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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今天驱逐的人
作者:
沈彻
日期:2013-09-16 20:03:42
第一章 我想和你说说话
我想和你说说话,仅此而已。
无论你是我的朋友,还是仇敌,还是那个未来的我,还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但只要不是我的亲人,我就心满意足了。
你不一定会及时地看到我这些话,但无论过去多久,无论我明天是死去,还是像个隐士那样活着,无论你是贫穷,还是富裕,是男人,还是女人,是学生,还是老师,只要你能看到我接下来要和你说的话,你就会在爱与不爱、灵与肉、事实与假象、活着与死去之间就纠缠不清。我是说,你就会觉得自己是时候认认真真地生活一回了。
我会选择讲故事的形式,也就是小说的形式,也就是你最能留下印象的形式,在这几天之内讲完前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
要是你觉得做每件事情,都得有一个动机,而又对于我写这本书的动机感兴趣的话,那么我肯定会告诉你,如果“死亡”算不上是我“活着”的方式,那么读书和写作就是我唯一的活着的方式。虽说吃饭、穿衣、睡觉等等是人的生存必不可的活动,却不是真正的活着的感觉。换句话说,活着的感觉并不是说一个人会做一些先天就可以做的事情,本能就可以做的事情,而是超越本能,找到属于自己的东西。否则,我怎么知道机器人和人的区别,怎么知道动物和人的区别,怎么知道植物和人的区别。
在看这本书之前,你真应该先看看《麦田里的守望者》,真遗憾这么晚才看到这本书,他说要是有一个作家,让你读完他的书后想打电话给他,和他做朋友,那么他就是个好作家。我只想对他的亡魂说,我不仅要做他的朋友,而且本来就是他的灵魂的一部分。他敞开他的灵魂,就是为了接纳更多的灵魂,而我愿意归属于他的一部分。
《麦田里的守望者》就像是一个隐喻,提醒我是时候写下这本书了,不然以后就可能再也没有机会了。
虽然我过去也经常绝望,却没有一次绝望像今天这样来得这么彻底。二十岁了,我以前总是怀疑自己活不到二十岁,怎么就二十岁了呢?我反问自己的时候,不是带着长大成人的欣喜的心情,而是带着无法与世俗社会决裂的羞耻的心情。我知道,要是我真的来一场彻底的决裂,我肯定活不过二十岁,至少不会活得这么轻松,仿佛是真实被谎言打倒,谎言骗我活了下来,真实却没能引诱我死去!
为了我所理解的自由无偿为一个我觉得有思想的九零后女子宣传。她的文字是我所见过九零后里最深刻的。我与她素不相识,之前没有见过,之后可能也永不会见。希望大家能够关注她,帮助和支持。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如果我发现有思想的朋友,我愿为了他/她无偿宣传,像现在宣传她的东西一样。如果有人愿意与作者联系,可给我留言。
日期:2013-09-16 20:11:32
第二章 一封非比寻常的信
第二章 一封非比寻常的信
这些日子颇有戏剧性,不过按照时间顺序,我首先得从学校说起,而需要说清楚我作为一个学生在学校的生活,只需要随便抽出我哪一天的生活,就可以验证了。
按照以往的日子,除了吃喝拉撒,我当然不是在读书,就是用电脑写作,而读书和写作的时间在某一天都是不固定的,当然,大部分时间都在读书,只有当极为强烈的快感或者痛感侵袭我的时候,我才会在网上写作、交流。
我们这个时代区别于其他的时代,就在于我们可以一方面做隐士,而一方面又不必孤独至死。我的孤独在于,我只喜欢和陌生人说话,而和家里人我一年都不会打一个电话。你可以认为我这个人很无情,可是并不是因为我总是遗忘他们或者仇恨他们,才不打电话回家,而是无论我怎样去看待我和我家人的关系,我都找不到最想和他们说的话,我甚至觉得我和亲人之间是不需要语言的,除非是生老病死这样的大事才可能让我们之间的存在感突显出来。要是他们不联系我,而我又一个人可以在外面自力更生,我也许就会变成一个没有亲人的人。
陌生人只是一个代号,真正的陌生并不是素不相识,真正意义上的陌生人是被证明无法与之交往的人。所以,网上那些几乎覆盖到整个地球上的人,总有那么一些陌生人是潜在的朋友,而我在孤独至极的时候,总是能用第六感,我称之为灵魂的嗅觉,来发现那些我生命中潜在的朋友。
我这样说,并不是要取消现实生活的意义,只是因为现实太刺眼了,就像长了一个脓包的脸蛋,无论那个脸蛋是丑还是美,只要是真实的色彩,都只是一个长了脓包的脸蛋;再说,网络也不完全是脱离现实生活,网络的历史越长,它甚至会变成我们身体的一部分,就像手和脚,就像呼吸那样自然。当我们需要在灵魂上进行新陈代谢的时候,网络就像是一个马桶,你想怎样发泄就怎样去发泄,马桶才不会在乎你的排泄物是香的还是臭的呢。
这一天的非比寻常之处,在于我刚刚给系部主任写过一封非比寻常的信,信的内容是这样的:
申请书
名为申请书,实际上,不过是写给您的一封信,也显得您之所以看这封信,是因为工作需要。在某种意义上,同你所需要处理的公务并不冲突,尽管我所申请的事情,会令您为难,更准确地说,超出您的权限管理范围内,从而觉得我荒唐,不知天高地厚。当然,您完全可以怀着对我偏爱的心情,读完这份申请书。
直说吧,我不想参加期末考试,就像这一年以来,我无法忍受在教室上课一样。
您肯定会对我为何这样做,产生了一定兴趣,甚至于,期待我有条不紊地列出一系列的理由,要是您觉得我这些理由不容置疑,要是对于下面的任课老师,上头的领导都有协商的余地,要是能在您的权限,甚至于情面范围内,可以如我所愿,您肯定会不遗余力。
首先,我一直以来没有上课,这种学习方式得到了您和辅导员,甚至于所有任课老师,甚至于所有同学的默认,想必,比您更高一层的领导,也有所耳闻。既然大家对于这件事情,都可以默认,为什么偏偏最后一步,最后一个形式,还是无法幸免呢?假如,维持我这最后一步的屈服,就维护了整个学校神圣不可侵犯的规章制度,那么,我之前所犯的罪过,岂不是该被千刀万剐,五马分尸了吗?
其次,要是您已经完全理解,我为什么不去上课,那么,您也可以完全理解,我为什么不去参加考试。上学期期末考试的时候,演讲口才老师给我十倍于同学们的时间,上台只需要说同学们所说的十分之一的话,就代表我通过考试了,但是我拒绝了,虽然花了半个小时,可是我一个字也没有说。我并不紧张,只是,我太相信自己保持沉默的权力了。类似于这样的笑话,对于一个严肃对待生活,珍惜生命的人来说,无疑是一次侮辱。
要是您直到现在,还无法完全理解我为什么不去上课,我这里,再说明一下,也就解释了,我为什么不去参加考试。
第一:正如所有渴望自由和惬意的生活的人一样,我也渴望,毫不委屈地信心百倍地做着自己正在做的事情,而不是懒洋洋地做并非自己所愿的事情。
第二:为什么我的信心没有被那些老师所鼓动起来,反而,我需要在文学和哲学书中,踏破铁鞋才能获得安慰呢?或许,您可以说,我的天赋和胆量不同寻常,而那些老师却没有那样的天赋和胆量,他们不是以每个学生所能获得最有价值的知识为目的,而是在一个稳定的职业上,正如杀猪宰羊耕田一样,别人怎么做,自己就怎么做。
第三:有些学生只能在老师的引导下,才能安心地学到东西,所以,这种集体听讲的授课方式,从很多方面来说,的确有其存在的合理性,因而,我不上课,不代表我否定现有的教育制度。在没有找到解决的有效方法之前,每个不满于中国现有教育制度的人,顶多只是怀疑家罢了,谈不上改革家,就更谈不上彻底否定现有教育制度。
第四:我不认为,我听了所谓的教育学、编辑学、美学等等课程,就能对其产生极大的兴趣,相反,很可能会妨碍我的审美观,我又不是不知道,那是教科书是怎么写出来的,我甚至帮人家写过教科书,连我自己所写的教科书,我都看不下去,更何况,还要我去学习所谓的教科书呢?
第五:无论是从历史角度来看,还是从人性角度来看,***作为一个本来应该负责的执政党,都担不起这个责任,因而也就取消了追究的问题。
第六:考试本身作为一种源于历史传统的制度,正如金钱用来衡量事物的价值,但金钱不是万能的,有时候还有铜臭味,考试也同样如此。一些知识、一些思想、一些感悟一旦被标准答案所固定起来,一旦达到低级的目的,便束之高阁,必定会发霉、腐烂。
第七:假如,你们的考试题目,纯粹为了让学生及格,让学校的营业得以合法化,然后就把大概的答案都告诉同学们,同学们只要花一两天时间背好答案,长此以往,就可以获得所谓的文凭。最后,你们为彼此四年以来的不光彩的勾当,感到心满意足,至少不会问心有愧,那么,我宁愿不参加考试。
第八:假如,你们的考试题目,只是简简单单的一些常识,换了幼儿园小朋友如果背诵好了,也做得出来的常识,那么我拒绝参加考试。
第九:假如,你们的考试题目,还受着参考答案所左右,像数学公式那样,只要背诵过一些公式,就能用套子套住,那么,我拒绝参加考试。
这样的假设可以有一大把,但是我不想浪费精力去说,这样的例证已经很明显了。
最后,值得声明的是,我写这封信,除了不想浪费自己的时间,全心地投入到自己接下来可以阅读的成百上千万字的好书中,再也没有别的目的。我之所以说这么多,只是想让您看到我的诚意,可以相信我,不是一时兴起的胡言乱语。
您一定还没有忘记,我曾经对您说过,要是我考不上重点大学的研究生,我宁愿不要文凭。那么,在这里,我还是得保证,我将不惜屈辱地,为之后四年的研究生生活,接受最后一次考试,并且,为这次考试做好充分的准备。
日期:2013-09-16 20:13:15
无论我给谁写信,总是极力避免用客套话,比如开头的“你好”,结尾的祝福语和署名之类的话。
我是用邮箱发过去的,我曾经参加过学校的一次论文比赛,辅导员让我请主任做指导老师,所以就给了我他的邮箱号码。我从来没有在生活中正儿八经地打量过他,只记得公布栏上贴着他的照片,看样子是一堆肉山,没有胡子,皮肤白得要命,可是在简介中,他已经四十多岁了。
上次参加论文比赛,他作为我的指导老师,甚至只看了几分钟就告诉我不必再徒劳了,说是不合规矩,意思就是写论文一定得符合提出问题、解决问题的公式,不然就是胡说八道。尽管我所写的论文是关于尼采,而且我本来第一句话就说明了,为什么写尼采的论文绝对不能按照一般论文的格式去写的原因,可是后来还是删除了那句话,有些话在自己看来是绝对真诚的,而在别人眼里却往往充满火药味。
我等他的回信等了好几个小时,在这好几个小时之间,当然还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辅导员,就是那个又胖、又矮、又不注重穿着打扮,一天到晚看见谁都能摆出一副笑脸的女人,坦白说,若不是因为她从来没有对我发过脾气,尽管我是班上最难管制最讨人厌的学生,我们早就可能变成了一见面就会恨得咬牙切齿的仇人。
这会儿,她打电话给我,她有两个手机,三张手机卡,每次她用我没有备注的不熟悉的那个号码打来,我都不想接电话。就让手机就那么响着,好像在欣赏音乐似的,一开始我会猜测是谁的电话,不过通过排除法后,我就知道,最可能的是她的电话。知道是她的电话,我就知道她找我有什么事情,不是叫我早点起床,就是叫我晚上烧热得快的时候不要被发现,再不然就是最近帮她写书的事情。
我按下接听那个按钮,继续保持沉默。
“胡梦衣吗?怎么了,刚才在干嘛了?怎么不接电话?”她还是能以一个稳重的老师的身份,心平气和地问我。
“我不知道是您的电话,刚刚猜到,您有好几个卡号是吧?”我有些生气地故意这样说。
“嗯,你刚才是不是给主任写了一封信?我告诉你,主任他很忙,不要给他写信,现在的学生都不知道怎么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成天发短信来问,你写的那封信那么尖锐,无论是主任还是老师,看了都不可能不生气的!”
她终于用强硬的口气和我说话了,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应该是第一次。你简直不能想象,她不笑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尤其是现在愤怒的样子。
“你看了那封信吗?”气急了,我就不会再假惺惺地尊称她为您,本来不生气的时候,要我对她说,您怎么怎么样,就浑身起疙瘩。
“嗯,当时我还有几个老师都看了,现在还在讨论你的事情。”
我真是气疯了,我给别人的私人信件,若是没有我的允许,收信人擅自给别人看,对我真是莫大的侮辱。尤其是那些并不能理解我,看完了只会哈哈大笑的人,他们现在就一定在嘲笑我,我灵魂的嗅觉已经觉察到了。
我根本就不想再继续谈下去,也不想听下去,那边又哇啦哇啦地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就挂了。
假如你不能通过电信,也就是网络和手机类的玩意儿联系到我,那么就永远联系不到我,在这个意义上,我算是一个遁世隐居的人了。
日期:2013-09-17 20:25:18
第三章 在六人间学生宿舍
这时候,寝室六个同学中,除我之外,只有章蓝在寝室,她正在床上假惺惺地用手机和男朋友调情:
“你在干嘛呢?”
“哦,在晒太阳?”
“要是我们一起晒太阳就好了。”
“你就不怕我坐在你身上吗?你长得那么帅,别的女生看到了,会嫉妒我的。”
她又变换了口音,也许是意识到我刚刚接了个电话,知道我在床帘里面,担心我听了连她自己都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话。当然,她的家乡话,我一句都没有听懂,也没有心情去听。在这里记录一下几句话,只是为了说明我所在的寝室的环境罢了。
无论她和多少男人调情,无论她的电话多么频繁,聊得多么晚,她都会告诉你,对方是她青梅竹马的哥们。
她总是不承认自己有男朋友,只有在别人半开玩笑地说她没有男朋友的时候,她才会更做作地说:“我怎么会没有男朋友呢?其实我是有男朋友的,只是我不想说出口罢了。”当然,也有些时候,在她谈到某些单身女生的时候,会突然说一句:“其实我是有男朋友的,你们想知道吗?”
现在,这个和她调情的男人,她称之为哥哥,实际上她一个亲哥哥都没有。
她长得并不是很漂亮,不是那种能让人看一眼就被吸引住的人,而仅仅是一个你不能说她长得丑的人。
要是你长期和她住在一块儿,就会被她那种极端的虚伪的架势搞得晕头转向,明明在你讨厌她的时候,她却突然对你好得不得了,明明在你需要她帮个举手之劳的时候,她却对你小气的要命,连向她要个厕纸应急,她都会找一堆借口,说自己的纸不是一般的纸,是很贵的纸,上厕所太浪费了。而你讨厌她的时候,哪怕你打碎了她的碗,用她的卫生巾,叫她陪你上街,她都会欣然从命。
不过我从来不觉得,她是好心要帮助你,觉得你确实值得她去帮助,需要她帮助,而是要看她的心情,看她是不是有求于你,看她所做的那件事情是不是更有利于她自己。
寝室总是老样子,有些地方你第一次看到它是那个样子,它就永远都是那个样子,我不能说我喜欢或者讨厌这个寝室,我只能说我对它没有感情。在我绝大多数可以记起来的梦中,很少是以寝室为背景的,我常常会梦见家乡,而梦里的家乡和现实中的家乡根本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地方,但是只要在梦中被我意识到的家乡,那就一定是我的家乡。
我们这样的集体宿舍一点儿也不人道,只要一打开门,里面什么东西都看的一清二楚,更何况,大门上还有安装了一个透明的玻璃,任何一个外人,只要他想往里面一瞧,就可以看到整个寝室的面貌,就会看到随意搭在床架上的内衣内裤,随意扔在书桌上的零食和垃圾,房子中间横冲直撞的拖鞋。
总之,你完全没办法想象,这是一个人长期居住的像家一样的东西,你可以说,我住在一个走廊的过道上,或者住在屋檐下,甚至于比一间单独的小茅屋好不到哪里去。
当然,在宿舍的一举一动都会受到关注,尤其是在什么节日的时候,要是在节日的时候,你不和她们一块儿吃饭,不送给她们礼物,她们就会把你排除在她们的圈子之外。她们总喜欢用看得见摸得着的东西,来衡量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感情,她们永远不会理解我所说的灵魂上的交往。
所以,在我的手机和QQ好友中,一直都没有把她们纳入可以说话的对象,一方面因为她们确实不理解我,另一方面也因为我确实没有必要,让那些不理解我的人去理解我。
对我来说,没有在我手机上,或者邮箱中,或者QQ中留下痕迹的人,都算不上认识我,顶多知道我叫什么名字,知道我哪一天生日,知道我平时都干什么,知道我长得是高是矮是胖是瘦是美是丑,知道我老家是哪里的。如果这样也叫做认识我,那么可以说,我小时候放的那头黄牛认识我更多一些。
日期:2013-09-17 20:31:26
我和章蓝之间并没有什么过节,因为我对她从来都保持沉默,而她也欣然地对我保持沉默。可以说,这样的境界比纯粹的路人所能维持的境界要高一等,当然,当她在假惺惺地把一个橘子分成六份的时候,也没有落下我。
我不太习惯去拒绝别人递过来的东西,因为那样等于公然承认,那个人是假惺惺地给你东西吃。我和她一点儿关系都扯不上,就是因为在一个寝室,如果不是在一个寝室,而是车上,她在吃东西也许会递给旁边的陌生人吃,那么,人家拒绝她的话,很明显就是觉得她用心不良。
她就住在我的对床,就算对于她每天晚上要打几个小时电话,直到凌晨一两点钟这种事情,我也不会冲她大喊大叫。尽管我在想象中,已经千百次地冲她嚷嚷了,这也是我怯弱的一面,对于眼下马上就要面临的危险,我从来都是本能去避免,而对于像死亡那样遥不可及的大事,却能让我泪流满面地真正地沉醉其中,对于死亡的幻想本身就是一个死而复活的过程。
我掀开床帘,想喝一点儿开水,她好像意会到我脑子想的事情,就冲我说:“胡梦衣!早就没水了,这次你要买水了,下去把水桶带上。”
我很反感这种命令式的语气,于是我在寝室里来回走动着,并不理会她的话。我又假装上一次厕所,洗个脸,好像是打算下楼去吃中饭的样子,实际上,现在才不到十一点钟。不过,如果早饭和中饭一起吃的话,我从来都是在十一点前吃早中饭的。
我还不想那么快地以俯首听命的姿态,马上就拿水桶下去买水,就自个儿整理一下床铺,穿着一双就快掉底的高跟鞋,一件淡黄色的旗袍,然后再搭上一条披肩,总之,我故意在镜子前搔首弄姿了好一会儿,就是不理会她的话,更加不会毫不犹豫地去执行她的命令。
“胡梦衣,你这身衣服,配你这身材,好漂亮啊!在哪里买的?我就穿不出这样的感觉。”她十分羡慕地说,好像是第一次看到我这么精心打扮似的。
她嘴里应该还有一句话,按照她那圆滑的性格是不可能问出来的这样一句话:“是不是在外面和哪个帅哥约会啊?”
再不然,她要是再狠一点,会这样想:“是不是在外面被人包养了,要去赴约啊?”
因为我平时都是独来独往,不可能突然冒出一个男朋友来,她这样猜测,正好符合她那样睥睨的眼神,这眼神好像还在说:“别以为你穿上一身漂亮的旗袍,就觉得你比我更漂亮了,告诉你,我要是打扮出来,那真是天仙下凡!”
我脑子里突然闪过很多念头,根本就不想回答她的提问,想笑也笑不出来。
她只是随便问一下,并不见得多么关心我,或者真的嫉妒我,我和她半斤八两,都不是那种让人看一眼就能吸引别人的人,除非是我化好妆,穿上这条新买的旗袍,在校园里随便逛一圈,肯定大伙儿的眼神会不一样。也许他们看到我并不会觉得我有多么美丽,只是会情不自禁地要多看我几眼。
“你要是穿这一套出去逛逛,再去化妆店化个免费妆,保准你成了全校的名人!”她每次都能从别人的眼神中,准确地琢磨到一些信息,有时候不由得我不怕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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