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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男上司都说爱我,我该相信哪一个?
作者:
阿珠
日期:2014-09-16 16:13:00
有人说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可以医治许多心灵创伤,淡忘许多痛苦往事。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你以为早已忘记的人和事,忽然在某一天就会以最始料不及的方式出现,令你猝不及防,令你措手不及。随之,那些深埋心底里的记忆,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滚滚而来,强烈的冲击着你的内心。你不得不承认,有些记忆,是永远不可能被时间淹没的,有些人是永远无法忘怀的。无论你怎样掩饰自己,也无法保持平静自如。除非你修炼到百毒不侵、刀枪不入,或者麻木不仁、冷酷无情的份上,不然,多么处事不惊、从容不迫的人,都会临阵惊慌、乱了方寸。
此时的我,正在对抗着这样的内心慌乱,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保持表面的平静。然而,不善于掩饰的我,无论怎样克制自己,激动的脸都热了,肯定也红了,心腾腾的乱跳,鼻尖也沁出一层汗珠。我被动的甚至有些颤抖的握住了新来的常务副市长彭长宜的手,紧张的说不出话,甚至连一句正常的“市长好”都说不出来。
我的内心犹如潮水般汹涌,强烈地感到了这只大手带给我的某种熟悉的信息。
眼前这个人尽管不再那么年轻,但依然谦和温厚。少了以往的激情和锋芒,多了持重与内敛。那双深邃如渊的双目,依然有着只有我才能读懂的忧郁,我曾经给他的这种目光命名为“彭长宜式的忧郁”。
尽管分别了那么多年,但是眼前这个人,依然有着我所熟悉的气质和风度,以至于刚刚接触到他伸过来的手时,我竟然失去了往日的矜持,不由自主地伸出双手握住了他的手。我的脑袋甚至出现了瞬间的眩晕,心脏剧烈的跳动。极力的扇动着睫毛,才没使眼泪滚出来。
显然,副市长彭长宜也在极力控制着自己,看似平静深隐的外表下,此刻也定是暗流涌动、百感交集,他也有些激动。他肯定会想到阆诸是我的家乡,这里有我,还有另外一个人,我们肯定还会在异地相遇。但有一点他可能没有想到,那就是会这么快和我就相遇,而且是在这样大庭广众之下猝然相遇。
尽管我在极力的扇动着睫毛,卖力的眨动着眼睛,但是眼里那团氤氲的雾霭,几乎就要凝结成泪珠滚落下来。他肯定感到了我内心的慌乱,是的,他肯定能感觉到,他是那样的懂我,他一直都是懂我的,这一点我深信不疑。
旁边的台长看到我的神情,以为我是因为受到市领导的接见和肯定而激动。他便给副市长彭长宜介绍说:“这是我们的台柱子、资深记者丁一,也是这次活动的发起者。”
台长的话就像毫无依附的羽毛般随风飘落,我根本就没有听见他说的是什么,我的注意力全都在彭长宜身上,眼睛只顾盯着彭长宜,渐渐就有些模糊了……
日期:2014-09-16 16:20:41
看到我如此的失控和激动,彭长宜的内心或许也被感动了。
那一刻,他分明感到了我并没有忘记他,就如同他从来都没有忘记过我一样。
一种温情从心底上升,弥漫开来,柔软着我们的内心。但是,他不能流露出任何激动的情绪,周围还有那么多的眼睛在看着他们,我同事肩上的摄像机正在对着他。
彭长宜唯一能回应我的就是握着我的手,暗暗用了一下力,声音有些低哑的深沉的说了声:“辛苦了!”
只这一个微小的动作,立刻就沟通了我们曾经的默契。
我狠狠的咬住了嘴角,硬是把眼泪“咬”了回去,并且努力的给了副市长一个还算优雅的、得体的微笑。
彭长宜松开我的手后,从容不迫的转过身去,跟这次活动的发起者和企业家们一一握手:“谢谢大家!”“辛苦了”。他不停的重复着这两句话。
我依然两眼紧紧地盯着他,一如当年他紧紧盯着我那样,直到下一个领导的手伸到我的面前,我才回过神来,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
从彭长宜的手中,我真实的感到了以往的那种熟悉和亲切,特别是那用力的一握,使我意会出了他想表达的内容,这种东西是用语言无法形容的。
感觉到这一点后,我更加激动不已,因为彭长宜仍然能读懂我的心。
日期:2014-09-16 16:27:44
其实,阆诸市常务副市长的位子空了两个多月的时间了,外界对此议论纷纷。人们展开丰富的想象,收集和整理了种种的内部消息和小道消息,进行了种种的分析和猜测,认为常务副市长一定会在阆诸市内部产生,而且一定会是出现在现有的副市长中。
但出乎大家意料的是,他们绝对没有想到这个副市长会是从兄弟市锦安调过来的,我更没有想到居然是他。
日期:2014-09-16 17:09:48
前一段,我所在的阆诸市电视台,在新闻节目后安排了十分钟的“阆诸山村行”专题报道,这档节目由我主持并任编导,旨在深入阆诸山区农村,报道那里正在发生的和已经发生的巨大变化。其实电视台本意是改革新闻报道方向,把报道重点放在基层,贴近百姓生活。
然而,就在我所走过的几个县的偏远乡村中,别说翻天覆地的变化,老百姓连吃水都成问题。由于这几年连续大旱,群众没钱打井,那里的庄稼大部分都是靠天吃饭。
于是,由我任组长的报道小组,决定利用电视台的舆论影响帮助这些村民,面向社会募捐。
谁知在请示了台领导后,台领导非常支持,并且汇总了其他小组的情况,连续十天,以游动字幕的形式,向全市各界人士发出了倡议。
日期:2014-09-16 17:13:50
在向社会发出倡议的同时,阆诸市电视台的几个采访小组,深入农户家里和田间地头,充分利用电视的各种表现手段,配以极具煽情和震撼人心的画面,连篇累牍的报道山区群众吃水难这一主题,向社会各界传递出在富庶的阆诸,还有这么一些地区的老百姓,面临着吃水难、生存难、发展难的巨大难题。
如今,人们尽管对于各种名目的捐款早已麻木不仁,但是对于阆诸电视台搞的捐款,还是有极高的参与热情,因为其中的广告效益也是不容忽视的。
日期:2014-09-16 17:17:52
倡议书一播出,马上就得到了全市企业界的热烈响应。五千、一万、两万等善款,陆续打到了指定账户。电视台也为这些企业做足了面子,每天都播送捐款数字和捐款单位的名单,有些单位还在追加捐款。
一时间,捐款单位越来越多,数目越来越大,捐款局面有些失控。
日期:2014-09-16 17:19:56
台领导们慌了,赶紧请示市委。市委书记江帆批示:这是好事,说明我们当今的企业家们具有一颗悲天悯人的胸怀。他对这些企业的古道热肠给予了高度肯定和赞扬。指示宣传部因势利导,所捐款项全部用于山村打井、修路、建学校。
我不知道江帆在做这个批示的时候,是否知道我是这次活动的发起者。
日期:2014-09-16 17:22:48
根据市委书记的指示精神,由市委宣传部主办、广电局承办的捐款仪式就在阆诸的世纪广场举行了。
这里完全是一个开放式的会场。
广场上空回荡着运动员进行曲。
捐款单位依次登场。
就在捐款仪式结束后,市委宣传部长马志刚和新到任的常务副市长彭长宜来到大会现场,跟这次活动的发起者们一一握手,跟捐款单位代表一一握手,最后分别讲了话。
彭长宜讲了什么,我根本没听进去,我只记得彭长宜给这些企业家们深深的鞠了一躬。
这是彭长宜第一次正式在阆诸市亮相。
日期:2014-09-16 17:25:40
就是在这次亮相中,彭长宜和我意外相逢。
尽管我很激动,甚至有些失态,但其实他在那一刻,也有些慌乱。
毕竟多年的官场历练,他早就能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并且不落痕迹。尽管他心底里也有温情的东西在升腾,但在表面上他处理的从容不迫,波澜不惊。
下午下班后,我没有回爸爸家,我给继母乔姨打了电话,告诉乔姨今天晚上我要回“西城的家。”
日期:2014-09-17 08:22:26
西城的家,也就是丁家的老房子。
确切的说是在老城区并且靠近西城的护城河,坐落在阆诸城的西边。
由于受护城河的制约,阆诸市在城市规划中,都在往东部发展。人们习惯于跟城西北的老城区叫阆诸老城,城东边的新城叫阆诸新城。
新城,代表着阆诸的现在;老城,代表着阆诸的历史。
对于我的内心来说,西城的老房子才是家,因为那里有妈妈生活过的一切痕迹,有我童年时光的一切烙印。
人们不是常说,妈妈在哪里,哪里就是家。
日期:2014-09-17 08:29:11
相对于爸爸,我对妈妈的感情更深。
因为爸爸那时常年在外地工作,我上初中了爸爸才从外地调回来。我的成长都是在妈妈的呵护下完成的。
然而,妈妈无私的呵护却终止在我十六岁那年,我的妈妈患病去世。从此,我再也体会不到妈妈的温暖了。
两年后,爸爸和乔姨组成了新的家庭。
记得无论是彭长宜还是江帆,他们都说过我是一个缺乏疼爱的女孩子,不可否认,他们俩都说对了。
尽管爸爸也非常疼爱我,但我知道,妈妈把给我的宠爱全带走了,今后这个世界,必须要我自己打造了……
日期:2014-09-17 08:33:21
爸爸是京州大学美术系的教授,也是省内比较知名的红学家,出版过多本有关红学研究方面的著作。
乔姨叫乔云清,曾经是爸爸所在学院人事科的科长。以前并不熟悉,通过同事介绍后才正式交往。
爸爸经常说他这一辈子娶了两个女领导。
乔姨跟爸爸同岁,也很早就离异了,但却有一个比我大五岁的儿子,叫陆原。
日期:2014-09-17 08:37:47
我跟这个哥哥比跟继母的关系还亲近。
很长一段时间,我是在继哥的关爱下长大的……
有的时候我很感谢上苍,他带走了妈妈,却给了我一个哥哥。
陆原上高中的时候应召入伍,并以优异成绩考入空军航空学院,毕业后分到了空军驻京州的空军飞行学院,开始从事教学工作。后来成为部队一名年轻的团级干部。转业后,被分配到省纪委做了一名纪检监察干部。
日期:2014-09-17 11:31:03
在老房子住了两年后,爸爸和乔姨就搬到了学校在城东地方新建的家属楼里。尽管我也跟着一起搬了过去,但是我还会时常回到这里。这里不但离单位近,而且最主要的有妈妈使用过的老家具。
早期人们习惯称呼这里为“别墅”。其实就是两排外观一模一样的两层小楼,都是独门独院。院子的前面是两排高大粗壮的毛白杨,毛白杨的前面就是曲折流过的护城河。我小的时候,常在河边的陡坡上玩耍。
日期:2014-09-17 11:32:18
我家是前排最里边的一个院子,由于没有了走道,里面的院子显得很宽敞。这是政府机关早期的家属住宅,也是离市区最远的住宅,坐落在郊区,远处是稻田。由于西面护城河的原因,城区都往东部发展了,这里相对就寂寞了。
这里许多房子都被卖掉了,到开发区买了新楼房。爸爸也曾说卖了这里,但是我舍不得,我怀念有妈妈的童年时光。
与其这里说是家,不如说这里是我心灵的栖息地。
日期:2014-09-17 11:36:49
在这栋老房子里,有妈妈收藏的大量图书,大部分是历史文化艺术方面的书籍。妈妈生前是阆诸文化旅游局副局长,对阆诸悠远的历史文化很有研究。有许多学术性文章发表在国家级报刊和杂志上。
也正是父母的文化背景注定了我身上的那种独特的书卷气质。
我最喜欢在这里看夕阳了,每次回到这里,都会换上宽松的睡衣,为自己泡上一杯茶或者一杯咖啡,然后在长方桌上,铺上宣纸,练自己的蝇头小楷;有时候还会来到阳台上,翻看一本妈妈收藏的老版本的书,慵懒的躺在妈妈留下的那把老式躺椅上,默默的注视着夕阳一点一点的滑落下去,直到最后一丝光线消失。
日期:2014-09-17 12:33:58
我经常由夕阳想到了妈妈,想到了人的一生,有的时候还会流下眼泪。
但此时,我既没有练小楷,也没有看古书,而是定定的凝视着夕阳。我忽然感到夕阳也是有过美好青春的,每天从出生到降落,周而复始。
我忽然想去木心先生说过的一句话:“人啊,是在等人的时候老下去的……”我不知道木心先生是否也经受过等人的煎熬,反正觉得这句话特别适合自己。
日期:2014-09-17 12:36:19
席慕蓉有过一首诗,我觉得特别适合我此时的心境:
爱 原来是为了相聚
为的是不再分离
若有一种爱是永不能相见
永不能启口
永不能再想起
就好像永不能燃起的火种
孤独地
凝望着黑暗的天空
坐在妈妈的老房子,我回想并梳理着见到彭长宜时的每个细节。结论是我对自己的表现很不满意,尤其是抑制不住自己见到他时的激动,竟然双手握住了他的手,而且眼泪还差点落下来。
日期:2014-09-17 12:38:38
这让他会小瞧了自己。
我非常沮丧自己在他面前暴露了心迹,我认为自己早已经把曾经的人和事深埋在记忆中了,并且从不轻易想起。但是,见到他后,尤其是当他微皱着眉看着我的时候,说真的,我无法做到心如止水,更无法做到从容镇静。我知道,自己的心没有结茧......
日期:2014-09-17 12:43:33
“有没有一种爱
能让你不受伤
这些年堆积多少
对你的知心话
什么酒醒不了
什么痛忘不掉
向前走
就不可能回头望……”
歌声从后面人家传出,那是吕方唱的《朋友别哭》。
“朋友别哭
我陪你就不孤独
人海中
难得有几个真正的朋友
这份情 请你不要不在乎……”
听到这首歌,我流出了眼泪,记得我最后一次离开亢州的时候,从来都不唱歌的彭长宜,那天吃完中午饭,在歌厅里,他特唱了这首歌,尽管他没有说献给谁,但我知道他是唱给我的……
日期:2014-09-17 12:53:27
当年,我走出学校大门,被分到亢州市委组织部干部科工作,亢州,是县级市,比我的家乡阆诸第一个格。彭长宜是干部科的科长,也是我走向社会的第一个领导,可能当时我们谁都没有想到,他成了我永远的科长,尽管他后来成为亢州副市长、三源县县长、县委书记,亢州的市委书记,乃至现在的阆诸市副市长,但我对他的称呼永远都是科长,就因为他曾经跟我说过,他永远都是我的科长......
日期:2014-09-17 12:56:57
彭长宜说到也做到了,可是,当年,另一个男人也曾经跟我说过,让我做他的小妻子,并且在我的采访本上写下过这样的话:让我拥着你走向未来......
时过境迁,我们之间经历了太多太多,当年的话,不知那个人是否还记得,但我却是刻骨铭心。
日期:2014-09-17 13:02:46
我注视着西天边的夕阳、痴痴陶醉在回忆中,我不知道此时的彭长宜在想什么?更不知道把他调来的那个人在想什么?
为了更全面、更立体、更自由地讲述这个故事,下面,我用第三人称的方式来向大家展现这个故事。
想必大家也知道我是谁了,我就是这里面的主人公之一,丁一。
日期:2014-09-17 13:05:56
一个人在遐想是时候,时间是很容易被淡忘的。
就在丁一在老房子独自神伤的时候,彭长宜参加完阆诸市委四大班子成员为他搞的接风酒宴后,司机和秘书把他送到这个临时住所——阆诸宾馆。
彭长宜站在西窗前,晚风撩动着窗纱。
他几次掏出电话,想给丁一打个电话。但他都犹豫了,始终没有拨出那串曾经的号码。一来不知她是否还用原来的号,二来不了解她现在的情况,怕自己的电话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日期:2014-09-17 13:07:31
恰在此时,握在手里的电话响了,他一看,还没容第二声铃声响,就接通了电话:“江书记,您好。”
对方笑了,说道:“长宜,工作之外的时间里,咱们是弟兄。刚才我在你楼下着,真想上去叙叙旧,但是想到你今晚喝了不少的酒,就让你先好好休息吧,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
彭长宜一听,赶紧拉开南面的窗帘,果然看到一辆车亮着近光,徐徐的穿过前面草坪中的甬路,向外面徐徐的驶去。他的心头一热,说道:“谢谢,谢谢老兄。”
“这个住处满意吗?房间是我给你选的,尽管作为你的临时住所,但我还是让他们简单的装了一下。”
“满意,非常满意。太费心了,长宜真的要谢谢您啦!”
江书记笑了,说道:“别客气了。你休息吧,改天我叫上丁一,还是我们三个人,好好聚聚。”
他谦逊地说道:“长宜随时听候老兄的安排。”
日期:2014-09-17 20:41:19
挂了江帆书记的电话,彭长宜毫无睡意。
他仔细打量起这个被江帆书记称作“临时住所”的房间。尽管他说是简单装了一下,但是彭长宜不难看出这是经过后期改造、精心设计和装修过的。
彭长宜非常满意这个临时住所,尽管这个住所目前还有些陌生,但是他喜欢。尤其喜欢这个大西窗,在这里不仅可以看到阆诸市西部的风景,还可以看夕阳。
夕阳,曾经是一个年轻女孩最钟情、最迷恋的风景了。
记得她曾经说过:“夕阳浓烈、深情,仿佛是生命行将前最后的绽放和弥留,有着一种无以伦比的壮美。”
日期:2014-09-17 20:43:53
对于自然天象景物,彭长宜向来没有多少感慨,他一直认为那是女孩子或者是文人雅士的无病呻*。但是,自从知道了丁一钟情夕阳甚至有着一种无法割舍的痴迷的原因后,他这个大男人居然也对夕阳产生了绵绵深情。
丁一跟彭长宜说过,她的妈妈是在家里走的。她说那天的夕阳特别漂亮、艳丽,把西边的天空都染红了。妈妈临走的时候对她说:“你如果想妈妈了,就来这里看这夕阳,妈妈会在红云上看你……”
丁一跟彭长宜还说过,打那以后,无论是在什么地方,只要有红云出现,她就会驻足凝望,因为她知道,妈妈此时想她了。
丁一是因为想念妈妈而喜欢夕阳,彭长宜是因为一个年轻女孩对妈妈深沉浓重的爱而喜欢上丁一的。当他知道年轻的丁一对妈妈居然有着如此深痛想念之情后,他把流着泪的丁一拥在了怀里。
日期:2014-09-17 20:49:28
他喜欢丁一,当时他给不了丁一什么,但他发现,有一个人比他更喜欢丁一,当时,这个人完全可以给一个女孩子所该与的东西。所以,他不敢释放自己,只有将这种感情深埋于心中,封存,雪藏,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爱得多么的悲壮和无私。
如果当时知道这个人让丁一受了那么多的委屈,如果他知道自己后来所发生的一切变故,那么他说什么都不会让步的,这一点,他深信不疑。
日期:2014-09-17 20:53:40
看夕阳,是她寄托对妈妈思念的最好的方式,如果不是有心之人,又怎么能够感受到夕阳的瑰丽和壮美?没有情意之事于内心深处,又如何体会到夕阳深沉浓重的气象?
想到这里,彭长宜内心深处那种最柔软最温情的记忆开始弥漫、荡漾开来。
本来白天意外见到丁一后,他的内心就已经有些不平静了,接到江帆的电话后,此时更是思绪万千。
罗曼?罗兰说过:“只要有一双真诚的眼睛陪我哭泣,就值得我为生命受苦。”显然,在大庭广众之下,丁一眼里的泪光是为自己而闪烁,那么彭长宜呢?除去感动外,还有深深的无奈和隐隐的痛楚,一如几年前的他。
日期:2014-09-17 20:55:20
阆诸夜晚的风,吹来了亢州的那些往事,这一夜,注定有两个人,不,还有一个人会夜不能寐。
于是,那些关于亢州、关于青春、关于友谊和爱情的美好记忆,此刻,轻柔的就像深古清泉般涓涓地漫过彭长宜他们三人的心灵,抚活了他们的记忆,唤醒了他们对那些往事的追忆……
日期:2014-09-17 21:00:52
还是在九十年代初期,在亢州撤县建市后召开的第一届人民代表大会上,代市长周林在热烈的掌声中,迈着坚定的步伐,大步走向演讲台。
他站在台前,精神振奋,表情严肃,他的目光扫过全场,直到掌声平息,对着讲话稿,振声说道:
“各位代表:现在,我代表亢州市政府,向大会做政府工作,请各位代表审议,并请全市政协委员提出意见……”
此时,台上的代市长周林,信心满满。在讲话的过程中,语气铿锵有力,慷慨激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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