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式大学爱情

作者: 古人亮亮

  第一章 我的大学像锅粥 
  宣言:
  如果社会是锅粥,我们的爱情就是一瓢清水。
  我想烧一锅热水解渴,

  却发现锅被粥占着,于是我想了两个办法:
  其一是买一个锅,烧热水喝,
  可是翻翻口袋却发现没钱买锅。
  于是我准备把锅里的粥倒掉,可是爸爸又不同意。

  最后我只能把清水倒进锅里。
  等粥煮好了,喝粥解渴。
  你也许会问我:“不喝热水了吗?”
  我的回答:“这粥里有热水。 
  正文:
  1990年。
  一个特殊的年份,因为在中国,从这一年开始出生的一拨儿婴儿,就被在腰或者屁股上,印上了个蓝色的字号——90后。然后几乎无一例外的被送上了进入大学这条流水线,等待着包装,运送,和上架。可当我们真正上架的时候,却发现我们并没有同时期的猪肉更受欢迎。
  我们渴望着在大学里,用猪的方式去恋爱。凭着气味,声音,感觉去找到爱的圣地。但却被打的猪血喷头,可我们仍上下求索,不敢懈怠。最后终于有前辈告诉我们:“圣地就在前方。”
  向前一望,果真有一个聚集大批异性的地方,在向我们频频招手。于是众猪友欣喜如狂,拼命奔进大门。转身时,大门却突然紧锁。门上镌着三个大字“配种站”。
  主席《浪淘沙,北戴河》有诗云:大雨落幽燕,白浪滔天。秦皇岛外打渔船,一片汪洋都不见,知向谁边?

  出于我们对于领袖伟人的崇拜,自打有这首词以来,秦皇岛的名气就在中国大地叫得很响。尤其是在夏天,沿着北戴河的滨海大道,通向老虎石的车辆从来就没有断过。而游泳区里的人则像是泰坦尼克沉船之后,等待救援的人一样密集。而我最喜欢做的事,则是在刘庄下车,穿过阴暗逆光的海鲜大排档,在分叉口,租一个5块钱的游泳圈,到老虎石的游泳区,趴在游泳圈上,闭眼发呆,期待海浪把我推向一个美丽的姑娘身边,再来上一次美丽的邂逅。不过直到现在,我的这个期待都没有实现过,而且最后的结果也都比较雷同:在沙滩搁浅。

  北戴河的夏天总会让人觉得安逸的让人丧失斗志,慵懒的让人上瘾。而且每次来后都极不愿意回到在燕大西区的住处,因为那里总一种被人遗弃的沮丧。我在燕大读书的时候,从来就不是个好学生。
  挂科,逃课,泡吧,游戏。从和美女搭讪,到企图拥抱接吻。似乎大学里我能做的坏事都做了遍。而我的大学初吻就留在了燕大雁鸣湖的回廊里,而这个姑娘就是我大学里最好的女性朋友——于北娜。她的身材凹凸有致,而全身最大的亮点在就在于那傲人的胸脯,但我却从来没有染指过,最多也就是偷瞄上几眼。她喜欢在雨气蒙蒙的时候,在回廊里喂湖里的金鱼,而我这像个牧羊犬一样,在一旁给她打着伞,并在俯仰之间,偷瞄她的胸脯。我一直认为是这样的气氛的过错,所以,在某个细雨绵绵的黄昏,我用了我人生最快的速度,吻了她的嘴唇,而她之后的反应更是令我终生难忘。

  日期:2013-03-08 22:42:13
  她嘴角微微上翘,之后转过身,把很细很细的食指放在我的嘴唇上,眨了眨小眼睛。
  “乐儿!就是好朋友也不许耍流氓哟”
  其实我知道她并非故意挑逗,但是这个动作和语气实在太诱人。于是我又探出身子,企图再次吻她。而她则拼命地向另一侧侧身,但却笑靥如花。

  “夏乐!绝不能让你得到第二次了。”
  最后我虽然没有得逞,但是这个画面我却记到现在。自打那以后,我们很有默契的没有成为情侣,但却成为了一生朋友。所以直到现在我都觉得,爱情和友情相比,爱情更像是个短命鬼,而友情则很懂得细水长流。
  毕业后,我曾在火车上见到过于北娜一回,她显得更加丰腴了,傲人的胸脯常会引人侧目,一身鸭绒的连体裤包裹着紧致的臀部,而且举手投足间,又有一种成熟女人的优雅。
  “乐儿,下个月我要结婚了,到时候你可得来北京!”

  “去。我得和你老公好好说说咱俩的事儿。”
  “好啊,等你。别不敢来。”
  我吸了口烟,笑了笑。
  “为什么这么早就结婚了?”
  “早?我都26了,下个月27.该结婚了。你也该想想这事儿了。”
  “我一个人习惯了。”
  “哎,你还是老样子,真该有个人好好改造改造你了。我估计下个月你是不会来了,我快下车了,告诉你个秘密,不许告诉别人。”
  我点了点头,等待一个少妇的秘密。
  “其实那晚在长廊里是我的初吻。”
  或许是我们太过熟悉,我一时没想起来,只是笑了笑。
  “不过我不怪你,反而心里挺美的,这是我在大学里的美好回忆,虽然你长得不帅,有点儿老,还有点儿蔫坏,但是还蛮成熟的,最起码有双明亮的眼睛,而且还会写那些拗口的诗,和我从来就听不懂的歌,所以感觉还不错了。”
  于北娜脸上是甜甜的笑容,小眼睛眯成了线,似乎和当年没什么区别。或者她天生就是个乐天的人,所以岁月在她的脸上并没留下什么痕迹。直到她下了车,我才想起了那个小雨的长廊,突然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看着她妖娆的背影,我才发现这一切已经五年了,而就在五年前这个姑娘就是那么真切的站在我的面前,但现在却只能活在我的回忆里。这一刻,火车已经开起,我多么希望它能往回开动,但是它还是冷冷的驶向未来的方向。

  日期:2013-03-09 22:33:52
  第二章 16岁
  白鸽,这个名字,在那个纯真的年代,就一直盘旋在我的世界。小的时候,我们都还住在东北的平房,类似于老北京的四合院,但区别在于是一家一户,而且院墙比较矮。当时白鸽家就在一条深深的巷子里,那时我们总会坐在她家的院墙上,一边吹肥皂泡,一边等太阳落山。温暖阳光下,时起时伏又不断破裂的肥皂泡似乎也就是我们那个时代的童年的模样:凌乱又斑斓。
  因为每次我都比白鸽吹得多,吹得大。所以她经常用痛哭来表示抗议,而为了防止其他伙伴认为我欺负女孩,不够英雄,我就只能在她痛哭的时候,悄悄把我的高浓度肥皂水倒进她的小瓶子里,再把泡泡棒上的肥皂水吹得均匀,放到她的嘴边。她轻轻一吹,就是个特别大的泡泡,接着她立刻就会破涕而笑,再用小脏手揉揉脸上的眼泪,学着电视里的阿姨,在我脸上嘬上一口。等我渐渐长大后,才知道这其实就叫:女人。而当时的我在得到香吻之后,除了傻笑之外,就是看着她一点一点吹完我所有的肥皂泡。

  但在某个炎热的夏天,情况有所转变。我和白鸽穿着小裤衩,坐在院墙上,她很快地又吹完了自己的肥皂泡,然后哀求地拽着我的小裤衩,我当时就发誓不管她怎么求我,我都不会再借她肥皂泡吹了,于是把脸仰的老高,假装看不到她。
  “这里面是什么?”白鸽扯着我的小裤衩。
  我没理她。白鸽又仔细地看了半天,还是百思不得其解,又扯开了自己的小裤衩,做以对比。
  “为什么我没有呢?”
  “我爸说,这是小鸟儿!”
  “小鸟儿?那为什么不飞呢?”
  “没长大呢,长大了就会飞了。”

  “噢,但是为什么我没有小鸟呢?”
  “这个——”我有点迟疑。“我爸倒是没告诉我,也许你的已经长大了,飞走了。”
  多年以后,在杭州的西湖,当我和她说起这个故事时,她只是呵呵地笑,然后在我的脸上和当年一样,轻轻啃上一口。结果惹得老船夫面红耳赤,偷笑了半天。
  童年总是在懵懂之间就过去了,这期间我和白鸽家都分到了厂子里的房子,就搬出了这条深深的巷子,搬到了不远处的职工家属区的筒子楼里。起初小学的时候,我还会拉着她的手,一起过马路。但是随着青春期的到来,白鸽的发育似乎比我要快得多,个子也比我高出半头,是班里个子最高的女生,所以为了防止别人误认为我是她弟弟,我决定不再和她拉手,转而开始和比我矮一些的女孩,一起放学回家。

  但就是这个这个错误的决定,引来了一些发育较早的高年级的小流氓的趁虚而入,每到放学的时候,总是喜欢挡在白鸽回家的路上,所以,我当时联合了我当时的哥们高明,准备做一件伟大的正义之事。
  日期:2013-03-09 22:34:59

  在周五放学前,我和高明把课本都放进了书桌里,在书包里每人装了三大块板砖,等在白鸽回家的路上,准备伏击小流氓。正如所料,他们很准时的出现在那条小路上,像平时一样围在白鸽身前,动手动脚。我悄悄跑到他们身后,大喊了一声,里面的头儿刚一转脸,一个板砖就直抵面门,当时,血就一股股地从额头流了下来,我本来以为他会反抗,马上又准备拍第二块上去,可谁知道,他竟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捂着脸就跑开了,剩下的三个小流氓和高明也四散逃开。似乎鲜血对于他们的刺激远比女孩发育的乳房来的更生动。

  白鸽却愣愣的站着,似乎还没有从刚才的血腥场面里回过神来。我学着电视里的人,很神气的拉着白鸽的手,就开始往家走,虽然一路无语,但当时的我突然感觉我就是《大话西游》里的至尊宝,而手里的姑娘就是紫霞仙子。我刚刚踩着七色云彩,打败了牛魔王,抢回了心上人。但是当我刚进家门,就看见了包着白纱布的牛魔王和他妈站在我家门口,和我爸说着话,而我爸的动作则很单调——点头哈腰。之后,至尊宝就只能在如来佛祖的高压下,向牛魔王说了对不起,然后当天晚上,一如从前,被禁食,关禁闭。

  但每到晚上爸爸睡着了之后,姐姐夏青就会跑到厨房,把剩下的饭菜,热好之后,悄悄送进我的小屋里。之后我就会把菜和饭拌在一起,很快的全部吃掉。甚至那时对姐姐产生了依赖症。小时候,一到吃晚饭的时候,楼下的伙伴就会大叫我的名字,去楼下踢球。所以总是吃上一口饭,就在父亲的骂声和母亲的叹息声中,跑到楼下开始疯玩。等到天黑再回来,又会去敲姐姐的门,让她给我热饭吃。所以直到现在,当我再回到东北的老家时,总喜欢把他们吃剩的饭菜,再拌在一起全部吃掉,不只是因为是小时候的习惯,更是觉得这样的饭菜有股子人味儿,有股子家味儿。

  日期:2013-03-09 22:38:48
  但是这样的热血青春其实并没有持续多久,初三毕业,我和白鸽分别考到了位于城东,城西的两个寄宿高中。于是,入学前的那个人生中最漫长的暑假就开始了。某天晚上,我和平时一样独自在家,因为父母和姐姐夏青还有厂子里其他职工都去市郊的山庄联欢,所以我就租了全本的《电锯杀人狂》在家消磨时间。正当那个变态把一个金发女郎压在身下,准备要锯开她的脖子时,门铃突然响起。

  我打开门,瞬间一阵体香扑面,白鸽穿着一件浅蓝色的格子连衣裙站在门口,头发湿漉漉的,好像是刚洗完澡回来。

  “你在家干嘛呢?”
  还没等我回答,她一推就挤进了客厅,而电视里的画面就是正好定格在变态把美女压在身下。
  “好呀!趁你爸不在家,在家偷看毛片!”白鸽仰着脸,用很细的手指头,指着我的鼻子,一脸的得意。
  “我看的是‘电锯’!”
  “什么?”

  我很清楚她一定没看过,而且下一个画面就是刀起人头落地。于是我偷偷按下了播放:一阵惨叫,鲜血四溅,人头落地。但是白鸽看了一眼却异常平静,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拍拍旁边,“过来呀,一起看吧,我爸妈也去山庄了,我一个人在家闷得要死。”
  于是,我就像个客人一样坐在她旁边。
  “小乐儿,给我倒点水,刚洗完澡,我渴了。”于是我跑去给她倒水,刚坐定。她又发话了:“有吃的吗?我饿了。”
  我侧过脸,没理她,“想吃自己拿。”
  “我找不到嘛。”白鸽使劲的摇了摇我的胳膊。于是,我又无奈的跑到厨房,把小点心端到她面前。

  “好。非常好。你可以退下了。”她露出了一副满意的表情,和小时候坐在她家院墙上,她装哭之后,吹光我的肥皂泡的神态,如出一辙。
  “电锯”的画面越来越血腥,白鸽也从起初的平静,变得越发的不镇静,用手挡着眼睛,但是又露着缝隙,还不时地探过头来,问我剧情的进展。渐渐地我们距离越来越近,我也是第一次,感觉到了她的体温和浴后的体香。我有点陶醉这女人香,于是在她的额头上,轻吻了一下,但白鸽并没有动,似乎血腥的情节更吸引她,所以我顿时有点不知所措。便用手轻轻抚摸她的耳廓。
  “老实点!看电影呢!”
  随后我老实了许多。
  可过了一会儿,也许是累了,她索性一下,躺在我的胸口上,一靠就是一个多小时,一直到变态最后逍遥法外,她突然转过头来,
  “你刚才是不是亲我了!”
  “没有。”我矢口否认。
  她突然坐了起来,拽着我就往卧室里走。瞬间,我似乎感觉到了一股浓烈的青春期荷尔蒙,夹杂着原始冲动的味道。
  “躺下!”白鸽命令的说。
  日期:2013-03-09 22:40:57
  我顺从的躺了下来,兴奋又紧张。

  “你要干什么?”
  “收拾你!叫你刚才不老实!我要把你锯成两半!”于是白鸽转过身,关掉了灯。
  “闭眼!不许偷看!”
  “噢。”于是我借着夜色偷偷眯着眼睛。白鸽背身对着我,轻轻脱下了连衣裙,她竟然没有穿胸罩,浑圆紧致的臀部,包裹在浅色的内裤里。这突然让我有种回到小时候坐在院墙上的感觉,很陶醉。

  于是白鸽转过脸,爬到了我的身上。突然拿出了两个手铐,猛地把我铐在了床上。
  “你要干什么?”我顿时有点害怕了。
  “张开眼睛吧。”
  “你要干什么?”我有点恼了。
  白鸽却镇静地把细细的手指放在了我的鼻子上。她的手指很细,很软,也很冷。
  “你是我的猎物,你要听话。现在请吻我。”她的声音像个女皇一样不可侵犯。

  于是我咬着牙,把嘴唇贴在了她的嘴上。当时我对于接吻的概念就是嘴唇碰嘴唇,仅此而已。
  “张嘴!”白鸽经过一番努力,终于撬开了我的钢牙,把舌头送进了我的嘴里。之后,我就开始笨拙的前后乱动,白鸽的叫声声嘶力竭,就像是吃饱了的鸽子的咕咕叫声,第一次的战役除了快之外,似乎没有什么特别。
  白鸽趴在我的胸口,用细细的手指在我的胸口轻轻地乱抓,
  “小乐儿,你说,如果你见不到我了,你会不会难过?”我从没见过白鸽这么温柔,她在我面前永远是粗鲁蛮横的,这样的转变甚至当时有点让我迷惑,但是我知道此时应该点头,来呼应她的热情和慷慨。毕竟我还被铐在床上。
  “可我们又不在一个高中呀?”她仰着脸看了我一眼。
  “我会给你写信的。”

  “你还给别的女孩,写过信吗?”
  “以前没有过。将来也只给你写。”这是我第一次说出这样的“诗句”
  “我才不信呢。”
  但是白鸽的嘴角分明在上翘。而且调皮的让人心动。随手便打开了我的手铐。

  我不得不说,那个时候的姑娘多半是靠耳朵在谈恋爱的。和现在的大有不同。
  日期:2013-03-09 22:43:51
  午夜的十二点钟声响起,窗外嗅到了雨的气息,似乎驱走了这七月的酷暑,也湿润了靡乱的夜晚。
  “睡吧,明天早上估计他们就得回来了。”我轻轻撩动着白鸽的额发。
  “睡不着,也不许你睡!”白鸽的小手继续在我的胸口轻抚。
  “不睡?那干嘛?”
  突然那温柔的抓挠,变成了一个重重的巴掌,落在我的胸口。

  “你傻呀!还是古人?”
  也就是这个重击,突然唤起了我的记忆,上学的时候,每到老师去开会,白鸽总会坐在前面的讲台,看着我们学习,而每次在我偷偷说话时,她总会从后面走过来,用书重击我的头部。惹得众人哄笑。或者把我的名字写在黑板上,然后报告给老师,所以,我对她一直就是颇有怨气,甚至和哥们发誓一定要报复她。而今天,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于是我翻身,开始了第二次的进攻,每次的撞击都来得更生猛,
  “叫你用书打我!叫你告老师!”这从前的怨气,一股子都汇成了不竭的动力。而身下的小鸽子,也变得温顺无比,身体一起一伏,似乎很快又飞到了天上。那一夜,我们激战了多少次,我已记不清楚。但最后,我们精疲力尽的抱在一起,直到天明。
  由于恐惧父母会提前回来,所以第二天不到六点,我便匆匆起床学着父亲的样子,开始准备早餐。
  “起来了!吃饭了!一会儿他们该回来了!”
  白鸽从被子里探出小脑袋,勉强睁开眼睛,看了看表,不到六点,于是又一股脑钻进了被窝。
  “快起来!再不起,就掀被子了!”

  “嗯——”白鸽娇娇地表示抗议。于是又探出了小脑袋,小眼睛眯成线。
  “你喂我,我就起来。”
  由于实在恐惧父母会提前回来,于是我就坐在床头,一勺一勺地喂白鸽喝完了牛奶,又把剥好的鸡蛋像公园里喂鸽子一样,一点一点喂到了白鸽嘴里。她的嘴角满是甜甜的牛奶沫,媚得醉人。
  “把眼睛闭上!不许偷看!”
  我点了点头,诈闭。
  白鸽穿着浅色的小裤衩,用连衣裙挡着胸脯,踩着拖鞋,跑进了卫生间。梳洗了很久才出来,又对着梳妆台的镜子,搔首弄姿照了半天。
  “我漂亮吗?”
  “比我漂亮。”我在一旁端着杯子,像个仆人。
  “讨厌!她们说我长得像徐若瑄。”
  “你比她漂亮。”
  “这还差不多。”小鸽子侧过脸,在我脸上轻轻咬了一口。

  “以后,除了我,不许别人亲你,也不许你亲别人!”
  “是的。”
  “真乖!”于是白鸽优雅的转过身,掐了掐我脸上的瘦肉,又留给了我一条浅浅的裙带。
  我站在门口,目送她的婀娜倩影。那淡蓝色格子的连衣裙和长长的马尾,感觉是那么真实,却又那么梦幻。这一年我十六岁。几年后,在苏州的观前街,当我们走在茫茫的夜色之中,说起这个夜晚时,她笑嘻嘻的,踮着脚,搂着我的脖子,说:“那时候,你真笨得像头猪。”

  日期:2013-03-11 12:43:15
  第三章 欲望街
  自打那天晚上被铐在床上,强行行了房事之后,我和白鸽的交往比从前大胆了许多:在教室里,摸过她的酥胸;在公车上,看过她的内裤。甚至在白鸽家的一次午夜撞击之后,她竟然流着泪说:“小乐儿,我想我已经爱上你了,今晚你真的让我很满意。”
  但这样的激情燃烧的岁月,终究没有长久。半个月后,由于厂子里的人事调动,白鸽举家迁往了天津的总厂。临走前,白鸽留给了我一个穿和服的小姑娘的挂饰,并穿走了一件我的白色外套。而那之后,就再没了音信。
  如果再让我回忆在燕大的生活,我就必须要说起一条街。这条街位于河北大街西段,南北走向,灯火通明。当时我们美其名曰:小吃街。但我们深知:这里其实是个鱼龙混杂之地。里面充斥着各色的饭店,网吧,酒吧,歌厅和旅店,是个充斥着享乐和欲望的灰色区域。所以我更愿意叫她——欲望街。
  当时欲望街里有一家小店的生意格外火爆,店面虽不大,但却人来人往,生意不绝。这家店主营新疆菜。而饭店的厨娘是一个可爱的维族姑娘。她有一双清澈的眼睛,就像天池的水一样,一眼就能看到心底。而天生的娃娃脸和可爱的嘴唇总会让看到她的人充满欢喜。
  日期:2013-03-11 12:44:33

  在我匆匆走过了大学的一半旅程之后,我们这个被人遗弃的世界里又锐减了一人:道哥退学。
  道哥在四门功课挂起红灯之后,面临降级。所以道哥一不做二不休,炒了老师们的鱿鱼。
  但其实更主要的原因在于道哥迷上了摄影,并且几乎达到了痴迷的地步,而且通过那些酒肉朋友,联合房地产商,在市里还办了一次个人影展,甚至引来了报纸采访。所以从那以后,道哥就立下了一个宏伟的志向。他要做一本属于中国人自己的《花花公子》,然后就准备用他离异父母留的钱,云游各地,拍摄最好的中国人体艺术。于是将第一站设在——新疆。而这期间我们一直保持着邮件的往来,他也给我讲了很多他这一路的奇闻异事。

  日期:2013-03-11 12:47:17
  乐儿:
  经过了几天的跋涉,又穿过了数不清的戈壁滩,我终于到了乌鲁木齐,这应该是我到新疆的第5天,也才算是安顿了下来。但是当我真正到了乌鲁木齐,我才发现这里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也许我对于新疆的印象还停留在《西游记》里的火焰山和《买买提》里巴依老爷的庄园的那个时代。所以我非常震惊,我想你如果到了这里,也会很震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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