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妖精同居的日子(第一卷:狐女阿狸)

作者: 士心土成

  一:我的名字
  我叫张旁子,“旁”是旁观者的“旁”,“子”是男子的“子”。我不知道当年我老爹就一个乡下人,他是怎么着就想起给我起了这么一个怪名字的,现在也无从去问他了。
  他老人家在我很小时就过世了,过世时也就三十来岁的样子。呆在人世间的时间既不长,人也本份老实,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估计就算有心想做一点点这样的事,时间也来不及不是?想来这会儿正躲在天堂的那个角落享他的清福呢,就别再去打扰他了。
  他老人家摔手走后不久,我老妈也离开了我。没办法,那个年月,一个女人拉扯个小孩子是很难过日子的,何况我妈那时还年轻,这可以理解。因此,我从小跟我爷爷过,是他靠着几亩山边的果林地,一把屎一把尿将我拉扯大的。
  以前也经常有听我爷爷说过,好象我的祖上也曾经阔过的。似乎也曾有过耕读传世,官宦人家这样的辉煌。据说我爷爷年轻时还是个风光得很官二代。我估摸着,最少也是那种开车上街撞了人,喊一声我爹是***,就没事那种级别的吧。当然,后来天变了世道换了。爷爷的老爹被人民给专政掉了,我爷爷也被发回老家务农改造,一直就到现在。
  呃,扯出这么多的闲话,我想说的是我这名字可能还不是随便起的,可能还是有一点名堂的。“旁子”“旁者”。或者我老爹是取个谐音,藏有个旁观者清的意味吧。当然,解释为不入主流的边缘人也能讲得通。总之,无论是那种说法都好,光取一个名字就藏着那么多的花花肠子,这充分说明当年的人民民主专政改造得并不成功。要不然,我现在的名字就应该叫大牛或者是二狗子了。
  日期:2012-11-28 14:03:31
  二:王道士
  王道士是个长着一把山羊胡子的糟老头。这人平时总装出一副恬淡慈祥,有如闲云野鹤得道高人的样子,其实却是一个又奸又滑外带吝啬口谗爱占小便宜的货色。他就住在离我租住的出租屋不远,山脚下的一个小道观里,而且自称是观主。其实就算他不自称观主别人也理所当然会知道的,因为整个道观就只有他一个人。
  我估计这位王道长也是知道这一点,一个光棍观主总归是没有什么值得夸耀的。因此这老家伙整天挖空心思,就想着怎么着骗着收上一名徒弟,也好让他真正过一下观主师父的瘾。这不,这老家伙只是和我的第一次见面,就摆出一副非常惊喜赞赏的样子。他神秘兮兮地对我说:
  “这位小哥能否借点时间说几句话?我姓王,是这座道观的观主。我看你气宇轩昂,骨格清奇。身负天罡先天正气,内藏正一玄门三清道脉,是个百年难得一现的修真奇才啊。只要你愿意拜我为师,我一定将我平生所学倾囊相授。‘凡俗红尘多凄苦,那及修真自逍遥’怎么样,认真考虑一下吧。不要辜负老天赐予你的这么好的天份啊!”
  切,这话听着怎么很有点象要拐卖人口的意思。你以为少爷我是什么样的人啊?我虽说大学刚毕业不到一个月,目前也还没有找到一份正式的工作。但如果你以为我也象其他那些刚出校门,傻乎乎软脚虾的少爷哥一样,什么都不懂啥事也不会你可就大错特错了。想当年少爷我可是八岁就开始在山林里辛勤劳作,十二三岁已经就能拖上一车水果到批发市场做生意,赚下来自己的学费和生活开销了。更别说我仅仅靠着从废品站淘来的破旧中学课本和学习资料,就硬是创造了高考成绩全县第一这样的奇迹来。象我这样的天纵聪明,英明神武的传奇人物。虽然因为没有家庭背景缺少社会关系,刚毕业就失业的我目前处在人生的困境之中。但我坚信这些都是暂时的。凭我的能力创造一翻辉煌事业那是绝对不在话下的。怎么可能去拜你个糟老头为师,出家当道士呢?

  日期:2012-11-28 14:04:42
  哦,我要赚大钱发大财。然后我要在这座大都会的黄金地段买个大写字楼,开办自己的公司。我还要在风景秀丽的郊区买幢大别墅,到时把老家的爷爷接上来,让他老人家享享清福。接下来我还得娶个象苍空井苍老师那样美丽性感的老婆。白天让她看好家照顾好爷爷,晚上让我抱着她美丽温暖的身体美美地睡觉。
  我要——————,我还要——————。

  “小哥,小哥。考虑得怎么样了。”正当我浮想翩翩,将白日梦做得风生水起,口水滴滴的时候。这王糟老头很不识风情地,一下子打断了我的美梦。
  “去去去,你当我白痴呢?科学都这么昌明了你还拿神仙修真来糊弄人哪!想骗个人给你免费当长工是吧?拜托你也要设计个高明点的骗局好吧。”
  “我说的可都是真的,一点都没骗你的哦。你还不相信是吧?这样吧,只要你愿意拜我为师,你就是这座道观的观主了。整座道观,包括道观旁边这几分的菜园地,所有这些产业都归你了。这下你该相信我是真心诚意的了吧。”王老头很是热切真诚地对我说。
  看着王老头那种认真诚恳的态度,我不禁有点犯嘀咕起来。倒不是说他这个破道观能对我有多大的吸引力,那肯定远远没有苍老师给我的吸引力来得大的。只是他这么认真诚挚的态度,看起来也不象是想骗我或是开个玩笑的样子。难道说真的有修真这样的事?而且我还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修真奇材?

  想了一想,对于这个从天上掉下来莫明其妙的馅饼,我决定还是不吃为妙。不吃对我没什么害处,吃错了可能就是个超级大麻烦了。
  我整理一下心情,换过一种缓和的语气对他说:“这位观主道长先生,你看我也算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大学毕业生。对你刚才所说的那些东西我是既不了解也不太相信的。其实我就住在离你这道观不远的地方。喏,就是前面那个小村子边的出租屋里。承蒙你这样看得起我,只要你不嫌弃我年龄比你小太多,我们先交个朋友好了。有什么粗活重活需要小子我帮忙的你尽管开口,只要是我做得来的我一定尽心尽力帮忙。什么修真啦徒弟啦这样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吧,你看这样可好。”

  “啊,是这样吗!对对对,我们先交个朋友。交个朋友好啊,大家可以慢慢增加相互了解嘛。”王老道很是有点失望地说。转过身又是有点垂头丧气自言自语地嘀咕着:“唉!时缘未到啊!真是良材美玉呀!可惜了!可惜了!”
  这件事之后,我们俩真的成了忘年交的好朋友。闲暇的时候常在一起下下棋斗斗嘴什么的。日子也过得比之前轻松了很多。
  嗯,这里我还得重新说明一下。说我刚毕业就失业其实是不对的。说来大学四年我是在半工半读中渡过的。我的学费生活费等所有的开支都得靠自己兼职打工赚来,所以我一直都有工作在做的。就是目前,我还是有在一家我同校师兄开的外贸公司打工。只是一切都不规范,也没什么劳动合同等保障就是了。说起来毕业给我带来的最大麻烦是我不能再住在学校里了。而市区的房租实在太贵,暂时我还租不起,因此只能跑到郊区来租房子。也因此才会认识上这位王老头王道长。

  日期:2012-11-28 14:05:33
  三:阿狸
  那天我终于拿到毕业后的第一份工资。这段时间我业务上手得很快,取得不俗的成绩。我那老板师兄一高兴,工资之外又给我加发了奖金。摸着口袋里那很是有一点厚度的信封,愉快的心情实在无法形容,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我装在口袋里了。心想着,之前一连有个十多天,每天早上都跑到王老道的道观蹭他的咸菜稀饭吃。现如今咱也算是个有钱人了,怎么着也得稍微表示一下吧。于是在下班时,我就到菜市场里买了一只烧鸡还有一瓶二锅头提回去,准备请王老道的客。

  什么?道士有可能是戒荤戒酒的。切,这事我当然是知道的。我这最主要是表达一下我的心意是不是?这心意是最宝贵不过的东西了,只要这份心意送到了,他王老道戒不戒荤,喝不喝酒那都是很次要的问题了。难道说王老道不吃了,我一个人就吃不完一只烧鸡喝不了一瓶二锅头?所以说嘛,这做事情必须要善于抓住重点,不应该拘泥于形式。
  令人始料未及的是,我刚一踏进道观的大门,就看到本来是坐在大厅上的王老道,突然之间象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猛地站起身来。眯着眼用鼻子拚命地嗅寻着空气中那一丝微弱的香气,一下子就准确无误地飘到我的身前。拿着那装着烧鸡的袋子,王老道兴奋得两眼直冒绿光,那一把山羊胡子也激动得一颤一颤的。
  “啊!是烧鸡!真的是烧鸡!多迷人的香味啊。我已经好多年没吃过了。”
  “我说你该不会是属黄鼠狼的吧。看你这德性,一个烧鸡就把你激动得道心尽失。”我笑骂着。
  “你慢点,喂!喂!你倒是给我留个鸡腿呀!”
  日期:2012-11-28 14:06:22
  正当一老一少抢着大块吃肉大口喝酒,弄得肉香酒汽满天飞的时候。院落里突然来了个不续之客。刚开始我以为就是个宠物狗,也没太过在意。可那小东西实在是太可爱了,浑身的棕红色的绒毛长得是又长又密,尾巴也是又肥又长,而且毛色很好油光水滑的。远看上去胖乎乎的象个毛绒线团在滚来滚去的。

  那家伙象是被烧鸡的香味刺激得受不了的样子,想上到大厅来好象又有点怕我不敢上来,急得在天井里直转圈子,呜呜直叫。
  “哈哈哈!这家伙可太可爱了。过来过来,小家伙你上来吧,哥哥我给你个鸡翅膀吃。”我笑着对它说。
  “哈!哈!哈哈!”
  咦!这家伙还真的能听懂我说的话。我上面的话刚一说完,这小家伙还真的就乐颠颠地跑到我的身前来,左晃右转摇头摆尾的。
  “不要左晃右转的,坐好坐好。阿狸呀!不是我说你,一个鸡翅就把你激动成这样子,你也太没出息了吧。我不是经常跟你讲过吗?要注意风度。风度!风度!你懂不懂啊!”王老道恬不知耻地摆出一副道貌岸然离尘脱俗的高仕模样,孜孜不倦地教诲着眼前这头毛绒绒,可爱得让人受不了的小狗。切!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他是把他自己两分钟前的那付绝妙风度忘个一干二净了。

  “去去去!在我面前你就不要装神棍了,刚才你那付德性又有风度到哪里去了?”我一边笑骂着王老道一边扯了个鸡翅扔给那个小狗。
  “哇!这这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我指着那头象个淑女一样,很文雅地挺腰含胸静坐在那边。用两支前爪捧着鸡翅,正很斯文地一小口一小口啃吃着鸡翅的小狗。结结巴巴地对王老道说。“这实在是太萌了。这狗是你养的吗?没想到你还真有两下子,居然能调教出这么历害的小狗。”
  “这可不是我养的,我那里能养得起它。它叫狐狸,你叫她阿狸也成。”王老道阴笑着对我说。
  列位看官,大家有没有觉上面这句话我表述得似乎有点问题?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大家。王老道讲的这句话。第一,我没有记错,第二,也不是我语文学得不好表述错了。这就是百分之百的原话,一个字眼也没改动过来着。其实,从这时开始,王老道已经开始在暗中偷偷给我下套了,只是在当时我光顾着逗弄那个阿狸,一点也没留上心就是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接着看下去列位就清楚了。

  日期:2012-11-29 11:03:24
  四:豢养契约
  “呵呵呵!这么可爱的小狗,你养不起我来养好了。阿狸,是不是这糟老道太吝啬了舍不得买烧鸡给你吃?你别跟他了,跟大哥我好了,我保证天天给你买烧鸡吃。”我随口开着玩笑说。
  “唔!唔!唔!”这小家伙象是听懂了的样子,居然冲着我直点头。两颗眼珠黑亮黑亮的,象宝石一样闪闪发光。那种娇憨可爱的样子使人禁不住地哈哈大笑。
  我笑对王老道说:“你看你看,这小东西居然听懂了我的话,对我点着头呢。”
  “这么说你是真心想收养她的了。”王老道笑着问我。
  我把阿狸抱上来笑着说:“你不是说你养不起它吗?那让我来养好了。怎么了?你又舍不得它了?”
  “舍不得它?没有的事没有的事,我就是确认一下你的意思而已。”王老道笑着说。
  “那么阿狸,你肯定是十分乐意跟随这位张旁子张小哥的了。”王老道又对着阿狸讲。
  “唔!唔!唔!”这家伙又是拚命地点头。
  当时实在是把我乐得嘴都合不起来。现在想起来我那时可真的是被人家卖了还兴高采烈地帮着点钱啊!

  “那好吧,我就帮你们作证一下。”王老道伸出手在我肩膀上轻拈一下,好象是拈走了我一根掉落在肩膀的头发,又在阿狸的身上拔了一根绒毛,转身到神翕前的烛台上烧化掉。
  看着王老道这有点古怪的举动,我还和他开着玩笑说:“你就别在我面前装神棍了,搞得神秘兮兮的,你在帮我俩个订婚哪?”实在是不知死活啊!
  那天晚上又和王老道风花雪月,天南海北地胡吹海聊了一通。闹到很晚,酒也喝完了,才带着七八分的醉意,迷迷糊糊地回到出租屋。一回来就睡个天昏地黯人事不知的。第二天醒来一看。完了,睡过头了。什么都来不及做,披上外衣,抄起挎包就冲出门去。
  日期:2012-11-29 11:04:19
  五:哇!真的有妖啊!
  当天的事情很多,为了给一个外商的订单组货,我拿着网上发过来的样品照片跑了三个工业区的七八家厂。到下班时整个人累得象要散架了一样。拖着沉重的双脚,我终于一步一挨地走到我在三楼的租屋门口。心中实实在在地呼出了一口气,此刻对我来说最优先的事项是躺在床上睡上一个或半个小时,就算天塌下来也要等我缓了这口气再说。
  嗯!这里还要先讲一下我那租屋的结构,不然下来的故事不怎么好讲。
  屋子有个二十多三十来平米的样子,进门是一个十来平米的连着厨房和洗手间的小厅。目前小厅只放着一个长沙发和一张矮桌子,其他的一无所有。一个用合板做在壁柜把房间和客厅隔开,房间又联着阳台。这一块加起来空间比较大一点,有将近二十平米,里面除了有睡床还有电脑电视这些东西,是我平日主要的活动空间。

  进门已经是昏沉沉的,人迫不及待地就想往床上扑。
  “呜呜!呜呜!”
  “咦!你不就是那个阿狸吗?什么时候跑到我的屋里来了。唔!你挡着门干吗?不让我进房间吗。”我笑着对那头阿狸讲。这小家伙确确实实是太可爱了,可是我现在也确确实实是累得够呛的,提不起精神来和它玩。
  “呜呜!呜呜呜!”这小家伙挡在我身前,很是焦急地东寻西找的。那种表情,对,就是非常人化的表情,实在是太可爱了,就象一个小孩子在缠闹着大人要糖果吃的样子。这下子我是完全明白它的意思了。
  我不好意思地对它说:“阿狸,你看哥哥我今天太忙了,都忘了给你买鸡翅了,不好意思啊!明天我一定记着给你带个大鸡翅回来好不好。现在我太累了,你就别闹了,让我进去休息一会。乖啊!”说着我伸出手,想摸一摸它那毛绒绒的脑袋。
  “吼吼!嗷吼!”这家伙说变脸就变脸。不由分说地伸出前爪对我的手狠狠地就来这么一下子。四道深可见肉的血痕马上就出现在我的手背上。
  日期:2012-11-29 11:07:03
  “你疯啦,怎么能抓人呢!”我很生气,用手上的挎包打了它一下,把它扫到一边去。进入睡房里蹲在柜子边找创可贴。
  啪的一声,感觉屁股被踢了一脚,没防备之下差点就被踢趴下了。
  “喂!你怎么能乱踢人呢……踢人???踢……踢……踢人???”
  我把僵硬的脖子慢慢往回转。玲珑剔透洁白如玉的脚趾脚踝,紧致纤细滑润如丝的小腿,颀长丰润富有弹性的大腿,蓬蓬松松毛绒绒的,又长又大十分可爱的大尾巴……
  “呜哇哇。”
  一声凄历的尖叫声突然在房间里响起来。我象被电击了一样,一跳三丈一下子从床尾连爬带滚地移到床头,两排牙齿不由自主地咔咔咔拚命地打架。

  “妖……妖……妖……妖怪!我的妈妈呀!真……真……真的有妖怪啊!”
  对方也被我这突如其来的凄历惨叫声吓一大跳,在我连爬带滚地往床头上躲的时候,她也被吓得噔噔地往后退了好几步,一下子就退到房门边上。有那么一小会儿,两个同样受到惊吓的人就这样楞楞地四眼相对。
  我稍为定一下神打量一下对方。眉如新月目似寒星,肌肤胜雪细发如丝。如若只是观看她的脸容,那是带着无尽的妩媚与风情,似乎是个十七八岁情窦初开娇柔少女。但是身体看起来却是还没发育开,完全就是一副幼童的身材,最多也就是十二三岁的样子。配上个摆来摆去的毛绒绒大尾巴,还有脑袋上一对又尖又大,还会灵活地转来转去的耳朵。感觉十分的妖异。对未知怪异的事物都有一种恐惧心理这是人的本性。我是一个正常的人,所以猛一下被吓得直打摆也是一种正常的反应,和胆子的大小可没太直接的关系哦。

  “张旁子,你个骗子,说话不算数。是你说每天都请我吃鸡翅的。人家跟你过来了,在屋里等你一整天你居然忘了买。你……你……你还用提包打我。”看到我被吓得脸色发青的模样,这妖女变得更得意更胆大了。“嘎吱吱!嘎吱吱!”这妖女又踏前一大步更加迫近我。摆出一副张牙舞爪好象要吃人的样子,把口撑得大大的露出二排白森森的牙齿,在我面前吱吱嘎嘎地磨着。“你说得不错,我是妖怪,是很历害很凶恶的那种。你今天要是不把鸡翅膀马上给我买来,我……我就……我就吃了你。”

  “这……这……这位妖精姐姐,我们还不是很熟对吧,你就不要站得离我这么近好吗。有话我们可以好好说好好说嘛,没必要闹得出人命是不是。你是说要烧鸡翅膀对吧,我马上去买我这就马上去买。”我儿狼狈地逃出租屋,碰碰磕磕地往楼下走去。
  日期:2012-12-06 19:11:34

  六:阿狸的底细
  时间已是黄昏,九月底的傍晚天高气爽。西坠的夕阳将远山疏树都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这里是一个暂时还没受到城市太大污染的郊区,水青树绿空气清净。深秋向晚的微风带着丝丝的凉意,吹在我那被吓得因过热进入自我保护状态而黑屏关机的脑门上,慢慢地帮我把温度给降下来。我慢慢地冷静下来,脑子也开始运转起来。
  追根溯源,这件事王老道那个糟老头是绝对脱不了干系的。我决定先找那个糟老头把整个事情弄个水落石出再说。
  王老道这会儿倒是舒服得很,我进门时看着他正躺在竹躺椅上,边哼小曲边观赏他廷院里那几株青翠欲滴的宝贝葫芦竹呢。
  我气呼呼地走过去,话还没说先毫不客气地给他椅子来上一脚。砰!地一声,把那糟老头吓得一下就坐起身来。

  “哎!你吃错药了?你个年轻人怎能动作这么粗暴呢,懂不懂尊老啊你这是?”
  “你今天要是不把事情给我说清楚,你很快就会知道我懂不懂尊老了。”我站在他脸前恶狠狠地盯着他说。
  “咳!咳!咳!”这头老狐狸在我面前干笑着。“是不是因为阿狸呀!你是不是看见阿狸的尾巴和耳朵了。”这糟老头现在这种笑咪咪的样子,看着就和一头老狐狸一模一样。
  “这件事你是脱不了干系的,这我没冤枉你对吧?那么你现在把这事的来龙去脉给我讲清楚了。还有,阿狸是个妖。那你呢?你到底是人是妖?站起来站起来,让我看看你屁股后是不是也有个大尾巴。”我没有好气地对他吼道。

  “消消气!消消气!年轻人火气太大是不好的,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嘛。你坐你坐。”王老头站了起来,点头哈腰地让我坐到竹椅上。
  日期:2012-12-06 19:12:40
  “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个臭老道和妖精相勾结是不是想谋财害命啊?可少爷我就穷光蛋一个,你这玩的是什么把戏?”我气呼呼地说。
  “呃!不会的不会的,老道我怎么会干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来呢?再说我俩还是好朋友呢,我更不可能害你了。这事就算是对你没什么好处,也绝对不会给你带来任何坏处的。”这老家伙笑得象头狐狸一样。
  “是吗?可是我听说朋友最大的用处就是用来害的,不是吗?你把一个妖怪弄到我屋里,然后对我说绝对没事,对我绝对无害。你认为我应该相信你吗?”我问道。

  “咳!咳!那个阿狸啊。”王老道有点尴尬地对我说。“她就是个得道不久的小狐精,修练的时间还不到一百五十年。不成气候的,还远远不成气候的。不要说是对你,就算是对任何一个普通人也是构不成任何威胁的。她最多呀,也就是会搞一些隐匿藏形偷鸡摸狗的小把戏而已。不碍事的不碍事的。”
  “还说不碍事,你没见她刚才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她都说吃不到鸡翅就要吃了我呢。”想起这事,我心中还是有点怕怕的。
  “哈哈!这小家伙还真调皮,你不要被她骗了。那家伙就比猫大不了多少的那么一点,还能吃了你?就算变成人的模样,也就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你一只手就可把她拿下了,还用得着怕她?咦!你这人平时好象咋咋唬唬的,原来是个胆小鬼呀。”那死糟老头居然笑咪咪地拿我调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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