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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连环杀人案和精神病院的故事:第四人民医院
作者:
臭皮匠yyc
2010年2月23日,星期二。早上,张德亮和几位刚参加工作的同事在技检中心理化室的实验室用新买的静电压痕显示仪一起做着实验。
张德亮最近的日子不太好过,倒霉的事一件接一件,让他感到非常郁闷。更烦躁的是,家里人一天到晚在他面前没完没了地絮絮叨叨,票子、房子、车子、孩子,一切问题都似乎要他马上解决。同事们知道他的心情不好,都小心翼翼地陪着,生怕惹他不高兴。
正忙得不亦乐乎的时候,一只大手突然从后面蒙住了张德亮的眼睛,他好不容易挣脱一看,是一大队的中队长陈小华。
“你神经病啊,搞什么鬼。”张德亮没好气地说。
“找你半天了,没想到你躲在这。”陈小华笑嘻嘻地说。
“你要是脑子有问题,我帮你去第四人民医院联系精神科的医生,正好我回家顺路。”张德亮说。
“行行行,我有精神病,是我不对,我这不是找你找得辛苦才逗你玩玩嘛。”陈小华说。
“有什么事,看把你急的?”张德亮心想陈小华可能还不知道自己从综合室调走了。
“我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你看看这个。”陈小华拿出一封信和一本笔记。
“这是什么?”张德亮问。
“前天我们中队接的案子,一个刚从国外回来创业的青年才俊在家里自杀了,这是他的遗书,但我们经过调查,怀疑他是被人谋杀的。”陈小华说。
“怎么回事?”张德亮一下来了精神。
“我们经过调查,发现他的自杀动机很可疑,遗书里他自己说是为了逃避工作和感情的问题而选择自杀,但我们发现他的事业发展的很顺利,这几天的工作都安排好了,同事们也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常,而且他是个花花公子,身边一直围着一群美女,为了感情自杀也难让人相信。”陈小华说。
“现场有什么发现吗?”张德亮问。
“没有,我们仔细查了,一点可疑的痕迹也没有找到,如果真是他杀,那凶手可不简单。”陈小华说。
“尸检的结果怎么样?”张德亮问。
“尸检的结果没什么异常,我们在他家里发现了大量安眠药,经调查这个人平时经常失眠,所以每天都会服用安眠药才能入睡,这次他是服用过量安眠药自杀的。”陈小华说。
“那倒真的是很奇怪。”张德亮说。
“可不是嘛,我跟你说件事,你可别笑话我。”陈小华突然神神秘秘地说,“我昨晚做了个奇怪的梦,梦见死者过来找我伸冤,半夜把我吓醒了。”
“竟然有这样的事?还托梦啊,看来还真的有冤情,不过你们现在找不到什么疑点,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张德亮笑笑说。
“我这也不是没办法才来找你的嘛。”陈小华拿出一个文件袋说,“我想来想去,如果他是被人谋杀的,那他的遗书也很可能是伪造的,所以想让你给鉴定一下,这是他的遗书和我们从他办公室找到的工作笔记。”
“看来这个凶手不简单啊,我的好好看看这封信。”张德亮听了赶紧戴上手套接过信和笔记,用比较显微镜仔细对笔记和那封信上面的字迹进行比对,凭借多年的而经验,很快就得出了结论。“这封信是精心伪造的,在字的基本写法、结构、字形、大体上的搭配关系及连笔特征等方面都摹仿得非常相似。但仔细观察运笔的弧度及方向和起收笔动作与形态及位置、笔划形态、笔划间的照应关系、笔力等方面还是不同程度地暴露摹仿人字迹的书写习惯。”
“别跟我卖弄了,说点我能听懂的。”陈小华撅着嘴说。
“说白了,从书写习惯来看,这封信很可能是个女人写的,字迹模仿的很像,应该是准备了很长时间。”张德亮说。
“会不会是凶手请人写的?”陈小华问。
“应该不会,如果是请人写的那也应该写得更像一点才对,起码应该请个男人来写才对,而且这种东西很少会请人来写。我个人觉得是对死者非常熟悉的人写的,这个人很可能是主犯,至少是共犯。”张德亮说。
“原来如此,肯定是情杀呀,怪不得,那家伙可是个多情种,看来我得回去再好好查一查。”陈小华说。
“凶手应该是经过精心准备的,不好对付啊,你们可得打醒十二分精神才行。”张德亮说。
“太感谢你了,要不然就成了冤假错案了。”陈小华握住张德亮的手说。
“这算什么,举手之劳而已。”张德亮说。
“这家伙身边女人那么多,我得慢慢排查才行。”陈小华想了想问,“我把那些女人的笔迹弄来你能看出来是谁写的遗书吗?”
“这恐怕有点难度,遗书里的笔迹是她故意伪造的,书写习惯跟平常已经有很大区别,能看出是女人写的已经很不容易了。”张德亮耸耸肩说。
“真是最毒妇人心啊,为了杀人凶手肯定是作了精心准备,这下真不好对付。”陈小华摇摇头说。
“那你可以找找看死者身边的女人有谁是心思慎密的,只有这种人才可能是凶手。”张德亮想了想说,“我帮你去找一下法医室的人吧,让他们再仔细查一查死者的真正死因。”
“那太好了。”陈小华高兴地说。
陈小华刚走,理化室主任韩建国便进来了。
“德亮啊,我果然没看走眼,你回来我们理化室搞文检工作真是再合适不过了。”韩建国笑着说。
日期:2013-01-07 21:00:56
张德亮是昨天才从综合室调回理化室的。过年前技检中心举行中层竞岗,他在综合室这几年工作非常出色,原本以为主任的位子是十拿九稳,没想到最后却以微弱的差距输给了竞争对手。虽然这事让他颜面扫地,但他已经坦然接受了这件事,能调回理化室也是好事,省得留在综合室被人笑话。
“是啊,还是这里适合我。”张德亮点点头说。
“这次我可是花了大力气才把你挖回来,事先没有征求你的意见,请你原谅。”韩建国说。
“是你把我调回来的?”张德亮惊讶地问。
“是啊,我听说你这次竞岗大热倒灶,想想也许给你换个地方先稳一稳更好,再说我们理化室也确实需要你,就找了中心的领导谈了,他们也很同意,就把你调过来了。”韩建国说。
“我刚参加工作就在这里,离开这么久,早就想回来了,这才是我的老本行。”张德亮赶紧表态。
“话可不能这么说,综合室是个锻炼人的地方,我想你也已经打磨的差不多了。虽然你这次差一点没有竞聘上,但你的成绩还是留档的,中心把你列为重点培养对象。”韩建国笑了笑突然降低声调神秘地说,“不过这次我把你调回来,确实是为你好,这次竞岗你没上,除了别的原因,你的专业也是个因数,咱们中心一向都偏帮法医出身的人,有时候你再怎么努力也敌不过别人一句话。”
“那倒也是,主任您请放心,我已经调整好心态了,保证以百分百的状态投入到工作中去。”张德亮严肃地说。
“你少来这套,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吧,等搬过去新的办公楼,我们理化室就要把文检的业务拆分出来成立一个文检室,你原本就是这方面的专家,又是中心的重点培养对象,现在人又在这,到时候文检室主任的位子你还不稳坐钓鱼台啊。”韩建国满怀喜悦地说,“你来咱们刑警支队技检中心已经好几年了,也是时候提拔重用了。”
张德亮听了非常感动,眼睛有些湿润了,韩建国见状也不多说,拉着他到理化室四处参观。进到他熟悉的实验室,质谱仪、气相色谱仪、紫外可见光分光光度计,一台台他曾经使用过的仪器整齐地摆放在实验室显眼的位置,似乎是在列队欢迎这位过去的老朋友。他甚至在一角发现了全新进口的气质联用和原子吸收这些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仪器。
来到实验室的一角,韩建国指着那些仪器说:“这些显微分光光度仪、比较显微镜、文检仪、多波段光源都是你还在这时就有的,最近我们又新买了红外鉴别仪、薄层扫描仪、静电压痕显示仪,这下咱们文检室的就像模像样了。”
“请主任放心,我一定尽最大努力把工作做好,不辜负您的期望。”张德亮深情地说。
“我敢肯定,在你的努力下,文检室的发展一定会蒸蒸日上的。”韩建国笑着说。
2010年2月24日,星期三。上午十点多,陈小华过来理化室,张德亮看见他便急着问:“怎么样,排查出可疑的人没有?”
“没有啊,我们把他身边的女人都查了个遍,都没有作案时间,这些人跟死者只不过是逢场作戏,没发现有谁有作案动机的。”陈小华说。
“要是这么容易就能把凶手找出来,你也不用来找我了。”张德亮说。
这时综合室主任刘恒斌进来了,笑着说:“在说什么呢,这么热闹?”
张德亮竞岗就是输给了刘恒斌,平时和他的关系也不太好,突然看见他还是感觉有些别扭。
“在聊陈队手里的一个案子。”张德亮说。
“就是昨天陈队让法医室复检的那个叫付常安的人的案子吧,正好我过来告诉你们结果。”刘恒斌说。
“怎么样?”陈小华瞪大眼睛问。
“幸好德亮提醒,我们法医室的人重新再对尸体复检了一遍,有了重大发现,死者确实是死于他杀。”刘恒斌说。
“你快说说具体的情况。”陈小华说。
“法医之前对付常安尸体进行解剖时并没有发现疑点,因为在他的胃里发现了大量的地西泮,而在他的血液里也检出超高浓度的地西泮,所以认为他是因为服用大量的地西泮后死亡的。经张德亮的提醒后,法医对付常安进行组织切片,发现他肾组织上的毒物浓度比胃组织上的要高出好几倍,才发现了其中的猫腻。”刘恒斌说。
“你的意思是说付常安的真正死亡并不是因为服用过量地西泮,而是因为他本来身体上就有超高浓度的地西泮,对吗?”陈小华说。
“是的,他身体上超高浓度的地西泮肯定是通过静脉注射的方式造成的,而他胃里的大量地西泮确实能迷惑人,更让人惊讶的是,付常安胃里的地西泮竟然浸透、扩散至胃周边组织脏器中,如果不是法医一丝不苟,真的很难发现。”刘恒斌说。
“也就是说,有人知道付常安有服用少量安眠药入睡的习惯,然后趁他入睡后将很多地西泮片剂经死者口灌入其胃中,又给他注射了大量地西泮针剂致使他中毒死亡,伪装成死者服毒自杀。”张德亮说。
“原来是这样,凶手真是太狡猾了,居然设计了这么复杂的杀人方案。”陈小华说。
“凶手肯定是非常了解死者付常安,而且作了很长时间的准备,我想经过仔细的排查,应该能找到嫌疑人。”张德亮说。
“现场什么证据也没给我留下,厕所马桶里的那堆灰烬没准就是他们俩的情书,可惜给她烧了。”陈小华懊恼地说。
“什么灰烬?”张德亮急着问。
“就是在死者家里的厕所马桶里发现了一堆灰烬,现在想起来肯定是凶手把信件什么的烧了。”陈小华无奈地说。
“既然在马桶里烧了她怎么不冲走啊?”张德亮感到很奇怪。
“那个马桶坏了,冲不了水,再说都烧成灰了,还能怎么样。”陈小华说。
“那堆灰还在不在?”张德亮急着问。
“还在。”陈小华说。
“你赶快带我去现场看看,没准我能帮你把凶手找出来。”张德亮说。
“都已经烧成灰了,你还能怎么样?”陈小华有些不相信。
“你去不去,不去拉倒,我还省事呢。”张德亮说。
“去、去,我马上带你去,你要是能帮我把案子破了,我带你去好好爽一把。”陈小华连忙说。
日期:2013-01-07 21:03:18
“那可得算是我呀。”一旁的刘恒斌说。
“那当然,就怕你刘大主任不赏脸。”陈小华说。
“到底能不能找到证据,那得上帝保佑咱俩咯。”张德亮笑着说。
张德亮和陈小华准备离开的时候,刘恒斌伸出手对张德亮说:“文检方面你是咱们中心的头把交椅,以后还请你多多帮忙。”
看见对方的善意,张德亮赶紧握住刘恒斌的手说:“哪里的话,都同事这么多年了,有什么事你打声招呼就行。”两个人使劲握了握手,大有一笑泯恩仇的意味。
路上陈小华说:“我今天才知道你回理化室了,你没竞岗上真是可惜了。”
张德亮说:“竞不上拉倒,回理化室我更自在。”
陈小华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再说你的文检技术可真的是一绝,是金子总会发光。”
“发什么光啊,我现在是得过且过。”话虽这样,张德亮心里还是暖洋洋的,高兴地说,“记得上次你不是问我怎么把嫌疑人涂改消退的字迹显现出来吗?”
“是啊,经常能遇上这种事。”陈小华说。
“教你一种土方法,只要用一个普通的电熨斗,就能把犯罪分子故意消退变造的字迹显现了出来,方便快捷,比什么仪器都管用。”张德亮得意地说。
“这么神奇?”陈小华有些不信。
“就是这么简单。”张德亮说,“拿个普通的家用电烫斗,通电加热后,就像熨衣服一样把被消退字迹的纸张的背面来回熨烫,没两下就能把被消退的字迹显现出来,这种方法操作简单易掌握,对各种消字剂如84消毒液、次氯酸钙、漂白粉和维生素C、高锰酸钾和草酸等消退变造的文件的字迹都能显现出来。”
“是真是假,有这么简单那你们还买那么多仪器干什么。”陈小华说。
“并不是什么都需要仪器才能解决,咱们很多土办法是经过实践检验的,非常管用,甚至比国外的技术更好,这种方法之所以能将被消退的墨水、圆珠笔和签字笔字迹显现出来,是因为被消退字迹处遇热后,要么是残余的消退剂在热熨下和纸张中的木素加速反应变黄;要么是字迹染料中的某些成分,在热熨下发生结构变化使被消退的字迹变成棕色,从而使消退的字迹又重新显现出来。经热烫不但能显现原来的字迹,还能将消退痕迹的走向显现出来。所以很快就被推广了,现在国外很多都在用这种技术。”张德亮滔滔不绝地说。
“厉害厉害,以后我真得多向你请教请教。”陈小华竖起大拇指说。
很快陈小华把张德亮带到市中心一栋高档的商务公寓,这里是公司白领的聚集地,一天到晚人来人往。付常安住在15楼的一个套房,进去后张德亮看了看问:“这里案发后就一直保存原样吗?”
“是的,除了尸体外其他东西都没有动过。”陈小华说。
“门窗都没有损坏,看来凶手是正常情况下进入房内的,肯定是认识死者的,而且对这里的环境很熟。”张德亮说。
“那是,作案后还仔细地打扫了现场,来和去都没有在大楼的监控留下痕迹”张德亮说。
“可偏偏就给我们留下了这堆灰,看看能不能有所发现。”张德亮说完小心翼翼地在那个马桶里翻查起那堆看似已经毫无用处的灰烬。
陈小华在一旁看着他慢慢地翻着那些灰,不耐烦地问:“你在这堆黑乎乎的东西里能找到什么啊?”
“你可别小看这堆灰,没准真能给你破案带来重要线索。”张德亮转过脸小声说,“这堆大部分是某种静电复印纸烧成的,这些纸是用纯木浆制造,烧了以后很快就变成灰烬,不会留下任何书写痕迹”
“那你还找什么呀?”陈小华说。
“我在看这里面有没有某种书写纸烧成的灰,如果这里有信件或者合同之类的,很可能会有书写纸,这种纸成分里含有较多填料和胶料,比较经得起高温燃烧,烧完后不会像纯木浆纸那样立即变成碎片,依然会保持相对完整,如果能在这里面找到的话,在上面也许能有重大发现。”
“那你快找吧,辛苦你了。”陈小华说。
皇天不负有心人,经过一个多小时仔细地检查,终于有所收获。原来那堆灰中,恰好夹杂着几张书写纸,被烧了以后还没完全变成灰烬,张德亮如获至宝,小心地把这几片极易粉碎的纸灰装好。
“这下能找到线索了吧。”陈小华兴奋地说。
“还不一定,要看看纸上是用什么笔什么墨水写的。”张德亮说。
“这跟笔和墨水也有关系啊?”陈小华问。
“当然,如果里面有用蓝黑墨水书写的字,那么高温燃烧后字迹依然会清晰如故,要是用圆珠笔或者其他的墨水可能就看不见字迹了。”张德亮说。
“你说的也太悬了,老天保佑吧。”陈小华说。
回到实验室,幸运地发现有一片纸灰上有明显的字迹,俩人提着的心才落了地。经过仔细比对,这张纸的内容是一个名叫李茜的女人写给死者付常安的书信,毫无疑问,这个李茜非常可疑。
“这都行啊,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陈小华拿到结论后屁颠屁颠地走了。
张德亮在实验室里看着这几张不起眼的纸灰,心里非常感慨,这堆不起眼的灰烬也一直没被风吹水淹,也没有被人踩上一脚,像是在静静地等待自己来发现了它,似乎一切都是天意,冥冥中自有安排。
日期:2013-01-07 21:05:38
2010年3月1日,星期一。早上张德亮请了假,去送父母坐火车回河南老家,父母过年前刚来,本来想多留他们在神山好好住上一段时间,但两位老人坚持要走,怎么劝都不行。临上车之前,母亲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和林曼赶紧要个孩子。
张德亮出生在河南太康贫困的农村,村子里祖祖辈辈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自古就有农闲去要饭的传统,甚至至今仍有人以此为业。他的父亲是小学老师,性格急躁,脾气火爆,一辈子郁郁不得志,只好寄希望于下一代。从小父亲就严格要求他,经常对他耳提面命,幸亏他还算争气,顺利考上重点大学,走出了这片贫瘠的土地。
因为没填好高考志愿,他未能按照父亲的愿望成为一名医生,反而阴差阳错去读了一个名头很响的环保专业。不过到大四毕业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读的是爹不亲娘不爱的专业,政府部门进不去,企业也不要,到头来还是要打着化学系的招牌才有人待见,但是竞争非常激烈,大部分同学都找不到合适的工作。
眼看他就要毕业了,工作还没着落,家里人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到处托人找关系,但都无济于事,实在不行只好回家乡的环保局工作。
正当他准备好回家乡的时候,幸运之神拉了他一把。一天最要好的同学告诉他一个好消息,神山市公安局刑警支队技检中心招收一名理化检验员,但报名要求非常苛刻:男性、211大学全日制应届毕业、化学类、中共党员、身高180以上、裸眼视力5.0、英语六级,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公务员考试竞争非常激烈,尤其是发达地区的职位,平时他根本就没报考这个念头,没想到会遇到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在同学的鼓励下,他抱着试试的心态报了名,最后发现果然只有四个人报名成功,比起其他职位动辄一比几十几百的报考率,自己只要干掉一个人就能轻轻松松保送进面试了。机会很大,不能错过,他赶紧从同学那里借了几本公务员考试的书匆匆看了几天,然后坐火车南下来到神山这座陌生的城市。临时抱佛脚,他笔试只考了五十多分,但居然在四个人中还排第三,比第四的刚好多了零点五分,幸运地进了面试。面试他发挥的很好,这得益于他在学生会组织部经常参加各种面试,更惊喜的是,里面有一道题目是和环境保护有关的,这对于他来说简直是手到擒来。面试成绩成绩出来了,他得了八十八分,远远抛离第二名,体考第二,三项综合总成绩第一,他被录取了。
没花一分钱就找到了富裕的珠三角地区的铁饭碗,张德亮成为了家里人的骄傲。更让人羡慕的是,他还拥有一份完美的爱情,妻子林曼温柔漂亮,知书达礼,两人简直是天生一对。只可惜结婚多年,一直没有怀上孩子,为这事两口子没少闹别扭。
一眨眼好几年过去了,张德亮时常会想起,如果当年没来神山,现在自己会是怎样。
回到理化室,已经是快点午饭时间,张德亮报个到就准备去饭堂吃饭,还没出门口就撞上了满面春风的陈小华。
“找你半天了,我的大贵人。”陈小华笑嘻嘻地说。
“找我有什么事?”看样子案子可能是破了,张德亮明知故问。
“上星期多亏有你,案子马上就破了,走走走,跟我去外面海搓一顿。”陈小华说。
“这是我的分内事,请客就不用了,以后还要请你们一大队关照呢。”张德亮连忙推脱,“再说我今天起得早,想快点吃完午饭好好睡个午觉呢。”
“睡觉有的是地方,你给我个面子,待会我给你三个惊喜。”见张德亮还是不情愿,陈小华只好使出杀手锏,“这可是我们大队长梁喜园的意思,他可是已经点好菜等着你了。”
张德亮没办法,只好跟着去了。陈小华开着一辆崭新的小汽车载着他往市中心跑,让他羡慕不已。
“只是局里配给我们大队的,中队长每人一台,不错吧,你想不想也弄一台。”陈小华说。
“我那有这种命啊,现在有面包车给我挤就心满意足了。”张德亮挠挠头说。
“那可不一定,机会有的是,看你愿不愿意。”陈小华说。
“要是能给我配辆这样的车,让我当牛做马我都愿意。”张德亮叹了口气接着说,“那个案子究竟是怎么回事?”
“跟你说的一样,就是情杀,凶手叫做李紫琳,是死者付常安的中学同学,小名叫茜茜,所以经常用李茜这个笔名,一直在深圳做外贸工作。”陈小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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