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陌生人、和我主人的“非诚勿扰”

作者: 非诚勿扰韩雪

  此文源自脚趾上的一滴血。我由于她---非诚勿扰女嘉宾韩雪的一双小号鞋子而出现。在她的一个脚趾甲和肉之间,我被细小的血管挤了出现,残存在这里。我的生命是悲哀的——我没有生命(如果生命的定义是按照你们人类的定义的话);我以完整性的形态存在的时间很短——只有趾甲成长的长度;我默默无闻——她的袜子很少让我见到天日;我属于畸形的异化物——因为我的出现,我所寄生的趾甲变得暗叹无光了。

  只是,矛盾出现了,虽然我也以为我没有生命,但是我竟然知道很多,不,而是太多,关于我的主人——一个不甘,而又不敢的人;关于与她有关的世界——一个看似平淡却暗流涌动,看似蒸蒸日上,却又支离破碎的景象;关于这个与我无关的人类世界——一个从来不会如它表象,却可以被窥探的庞然大物。
  大概是2013年10月末的一天,我看见了光,非常的耀眼,我惊讶于她——我寄生的主人竟然让我见到了天日,更让我惊讶的是,我第一次见到的天日不是来自阳光而是在一个大的舞台的灯光,据说叫做“非诚勿扰”。我知道我的主人是因为忘记了带丝袜所以无意中把我暴露在灯光下,但是我依旧感谢。故作此一文,纪念这一路的风尘与所见。
  事情要从2013年9月末的一个夜晚说起,我的主人突然觉得这个世界不一样了,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尝试竟然变成现实了,这个尝试就是参加了非诚勿扰的面试。想想几天后,剧组就要来给她拍外景了,她不由得好紧张,貌似比面试时候还紧张。
  这时候她的QQ上出现了久违的请求加好友的消息声音。以她多疑的性格,她断定这个人一定是某个知道她行踪的人——也许来自学校,也许来自剧组,为了知道此人的真正目的,她很快的加上了它——一个女人的头像。

  “你认识我?”我的主人先发制人、毫无礼貌地问道,
  “你好,我不认识你”头像回道,
  “那你为什么加我”主人不信,
  “看到你,就加了”头像回答说,
  “哦”主人不相信也不耐烦起来,任头像再怎么说,也不再回复。
  直到头像又跳出来,“我今天刚买了个IPAD,把所有积蓄都花了,我以后再也不需要钱了。”
  “为什么?”主人好奇起来,同时她的眉梢上扬起来——心里还嘀咕着:想骗钱?没那么容易,
  “你觉得世界上最珍贵的是什么?”头像转移了话题,
  “很多人会说是金钱吧”主人不屑一顾的说,一边抓起一把瓜子嗑起来,
  “是时间”头像闪动着说,
  就这样,她们聊了起来。

  日期:2014-03-05 19:46:42
  零、愚者
  “你以为你会如何?”当这个QQ上的陌生头像听说我的主人要去非诚勿扰时候,冷漠的回应道,
  “我这个学校太小了,每个人都觉得自己与众不同,我讨厌看到其他白痴自以为是的言行,要疯干嘛不更大的地方疯!”主人很激动,我虽然是一滴被遗弃在脚趾缝隙里的血块,我也感受到了她的血液上升的温度,
  “我从来没有见过什么大场面,也不看什么非诚勿扰,不觉得参加这个会怎么样啊”头像回答道,
  “反正我受够了这个小世界,我要增一下见识。”主人说道,
  “你现在的世界已经比我躺在床上的世界精彩多了。”头像回答道。

  “躺在床上?”主人打探到,
  “我现在不上学,也不上班了,我就在我的小屋子里躺着上上网。”头像说,
  “你在考研?”主人问道,
  “不考,我不需要考哪些东西了。我是一个大智若愚的人,不需要学历,不需要经历。”头像回应道,
  “哦?这么厉害”主人和蔼的讽刺了起来,
  “做个愚者,这才是人生的真谛。我现在要去打吊瓶了,祝你好运”说完,头像暗了下来。
  10月的十一期间,非诚剧组来了学校了。一共来了两个人,一个男摄像师和一个女外导。他们给我的主人在寝室和校园里拍了外景,大约用了几个小时的时间,当然整个过程中我都在袜子里。
  一天下来,我主人心情放松了下来,主动的点开那个陌生女人的头像,
  “十一过得怎么样?”主人问道,
  “终于说话了,最近怎么一直不说话”那个头像抱怨道,
  “有事,紧张,不想说话。”主人说道,
  “什么事?”头像问,
  “他们来给我拍外景了,我第一次跟电视台的人打交道,好紧张”主人说,情绪已经放松了好多,
  “拍的怎么样?”头像问,
  “就那样吧,不过好在结束了。”主人说,
  “不满意?”头像问,
  “不知道为什么,外导总是强调我是女博士。”
  “那你为什么要听他们的?”头像问,

  “你要是在场就知道,没有办法坚持自己的想法。”主人无奈的说,
  “没关系,到了现场你好好表现真实的自己就是了”头像安慰道,
  “不管你信不信,我第一次在网络上听到一个女生安慰我呢”主人说道,我知道她是真心,
  “难道一直都是男生安慰你了?”头像闪到,
  “也不是,谁会一味相信网上的安慰啊?”主人回答说,
  “可以相信,但不别依赖。还是你身边的人的关心最重要。”头像说道,
  “是啊,现实生活中的人比较靠谱”主人赞同其起来,
  “你很幸运,我现在只能在网上聊天了,生活中已经断了所有联系,包括亲情。”头像发送了一个哭的表情过来,
  “为什么,你就一个人?”主人问,
  “我的周围很多人,只是我再也不能联络了”头像说,“一切都在记忆里,我每天除了跟你聊天,就是回味,前几天你不回应我,我就把以前所有的照片都翻了一遍,我觉得自己就是行尸走肉,带着记忆而已。”头像说,
  “干嘛那么悲观了,是你有什么不顺利的事情吗?”主人问道,

  “我交了三个月的房租,买了个IPAD,差不多花光了我的积蓄。上次出去打针,应该是最后一次出屋了,那天心情很好,我还买了好多好吃的东西回来。这个世界上,我对不起的人太多,我的父母,我的兄弟姐妹,最后我还要对不起我的房东,可以想象,三个月以后,她来收房租时候,看见一具尸体会是怎么样的惊愕。”头像发了一个笑脸过来,
  主人的手指不动了,眼睛也不眨了,几秒钟以后,她大叫了一声,打开寝室的门,急促的敲着对门的门,没有人在。她在走廊里面站了会,定了定神,蹑手蹑脚的再次推门进屋,看着聊天窗口,我感觉到她的身体在抖动,而手指依旧僵硬。
  “有病吧你,开玩笑呢吧”主人气愤地说,
  “是的,别害怕。”头像马上说,
  “那你为什么这么骗人?!”主人气得不得了,

  “教你做个愚者!我们本来也都是愚者,相信我,别在意,享受短暂的快乐吧!”头像回答道,
  “是吗,无聊吧你”主人还是不依不饶,心里思量着干脆把她拉到黑名单里算了,
  “你不懂我的意思,我想让你暂且把拍外景经历中的小小不愉快消化掉。这个世界满是愚人,整个社会的运行莫不过是互相愚弄罢了。做个聪明的愚者,不要被怨气纠缠。”头像耐心地解释着,
  “我不知道什么愚人、愚者,我只是感觉我要面临的都不像我想象的那么简单,有的事情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操控着,不由得我改变。”主人喝了口水,
  “我会关注你的节目的,播的时候告诉我。我累了,先休息了。”头像道别以后就下线了。

  我的主人却并无困意,她随意的点着往期的非诚勿扰视频看着,面无表情。我真替主人着急,记得有句话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因身在此山中。以我的浅见,我倒是很喜欢那个头像关于愚者的说法。主人啊,你何必在意被当成愚者,其实,谁不是愚者?你担心因背负着愚蠢的形象而被观众嘲笑,莫不知观众亦是最大的愚者:他们看着节目特意呈现给他们的,嬉笑怒骂着节目精心挑选和强化的。笑人者亦为可笑之人,不是吗?

  日期:2014-03-05 19:49:08
  一、魔术师
  自从非诚勿扰的剧组来学校里面录制了外景以后,关于我主人上非诚勿扰的消息就像魔术师手里的魔术棒一样,只是那么轻轻一划,便产生了奇妙的效果。虽然很少有人当面问我主人关于参加非诚勿扰的消息是真是假,不过据我事后所知,很多人是去问她的朋友的。就这样,一个小小的炸弹就这样慢慢聚集了大大的力量,就要爆发了。

  十月末的天气渐渐转凉,心情也凋零起来。主人QQ上新加的陌生好友,好久没见到了。我猜测她是不是因为天气不好,身体不舒服住院了。虽然很多人说网络都是虚假,但我作为一滴奇妙的血块,我还是相信她说的,她说她的身体有恙,不出屋。我相信她的话,但是这是一个矛盾的命题,一面身体有疾,一面却不出屋就医,只有那句“久病成医”可以解释她的行为了。这是多么残酷的现实,我希望无能力去治病的人,最后都能久病成医。每每我为这许多无奈的事情感叹的时候,我都庆幸自己是幸运的——一个没有生命,存在期就是趾甲生长期的我,是多么无痛无痒,来去悄然。

  “在吗?”主人问她,没有回应,一如既往。
  “不在?”主人反问道,
  “你知道我在?”头像突然回应了,她已经约有20天没有回应了,
  “啊,你在啊”
  “是的,就是最近身体不舒服,不想打字了”,头像回应道,
  “啊,去医院看了吗,”主人说,
  “已经去过了,已经有结果了,不想再去,我怕那里——给你失望的冷酷地狱,我还是在屋里安静的躺着吧”头像回复的并不吃力的感觉,

  “过几天我要去南京了,车票已经买好了,不知道会怎么样”主人迫不及待的说着自己的事情——谁会关心别人多一些呢?
  “祝你好运,早日找到如意郎君。”头像说道,
  “也许醉翁之意不在酒呢”主人说道,
  “珍惜吧,如果我能正常的生活,我只要站在公司的大堂就是幸福了,好久没有人和我说话了。”头像说道,
  “额,为什么不要人陪你呢,你可以找你的家人啊”主人建议道,
  “你愿意听我讲个故事吗?”头像问道,

  “说吧”主人敷衍的回应着,随意的翻阅着书桌上的论文,
  “我最后一次遇见我的那个亲戚是在3年前,一个小男孩。比我小8岁。他来自一个我打小就特别讨厌的家庭——因为他们的富有,给我的童年多了一份相形见绌的酸楚。自从我离开家,在外面谋生,我再也没有见过他。应该说他根本不在我成长的记忆中。3年前,我回老家了。一个平常的下午,他和他的父亲来到了我家,他已经长大了不是个小孩子了,有着一双迷人的眼睛和有型的下巴。我们开始说的话不多,后来他开玩笑的问我‘姐夫在哪里’,成功的活跃了气氛。我记得,他坐在我不远的位置轻轻哼着歌,后来又突然就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替我按摩。这是我时隔20多年后第一次再见他,所有对他家的憎恨竟不见了踪影,他仿佛替他整个家族向我赎了罪:他的神态、笑容还有手臂上的手链,雕化着这个敏感而激情,圆滑而玩世的年轻人。我意想不到的是,从那以后我偶尔回想起他,渐渐的变成经常回想起他,他最近一直在我的脑海里,我幻想也许我们会有一段故事——我知道他是一个会发生故事的男人。”

  “哦?”主人过了将近半小时才潦草的看了下,
  “可是我们是三代之内的血亲”头像说道,此时此刻我真的相信这个头像后面是个有血有肉的女人。
  “啊?”主人眼睛亮了一下,
  “是真的”头像说,
  “是不是你太孤独?”主人说,
  “孤独?我一直都寂寞,但不是每个男人都让我有这样的欲望。”头像说,
  “那你们有没有联系?”主人问,
  “没有,没有任何联系,也没有留任何联系方式,这是最好的。我勾勒这段感情,就像画一幅山水画,就算是不合法、不合道德。但它让我在我的病榻上感觉到悸动的爱,蠢蠢欲动的力量,你懂吗?”头像激动起来,
  “懂,如果只是幻想,何必在意身份呢?”主人也表示支持,
  “有时候我真的很疼,从前胸疼到后背,我苟且在床上,连窗帘也没有力气去拉了,这个时候能给我温暖的这个人,是亲人,也是情人,不好吗?许多时候,我感觉他真真切切的站在我面前,他的面容,他的轮廓都是真切的。有的时候,我梦魇了,我一动不能动,我感觉有个像鬼一样的东西慢慢的靠近我,我害怕但是喊不出来。这个时候,我就告诉自己来到我床前的人是他,他是我唯一一个可以大胆向他说出我的病情的亲人,恰好,也是我的爱人。我感觉到他抚摸着我,就像当时他按摩我肩膀时候的力道,然后,恐惧消失了。我不知道自己又睡了多久,醒来后,一切如旧,只是那个没有关紧的冰箱门滴出水来。”头像长长的回复道,

  “魔力啊,来自爱情的”我的主人回应道,
  “爱情就像一个魔术师,比止痛药更有效,比飓风更疯狂,何必在乎他是谁呢,也不必在乎我是谁,所有的法律,道德在一个病床前,都只为舒心屈膝。如果医疗不能做到,如果医疗能做到而金钱不能做到,那么就让幻想做到吧。”头像说道,
  “我倒希望你只是这样随便说说,如果你真的身体不好,还是告诉家人,在医院里度过,好吗?”主人说,
  “对于我这种在大城市漂泊的小镇姑娘,我的能力只能如此,告诉家人也只是徒增伤悲,我只希望,三个月房租之后,我再也不需要任何金钱的缴纳,没有痛苦的离开。”头像说,
  “可是,生活就是奋斗啊,别消极啊”主人劝道,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还没有明白生活的无奈比死亡更可怕。我们都怕选择死亡,但是死亡选择了我,这是对我的厚爱。预知的“死亡”就像魔术师手里的魔术棒,让一切都变了,在通往死亡的路上,我终于不受任何道德、法制的制约而自由自在。”头像说,
  “因为你没有用实际行动违法,违反道德规则”主人提示道,
  “我只有意念,但是不会做任何伤害他人的行动。法律和道德对人的禁锢,就是这么可笑,它们从来不会知道哪时、哪人会做出违反它们的事情,也从来不深究那些人、那些事为什么会违反他们的禁锢,它们所做的只是在所谓的“罪人”、“罪行”后面穷追猛打。我最佩服它们的就是——你从来不知道它们中的哪些是进步的,哪些是残羹冷炙。呵!像你这样生活正处于上升期的人,不会懂,加油吧,我累了”头像说道,

  “这不正是一个魔术师的本事吗?好好休息吧”主人安慰道,那个头像不再闪动了。
  日期:2014-03-05 19:50:06
  二、女祭师
  录制的日期如期而至了,我的主人要去南京了,当然要带着我这个脚趾上的血块,因为我还在她的脚趾里没有消散。按节目组的规定北京、上海地区的嘉宾是乘坐高铁,由嘉宾自己买票,再统一到节目组报销;其他地方的嘉宾节目组直接定飞机票。我想这是我的主人第一次去南京吧,从她下了高铁后左顾右盼的眼神就能感觉得到。她没有选择打车去指定的宾馆,而是选择乘坐地铁,看来固定的路线比与陌生司机交流,更让她放心。怎么说呢,我觉得地铁还是挺多人的,我感觉她一直站在那里,我都感受到脚趾因用力找平衡而让我微微向前移动了。

  宾馆是两个人一间的,我的主人到了房间以后不久,婚恋网的负责人就来找她,并且说了一些舞台上的经验,大致是说每个人都要有一个标签,我的主人的标签可能是女博士,所以要她凸显出自己标签的特色。好奇怪的言论!在我看了,人与人之间千差万别,何来绝对的特色呢!
  夜色渐浓,已经接近夜里11点了,一个洋气的女孩子拉着箱子直接划房卡进来了。那咔嚓一声让我的主人心咯噔一下:哎,不知道姓氏名谁的室友来了。
  这个女人二十出头的样子,她很漂亮,小小的樱桃脸,大眼睛。
  “我和你一个房间”我的主人倚着床头板窝在被子里,她尽量的友好的说道,
  “好,”她随便看我了主人一眼说道,“我先出去一下。”
  说着她急匆匆的出门去了。后来才知道她是去见她的婚恋网负责人了。这些人不是电视台的工作人员,但由于这个节目的嘉宾多是由各个婚恋网站推荐的,即使是在非诚勿扰官网上报名的嘉宾也会自动的被分给各个婚恋网——百合网、世纪佳缘网、珍爱网,所以嘉宾和婚恋网站负责人之间的交流很多时候是多于与电视台工作人员的交流。
  “你吃饭了吗?我们出去吃点东西吧?”这个女嘉宾一回到房间,就提议道,
  “好吧”尽管我的主人已经吃晚饭了,她还是没有拒绝。在宾馆外面沿着马路走了很远,也没有什么合意的小吃店,就这样走了又折回来,终于在一家小面店里落脚了。
  “叫我小燕吧,北京过来的,你呢?”那个女嘉宾问道,
  “我也是从北京过来的”主人回答说,
  “为什么上非诚勿扰啊?”小燕问起来,

  “啊,找人啊”我的主人回答道,
  “你是托吗?”小燕追问起来,
  “不是啊,为什么这么问?”主人很疑惑,
  “没什么,我听说这个节目托很多。”小燕低下头吃碗里的面。她很能吃,一碗面里外加了鸡蛋和肉丸子。在我的主人怀疑她吃不完的时候,她差不多把面汤都喝光了。
  慢慢走回去的路上,她们聊着,偶尔互相挽着胳膊——在平淡的深秋夜晚,成为可以互相取暖的呼吸动物。
  回到宾馆之后的事情,简单而明了:洗澡、睡觉。也许是陌生的环境让人无眠,也许是对未知的紧张让人无眠,我的主人玩起手机来。她打开QQ,随意的浏览着,
  “怎么样了?”熟悉的头像闪动着,
  “还不知道呢,在宾馆里睡觉呢”我的主人回答道,
  “不要紧张,就当是为人民服务了”头像说道,

  “什么意思?”主人很奇怪,
  “到电视上相亲给大家看,不是为人民服务吗?”头像说道,
  “哦,呵呵”主人的紧张情绪又多了一层,
  “别怕,播的时候告诉我”头像安慰道,主人却怎么也不想再聊天了,她锁上手机,躺在软软而又有弹性的枕头上,睡觉了。

  第二天一早,我的主人和小燕就起床收拾,准备去电视台了。按规定上是8点半到台里开会,带着未知,两个女人出发了。
  “好像是要先开个会”我的主人说道,
  “嗯,我们打车过去吧”小燕张望着。她们拦了一趟出租车,不到五分钟就到了电视台。
  已经有一些女孩子在那里等着了,又过了一会,一个工作人员模样的人,过来把大家带到,并且现场用一个工作人员充当男嘉宾模拟了一番。之后,按照直接上场、第一替补、第二替补的顺序,带领大家去了化妆间。节目录制是一天录制两期,上午化妆,下午录制一期,晚上录制一期。一次录制3天5场或者2天四场。

  我的主人是直接上场的。她需要先去造型间,让负责她的服装造型师给她挑选服装,那个服装造型师问了一下她职业,站在那个号码,然后给她挑了一件深绿的毛衣和格子的短裙,虽然我的主人不是很喜欢,但是没有表达任何异议;之后就是去化妆间化妆,这里有8位化妆师的样子,一个看上去性格很不错的女化妆师正好得空,便给她化了妆。之后还要去的就是化妆镜的对面一侧——大概有5个发型师在这里,因为时间比较紧张了,发型师就简单的给我主人扎了个马尾就完成了。就这样,后台的造型程序结束了。进场的时间一到,她就带着忐忑的心情和其他人一起排队上场了。当然,作为一个女博士,她站在历史悠久的5号位。

  此时此刻就是我,一个小血块,第一次见到光亮的地方。因为她没有带丝袜配她的裙装,所以我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享受这耀眼的舞台灯光了。
  第一次录制如果要给与录后感,我想我的主人应该会说紧张、兴奋之类的,而要是要我替她总结的话,我只想说四个字“初生牛犊”——她的无畏让她更显得无知。这个舞台是为了爱情而设置的,但是这个后台确实寂寞的,尤其是对于一个新人,一个像我主人一样更爱跟书本打交道的新人,所以录制完了下午场以后,她就不断的找寻小燕的身影,这时小燕也在找她——多么美丽的缘分!
  “他们通知我晚上上了,刚给我化好妆,你看,画的不好看。哎,你的妆也不好,你怎么不跟化妆师说说改一下”小燕说道,
  “算了,刚来的不好太多事。我主要是觉得衣服一般。”主人叹气道,
  “是啊,你的衣服是这里面最难看的。就是因为我们是新人,他们就把我们不当回事!我们先去吃饭吧,好像外面有鸭血粉丝汤,咱们去找找,怎么样,你想吃吗?”小燕问,
  “好的,我也想尝尝,走吧!”主人穿上外衣,挽着小燕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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