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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成熟男人看的!--深谋
作者:
三十二道
日期:2014-10-11 18:41:00
深 谋
酒后闲谈事,
年少轻狂时。
笑问蹉跎人,
江湖事也知?
愚生不及远,
钝鲁何能识。
浮沉有近虑,
成败需深谋!
大病得愈,静久思动,四五挚友,酒楼小酌。旁座几人,正值青春,微醉半酣,神采激昂。 眼见此景,遥想当年。遂生演绎之念,然从未成文,况学识薄浅,不博方家一笑,只为自娱消遣!
思往日峥嵘,已物似人非,或归于平淡,多跌入蹉跎。唯有功成者,皆俱深谋略,故曰:机缘时时有,只待有心人!
以上文字,非诗非词,无曲无牌,偶思强记,以为序。
又及:
活到现在已经人过中年,虽然依旧一事无成,但多少有了些感悟:凭借匹夫之勇大都不能成就事业,每一个成功者身上都有一个共同的特质—智慧!
正是:
遍查三十前朝史,
尽看五百旧文章。
从来良将无好死,
自古谋臣留名长。
楔子
虽然已经时至四月,但鹤岛市依山傍海,气温还是很凉,白天飘了一天的细雨,到了晚上,恍惚又回到了冬天。
一家饭店的桌子旁,围坐着五个人,桌上脚下横七竖八的扔着不少空酒瓶,五个人面红耳赤,都有些醉了。
“你们还有我清楚?实话告诉你们,我现在就跟着德哥呢!德哥,猛!谁不服干谁!就咱们鹤岛这点人,谁敢啊?整死你!”胖子大声叫嚷着。
“德子现在玩的是猛,”一个眼镜说道:“他哥厉害啊,他靠他哥呢,这帮老人都给他哥面子,要不他刚出来就能混这么好?没他家老大给撑着,不见得咋回事呢。”
胖子立马就不干了,大声喊叫:“你别吹了啊,还德子德子的,就你那两下子,德哥来了能吓死你,你信不?你要不信,哎,我现在就给德哥打电话,吹尼玛牛逼呢。”
傍边一个人说:“哥几个喝点酒,差不多就得了,别没完没了的。”这个人在几人中岁数稍大,说话也管点用,两个人斜楞了几眼都没敢再吱声。
“要说打架猛还得说宋泽涛!”岁数大的人发了一圈烟,相互让着都点着了,接着说:“我亲眼见的,真不要命!那才真叫猛呢!”
胖子说:“二哥,你要说宋泽涛,我不跟你抬杠,该咋说咋说,我是没见过啊,听别人说的,这人太猛了啊。”
“我也听说过他,该出来了吧。”眼镜问。
“我算算啊,95年那时,今年08,十三年了,可不该出来了呗!不过也没准,就他那脾气,在里边不定咋折腾呢,还没准加刑了呢。”
“宋泽涛?谁呀?这么牛逼呢?”另一个人问。
胖子说:“原来那会儿太厉害了呀,打架给人整残了,进去了。二哥认识他!让二哥说。”
二哥看看表,说:“刚九点,再待会儿。”看着刚问话的人说:“你就是岁数小,比你大个十来岁的还有不认识宋泽涛的?就现在听说过他的也不少。”二哥弹弹烟灰,略想了一下,说:“是咋回事儿呢,那会儿四驴子把刘国强给打了,具体因为啥忘了。刘国强现在老实了,在北环路那开货站呢,小时候也挺坏的,和宋泽涛是把兄弟,他们把子五个:宋泽涛老大,老二周鹏,蔡猛老三,刘国强是老四,老五叫吴国军。”
“蔡猛?和现在这个是一人吗?”胖子问。
“对,就他,他不行!原来就仗着宋泽涛,宋泽涛进去了,他就更不行了,谁搭理他呀,吴国军就是天天跟他一块混的那个,这小子也挺狠的!周鹏现在走正道了,在市局呢,预审科副科长!我前几天那事儿,还经过他了哪,别说,往那一坐,挺吓人!”
胖子还要再问,二哥说:“别打岔,听我说完喽。”二哥把烟头掐了,接着说:“四驴子把刘国强打了,那宋泽涛能干?宋泽涛一个人就找四驴子去了,把四驴子堵到胡同里,四驴子他们四个。四驴子看着宋泽涛还想解释呢,宋泽涛一拳就给他干躺下了,那三个哥们不认识宋泽涛,围上来砍了宋泽涛三刀,使菜刀砍的,宋泽涛啥都没带,抢了一把菜刀,把哥四个给砍坏了!就在胡同里,跑都跑不了!把四驴子摁地下直接就把脚筋给割了!宋泽涛走的时候那哥三都吓傻了,动都没敢动。”
听的人都默不作声,过了一会儿,眼镜问:“然后呢?”
“宋泽涛啥事都没有,菜刀砍的不重,皮外伤。四驴子残了,现在还瘸着呢,从那以后都管他叫瘸驴,就是商城卖手机的那个瘸子,拄着个拐棍。瘸驴他爸那会儿是市政府的,宋泽涛判了15年。”
中午,周鹏的家里,杨迎春正在炒菜,李洁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拿着遥控器不断的换台,不安分的躺下去又坐起来。
杨迎春炒好菜,往盘子里盛,抬眼看到李洁的样子,笑着说:“看你那长蛆的样儿,跟我们家沙发有仇?我告诉你,你都没我家燕子省心。”
“哎呀,烦死了!”李洁歪倒在沙发里,把遥控器扔到茶几上,一只胳膊在空中乱舞,嚷嚷着:“什么玩意儿啊,一个能看下去的都没有!你还把小燕子送到她奶那去了,都没人陪我玩儿,你想烦死我呀。”
“你都多大了呀,一点稳当气都没有,我告诉你,赶紧给我找个妹夫,我替你都急死了!还没心没肺的玩啊玩的,给我死一边去吧,你都27了,再不找真嫁不出去了,你说外边这多好的天呀,两个人找个闲人免进的地方一呆,多美!不比你死在这儿强?”
“哎,杨姐!“李洁盘腿坐直了,假装正色的说:“你怎么和我妈似的啊,是不是你们中老年妇女都这么爱管闲事啊?”
“这个死妮子,”杨迎春笑骂着,说:“和你说正经的呢,我告诉你,差不多得了,杨军死三年了吧,也行了,守了三年活寡也对得起他了。我告诉你,你得考虑你以后,别总放不…。”
“又来了,人家不爱听啥你说啥,还能不能说话了?”李洁嗔道,哐当往沙发上一躺夸张的尖叫:“不听,不听,我懒得听!把我姐夫伺候好得了,哪这么多废话啊?”
“我才懒得管你呢,过来收拾桌子!看看你,整了一桌子瓜子皮,我告诉你,你还真不如燕子懂事,快过来啊,别在那装死了,等着谁收拾呢?就知道祸祸,一点忙都不帮。我告诉你,你礼拜天儿我也礼拜天儿,竟伺候你了,我还没伺候你姐夫呢。”
“哎呦,还伺候我姐夫,你怎么伺候啊?说说听听呗。”
“死妮子,”杨迎春骂:“不要脸,啥话都敢说,我告诉你,你就疯吧!”
“说我不要脸?你自己说要伺候我姐夫的,不讲理!就许你肉麻就不许人家说?”李洁故意气杨迎春。
“就你这样儿,像个没出门的大姑娘?行了,别废话了,叫你姐夫吃饭!”
“什么?”李洁大惊失色,一下子蹦起来,叫道:“我姐夫在家呢?你死了呀?怎么不告我一声啊!”
“疯啊你!”杨迎春得意的说:“让你胡沁,接着贫呀。”
“不行,没脸见人了,我得赶紧走。”李洁作势找鞋。
“得了吧,你。”杨迎春说:“你比在家还随便呢,你走啊,赶紧走。”
“不行,走了没地儿吃饭了,吃完了再走,反正也这样了。”李洁突然提高嗓门:“姐夫,吃饭了!”
“死妮子,”杨迎春又骂,:你也赶紧滚过来,我告诉你,我做糖醋鱼了。”
“还是我杨姐啊,你就是我亲姐!”说着蹦跶到桌前,直接用手捏了块肉吃。
杨迎春伸出筷子虚打了一下,:“洗手去!”
周鹏从书房里走出来,笑着说:“三个女人一台戏,你们俩就闹翻天了。”
“知足吧你,我告诉你,你闺女要在家更热闹了。”杨迎春给周鹏盛饭。
“姐夫,”李洁坐着夹鱼吃,扭头问:“你这一上午猫在里边干啥呢?我还以为你带着小燕子去她奶家了呢。”
“昨天从学校她奶奶直接就给接走了,说想她大孙女了。”周鹏一边坐下一边说:“我在书房里查几个卷宗。”
“你不知道,我告诉你,就你姐夫?天天忙,洗完澡裤头袜子往哪儿一扔就不管了,一说他他就忙。”杨迎春咋呼着说:“就你忙,就显你一个人了,比国务院总理还忙呢你。”
周鹏笑着不吱声,李洁用筷子顶着牙,歪着头笑眯眯的看得很有趣。
“洗手了吗都?我告诉你,赶紧麻利儿的洗手去。”说着拿了一瓶酒摆晃着,“怎么着?当家的!整点儿?”
周鹏说:“整点儿!少来点,下午还去宋泽涛家呢。”
杨迎春又对李洁说:“你怎么着?也整点吧!”
李洁说:“就冲这糖醋鱼,也得整点呀,我都跟你这女酒鬼学坏了。”
“得了吧,你。”杨迎春倒着酒说:“我告诉你,就你?谁不知道谁呀。大晚上总一个人偷偷摸摸的喝,这会儿还装好人了。”
“那也是跟你学的!”李洁叫道,“嗳,谁是宋泽涛啊?总听姐夫说。”
“是你姐夫的偶像,在监狱里边呢。”杨迎春说:“你姐夫到宋泽涛家就和亲儿子是的,在家里什么活都不干,一到那儿可有眼力见儿了。就上礼拜天,整了一身黑泥回来,说给掏下水道了,你不知道,洁子,我告诉你,屋里那个臭啊,让我连人一块给推卫生间去了,拿水可劲冲都不行,气得我把衣服扒下来连内衣都给扔了,早上一看车里都没法做人了,就知道上人家勤勤。”
“哪有那么邪乎啊,是脏了点。”周鹏笑着用酒杯碰着杨迎春的酒杯说:“给你赔礼了。”
“别没事献殷勤,我还不知道你?又准备带着我给你亲妈洗衣服去吧?”杨迎春白了周鹏一眼,接着说:“洁子,我告诉你,该咋说咋说你姐夫总让着我,也疼我,就一样儿,你别提姓宋的,只要一说,我告诉你,洁子,你姐夫能把我吃了!”
“不会吧?我姐夫这么厉害呢?”
“听她的呢,越说越邪乎。”周鹏说。
“邪乎?我告诉你…,算了吧,我可不敢惹你!”杨迎春见好就收,端起酒杯,冲周鹏比划着,说:“想让我跟你去吗?整一个!”
周鹏苦笑着举杯喝了。
“你们俩都让人受不了,真肉麻!”
“羡慕吧?你也找一个和你肉麻的啊。”杨迎春嬉皮笑脸。
“真没法和你置气,姐夫,你再干一杯,我也给我姐帮忙去。”
“真的?你这大小姐,还能干活?”周鹏打趣说。
“我怎么就不干活了,你们家的地我还少擦了?我也想瞧瞧有什么东西能这么吸引你这个大科长。”
“你还擦地?得了吧你,洁子,我告诉你,你姐夫是不信神,他要是信呀,宋泽涛就是他的神!”
同样在这个时间,山南省郊县的一个小饭店里,孙坚强三个人也在谈论着宋泽涛!
“强子,宋泽涛真的像你说的?怎么听着不真实呢?”马宝问。
“真的!我们在一起七年多,我清楚。”孙坚强说。
“听你一说,里面好像还不错啊,也不算太难过。”李德利说。
“咱们这种特战军人,不会觉得太难。像按时作息、物品定置摆放、列队行进、服从命令听指挥、遵守监规纪律什么的和咱们部队也差不多,就是劳动强度大,人身不自由,关键就是没有自由!。”
“那宋泽涛他怎么不干活啊?”李德利又问。
“也干,他有他的活,不过是在办公室,分工不同,和社会上没区别。实际上在哪都一样,有人类的地方就有斗争!谁得道谁升天。”
“成王败寇!”马宝总结道。
“强子,回来了有啥打算?总在你姐那也不是办法,时间短行,长了就不好说了”李德利还有更深的意思,没好意思明说。
“德利说得对,强子,你先琢磨着。我们哥俩混的也不行,在部队年头长了,社会上的事玩不转,强制转业给的那点钱都存着呢,你要有什么好想法了,咱们合伙干。眼下先这样,好歹还有个班上,不至于挨饿!”马宝说。
“我的想法就是先忍着,等着他!在里边我们说好了,回来一起干!想东西琢磨事咱们不行!得靠他!只要跟着他干就行了。”
马宝和李德利相互对望了一眼。
李德利说:“你信任宋泽涛,我们也没话说,那是你们自己处出来的。你说他深有谋略,不是不信,是没见识过。不过有两个事你自己得考虑,他要有好的办法了为什么会带着你?等他回来你跟着他一起干,等到什么时候!?”
“对,”马宝说道:“他一百年不会来你就等他一百年?”
“你们不知道他,也不了解他,等见识了,你们就知道了。”孙坚强的话好像老和尚在谈机锋,让人摸不着头脑。
孙坚强目光炯炯,悠悠的说:“快了,也许他已经回来了!”
日期:2014-10-11 20:12:31
老人起得早,一大早,老街坊们吃过早饭,坐在胡同边晒太阳。
“北城泰山路开始施工了,我昨天过去看,就剩几栋楼了,别的都拆完了。”赵大爷说。
“一说拆迁我就来气,咱们这片是鹤岛最老的地儿,别的都拆了,这儿倒剩下了,气急了我,我找市政府去!”刘大爷气呼呼的说。
“要我说,还是就这样最好,住着习惯,再说了,谁家院里头没出租房子啊,贵贱的也是收入,一个月吃不了,是这个事儿吧?你住楼了,这钱谁给你。”张婶说。
“你就考虑你!老张婶子,你说就这破地方,都五十多年了,就没变过样!孩子们不愿意来!就这胡同,孩子们都开车,把车停外头,得走多远!阴天下雨哪儿哪儿都是泥!怎么出门!”刘大爷是个大嗓门。
“这个刘老倔,”张婶小声嘀咕,抬着眼看,喊道:“老宋嫂子,别绕了,坐会儿吧!”
宋母喜滋滋的,没听见,转身踅回去了。张婶奇怪的说:“这是干啥呢?丢了魂儿了?”转脸看见王敏立在门口,问:“小敏,你妈这是这么了?看着这么高兴啊?”
“我小叔子今天回来了,能不高兴吗?”王敏说。
“谁?”张婶怀疑的问:“是小涛吗?”
那边刘大爷也听见了,也问:“宋泽涛回来了?”
“是,”王敏说:“都认识他啊?”
“宋泽涛这孩子我赞成,仗义!打小看他长大的,能不认识吗?”刘大爷说:“守几年法也不丢人!?”
张婶还有些不信:“不说15年吗?真回来了?这回你妈就高兴吧!都盼了多少年了呀?我得找老嫂子去。”张婶是个热心人,说着便抹眼泪,起身进了院子。
日期:2014-10-11 20:56:44
宋泽涛早上6点就到了鹤岛火车站,不想过早的到家打搅父母,又想看看这些年鹤岛市的变化,搜索着记忆,摸索的边走边看,昨晚一夜没睡,一点都不觉得困,反倒很兴奋。
审视着这座已离开了多年的城市,变化是如此的巨大,原来那些窄小的街道、杂乱无章的建筑,如今已全然不见了。楼更高了,街道拓宽了,还有了更多的繁华的商厦、酒店和临街店铺,都被装潢得富丽堂皇。街道上往来的人行色匆匆,街道上奔驰着各种的汽车,说着带有家乡味普通话的商贩热情地推销各种早点。
火车站还在老位置,越往南走,景象越熟悉。直到一大片的平房脱离开了高楼的遮挡,才终于真切的感觉:到家了!
眼前仿佛就是一方被城市遗忘了的地方,和十三年前几乎没有改变!看着熟悉的地方宋泽涛的心里有辛酸更多的是难以言表的激动!
三天以后的傍晚,宋泽涛和周鹏坐到了鹤岛市一家酒店的包间里。
周鹏是下午在宋家见到宋泽涛的。自回到鹤岛市参加工作以后,在七八年的时间里周鹏几乎每周日都会去宋泽涛家,看看他的父母,帮着干点活。结婚后会时常带着妻子和女儿过来,给宋母洗洗衣服,陪着说说话,快言快语的杨迎春是个热心肠,手脚麻利,活泼的女儿跑跑跳跳,嬉笑打闹,都很得老太太的喜爱,也让宋家平添了许多欢笑。
宋泽涛别的朋友也到家里来过,但宋父的心里总觉得宋泽涛是被他们带坏的,见到了就往外轰,渐渐地没人敢来了。宋父唯独对这个当着警察的周鹏另眼相看,所以照顾宋家的事也就成了周鹏责任,也真亏了周鹏好心性,既受得了宋母的絮叨又塌得下身子干活,还会哄老人开心,宋家有了什么事都是由周鹏来操持,一直和宋家保持着亲密的关系。
虽然像一家人,但只要问起宋泽涛的情况,宋家却总是不说,弄得周鹏至今也不知道宋泽涛入狱后的情况。今天见到了宋泽涛后周鹏大为激动,和宋父告了假又打电话联系了几个兄弟便拉着宋泽涛来到酒店。
宋泽涛在监狱里经常看电视,看过不少电视剧,也看到了不少装修奢华的酒店,但总觉得不真实。今天真的身临其境了不免心生感慨,整个酒店都明亮亮金灿灿的,还真有了点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感觉,东瞅西望的眼睛有些不够使。周鹏看了不住的笑。
日期:2014-10-11 21:30:34
两人坐下后服务员给沏了茶,周鹏给宋泽涛点了根烟后便问在监狱里的情况,宋泽涛说:“这都没啥好说的,没意思透了,95年进去的,这你都知道,在看守所呆了八个月,判了个15年,在看守所的时间也算刑期,判决下来后被送到了启程监狱,也就是每天混日子:到点起床到点睡觉到点干活,生活倒是很规律,吃的不好也没有外边人想得那么差。规矩多也有好处,我进去的时候正好赶上严打经济犯罪,里面关押了不少经济犯,那些人在外面肥吃肥喝,岁数都不年轻了,很多人有富贵病,高血压啊糖尿病什么的,刚进去的时候都是大把大把的吃药,到监狱生活规律了原来的病慢慢的都好了,也算因祸得福吧。我呢,在里面瞎混了几年减了两年刑,也算不错,最起码活着出来了,还能在父母身边陪几年。对了,我还真得好好谢谢你,这几年多亏你了,我回来这三天我妈都夸了你三百遍了。”
周鹏听宋泽涛说的含糊,料定他不愿多提里面的事,也就不好再追问,说道:“大哥,这说哪去了,拜把子的时候都说好了,谁家有事就当成自己的事,说实话,我真就是干警察沾了点光,他们三个去,到家就让老爷子给轰跑喽,每次都弄得灰头土脸的,担心惹老爷子生气都不敢去了,好在老爷子还看得上我,我们爷俩也真投脾气,还都爱下棋。我们单位每礼拜都休,没事我就去绕一圈。逢年过节的他们三个尤其是国强总是让我捎点东西去,我也不敢跟老爷子说是他们买的呀,怕让老爷子给扔了!蔡猛买的东西千奇百怪,什么口服液、按摩器、磁疗洗脚盆什么都有!老太太还以为都是我买的,老说我乱花钱。把他们三个的孝心都算我一人头上了。”
日期:2014-10-11 21:56:37
“你既然这么说,感谢的话我也就不说了,说了也没意思,看以后吧。我也不表白什么,我的为人你也知道。”
周鹏说道:“这都不值一提,应该应分的事!看你体格比以前壮实了,感觉说话也稳重了,皮肤还挺白,过几天把头发留起来像个知识分子了。”
“在里面没事的时候就看书,书是看了不少,但也只挑爱看的看,有时候也锻炼锻炼,身体还行吧,干活都在车间里,没有风吹日晒还真是捂白了。好了,不说我了,没啥说的。你这些年怎么样?怎么还干上警察了呢?”
“大学刚毕业你就出事了,我妈不放心把我送回山东老家了,我舅舅是那边法院的院长,托人把我送进了警校,毕业后分配到当地派出所,干了两年多,我舅又托人把我调回来了,这边原来的公『安』局长和我舅是老战友,先在局里预审科干了几年预审,后来混了个副科长,本来还有希望提一提的,可老局长前年退了,我也就卡这了,哎,也就这么回事,我结婚晚,前几年刚结的,我媳妇比我小5岁,也是公『安』口的在派出所当户籍,生了个女儿,今年4岁了,小名叫燕子,太淘了,哪天到家里见见。”
“行啊,女儿都四岁了啊,小日子过的挺好!”
“好不好的不说,每天下班了总有个地方让你想着要赶紧回去。一想到闺女那可爱的小脸恨不得马上就飞回去。回到家往沙发上一躺小丫头往你身上一缠,感觉这一天真挺幸福!也有憋屈的时候,心里不痛快了想找个好哥们喝点酒聊聊天都找不到。”
“他们呢?怎么不找他们啊?”
日期:2014-10-12 07:34:07
宋泽涛说的他们指的是他的把兄弟们。
“国强还行,自己开了个货站,有七八年了吧,刚开始干的时候赚了点钱,也结婚了,生了个儿子,比我家燕子大一岁,两家子没断了来往。这两年活不好干了,他们那行还挺乱,干货站的人也多,总有人抢他生意,现在也就是个勉强维持,生意越不好还越离不了人,天天困在货站,在一起坐坐的时间就少了。前几天我碰到他还跟我说干不下去了,不想干了,有人总欺负他,我想帮帮忙就找了和他抢买卖的让照顾一下,表面上答应的挺好,背地里该咋地还咋的,我一个预审科的副科长还真拿他没办法,人家不鸟我啊。再说隔行如隔山,他们那个行业具体怎么操作一点都不懂,根本就插不上手。”周鹏说到这里叹了口气,见大哥表情专注,又说道:“老三就没法说了,也是小四十的人了天天带着帮小孩崽子胡混,真要能混出个名堂也行,狗屁不是,还总出事。上个月让人给砍了两刀,人家报警把他还给拘留了,说他聚众闹事扰乱治安。老五来找我,正好这案子交到预审,我求爷爷告奶奶的,总算是退回到治安科改成了行政拘留15天。他的事我管了有四五回了,我媳妇也跟着管。弄得局里怀疑我,局领导见了我不拿好眼神看我。就好在他真没没犯过什么大事,没人深究。我看我非死到他手里不可。大哥你回来了,他打小就怕你你可得好好说说他,我说话他不听!他要再出事恐怕我也帮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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