学子中的一员。在这个高校林立的大武汉,俞友他们学校不好不坏,不高不低,不尴不尬,虽如此,此学校还是有他们学校的招牌专业的,比方说计算机专业、电气专业和机械专业。当年俞友报专业的时候,什么也不懂。俞友从一个偏远的农村走出来,就像一只井底的青蛙好不容易跳出了井口。在俞友的村子里面,除了俞友本人,没有一个人知道大学是个什么玩意儿。没有人可以给他建议。俞友是他们村里第一个大学生。好歹他读了点书,知道很多国家领导人读的都是机械专业,出于出人头地的考虑,就报了机械专业。

  但是进了学校门才知道,他们学校机械专业的环境可以用一句经典的话形容,那就是“一如此门深似海,从此红尘是路人”。整个班上的女生数量不超过一只手的手指头数。因此,机械专业的学生想在自己班上找女朋友,几乎是不可能的了。其实,除了那些在学生会里面担任学生干部的大学生外,一般的大学生的交际范围是很窄的,通常情况下,俞友他们也没有多少机会认识其他的女孩子。在无聊的时候,他们只能在学校里面闲逛。通常,他们闲逛的路线是这样的:从学校正门开始,穿过一片寂静的树林风景区,到达学校北门;然后从学校北门沿着繁华的主干道逛到南门;然后再从南门回到宿舍。可是,我们学校很小,不到半个小时,整个学校就可以逛完了。然后,约几个同学在学校操场的草地上做做游戏,晒晒太阳。在然后,按时吃饭,按时上课,按时睡觉。

  在刚刚进大学的时候,还豪言壮语地想着去找一份兼职锻炼锻炼,但是经过几番挫折之后,同时,看到同学们在寝室里玩得不亦乐乎,也就放弃了锻炼自己的机会。寝室是他们最后的阵地。通常,在不上课的时候,他们会看看电影,打打麻将,打打扑克,下下象棋。后来,他们每个人都配了电脑,于是,他们学会了看NBA比赛,学会了玩NBA游戏,学会了打Dota。俞友就是在这个时候学会了武汉麻将红中癞子杠。俞友工作多年之后,还记得自己当年初学打麻将的时候闹的笑话。初学打麻将的时候,如果眼睛在看着自己手里的牌,右手去抓牌的时候,都不知道从哪里抓牌。当他抬头看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右手在整个麻将桌上狂抓。每次当他看着自己的右手抓牌的时候,就来不及考虑应该打哪一张牌。而且他还动不动打诈胡,把自己的牌弄成小相公。后来,俞友的牌技飞速提升,在他们班上几乎没有对手,班上的同学都送他外号“学界赌神”。

  那些年,他们在关注着湖人队、火箭队、热火队,在关注着姚明、易建联。那些年,他们学会了什么叫第一滴血。那些年,他们懂得了什么叫碰碰胡加杠上开花。
  那些年,他们喜欢看《亮剑》,梦想着成为李云龙那样的血性男儿;那些年,他们如痴如醉地听着马云俞敏洪的演讲,对创业充满了憧憬,对未来充满了希望;那些年,他们喜欢看《快乐大本营》,然后跟着节目里面的节奏,天真无邪地开怀大笑。
  实在无聊的时候,他们就会去上自习。从图书馆到教学楼都曾有过他们的身影。大学的考试很简单,通常只需要考试前突击一两个星期就可以过的。因此,平时的自习就是用来打发时间的。
  这种日子过多了,有的时候还真的很怀念高中的生活,怀念高中的各种公式,各种定理,怀念高中的诗词歌赋,更重要的是怀念高中的女同学。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在高中的岁月里面,一起朗诵诗词歌赋,一起唱首歌,一起讨论一道数学题目都有可能引发一段恋情。但是,俞友在高中的时候可是大大的良民,本着“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信念,埋头苦读,渴望着考上一所好大学后,再在大学里面找一个生死相依不离不弃的另一半。可是,等他们上了大学,才发现时过境迁,物是人非,他们生活在一个孤岛上面,只有自己跟自己做朋友。

  后来,他的心情渐渐平静了下来,他决定继续好好地学习。每个学期都准备好好听讲,好好考试,准备拿奖学金。这个时候已经是大二了。除了上课的时间,俞友的大部分课余时

  间基本都花在了自习上面。这个时候的自习可是真正的自习。同时,也积极地准备考英语四六级和计算机等级考试。因为在传说中,英语四六级和计算机等级考试是他们找工作的筹码。他原来准备考完英语四六级考试和计算机等级考试后开始准备考研,还想接着上学。
  就在这时,楚霞闯入了俞友的生活。那是大三的上学期,俞友参加了全国计算机等级考试三级考试,在学校的北区教学楼里面考试,因为考试很简单,他提前交卷了。这里随便交代一下,俞友在大学里面可以说是博览群书,跨专业的书都看,什么专业的都看,往往比看本专业的书更带劲。同时,对其他专业的课程有一种好奇感,没事的时候,总是会想,其他专业的学生都在学什么课程呢,是不是比机械专业的课程更有趣呢,这大概就是钱钟书老先生所描绘的围城吧。但是,他本专业的专业课还是学的可以的。

  他提前交卷后,就准备回宿舍了。当时,外面下着雨,幸好他带伞了。正在他准备撑伞的时候,旁边传来一个声音:“同学,能共用你的伞吗?”俞友往旁边一看,是一个女孩子在跟他说话。“当然可以!”俞友说道,可能是以前很少跟女孩子打交道,他说话的时候因为害羞产生了一些尴尬。这种尴尬容易让别人误解,让别人以为他不愿意跟别人共用一把伞。
  “我在礼堂里面做兼职,每个周末放电影的时候,我负责卖票。我认识那里的熟人,你帮忙把我带到礼堂那里就行了”她赶忙说道,她看到俞友脸红了,接着又说道:“不要意思啊,麻烦你了!”
  “没问题,这有什么关系”俞友似乎意识到了他让别人产生了误解,连忙说道。于是,俞友就跟那位姑娘就共着一把伞,走进了雨中。那天的雨下得不大不小,可是一把小伞也遮不了两个人。俞友就把伞往那个姑娘那边倾斜了一些。那个姑娘没有被雨淋到,但是俞友的左肩膀都被雨淋湿了。一起走路,当然要聊天的,这是很自然的。

  “你在礼堂有熟人吗?”俞友问道。
  “是啊,待会儿到礼堂里去看看他们在不在,他们带没有带伞”那个女孩说道。
  “不如我直接送你回宿舍吧。万一你的熟人不在礼堂呢,或者他们没有带伞呢,到时候你又得等。”俞友说道。
  “好啊,要是你方便的话,我当然很感谢啊!”她高兴地说道。
  于是,俞友就撑着伞送她回宿舍。在路上,他们接着聊天。

  “你怎么想着在电影院做兼职呢?”
  “现在课比较少,就锻炼一下自己”
  “你是哪个专业的?”
  ······
  经过一番交谈后,俞友知道了她是计算机专业的,住在西区宿舍,又知道了她每个星期星期五星期六星期天的晚上都会在电影院里面卖票。在快到她宿舍的时候,她说:“谢谢你啊,我请你吃饭吧,就算是谢谢你!”俞友说,“不用了。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我有空去电影院看电影的时候,你给我留张好票就行了”然后,俞友要了她的手机号码,知道了她叫楚霞。她知道了送她回宿舍的这个男孩叫做俞友,也记了俞友的手机号码。

  俞友这个人脑子转的慢,在路上的时候,努力地应付,才不至于很尴尬。后来,回到宿舍的时候,他才慢慢地去仔细去回忆这段情景。他才开始按照很严密的逻辑思维来整理信息:姓名,楚霞;手机号码:136xxxxxxxx;学院:计算机学院;专业:计算机专业;年级:大学三年级;外貌:五官端正;身材:偏胖;身高:160cm左右;另外,周末在电影院做兼职。这时,他才发现,他认识了一个女孩了,他在路上认识了一个女孩了,是的,没错,他在路上认识了一个陌生的女孩了。如果在文学作品里面,这叫邂逅。有的时候,俞友不得不佩服他自己的逻辑思维,甚至,他会做这样的猜想,如果他学的不是机械专业,而是计算机专业,他一定可以成为一名优秀的程序开发员。可惜,他不是;可惜,历史是不容假设的。有的时候,他又很佩服他自己的浪漫主义情怀,能亲身经历文学作品里的邂逅,甚至,他会做这样

  的设想,如果他学的不是机械专业而是文学专业,他一定能成为一名优秀的作家。可是,他不是;可惜,历史是不容假设的。算了,回到现实吧,他是一名机械专业的学生,每天看着齿轮转动,盯着铣刀加工,见证着马氏体形成。
  俞友和楚霞就这样认识了。认识了之后,当然要交往了。他一直都把他们的相遇当做缘分,认为这是上天赐给他们的最好的礼物,就像电视剧里面写的那样。顺便说一句,俞友小的时候经常看电视剧,深受电视剧里面的情节的陶冶,所以对邂逅深信不疑。后来,在很久以后,楚霞告诉俞友,那天,其实她早就做完了试卷,但是她坐在位子上等待,而且她也是带了伞的,她故意不拿的。俞友还埋怨楚霞不该告诉他真相。俞友说,他希望这是上天安排的一次偶遇,而不是一次有预谋的相遇。但是,楚霞说,如果她不坐在座位上等待,不丢弃那把伞,她怎么会认识她喜欢的人呢。楚霞还说,她觉得人生不能守株待兔式地等待机会,而要主动去争取机会,机会总是会垂青那些有准备的人。这是很久以后的事,那个时候,楚霞已经是俞友的女朋友了,俞友已经是楚霞的男朋友了。

  日期:2015-03-24 21:09:13
  第三集 听着对方的呼吸声
  和楚霞认识了之后,他们就开始交往。突然,俞友有了一种想法,想把楚霞变成他的女朋友。想想楚霞,她除了身材有点胖以外,其他方面还是挺好的。
  因此,俞友有了一个决定,帮助楚霞把身材变得苗条,然后把她变成自己的女朋友。后来,俞友经常约她去操场上跑步,美其名曰:锻炼身体,实际上,俞友是觉得她长的有点过胖了,想帮她减肥。其实这也正是她想要做的,就是找一个人跟她一起跑步,找一个身材好的人跟她一起跑步,比方说,像俞友这样的。经过几个月的锻炼之后,楚霞的身材果然好看了很多。每次他们跑完步之后,坐在操场的草坪上休息,看着彼此气喘嘘嘘的样子,觉得很酣畅淋漓。这是俞友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感受异性的气息。虽然他的定力很强,但是有的时候看着对方,听着对方的呼吸声,还真有点怦然心动,心跳加速。

  除了一起锻炼身体外,他们也在网上聊天。他们从他们相识的场景聊起。那天,他们考计算机等级考试三级考试,他们两个都提前交卷了。俞友提前交卷是因为他有很多不会,最后他的成绩当然是挂掉了;而楚霞提前交卷是因为她学的是计算机专业,对于这种计算机等级考试简直就是轻车熟路。后来俞友就问她:“你辅导一下我的计算机知识吧,我再考一次。”她说:“好啊,义不容辞!”这句话听起来就像是梁山好汉说出来的,而不像是一个女孩子说出来的。事实上,后来俞友知道了,楚霞的性格就像是梁山好汉。专业人士就是不一样,有了高人的指点,当然进步就快。经过楚霞的辅导,俞友的计算机等级考试三级考试顺利通过了,为此,俞友还特地请楚霞吃了一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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