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十二岁到三十二岁,我终究还是做了他的情人

作者: Angela睿

  日期:2014-06-24 20:25:52
  序
  初次见他那年,是一九九三年的九月一号,在一个艳阳高照的午后,他缓缓的走进教室,被老师分在了我的左边成了我的同桌。我现在还记得他那时对我说,你好我叫侯爵。那时候他的父亲还是一个政治家,一门心思想往上爬,那年我初一,刚好十二岁。
  1997年的夏天,依旧是一个艳阳高照的午后,他在操场上装作不经意地牵起我的手,于是我成了他的女朋友。那一年我十六岁。
  1999年年末,他去了澳洲。冬天时差三小时,夏天时差两小时,却相隔八千五百公里。他常打电话安慰我说,马上就会有假期我就快回来,就快回来了。那一年我十八岁,也是那一年他父亲辞了官决定下海经商。
  2000年的秋天,他打电话给我说,“我哥订婚了,婚宴在夏威夷我可能有段时间不能联系你,你好好上学等我回来也娶你。”今年我十九岁,他父亲凭着多点经营的官场,在商界风生水起。

  2004年春天他打电话给我,声音疲惫,有些倦怠。他说,“我哥逃婚了,整个人都消失了!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对方是个什么狗p不能得罪的我妈让我娶她,让我娶她?!你说这他妈的好不好笑?好不好笑?!”他笑着笑着,就变成了哭,之后就是死一样的寂静,那一年我二十三岁不是本命年却偏偏诸事不顺。
  2004年的夏天我的毕业典礼,他出现在校门口,穿着西装不符合年龄的成熟稳重。他说,“我要订婚了,你还会等我吗?”那年冬天我收拾行李去了日本,申请了一所语言学校,我决定离开。从前我的生活里好像只有他,他就是我的世界,我想换一种生活,一个没有他的世界。
  2008年我研究生毕业,日本的经济却不景气,曾让我引以为傲的履历只让我找到在便利店打工这样的工作。北京承办了奥运会,各大报道铺天盖地,他父亲的公司也频繁出现在各种新闻广告中,那时候我才明白他已经不是当初坐在我左边触手可得的同桌了,我们的距离已是遥不可及。
  2008年末,日本的经济没有丝毫起色,我厌倦了,厌倦每天早出晚归,厌倦了便利店的十几平米。爸妈开始催婚,我也决定回国。于是我开始相亲后来我遇见了方哲,我想我也是要结婚的,于是我又恋爱了。那一年,我二十七岁。

  2009年春天高中五十年校庆,校门口我遇见了二十九岁的岁的侯爵,他那被岁月磨得棱角分明的脸,叫我差点认不出来。他穿着西装,手插在口袋,又像极了每天放学在拐角等我是的摸样,我不知道我当时是什么表情,我只知道他笑了,他一笑仿佛比太阳还要耀眼,那一年我二十八岁。
  这些都是我一个人的时候常常回忆的事情,有的时候我都觉得自己老了,要靠回忆来过活。因为我最怕的就是夜幕降临的时候,一个人,再大的房子都是空的。我曾想过,也许有一个孩子就会好一点,可是安娜不许。安娜是侯爵的妻子,她哥哥曾经的未婚妻。
  安娜说这是她最后的底线,她说;‘我可以由着侯爵夜不归宿,由着他花我的钱给你买车买房子。只有一条我的儿子不能受半点委屈,所以你不能生,你应该明白你就是个妾,妾生了儿子也许还能往上爬,但是你不能,你连妾都不如,这点侯爵心里比谁都清楚,否则他也不会不娶你。我们的世界跟你本来就不一样,真不知道你这种挤破脑袋想进上流社会的人是为了什么。我家族是干什么的,我手里有多少恒源的股份你自己心里有数,你要是敢找死就别怪我对你还有侯爵不客气。’

  这些事情侯爵都知道,他只是叫我等。我觉得我的人生大概就要这样唯唯诺诺一辈子了,我是有多软弱,还是我有多爱侯爵,我真的不知道。
  事实上,他已经不是我十二岁遇见的那个少年,岁月在他的身上留下了太多的痕迹,不知不觉他已从那个十三岁的青葱少年变成了如今的纵横商场的侯爵。我甚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的父亲抵押了家里的房子扩大的工厂做的都是他的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给我表妹跟舅舅找了工作。有的时候我会装作是开玩笑问他,“为什么不放我条生路,让我走。”无论他是在与我嬉笑,还是在工作都会一脸严肃的凝视我半天然后说:“你不要逼我。”

  他曾经说过,我是他世界里唯一的光,为了这束光他才愿意付出其他的一切,否者的话其实跟死了没什么两样,而且还不如死了痛快。也许吧,有时候我在想是不是他们这些纵横商场,掌握别人生死大权的人,心里都要有些寄托,才能在外面如此雷厉风行,丝毫不讲人情。
  于是我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一株藤蔓,攀附着侯爵活着。他一点一点的侵蚀着我的生活,让我失去了自理的能力,甚至让我失去了自我。他的脾气开始变的越来越古怪,越来越不准人忤逆,我觉得自己真的就好像一棵植物,没了灵魂。
  日期:2014-06-24 20:28:05

  第一章 逃离
  我揉着眼睛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了,我还是觉得很困,而且非常的饿。我踏拉着拖鞋下楼想煮一杯牛奶不知怎么的突然就晕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我模糊的听见医生说:“小姐现在的身体可能还不适合流产,如果非要可以再等等、把身体养好一些、小姐现在有轻微的营养不良又是贫血...”
  “好了、我会看着办的。”侯爵打断他的话,脚步声更加近了。
  我感觉自己的半个灵魂已经抽离了身体,凌空的看着自己。流产?怎么可能我...我怀孕了?
  侯爵发觉我醒了、眼神开始变的冰凉,他没有言语,就是那么冷冷的看着我。我微微的长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为什么不听我的?”他皱了眉头。

  “没有”我低着头,头还是昏昏的。
  “什么没有?!为什么不好好吃药”他像是有些气急了,眼睛眯成一条缝审视我起来。
  “药?”我觉得自己一定是饿傻了,什么药?突然我的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猛的浑身就打了个哆嗦。避孕药!他是在说这个?我抬起头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侯爵、你是不是疯了?你以为我想要个私生子?没名没份的跟我一样一辈子吗?!”我想我可能也疯了,我从来没有这样跟他说过话。一直以来我都是乖巧的逆来顺受,可是其实我骨子里不是这样的人,我只是很少发作。可是那又如何?又有谁会在乎我本来是什么样子,侯爵喜欢的是我逆来顺受的样子、那么那个样子的我就是我。
  空气凝结了两三秒。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就光顾了我的左脸。
  完了、人都说一孕傻三年,这些年我藏的这样好,今天这一朝全都毁了。我捂着脸正在想,我是要哭着认错、还是立马回他凭什么打我的时候,他冷不防的又说了一句:“这孩子,你不能要。”
  我觉得自己全身力气都要被抽走了,身体止不住的开始抖,眼睛就算闭起来眼泪还是止不住地往外流。其实他说的我都明白,只是这些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真的伤人。我知道这一切都是命,都是我咎由自取,当初走出这一步跟他在一起就该料到有今天。但是我已经三十二岁了,不是小孩子,也不是小猫小狗,我有思想,我是个人。他为什么从来不会考虑我、就好像我是个机器没有思想,只会遵寻他的口令一样。

  “好”我迅速的擦干眼泪,他已经做了选择,我还需要多说什么?

  他被我突然的一句话说愣住了,他大概以为我会哭闹,已经准备好了一大堆的不耐烦等着发泄,却不料我同意了,他的表情开始变的有些迟疑。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我的话音未落,他的表情又开始有了微妙的变化。那是一种意料之中又带着一丝不屑的微笑,他轻轻的点了下头,算是示意我继续说下去。
  “这一个月我都不要再看见你,医生的话我听到了,该来的时候我会乖乖过来的。”
  “如你所愿!”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这几个字,转身就走了。我长舒了一口气,躺回了床上。我真是从来都没有这样轻松过,我要离开这里了。其实,我要离开并不是完全为了这个孩子,我终究是个自私的人。呆在侯爵身边我永远就只是个妾,妾是什么?立着的女人,什么叫立着的女人?古时候就是老爷与夫人一起吃饭你就要站在旁边、人家喝茶聊天你也只能站着、人家赏花吟诗你再得宠也只能站在一边。我不能一辈子都这样,之前我一直害怕,害怕他会为难我的家人,害怕如果我真的离开了他也会难过,但是今天他的这一巴掌,打得我我忽然什么都不怕了。

  侯爵,我真的什么都不欠你的。事情发展今天、我终于明白了。该来的迟早都会来的,只不过是时间的或早或晚而已。即使不是今天离开,也可能是我下次忤逆他的时候,又或者是等他那年厌倦我了就连带着我跟我的家人一起赶出去了。
  所谓的爱情没有天长地久的,到了最后,总是会有争吵,总是会有不快,久而久之在一起就是为了一个牵绊而已,而那个牵绊就是孩子。
  而我们不会有孩子,这一点我两年前就知道了。想明白了这些,我的大脑开始变的异常的清醒。我掏出手机迅速的拨通了安娜的电话,很快电话就接通了。
  “你有何贵干?”电话那头安娜慵懒的声音穿了过来。
  “我会离开侯爵。”我直奔主题。
  “条件?”安娜很聪明,这一点我见到她第一眼就知道了。
  “我会去日本,我需要足够的钱,让我以后都不必回来。”安娜还不知道我怀孕了,她可能是我最后的筹码了,这些年她有多想我离开侯爵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一言为定。”安娜迅速的挂了电话。跟聪明人打交到真的是件愉快的事情,我这样想着下了床准备换衣服回家,这大概是我唯一一次以无比轻松的心情回家的吧。
  九天以后,我就坐上了飞往大阪的飞机。我从前真是小看了安娜,侯爵前后飞台北不过两天时间。她就在侯爵飞走半天不到的时间就把一切打理妥当送我上了飞机。有的时候人么会感谢命运,有些时候人们会抱怨命运,而事实是所有的爱恨不过是一时执念,放开手,风一吹就什么也没有了。
  当时的我一心以为自己解脱了,而让我从未想到的是,我再见到安娜的时候,她已经是一位高位截瘫的患者,甚至不能自主言语,就连安娜的孩子都被送走了。一切的一切都是侯爵安排好的,他早就洞察了所有,一步一步的等着安娜上钩,等着我自投罗网,我怎么就忘了,他是那么精明的一个人。而彼时的我不过是活在别人设的局里而不自知,就像是被待宰的猪羊,安于自己的生活,却不知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命运。

  日期:2014-06-24 20:29:42
  第二章 故人
  2013年,真是一个多事之秋。我曾经在这里生活了很长时间、一切对于我来说还真是驾轻就熟。我觉得自己做的足够好了,我几乎切断了与国内的一切联系,也没有去住安娜准备好的房子,我只拿了钱。有的时候只爱钱的女人不光男人喜欢,女人也会喜欢,这种女人最不难缠。他们最怕的反而是纠结感情看不清自己身份的人,多庆幸,我不是这种人。

  2014年一月我生了乐乐,我的女儿。
  关于乐乐我其实犹豫了很久,毕竟那也是我的孩子,等到后来慢慢的月份大了,再流产其实就是引产,跟生孩子没什么区别而且弄不好会伤身体。你看我就是这么个自私的人,最终我最害怕伤害其实是我自己。
  实话实说,乐乐长的好看极了。皮肤很白,生出来的时候就有头发,睫毛又长又弯。占足了我跟...我跟...侯爵的所有优点,看吧我又后悔了,乐乐的存在几乎就是在时时刻刻提醒我,提醒我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提醒我我曾经是侯爵的女人。我想我这个人真是无药可救了,是不是注定做什么事都一事无成,做什么选择都会万劫不复?
  每次看到乐乐我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侯爵,我很怀念以前,怀念十八岁之前的自己。那时候的侯爵还是个小孩子,他总是双手揣在兜里一脸春风得意的在校门口等我回家。有时候我生气了,就连续不想理他,结果没几个小时他就受不了了,立马会买很多糖写很多纸条给我告饶。
  人啊,真是不能富贵,富贵了即使不忘本的,也会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了吧。现在的侯爵在职场上有多冷血我不是没有耳闻,只是没想到他对自己身边的人也是一样,跟没想到的是,第一个被他除掉的人会是安娜。
  三月、是日本樱花漫天的季节。那天早上我本打算带乐乐去阪城公园,却意外的在楼下看到了一台黑色的迈巴赫。就是那一瞬间,我觉得自己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就算是安逸再久我也不可能忘了他,车里坐的人分明是侯爵。你们知道猫捉老鼠吗?猫最开始每一次擒住老鼠都只会抓伤它不会咬死,然后一直重复欲擒故纵的把戏,直到最后猫玩腻了才会下狠一口把老鼠咬死。
  我真是太天真了,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我几乎就明白了一切。为什么我的离开这么顺利?为什么安娜没有再来找我的麻烦?为什么我的家人也没有试图联系我?更重要的事,他为什么没有找过我甚至连一封邮件都没有 ?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因为,他全都知道,并且了如指掌。他就是这一切的掌控者、主导者,而我就是他手下的老鼠,他是怎么都不会放我一条生路的,更何况我还偷偷生了乐乐。
  我真是自己找死,怨不得别人。他不是没给过我机会,现在对于他来说,孩子是我要生下来的。如果没有乐乐,他厌倦我这样不作就不罢休的个性,也许真会放我在日本安度晚年。不过有了乐乐,他怎么会让他的孩子跟着我受他所谓的委屈?有那么一刻,我真的希望自己死了,来换取这一切都未曾发生过,只是,一切都太迟了。
  后车门被人推开了,他甚至懒得下车,他就坐在车里面看着我,就只是那一眼,我就知道一切都该结束了。不知道是不是出于人类愚蠢的本能,我把娃娃车微微的向后拽了一下。立刻就有人从车上下来了,车上下来的是老徐。关于老徐我知道的并不多,只知道他是台湾人,已经在侯爵身边很多年了,至少是从我十二岁那年开始的。他下车看向我,有些尴尬的笑了一下。
  “小姐还是没变,少爷请您上车。”他尴尬的说着自以为还算不错的客套话。我只是觉得我的整个身体开始不受大脑控制的向车里走过去,我的思想是抗拒的、可是我的身体是顺从的。
  我突然觉得自己很像一个人,席恩·葛雷乔伊。《权力游戏》里面席恩·葛雷乔伊(是巴隆·葛雷乔伊大王(后自封为国王)的儿子和继承人。在一场叛乱结束后,席恩被艾德·史塔克带走作为人质和养子。席恩原本是以骄傲自大的性格和玩世不恭的笑容而闻名,可是自那场叛乱以后他先是在临冬城被以样子的身份养了九年,后来也曾短暂的拥有临冬城,只是最终还是被人囚禁了,被人折磨的唯命是从,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敢想。

  那样骄傲的人都会有那么一天,更何况,我只是个女人,还是个没有骨气的女人。我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可笑,我已经三十二岁了,竟然还穿粉红色。因着给乐乐买了很多粉嫩的衣服、我也给自己买了一条娃娃裙。其实我十几岁的时候也是很喜欢这样,只是后来侯爵一直嫌弃我没有品位,渐渐的我也就忘记了我原本的嗜好。人真是奇怪的动物,越是抗拒的事物越是会被拉长放大,短短的几步路,我像是走了一年,大脑一直飞速的运转的,想的越来越多,但最终却也没能想出该怎么面对他。

  快到车门的时候,我从娃娃车里抱出了乐乐。乐乐早上刚吃过奶,正在睡觉。我想着他就算是要掐死我,也应该不会当着自己女儿的面吧?很意外、上了车以后他并没有暴跳如雷。他只是微微侧首看了眼乐乐说:“跟照片里一样漂亮。”就再也没看我。
  “老徐,去她房里把护照拿出来。”老徐刚把娃娃车收起来,立刻又向房子跑了过去。
  “那个...钥匙...”我机械性的开始翻包,侯爵却突然按住了我的手。
  “用不到你操心,你该操心操心自己才对,我叫他去,他自然是有钥匙。”侯爵还是没有看我,他的头歪向窗外,目光飘的很远。
  我以为我看得够明白了,即使明知道自己输了,却是现在才知道自己输的有多彻底。恐怕不光是房子,就连我每天见过什么人说过什么话他大概都一清二楚把,我真是傻,十一年了,我怎么还是看不透他?!之后一直都是沉默,很快车子发动,开向了机场。在机场迎接我的简直有一个小分队,三个中年女人两个穿西装的男人。侯爵一个眼神的示意,三个中年女人就笑呵呵的上来抱我怀了的乐乐,我又发挥了人类愚蠢的本能,抱着乐乐不由自主的向后退。

  “我已经没有耐性了,解语晴!”他突然连名带姓的叫住我。从来都是这样,他要是真的生气了就会连名带姓的叫我,我通常都会识趣的闭嘴默默躲开,可是这一次我却好像是早知道往后我会万劫不复,所以不惜垂死也要挣扎一下。
  “我答应过安娜,永远都不会回去。”对啊,还有安娜。侯爵曾经是那么顾及她,顾及她背后的家族势力,他现在这么光明正大的来接我跟私生女,他不会觉得可笑吗?可是让我没想到的却是,他还真的就笑了,也许现在他觉得可笑的人应该是我。
  “她?我倒是真的想让她见见现在的你。他停顿了一下抿了抿嘴又轻笑了一声。
  我是真的没有见过,人原来可以笑的如此恶毒。机场的候机室,两小时的飞机,我的大脑始终都是一片空白。这一年里到底发生了多少事情?又有多少事情是跟我有关的,我是真的不知道,而且那些事情我大概想破了脑袋也不可能想得明白。
  侯爵曾经说过,他这么多年还没有厌倦我并不是没有道理的,比如我是第一个他想得到却半途被迫放弃的,再比如我不够聪明。
  有钱的男人会想要一个聪明漂亮又或者背后有权势的女人,而有权势的男人则喜欢知书达理聪明伶俐能帮到自己女人,不管做以上两者谁的女人至少都有幸福可言。而唯独是权利和金钱都有了的男人,他们几乎无所顾忌,聪明的也好,有个性的也好,哪怕是放荡的都好,他们可以得到任何他想得到的女人。

  所以如果他们真的肯放一个人在家里,除非是两家背后势均力敌各玩各的。那么剩下的那些所谓的豪门中的女人,除了要对生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还有的必备条件就是这个女人是可以永远被他们玩弄在骨掌之间的人。当然这中间也是有区别的,有些男人愿意去骗你,当面海市蜃楼背后花天酒地,而且一骗就是一辈子。但是我想就这样一辈子被蒙在鼓里也是一件好事,至少你以为你是幸福的。另一些男人则连假装都不愿意,他把你放在最好的家里,给你吃最好的用最好的,但是他们会让你明白,你的一切都是他给的。

  就好比侯爵,他在给予的同时,时时刻刻都会让你明白,顺他者昌,逆他者亡。
  “我……。”飞机已经快要降落了,我觉得我应该说点什么,或者解释一下,但是好像无论我怎么说,都显得我很愚蠢,也是,我本来就是蠢。
  “你最好省省力气,下了飞机有个故人你一定要见见。”他又开始笑了,我真的是快被他那种诡异的微笑逼疯了,我甚至已经做好被他掐死的准备了,可是他就只是笑,笑得让人毛骨悚然。
  “谁?”我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人会需要我去见的。

  “安娜”他的语气忽然变得不耐烦,就好像我再多说一个字他就会把我从飞机里扔出去一样,我立刻闭嘴躺回了椅子上。安娜?我见她做什么?作为一个小三带着私生女去见正室?我是不是真的不想要命了!
  一个半小时以后,我才知道,侯爵真的是想要了我的命。
  日期:2014-06-24 20:31:16
  第三章 方哲
  一个半小时之后,我在一家私人医院的病房里看到了安娜的。
  安娜安静的躺在床上整个人瘦了一圈,甚至隐约还能看到几小撮白头发,跟我一年前我在机场见到的那个春风得意的安娜简直就是拍若两人。我真是开始觉得,这个世界是不是已经疯了?
  安娜只比我大两岁,今年刚刚三十五岁,而且她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脸跟身材,一直保养得很好。可是眼前的这个女人,看起来至少已经有四十多岁了,这一年的时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张了张嘴,颓然的发现自己的喉咙已经干涩的发不出声音来了,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了?

  “回家吧”侯爵的语气很轻松,他轻轻的搂过我的腰向外走。就好像我们是相爱多年的恋人,在一个寻常的午后,看过电影准备回家一样。我觉得我浑身所有的力量包括精神力量,就在这短短的几分钟里,全部被抽光了。我甚至没有跟安娜说一句话,就被侯爵像木偶一样的拖走了。我真的是不明白,他们不是夫妻吗,安娜变成今天这个样,他怎么会这样无动于衷?
  更让我不解的是,侯爵把我带回了侯家的青云林苑,这里是侯家的正宅,从前我一次也没有来过。侯爵已经习惯了,他所做的事不需要跟任何人解释,更何况是跟我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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