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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姥爷和姥姥
作者:
寒烟拢翠
日期:2014-04-19 10:48:42
黝黝黑土地,
浓浓儿女情。
鞭儿轻摇马蹄碎,
倾心一见爱意生。
风雨难阻真情在,
柔情蜜意两相拥。
枪炮响硝烟起,
倭寇侵占我家乡。
男儿拿枪驱强盗,
女儿含泪送情郎。
泪眼遥望关山外,
魂牵梦绕相思长。
爱在心头泪相随,
自此天涯各一方。
第一章 庙会风波
农历四月十八,是民间传统赶庙会的日子。公元1931年这一天清晨,淡淡的晨雾还没散尽,轻纱般在绿色的田野上缠绕飘荡。通往福宁寺的土道上已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常。平阳镇及周边十里八乡的善男信女们,携带着香烛供品,络绎不绝向距离小镇十几里路的福宁寺赶去。
一辆蓝布棚马车在土道上不急不缓的行走着,赶车的是一个浓眉大眼的小伙子,身着一身黑色的裤褂,挽起的袖口露出一圈白色的内衣,显得小伙子精神干练。小伙子名叫薛守成,也就是我的姥爷。在他身后坐着一个50岁左右的老妇人。那是姥爷的母亲,我应叫她太姥姥。太姥姥上身穿蓝市布大襟上衣,下穿一条黑布裤子,面容清秀,精神矍铄,可惜的是脸上坑坑洼洼布有一些浅皮麻子,叫人觉得惋惜。
在她身旁依偎着的一个俊秀的不到十岁的小姑娘,一身红花衣裤衬得小姑娘像朵花一样清新可爱。只见她右手臂搂着一个柳条篮子,篮子上面盖着一块红底白花的洋布,篮子里装着一些香烛纸钱,一些香烛耐不住寂寞,悄悄从红布下伸出头瞧着热闹。
此刻小姑娘正瞪着两只咕噜噜的大眼睛左顾右盼望着路上的风光,这个小姑娘是我的小姑姥姥,名字叫薛玉兰,大家都叫她兰儿。
这三个人是镇上薛家烧锅薛掌柜家眷,那薛掌柜就是我的太姥爷。薛掌柜有三儿两女,大女儿也就是我的大姑姥姥,嫁给县城商铺王掌柜大儿子为妻,两个大儿子也都成了家,也就是我的大姥爷和二姥爷。虽说两个成家的儿子还在一个院里住着,一个锅里搅着马勺。但成了家的儿子围着媳妇孩子转的时间多,陪在父母身边的时间就少了。现在经常围在身前身后的就是这俩个老幺。所以太姥爷太姥姥老两口子,就对这老儿子老姑娘格外偏疼些。
日期:2014-04-19 10:50:48
太姥爷名叫薛德贵,和他年龄相仿或年龄大一些比较亲近的人叫他老德贵,其他人都尊称他为老掌柜。
太姥姥也有个好听的闺名,叫李欣悦。不过知道的人不多,平日里太姥爷叫她老婆子或老,众人都叫她老薛太太。
太姥姥一辈子吃斋拜佛,是镇子里出了名的善心老太。老太太乐施好善热心助人。镇上不论谁家有个难处,只要老太太知道了,肯定前去送温暖。所以得到四邻八舍的称赞与尊敬。
四月十八对笃信菩萨的人来说,是一个非常隆重的日子,老太太怎能错过这个重大的节日。昨天晚上就不断催促着老儿子薛守成把车备好,又和兰儿准备好香烛贡品,今天一大早娘三个就穿戴齐整赶庙会来了。
看到前面一段路上行人稀少些,守成一抖缰绳底气十足的吆喝一声:“驾。”驾辕的枣红马甩开四蹄,颠颠跑起来。
“哎呦!”兰儿突然大声叫起来。原来突然颠簸起来的马车,令兰儿没有坐稳,头撞到了车棚的柱子上。兰儿一手揉着脑袋,一只手紧紧拽着老薛太太的胳膊,气囊囊的冲着守成喊道:“哥,你干什么呀,也不吱一声就跑起来,撞死人了”
守成回过头,看着小妹恼羞成怒的小脸,不由得逗趣说,“看把你娇气的,不就撞了一下吗?那就那么容易撞死了?”
兰儿气的鼓起腮帮大声喊道,“臭三哥,你撞一下试试看有多疼。”
守成嘿嘿一笑说,“哥成天撞,也没象你......”守成的话说了半截突然没音了。兰儿揉着脑袋奇怪的向哥哥望去。只见哥哥的两只眼睛不时的向路旁瞟去。看到哥哥这种神态,兰儿也好奇的伸出脑袋向路边张望着。
日期:2014-04-19 10:52:40
只见路旁站着两位的姑娘,一个穿着紫底白碎花上衣,十七八岁的样子。一个穿着白底紫碎花上衣,看样子也就十五六岁。两位姑娘都把黑油油的大辫子从脑后甩过来搭在胸前。紫衣姑娘右胳膊上挎着一个篮子,白衣姑娘紧紧靠着紫衣姑娘,两人紧靠路边站着,等待马车过去。
守成拽拽了缰绳,马车慢了下来。兰儿伸着脑袋好奇的打量着两位姑娘,守成也不时用余光瞄着。两位姑娘被马车上的人看的不好意思,忙低眉垂首转过身等待马车走过去。
待马车走过好远,兰儿才回过身来对老妇人说“妈,那两个姐姐真好看,要是能说给三哥当媳妇就好了。”
听到妹妹如此说,守成羞红了脸,回过头呵斥道:“你瞎说什么!小丫头片子。”
兰儿也不示弱噤着鼻子嚷道,“谁瞎说了,才刚你看人家时,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守成恼羞成怒,回过身,用鞭杆轻轻捅向妹妹说道;“我叫你瞎说”。
兰儿忙躲在老薛太太身后大叫“妈,你看哥哥。”老薛太太微笑着看着这一对儿女说“别闹了,快走吧,待会人就多了。”兰儿冲着哥哥做了个鬼脸。“回家再跟你算账”守成悻悻丢下一句话转过身“啪”甩了一个响鞭,马车快速向福宁寺奔去。
日期:2014-04-20 10:14:53
这是一年一度的大庙会,好多商贩也赶来凑热闹图利市。庙门前的路两旁,早已摆起百米长的买卖摊子,卖什么的都有,叫卖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赶庙会的人前拥后挤,顺着中间的通道熙熙攘攘向庙里涌去。
“守成,别往里赶了,就把马车栓这吧。兰儿,拿着篮子,我们走过去。”老薛太太吩咐完下了马车,领着兰儿融入人流。
守成拽着马车来到路旁的树林边上。林子边上的草地上已有几辆马车歇在那里。“守成哥,你来了。”来人是镇上铁匠铺李黑子的二儿子,名叫栓柱。中等个子长得敦敦实实,一副黑红脸膛,显得憨厚朴实。栓柱走过来,帮守成把车卸下,选择一块青草茂盛的林中空地拴上马。然后两人走到路边一个吹糖人的摊子前卖起呆来。
吹糖人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脑袋上戴个瓜皮帽,手里拿着一块古铜色的糖料捏来捏去,然后鼓起腮帮子使劲一吹,糖料慢慢鼓起,一个活灵活现的小老鼠出现在众人面前。卖糖人的拿一根细竹签挑起,递给旁边等着的一个五六岁男孩手中,男孩兴高采烈的举起跟妈妈一步三摇的走了。还有一些小孩子围在摊子前不肯走。大人们只好掏腰包,为孩子们买上一个。
两人正看的兴起,只见路上有两位姑娘缓缓走来,小伙子们的目光一下子就被这两个姑娘吸引过去了。
两位姑娘越走越近,小伙子们屏住呼吸,偷偷瞅着。实在不能怪小伙子们不能自制,两位姑娘实在是太美了。一个穿着月白底紫碎花的偏襟小袄,一个穿着紫地白碎花小袄,一白一紫相得益彰。剪裁得体的衣裤更衬得姑娘们妩媚动人。窈窕的身材,并不显得纤薄,而是充满活力。白皙的鹅蛋型脸庞上,两只毛嘟嘟的眼睛黑亮黑亮的,光泽红润的双唇,嘴角微微上翘。给人一种喜盈盈的感觉。好一对姊妹花,过往的人们无不把目光投向姊妹两人身上。直到两位姑娘走远,众人才恋恋不舍的把眼光收回。
日期:2014-04-20 10:23:32
远处又有两匹马奔来,马上的人高扬马鞭急驰到树林旁翻身下马。来人是镇上警察署长的大公子。这小子仗着老子的势力,在小镇耀武扬威欺行霸市干了不少缺德事。镇上的人背后都叫它鼠崽子。
鼠崽子把马拴在树林里,摇晃着在人流中横冲直撞的向庙门前走去,一身绸布褂衣裤,在他身上不断抖擞。望着他的背影,拴柱轻蔑骂了一句“二流子!”“这小子一来,准没好事。”守成补充道。
鼠崽子在人群中一步三摇的晃荡着,一双眼睛滴溜溜的四处撒么。他根本不是为拜菩萨而来,而是专门来凑热闹找乐子的。这么多的人,大姑娘小媳妇们三一帮两一伙向庙里走去,鼠崽子的眼睛不时向姑娘们脸上瞟去。看见俊俏的就挤过去嬉皮笑脸的搭讪。姑娘们看见他过来,都像见了恶鬼似的赶快避开。
“油茶呦--油茶--”听到叫卖声,鼠崽子走过去,一屁股坐在茶摊的条凳上。“来两碗油茶。”掌柜的不敢怠慢,急忙端过两碗热气腾腾的油茶,陪着笑脸说:“还有新炸的油炸糕,小爷要不要尝尝。”“闪开!”鼠崽子突然大吼一声。掌柜的吓了一跳,只见鼠崽子的两只眼睛像恶狼似的,直直的望着前方。
掌柜的回头一看,只见不远处的一个货摊前,身着一紫一白上衣的两位姑娘,正在聚精会神的挑选绣花线。
鼠崽子忽的站起身,一把推开卖油茶掌柜,三步并作两步向着姑娘的方向奔去。掌柜躲闪不及,两碗油茶泼出大半,烫的掌柜的大叫;“哎呀呀烫死了,烫死了!”周围的人都翘首望着,心中都为那两位姑娘捏了把汗。
日期:2014-04-21 10:45:37
两位买花线的姑娘,根本没察觉到周围的变化,举起绣花线,迎着光看看,又背着光瞧瞧。“姑娘,这线你就放心用吧,包你不会褪色。你看这线粗细均匀,光泽多好。姑娘这么俊俏,一定心灵手巧,这线算找着好主了,不然就糟蹋这上好货色了。 ”货主喋喋不休的鼓噪着。
“呵呵,是呀好货配好主,这么美的姑娘绣的花一定也美,给哥哥绣个荷包怎么样”涎皮涎脸的怪声传进姑娘的耳朵。两人一惊,转过身,只见鼠崽子歪着头,抱着膀,嬉皮笑脸的望着她们。紫衣姑娘把手里的绣花线往货主手里一塞,拉起白衣姑娘转身就走。
“哎呀妹妹,怎么不说话就要走,也太瞧不起哥哥了吧。”
“我们根本不认识你,请你走开!”紫衣姑娘边说边拉着白衣姑娘往前走。只见鼠崽子嗖的一步窜到前面,张开双臂,恶狼般拦在那里。怪声怪气的说道:“往哪走哇,妹妹!”
两位姑娘急忙转回身,只见鼠崽子的跟班,也张着胳膊嬉皮笑脸的拦在后面。“你们要干什么?”紫衣姑娘转过身,怒目圆睁大声斥责着。
“不干什么,就想跟姑娘玩玩。”
“不要脸,流氓!”紫衣姑娘气愤的大声斥责。
“别恼吗妹妹,本公子还没娶媳妇,今天看上你们了,跟我回去做我的媳妇......”
流里流气的话声还没落,只见紫衣姑娘扬起手臂“啪”的一声脆响,鼠崽子脸蛋上挨了结结实实一巴掌。
日期:2014-04-21 10:50:38
“妈的,敢打老子,不给你们点颜色看看,不知马王爷几只眼。”鼠崽子边说边掳胳膊挽袖子近上前来。一把抓住紫衣姑娘的辫子,另只手向姑娘的脸蛋摸去。
“恶棍,放开我!”紫衣姑娘挣扎着高声喊道。
“姐!”白衣姑娘一声疾呼,忙上前来帮姐姐。没等近身,双臂已被鼠崽子的跟班抓住动弹不得,白衣姑娘挣扎着,高声呼喊着:“放开我,恶棍,臭不要脸的。”
紫衣姑娘也挣扎着扭过脸,把胳膊上挎的篮子使劲向鼠崽子的脸上甩去。鼠崽子一惊松开手,身子一歪,篮子从鼠崽子的脸边擦过去,脸上立时多了一道血痕。“妈的,还挺厉害。”鼠崽子气急败坏又冲了上来。
周围的人怒目而视,指指戳戳。一个老太太拦在姑娘面前,冲着鼠崽子说:“少爷,积点德吧,在菩萨面前作恶,要遭报应啊!”
“放屁,谁作恶了,是她先打我的,你他妈眼睛瞎了。”
“恶棍!”“不是人的东西!”人群中传来低低的骂声。
“谁他妈想管闲事,不要命的站出来。”鼠崽子狐假虎威的冲着人群恶狠狠地叫嚣。周围的人都敢怒不敢言,怒目而视瞅着鼠崽子。
正在这时,只听远处一片吵嚷声:有人高声喊叫:“快散开,马毛了!”“妈呀.....快快.....”叫嚷声响成一片。通道上的人流,纷纷向路的两边靠去。一匹枣红马急速向这边奔来,马背上一个红脸膛的小伙子紧紧抓着缰绳大声喊着:“快躲开!马毛了!”
日期:2014-04-22 10:02:11
眼瞅着马飞奔而来,鼠崽子也慌了,随着人流慌忙向路边靠去。慌乱中只觉得屁股被人重重踢了一脚,“妈呀”一声怪叫,鼠崽子身体向前踉跄扑去。稀里哗啦一阵响,路边一个卖黄烟的摊子被鼠崽子撞到,身体也随之重重的趴到了地上。几个避之不及的人,霹雳啪嚓也跟着摔倒在鼠崽子身上。鼠崽子鬼掐一样断断续续嚎叫,“压死.....咳咳......我咳咳.....了!”鼠崽子连呛带压,声音就像从地底下断断续续挤出来似的滑稽可笑。他的跟班慌忙从人群中挤过来,把压在鼠崽子身上的人一个个踹了下去,把鼠崽子扶起来。“少爷,你没事吧”
“咳咳咳.....”鼠崽子被黄烟沫呛得说不出话来,半天才缓过劲。揉着嘴巴子叫着“怎么没事,咳咳......妈的也不知那个狗崽子踹了我一脚。要不老子能他妈么摔吗。”鼠崽子咬牙切齿的说着。“我要是查出是谁干的,我他妈的劈了他。”周围的人都像避鼠疫一样从他身边纷纷躲开。
卖黄烟的老汉,忙着收拾被撞翻的摊子,和压碎的黄烟。鼠崽子冲着老汉喊道“老东西,你看到是谁踢我的么?”
“没看到。”老汉没有抬头边忙着摆放黄烟边回答。鼠崽子气的把老汉刚搭起的摊子,又一脚踹翻。
面对鼠崽子的蛮横无理,老汉敢怒不敢言,心里不住的骂着:“你个死鼠崽子,一定不得好死,你妈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孽障。操你个妈……”老汉在心里把鼠崽子的妈,骂了个底朝天。
鼠崽子耍够了脾气,突然想起那两个姑娘。忙问跟班:“那两个小娘们哪?”跟班忙答道:“我光顾扶少爷了,没注意。”“妈的,废物!快找!”鼠崽子一边说着一边抬手煽了跟班一个嘴巴子,然后一瘸一拐快步冲入人群。跟班的一边揉着嘴巴子,一边跟在鼠崽子身后颠颠地跑着,两人冲入人群横冲直撞,鼠眼到处撒么。可哪里还有姑娘们的踪影。
日期:2014-04-22 10:03:28
福宁寺内香烟缭绕,钟磬声声,到处都是人流。一批又一批的人们来到大殿,虔诚的向菩萨顶礼叩拜,祈求菩萨赐福保佑家人平安。
老薛太太领着兰儿来到寺内,大殿外的平台上摆放着一个两米长的铜质长方形的大香炉,香炉内插满了长短粗细不一的香烛。无数香烛冒着青烟徐徐飘向空中,浓烈的香烛味刺的人鼻子发痒。香炉旁摆放着一个炭火盆。兰儿和母亲各拿一把香,挤在人群中,在炭火盆上点着了香,站在香炉前,把香捧在手中分别朝向四方拜了拜。接着把香插到香炉里。香炉里的香太多,已没有多少空地。好不容易找到一块地方插上香,两人已被香烟熏得眼泪长流。
敬完香,老太太领着兰儿来到大殿里,一座约两丈多高的观世音菩萨塑像端坐在莲花宝座上,低眉含笑望着匍匐在脚下的众生。参拜的人虽然很多,但殿内并不嘈杂,人们静静等待着。前面的人参拜完毕,后面的人马上走过去。一些等不及的人们就跪在其他人的后面叩首参拜。佛像前的空地上黑压压跪满了人。
老薛太太向旁边的功德箱投了些银元,然后领着兰儿站在门口静静地等待。一批参拜的人起来离去,老太太携兰儿走到蒲团前跪下,闭上眼睛虔诚的祷告起来。
日期:2014-04-23 10:18:41
兰儿跪在那里,顾不上祷告,只顾抬着头好奇的打量着观音菩萨像。旁边老薛太太闭着眼睛低声喊道:“兰儿,快拜菩萨,别卖呆。”兰儿慌忙闭上眼睛学着母亲的样子祷告起来
“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请你保佑我的父母身体健康;保佑三哥给我取个好嫂子;保佑我们一家人平平安安。”兰儿很快祈祷完了,睁开眼睛向菩萨叩了三个头。转过头看到母亲还在闭着眼睛祷告,就悄悄站起来蹑手蹑脚走出大殿。
刚从大殿出来,兰儿眼尖,一眼望见三哥领着路上看到的那两位姑娘,急匆匆的从山门进来。咦三哥怎么跟她们在一起?顾不上多想,兰儿站在平台上踮起脚尖把手拢在嘴巴前大声喊起来:“三哥,三哥,你要上那儿呀。我在这儿那。”这时老太太也从大殿中出来了,看着兰儿在哪喊叫,忙冲着兰儿说:“兰儿,在这里瞎叫什么,菩萨要怪罪的。”
“妈,三哥来了,你看在哪里。”老妇人顺着兰儿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守成急急的向大殿走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姑娘。三个人一边急走,一边回头张望。兰儿和老太太好奇的向他们身后看去,除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也没看到什么。
“哥我们在这那。”兰儿扬着手踮着脚高声喊着。三个人快步走了过来,只见紫衣姑娘眼里噙着泪水,边走边拿着一方绣花手帕使劲擦着脸。白衣姑娘则一脸的愤怒,兰儿惊愕的望着他们。
日期:2014-04-23 10:24:35
老薛太太忙迎过去,把守成拉到一边低声问道:“怎么回事,你怎么和她们在一起,发生什么事了吗?”
守成简单的把两位姑娘碰到鼠崽子的事说了说。老太太同情地望向两位姑娘,那紫衣姑娘只顾低头落泪,白衣姑娘紧咬嘴唇气呼呼的望着地面也不说话。
“造孽!造孽!”老太太连连说道。接着又奇怪的问守成:“那你怎么跟她们走在一起地呀?”
原来守成和拴柱看了一会吹糖人的,又向前溜达,正好碰到鼠崽子欺负两个姑娘,拴柱攥着拳头就要往上冲。被守成一把拽住,附在拴柱耳边如此这般说了几句。拴柱撒开腿就跑。不一会拴柱骑着枣红马详装马毛了向这边冲过来。守成趁乱狠狠踹了鼠崽子一脚,然后拽着两个姑娘跑进庙来。
听完儿子的叙述,老妇人沉思了一下心想,这鼠崽子吃了亏是不会善甘罢休的,说不定正向庙里找来。想到这老妇人低声对一干人说道“马上走,快跟我来!”老妇人说完带头走下台阶。守成几个人急忙跟在老薛太太身后,绕过大殿从侧门出来,直奔停车的方向而去。
日期:2014-04-23 10:26:25
再说那鼠崽子不见两位姑娘的身影,骂骂咧咧一路向寺里寻来。那鼠崽子其实并非长的獐头鼠目,也是鼻直口方,就是眼睛有点歪斜,可能跟他常年斜着眼睛瞅人有关系。
这鼠崽子有一米七五左右的个头,可他总也站不直,不是斜着就是歪着,一走路左摇右晃,再加上他那一身霸气和浅薄,让人一看就觉得不顺眼。
鼠崽子摇晃着在人群中横冲直撞,鼠眼到处撒么。看到类似那两位姑娘的身影,就飞奔过去瞧个究竟。吓得那些大姑娘小媳妇,都像躲避瘟神似的纷纷避开。一时间集市上鸡飞狗跳,乱做一团。
鼠崽子头一回吃这样的亏,这口气说什么也咽不下去。划破的脸隐隐作痛,那个狗吃屎的跤也跌的不轻,现在走路还有点瘸
“今天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找到那两个小娘们。”鼠崽子气急败坏的对着跟班的吼道。跟班的只得弓个腰,跟在鼠崽子屁股后,颠颠跑着,气也不敢大喘一口。
鼠崽子一路耍着骂着闯进寺里,面对菩萨也不敢太放肆,装作香客在寺里里里外外搜个遍,也没见到两个姑娘的踪影。
日期:2014-04-24 10:19:54
“邱大公子,你也来拜菩萨。”鼠崽子寻不到人,正没好气,听到有人叫他,转过身冲着来人喊道;“有话说,有屁放,别他妈耽误我的好事。”
来人是镇上祥瑞米铺老板的儿子,名叫孙得利。这小子和鼠崽子臭味相投,也是个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二流子。见鼠崽子气呼呼的样子忙说道:“怎么了,邱大公子,谁又招惹你了。”
见是自己的老相识,鼠崽子骂了句:“你娘了个尾巴根的,原来是你小子。我问你,你有没有看到两个姑娘,一个穿紫衣服,一个穿白衣服。”
“怎么邱大公子,又要采野花了,一般人入不了你的法眼,不知是什么样的仙姑,让邱大公子如此惦记。”那孙德利嘻皮笑脸的看着鼠崽子问道。
“少他娘的给我耍贫嘴,看到了就说,没看到就滚,别他娘的耽误我的正事。”
“哎,你这脸怎么了,让人家小娘们给挠了吧?哈哈……”孙德利手指着鼠崽子的脸,幸灾乐祸的笑起来。
鼠崽子气的抬脚向孙德利踢去,一边踢一边骂道“操你个娘的,你笑谁呢?”
孙得利正弯腰笑着,看到鼠崽子抬脚踢过来,吓得忙闪身躲过,直起腰说:“怎么急眼了,跟你逗着玩那,我告诉你,刚才我看到老薛太太和几个人从侧门出去了,没注意有没有两个姑娘。”
“妈的,追!”鼠崽子咬牙切齿的边喊边向侧门跑去,孙得利和鼠崽子的跟班,也连忙跟在鼠崽子屁股后颠颠跑着。出的门来放眼望去,到处是人,那里还有哪两个姑娘的身影。
日期:2014-04-24 10:22:09
老薛太太领着一双儿女和两个姑娘从侧门出来,吩咐守成赶快去套车。守成撒腿就跑,来到停车的地方,和拴柱两人七手八脚把车套好,正好老妇人领着三个姑娘也急冲冲赶到,四人连忙上车坐下。待四人做好,守成急忙跳上车,一抖缰绳,扬起鞭子,“驾!”一声吆喝,那枣红马撒开蹄子颠颠跑起来。
车内两个姑娘把着车身,歪着身子惊恐不安的向车后望着,生怕那鼠崽子追来。看到两个姑娘不安的神色,老薛太太安慰着:“别怕孩子,现在没事了,放心吧,让守成把你们送到家,不会有事的。”两位姑娘这才放正身子低头坐下。
那紫衣姑娘陷在屈辱的情绪中不能自拔。一声不响坐在车上,眼中溢满泪水,拿着一方手帕使劲擦着被鼠崽子摸过的脸蛋,好像鼠崽子的爪痕都印到皮肉里去了,那脸颊已被擦得通红,可仍一把一把擦着。白衣姑娘看着姐姐,一把一把地擦着脸,忍不住一把抓住紫衣姑娘的手哽咽着说:“姐别擦了,都破皮了。”紫衣姑娘再也忍不住了,眼中的泪如断线的珠子滚滚而下。面对鼠崽子的淫威,两位姑娘毫不畏惧,当风险过去,恐惧和后怕却袭上心头。白衣姑娘带着哭音喊了一声“姐”接着一把抱住紫衣姑娘低低啜泣起来。老薛太太看着包头而哭的两位姑娘,眼泪也涌了出来,忙撩起衣襟擦了擦眼睛。兰儿则瞪着两只大眼睛,不知所措的望着两个哭泣的姐姐。守成听到车内低低的啜泣声,握着鞭杆的手,不由得攥得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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