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破烂的”的爆笑人生——我叫王老五

作者: 劉柳六

  开场白总是要说的,我是本书的作者,刘柳六。
  本文主要写的是生活,一个正常人类的现实生活,没有异界,没有武林,没有灵异,没有血雨腥风,没有后宫秘史,没有尔虞我诈。你是不是要问:“啥都没有你他妈还写啥?!赶紧滚犊子吧!”
  嘿嘿,别着急,我还有个绝活没透露捏,我就是传说中笑死人不偿命的主儿!这么跟你说吧,如果你要是有个抑郁啥的,就别吃药了,挺贵的,你就每天来天涯搜索下《我叫王老五》,进来看看,不出两天,你就差不多痊愈了。
  好了,废话不多说,直接上文。(为了剧情需要,前两章是我做的铺垫,可能涉及不到太多搞笑情节,第三章开始男配出现,十章左右女主出现,你就乐去吧!友情提示:上班别看哈。)
  第一章——我叫王老五
  我叫王老五,这不是外号,而是名字,我身份证上的名字。要说你可能不认识我,但我兄弟你肯定认识,他是个著名中医,专门治上火的,叫王老吉,不过现在改名了。
  这个名字给我的压力很大,我甚至不敢告诉别人我叫什么,只是让他们喊我老五。我也想问问父母为什么不给我起个“人”名,但我没有机会,因为我没有父母。确切的说,我是个孤儿,我甚至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活着。
  从我记事起,我就在孤儿院生活。小的时候我还幻想着我老爹是个富翁,他想让我在逆境中成长,锻炼我的意志,不被金钱迷惑,等我成人之后他就会来接我,让我去继承他的产业。我当时还特瞧不起他,竟然用这种小伎俩迷惑我!而当我真的长大的时候,我发现,原来是我想多了。
  后来我就不再想我的父母。可能我的出生只是个意外,只是一次欢愉之后的产物,他们或许都不记得还有我这个儿子了。还可能他们已经死了,死于车祸或者谋杀,而我存活了下来。但不管怎样我都要谢谢他们,谢谢他们把我带到这个世界上。
  我现在住在沈阳的郊区,是套带院子的小平房,每月四百块租金,没办法,别的地儿我住不起。我的工作就是每天在城市里转悠,不是开出租,我是收破烂的。
  其实收破烂不能完全的概括我的职业,那具体点?好吧,听听我挂在倒骑驴上的扩音器:收破烂~~磨剪子磨菜刀~~刮大白通下水道~~。
  可能各位朋友觉得我有点不务正业,都说干一行爱一行,我干的这也太杂了点儿。在这我要解释一下,收破烂和磨剪子磨菜刀是我的基本职业,至于刮大白通下水道的工作一般我都介绍出去,然后挣提成。这么说吧,我就是个中介,你要保姆我也能给你介绍,我能介绍的工作有好几十个,但也不能都放在扩音器上放,都放上的话我就什么也干不成了。所以我把我能介绍的工作都写在了倒骑驴上,倒骑驴的四周满满登登的都是写着各种工作的牌子,都是我平时拉来的。现在我在破烂界的名头很响,一般找不到工作的都来我这报名,甚至有几个中介公司都和我保持着一定的联系。

  来沈阳三年了,吃了很多苦受了不少累,不过现在好多了,不说收破烂,就是每月的中介费我也能赚到几千,收入在沈阳来说也不算低了,但我穷的叮当响,因为我把钱都寄回孤儿院了,直到去年,孤儿院的张姨说当地的开发商看上了孤儿院的那片地,要盖片别墅,出高价给买下了,还答应给盖座新的孤儿院。卖了多少钱我不知道,但应该不少,那片地很大,目测有个几千平。相比之下我这点钱也就是九牛一毛,张姨也就不让我寄了,让我自己攒着,争取在沈阳买套房,如果不够她也可以支援。一年多下来,我的存款也快接近六位数了。

  好了,介绍完我之后,我要说说我生命中有两个最重要的人:一个就是张姨,一个是胖子刘哥。
  先说说张姨。
  张姨是孤儿院的院长,孤儿院就是她筹建的,建成有二十几年了,我是第一个“报道”的孤儿。当时政府听说张姨要筹建孤儿院,就在郊区拨了很大的一块地连带地契一起给了她,如果政府当时知道地这么值钱不知道还能不能这么慷慨。“院长”只是个名字,由于经费问题,孤儿院里所有的活都是张姨一个人干,她甚至为了我们一直没有结婚,小的时候没什么感觉,长大之后才觉得张姨是多么不容易。我们都没有妈妈,不知道被妈妈疼爱是种什么感觉,但我们知道她对我们的爱一点儿不会比妈妈少,所以我除了称呼没变,在我心里一直把张姨当成我的亲生母亲。

  我自认为不是学习的料,上学对我来说纯属是败家的行为,所以高中毕业之后我就没有继续上大学,尽管张姨第一次狠狠的打我骂我我还是没有继续念书,而是留在孤儿院帮张姨照顾弟弟妹妹,我的辍学减轻了张姨很大的负担。
  就这样,我又在孤儿院里呆了一年,这一年我也没出去打工,因为孤儿院的工作实在太多了,我都不知道以前张姨一个人是怎么撑下来的。每天要起很早,买菜做饭,送年龄小的弟弟妹妹上学,回来洗衣服收拾屋子,再做饭再接弟弟妹妹放学,再做饭再洗衣服,即使我和张姨两个人也基本没有闲下来的时候。后来我在晚上去给工地搬了半个月石头,赚的钱买了台洗衣机才轻松了很多。张姨知道了心疼的够呛,再也不让我干了。

  直到有一天,张姨拿出五百块钱和一张去沈阳的车票给我,我才离开了那个生活二十年的县城。张姨是早打算好的,她怕我心疼她,不同意离开,才瞒着我把票买好了。她说沈阳是大城市,在那里好发展,容易出人头地,让我在沈阳好好干,还说钱有点儿少,让我省点花。确实,我们为数不多的钱都是好心人捐款的,等着政府拨款我们都得饿死,这五百块钱对我们来说都是巨资。
  第二天一早,我给张姨磕了三个头,背起包头也不回的走了,我那时突然想起劲霸男装的广告词,“混不好我就不回来了”。
  再说说刘哥,刘哥我要多说点,不是我觉得刘哥比张姨重要,张姨对我有养育之恩,刘哥对我有再造之情。他们俩都是我的恩人,不分孰轻孰重。

  刘哥大号叫刘文武,三十四岁,开始我叫他“武哥”,后来他让我叫“刘哥”,按他的话说就是:“我们都是‘wu’字辈的,别叫重复了,别人喊‘武哥’是喊我呢还是喊你呢?”。所以“老五”成为了我的专属名字,以前叫他“老武”的人后来都叫他“老刘”,以前叫他“武哥”的人后来都叫他“刘哥”。
  下面是我认识刘哥的经过。
  刘哥是我刚来沈阳的第一天认识的,当时下了车也不知道该去哪里,反正也不怕迷路我就顺着大街走,走了也不知道多远,直到实在走不动了看见一家饭店在招人手,我就进去应聘了,后来我就留在了那里。没错,那家饭店就是刘哥的。
  要说刚看见他的时候,他那德行挺招人烦的。他有两百多斤,当时还赤着膀子在一张椅子上坐着和一个服务员模样的人聊天,胸前一大片金黄色的东西,不像是胎记,好像是纹的什么东西,当时也不知道(后来我问他,原来那是他年轻时候纹的一条龙,那时候还很瘦,后来长的富态了,那条龙也裂开了,任谁也看不出那到底是个什么玩意,胖子想用药水把那条肥龙抹了,却听别人说上药之后那肉就烂了,还会留下很深的疤,没有办法,胖子就只能由着那条肥龙趴在他胸前那两块肥肉上)。他可能没想到这个时间也会有顾客,急忙站起来拿起旁边的衣服穿上,陪着笑问我吃点啥,我看了看他说:“我是来应聘的”。他听说我是来应聘的就抽出把椅子让我坐下,自己也在旁边坐了下来。很显然,他身兼老板和厨师两职。

  我们聊了一会,后来我把我在孤儿院的事一五一十的道来,我心想这段生活经历应该会增加我找工作的筹码吧。
  谁知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就坐在那盯着我,我心想坏了,这胖子不会歧视我吧?听说有的单位招聘就不愿意要单亲家庭的人,说什么这些人性格孤僻、叛逆、很难和人相处,而我更彻底,整个儿一无亲家庭,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我王老五该着命苦,也怨不得人了。于是我拎起我的破包准备喊一句“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还没等张开嘴,一双肥手就搭在了我肩膀上,我一抬头给我吓一激灵,他满脸眼泪和着鼻涕,厚厚的嘴唇一抽一抽的,就像受了莫大的委屈,简直是个肥版林黛玉。

  我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个局面,也控制不住场了,给站在旁边那个服务员递了个“请求帮助”的眼神,扭过头忙问大哥这是咋了。
  服务员反应过来,想要把他拉走,奈何刘哥两百多斤的重量不是她小姑娘能拉动的,他挥挥手示意没事,又把手放在我的肩膀上,说道:“我太他妈感动了……”。
  我一边抹脸上的唾沫星子一边听他说话。这个饭店是他老爹开的,有将近四十个年头了。而他出生没多久母亲就去世了,父亲还要工作也没时间管他,就把他一直放在托儿所里一直托到上小学,从小学开始又都是寄宿学校,他也算半个孤儿了,所以对我惺惺相惜。他年轻时候不务正业,打架斗殴、坑蒙拐骗什么都干过,还蹲过一年半的号子。在号子里不但吃不饱穿不暖还要被人欺负,被折磨的不成人样,按他的话说:“我那时候还他妈没有那些非洲儿童有肉呢”。

  由于在号子里什么也吃不到,出来之后吃什么都香,不到一年,胖了百十来斤。正因为有过蹲号子的经历,胖子才改邪归正,发誓要重新做人。要说刘哥这毅力也的确让人佩服,出来后断绝了和以前狐朋狗友的关系,塌心的跟父亲学了颠大勺的手艺。又过几年,父亲回家养老,把饭店交到了他手上。
  我们说着说着就到饭口了,人也陆续上来了,刘哥身为饭店老板也不能不做生意,扎上围裙给我做了个地三鲜让我先垫补一口,说等晚上再来个一醉方休。
  看来这事算定下来了,我终于松了一口气。看了看地三鲜,肚子就开始不争气的咕咕叫,我索性也就不客气了坐下就吃,刘哥这手艺也确实不错,我连吃了三大碗饭。别看这饭店不大,顾客倒是不少,听服务员说,由于饭店的菜经济实惠,胖子老板为人也很好,这些人大多都是回头客。怪不得要雇人呢,就一个服务员也真够忙的。
  本来刘哥想雇两个人的,但是他见我一个人把两个人的活都能干了,而且还有条不紊,就和我商量那个人不雇了,以前给我两千的工资,现在给我三千。我没有想到天上还能掉馅饼,而且还是肉馅的!就冲刘哥这句话,我一定要好好报答报答他,虽然他省了一千块钱,但我知道这事吃亏的是他,试想一下,如果由于我手忙脚乱,把这桌的菜送到那桌,碰翻了酒,倒洒了茶,这是影响饭店声誉的。我心里砰砰的跳,怕他反悔,急忙把这事应了下来,对他千恩万谢。后来我为了熟悉一下周边环境,就和刘哥逛早市,他有台破面包车,不是年头多了就是倒了好几手了,是专门买菜拉货的。他没想到我买菜还是个行家,不仅买的菜新鲜分量足,还能少花点钱。刘哥是个爱睡懒觉的人,他见我办事如此麻利就把这活交给我了,每天还给我和以前相同数量的钱,省下的就给我算“跑腿费”了。由于我不会开车,刘哥给我买了个倒骑驴。

  我只在刘哥的饭店里干了半年,这半年我俩处的跟亲兄弟似的,但是后来由于拆迁,饭店也就不干了,刘哥说要拿着这笔拆迁费出去玩玩,玩够了再回来,这几年折腾的够呛,天天炒菜自己都腻了。刘哥临走时除了工资又额外给我五千块钱,对了,还有那辆倒骑驴。他让我在沈阳照顾好自己,等他回来再一起干事业,当时说的我很是心酸。
  拆迁还要有段时间,我无处可去,就没有搬走,在空荡荡的房子里住了下来。
  由于以前每天都流转于各大菜市场,附近的环境早已熟悉,所以深思熟虑之后我决定干了最有前途的收破烂事业。
  日期:2013-03-04 10:58:54
  刘哥走后我心里空落落的,现在的我又成为了孤家寡人,不知该何去何从。要说我虽然是没有家世、没有学历、没有钱的“三无产品”,但我一直有着雄心勃勃的野心,我一定要闯出一片天下!但现实状况在这摆着,我唯一家产就是一万多块钱和那辆倒骑驴,也不知道这点儿资本能不能实现我的宏图伟业。
  我想了很多用倒骑驴挣钱的方法。人力车?不行,现在即使是人力车也是电动的,再说人家那是正骑的。运货?更不行了,一个倒骑驴能装下多少东西,慢腾腾的也没有人愿意用你。后来我想起那个总来我们饭店收矿泉水瓶子的老李头,我心想,我也收破烂怎么样?交通工具有了,我再配杆秤和扩音器就齐活了!想到这儿,我乐得合不拢嘴,我王老五的春天要来了。
  为了更深的了解收破烂这个行业,我决定去找老李头咨询咨询,毕竟一万多对我来说不是小数目,万一赔了我就彻底翻不了身了。
  我足足找了老李头大半天才在一个垃圾箱旁边找到他,他正拿着一个小铁爪子翻东西呢。我见了他就过去打了声招呼,从兜里拿出根烟递给他(我是为了见他才特意买的烟,我当时还不会抽),老李头也认识我,见了我递上的烟,接过去放在鼻子下闻了闻,笑呵呵的说:“哟,还是洋烟”,他看了看也没点上而是夹在了耳朵上,看来是要留着。我也是有事向他打听就把一盒烟都给了他。
  他没看出来我这是什么意思,怔怔的看着我说:“你这后生今天咋想起给我这老汉买烟了?”我说这不是有日子没见到大爷了嘛,怪想的,今天有缘看见了,给您盒烟不算啥,我要是有钱就请您下馆子去。
  他也没说别的,拿过烟就揣到兜里,回身又在垃圾箱里翻东西。我一看这老头是收了好处不打算办事啊,我王老五还没做过吃亏的买卖(其实我连买卖都没做过呢),非得从你嘴里套出点儿商业机密不可!
  我说:“李大爷,您老也这么大岁数了,干这个能挣多少钱啊,干脆回老家养老算了!”李大爷也不是沈阳人,老家是陕西的。
  他听我这样说就回过头对着我说:“咦,你这后生懂个球,我这个小爪爪一天能给我翻出不少好东西咧”,边说边比划比划他手里的铁爪子。
  我是打算收破烂,可不是要捡破烂的,虽说像我这类的人自尊心不是那么重,但是翻垃圾箱我是说什么也干不出来的。“那肯定的,大爷火眼金睛,什么也逃脱不了大爷您的法眼啊,但是您这也不是个头啊,听说收破烂挺挣钱的,我看您除了收矿泉水瓶子别的也没收过呀”。其实我就想听听他怎么说,我要知道收破烂挣钱我还问他干什么。
  谁知他一听这话急了:“咦,除了瓶瓶可不敢收别的,这儿有个破烂大王,收破烂是要给他上供滴,不上供说破大天你也是收不得滴,我老汉哪里有钱啊?”
  一听这话我就蒙了,什么时候收破烂还拉帮结伙了?还破烂大王?我不甘心,又问道:“那大爷你要是不上供偷着收呢?我就不信他还无法无天了!”
  他脸都吓绿了,哆哆嗦嗦的说:“那破烂大王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我草!追杀?死无葬身之地?也太他妈夸张点了吧,不就是收个破烂吗,用得着如此狠毒吗?我也不了解这些事,李大爷也真把我说怕了,看他那样以前肯定是受过破烂大王的报复。想不到我王老五点这么背,唯一想到的生计就这样给我否决了,我当时也想好了,明天就把倒骑驴卖了,找个饭店安安心心的继续当服务员。就是白瞎我那盒烟了。
  后来我一想这老头不会是怕我和他抢生意吓唬我呢吧?如果真是这样那这老头演技也太好了!正好旁边有个废品收购站,我就进去把这事和老板一说,老板一听哈哈大笑,随即给我解释了一番。
  这老李头也是命苦之人,老伴死的早,膝下无儿无女。早先在老家干的就是收破烂的营生,本来干的好好的,谁知遇到几个喝醉酒的城管,闲来无事就想拿老李头开心,说老李头无证经营不拿点好处费以后就别干了,老李头哪有钱给他们,这几个城管见老李头不识抬举就打算收拾收拾他。酒喝多了下手就重,把他收的东西都给砸个稀巴烂,把老头也砸个稀巴烂。那次就把老李头给砸傻了,再也不敢收破烂了,见谁都说破烂大王不让收。后来和同乡一起来了沈阳,在这里也是不敢再收了,每天只是翻翻垃圾箱,收点矿泉水瓶子。

  老板听说我有收破烂的打算就给了我一张名片,说我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找他,收来的东西卖给他,价格绝对公道。
  没想到还没干呢就有了买家,心里乐开了花,心想我王老五终于要自己干一番事业了,靠这个倒骑驴缔造一个商业帝国也说不准,当晚兴奋的一宿没有睡觉。
  第二天我去了趟市场买了一些收破烂专用工具,也没什么,就一个扩音器,一杆秤。我怕收来的家电被雨浇坏了,就用几块木板在倒骑驴上遮了个蓬,又糊上一层胶膜。弄完之后我就开始在扩音器里录音。
  “收破烂”,不行,太生硬了;“收~破烂~来~~~~”,也不行,有点儿像唱美声的。也不知怎么的,听着扩音器里自己的声音总是那么不自然,但不录还不行,要是靠嗓子喊一天“收破烂”那不久之后我都得变成哑巴。后来我就录下“收废报纸,矿泉水瓶,旧家电”,由于当时还没有想出磨剪子磨菜刀和中介这个工作,所以当时就把这三项收破烂的主打货录了进去。

  等都弄好了我就骑着倒骑驴出去遛了一圈,没想到开门红,没多久我就骑着装着满满登登货的倒骑驴回来了,虽说只是收了一些废纸和瓶子,利小的可怜,但对我一个新手来说这已经是值得高兴的了。
  不干不知道,一干吓一跳。干了几天才知道原来收破烂也不是那么好干的工作,这里边的水也深着呢,举个例子,都知道收破烂收旧家电是最挣钱的,我也是主要奔这个去的,但我对这些一点儿都不了解,根本不知道它能值多少钱,就凭感觉给钱了,看着新点儿的功能还好点儿的统统收了上来,后来才知道,我收的那些根本就不值钱,还收来好多废品,只能拆了卖零件,赔了好几千,把我心疼的要死。后来我休息了几天,天天在旧货市场泡着,看那里的顾客和老板讨价还价,还趁机接触了一个卖旧货的老板,狠下心请他下了顿馆子,把他灌醉之后从他嘴里套话,直到我把每个旧货的价钱都烂熟于心后,我才渐渐盈利。

  挣了一点儿钱我就从饭店里搬了出来,毕竟是要拆迁了,哪天我在睡梦中被埋在里面可冤死了。附近住不起,我就跑到很远很远的郊区租了个平房,还可以在院子里种点菜,自己住着也是很惬意,就是离市区远了点儿。有时我还帮邻居接送一下在市区里上学的孩子,当然,这我是不可能要钱的,纯属友情赞助。
  干了几个月之后我发现收破烂这个工作是靠运气赚钱的,有时候一天能赚到几百块,有时候一天也就能赚十块八块的,为了能再多赚点儿,我就想琢磨个副业干干,后来才确定了磨剪子磨菜刀,在孤儿院里什么都干过,磨剪子磨菜刀对我来说就是分分钟的事,之后又给在街上蹲点找活的刮大白通下水道的工人介绍活,由于我收的费少而且介绍的快,后来一点儿一点儿的现在我都快成中介公司了。

  现在我在收破烂这行也渐渐混出了名头,简直成了破烂明星!能从收破烂这个行业衍生出众多职业,有谁能做到?所以说,收破烂是一项很有前途的工作。
  日期:2013-03-04 13:24:34
  三、
  “收破烂,磨剪子磨菜刀,刮大白通下水道……收破烂,磨剪子磨菜刀,刮大白通下水道……”

  今天的生意不怎么好,只收来几斤废纸,一台旧电视,一部旧手机,这都是不值钱的东西,尤其是太旧的货还不怎么好卖。不过因为工作原因,我的家用电器和电脑手机总是跟得上时代潮流,而且经常更新换代,虽然都是二手的,甚至是好几手的破烂,但是一样好用,谁家新买的电视也不能把电影里漂亮的女明星变成裸体。
  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生意很不景气,今天就是我的“熊市”,虽然如此,我还是得坚持每天出摊,谁知道哪分钟就有个大买卖让我做了呢?
  “嘿!收破烂的!喂!往哪看呢?这呢!”
  对头!我现在的称呼就是“收破烂的”,我也纳闷,现在已经是素质社会了,烤地瓜的都叫“大叔、阿姨”,服务员更是“美女、帅哥”,您不叫我帅哥叫我声“师傅”也行啊,这可倒好,都他妈管我叫“收破烂的”。

  “大哥,不好意思哈,我没看见,您是要卖什么?旧报纸旧家电我都收,价格绝对公道”我陪着笑问道。顾客是上帝,我就指着他们活着呢,就是小屁孩我也得伺候好了。你还别说,小孩的钱是最好挣的,我现在用的笔记本就是从一个小孩那花五百块收来的,当时我一眼就认出来那是联想刚上市两个多月的本儿,这孩子说是他爸刚买的。我心想即使我不买这小孩也得去卖给别人,说不定别人给他两百就打发了,我发发善心就五百收来了,后来我一个多月没敢再去那个小区收东西。

  “我啥也不卖,你磨菜刀多少钱?”
  “六块钱,您把剪子拿来我十块钱一起给你磨了”干我们这行的也得讲究促销。
  “哟呵,还挺便宜,前天有个人磨把刀就要十五,我他妈还不如买把新的呢,还是你厚道。”

  “那必须的,哥们做买卖童叟无欺,保质保量而且价格便宜”说这话我自己都心虚了,因为前天要十五那人也是我,那天我正忙着收家电呢,没空搭理他,就要了个高价把他吓走了,他不提我也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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