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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飞过的夏天
作者:
第七妖孽
日期:2012-2-14 15:07:11
若蝴蝶只能爱十三天,那么我们该不该相爱?
若我们注定没有结果,那么我们该不该相爱?
若一切真的只是一场梦,那么我们该不该相爱?
你的幸福,我的幸福……
可不可以是我们的幸福?
哪怕只有十三天……
1
有些人,有些事,我自以为早已忘记,忘得那么彻底,可是却不知道当那份曾经,早已刻进了心里,那么,又怎么能够忘记?
死气沉沉的办公室里,好像空无一人的样子,只剩下电脑键盘噼哩啪啦的响着。一切是那么的枯燥而乏味,平空的给人一种很压抑的感觉。而我在这样的环境中工作了一年。
有时我觉得自己好像回到了高三一样,一天天枯燥乏味的重复,只不过高三时重复的是做一张张试卷,而现在重复的是做一张张报表。
我现在是这家普通的会计公司的一员普通的员工,而高三时我是一所普通高中的一名普通学生。
高三距今已过去了七个夏天,不过我的记忆里只有六个夏天。高考后的那个夏天好像被纱布把它的面目全部遮住,什么都记不清楚。
我是一个细心的人,这可不是自我感觉的,而是大家都是这么说的。我想:一个人说可能是偏见,不过大家都这么说了,那么我肯定是个细心的人。
我在这家会计公司工作了一年,从来没有出过错,哪怕打印报表上出现一个错别字。因为我做完一份报表后,一定会检查三次。
我从未错过8点整到公司的公交车,也从未错过五点半回宿舍的那班公交车。因为我总是会很准时的在公交站前等车。
甚至于我能准确的找到自己要洗的袜子,因为我脱离下袜子后总是顺手扔在同一个墙角。
可是这一周来,我却做错了8张报表,错过了5次公交,找不到3次袜子。
原因起于周一的那个黄昏,一只蓝色的蝴蝶从我的窗前飞过。我的脑海里突然崩出了这么个片段:
一只蓝色的蝴蝶从黄昏的天空中飞来,落在我面前,变一个女孩。
她对发着呆的我说:喂,我叫蝶衣!
蝶衣,好熟悉的名字呀,可是她是谁呀?
她是真实的吗?为什么我的记忆里找不到任何她的痕迹?为什么我的生活里没有任何关于她的传言?
或许只是一个幻象,可是记忆深处好像有个声音一直在问:你会忘了我吗?她的声音那么真实,那么熟悉,就像我曾经听了一百年一样。
她是真的还是假的?我怎么都分不清。
我眯着眼,看着夏天的阳光在窗外照耀:如果她是真的,那么,她,会是属于那个夏天吗?
那个夏天是什么样的?我曾多次向家人和朋友问起。
他们都说:那个夏天很平常啊,只是你生了一场病,病好后就把那个夏天忘了。
可是我总是觉得有一股来自灵魂的召唤,呼吁着我去寻找那个失去了的夏天,特别是蓝蝶飞过窗外的那个黄昏后。
那么,那个夏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呢?
日期:2012-2-14 15:08:00
2
若曾经,已经彻底忘记,那么,再去从头找起,是否还能重新忆起?
这段时间我很不正常,同事是这么说的,老板是这么说的。朋友也是这么说的。所以我真的很不正常。
比如一个同事叫我打一份报表,我莫明其妙的在整张纸上打满了“蝴蝶”,然后就坐在那发呆。同事看到了后说:“怎么这么多蝴蝶啊!?”我说:“忘了养只壁虎了。”
比如一份要给老板看的报表,我莫明其妙的在签名处写上“蝶衣”。老板看了看说:“哟!庄生晓梦迷蝴蝶啊!庄生啊,上班了,要醒了啊!”
比如一个朋友来我家玩,我莫明其妙的给他倒了两杯水,还莫明其妙的说:“多喝杯水,补一补你想我时流过的眼泪。”
朋友:“呃???”
我叫庄生,不过高中毕业前我叫庄明。高考后改成的庄生,家人说是因为我特别喜欢李商隐的《锦瑟》里的那句“庄生晓梦迷蝴蝶”,所以高考后自己要求改的。或许对这句诗不能说是喜欢,而是迷恋。我家卧室的墙上,我常坐的窗边的风铃上,还有我用的电脑的屏保都有这句诗的影子。
很多人喜欢《锦瑟》最后的一句: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可我只为“庄生晓梦迷蝴蝶”着魔,就像脑子里有个人对我说:喂!这首诗你只准喜欢这一句哦!
着魔,是什么一种状况?若是着魔是一天想起一个人十次,一天对着一个名字发呆十次,一天想着一段对话傻笑十次……
那么,是的,我着了魔。为蝶衣着了魔。
这一周以来我至少因为那段不知真假的对话傻笑了100次,至少叫把别人错叫成蝶衣100次,至少在100张打印纸上写满了蝶衣或者蝴蝶。
她是真的呢?还是假的呢?如果思想比时间快十倍,那么,我每分钟至少问自己600遍。
甚至于每天下了回家的公交车后,会突然的回头去找……
我以为她就在我身边,而我把她弄丢了。
又到周末,阳光很好,不过,窗外没有蓝蝶飞过。
我登上好久不用的博客,发了一段文字:若是一个故事最后只剩下一个名字,那么,该遗忘?还是该忆起?若是该遗忘的,那么她的名字为什么还会记起,若是该记起的,那么所有的故事又怎么会遗忘?
有一个网友给我留言道:该忆起吧。因为我们在意的是一个人,而不是一个故事。
我:可是连故事留下来的名字的真假我都分不清。
网友:那么,你希望她是真的还是假的呢?
我希望是真的还是假的呢?
风吹过窗外,风铃叮当作响,“庄生晓梦迷蝴蝶”在风中飘荡。
蝶衣,我希望你是真的。
我:若是有那么一个人,会常常想起……
网友:那么,去找她吧,因为你爱着她。
若是每天都想起呢?
我不知道。
或许我应该去找她吧。
是的,我应该去找她的。
周一,我辞去了工作。
同事:“ why?”
我:“庄生晓梦迷蝴蝶。因为我是庄生。”
老板:“why?”
我:“庄生晓梦迷蝴蝶,因为我是庄生。”
我跟朋友说起了我的事,朋友说我很傻,他一直跟我说那不是真的。只是一个幻觉罢了。可是,我真的想去寻找,我真的相信她是真的。
我坐在车上,离工作过的这座城市,越来越远。但是我不是离开。因为我是回归,回归到起点,从哪里忘了就去从哪里找起……
朦胧中脑子里闪过一个画面。
她对我说:“你会忘了我吗?”
我:“不会。”
她:“可是,如果你忘了我了呢?”
我:“我会重新去找你,重新把你记起”……
日期:2012-2-14 15:11:00
若约定就一定不会变。
那么,蝶衣,我来了。
你在哪里?
终于又来到这座城市——我的故乡“耒城”。之所以说终于,是因为我很久未回来了。
耒城的变化太大,让我很是陌生。一栋栋钢筋混凝土的高楼大厦挤走了那些古老的土砖瓦房。一条条冰冷的水泥道路掩埋了历史千年的足迹。还有一个个新开的工地上工人正热火朝天的忙碌着,好像正在清除这坐城市最后的曾经。耒城已成了一座真正的城市,像别的城市一样,经济飞速发展着,人情飞速的冰冷着。
它已不是曾经。
可是,蝶衣,我们的曾经呢?是否还留下一些痕迹,在某个地方等着我去寻找?
六月,阳光刺眼,让人不敢抬头去看无云的天空。夏天,像一个蒸笼,蒸得所有的人都是一身的汗水。
我游荡在这个已经陌生了的城市里,去重走它的每个我曾经熟悉的地方,试图寻找到一丝蝶衣存在过的证明。
红日岭上已没几个人有闲去看日出日落;水口岭黑色的水发着恶臭,舟已腐朽;竹山背的竹林里扔满了包装纸、塑料袋、快餐盒等垃圾;桥头堡的石桥换成了钢筋混凝土,桥上车来车往,没有人再搬着小凳去那垂钓;磨形圩上的商铺冰冷的规整着,不见了那些挑担叫卖的农民;伴江路的黄昏那些行人匆匆忙忙的走过,没有散步的心情;倚枫街的枫树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灰尘,看不清本来的颜色。
它们都变了,不再是昔时的模样。
连天空也变了,几个烟囱高高竖起,天空不再是蓝色。
回到耒城8天了,我几乎走遍了耒城的每一个角落。可是那个夏天,那些有关于蝶衣的记忆依然是一片空白。
我找着一个个和我一起长大的或看着我长大的亲人朋友。
我问:“你认识蝶衣吗?”
他说:“不认识啊。”
她说:“不认识啊。”
他说:“不认识啊。”……
他说她说他说,他们都说:“不认识啊。”
问遍了我认识的所有人。可是却未有一个人是认识或听说过蝶衣的。
“不认识啊”“不认识啊”“不认识啊”一个个的否定慢慢的汇聚成的一条汹涌的河,把我的希望淹没。
难道真的只是幻觉吗?
天黑了,我躺在床上,看着飞蛾绕着灯盘旋,一圈两圈……
蝶衣,你是真的吗?
“假如很多很多年以后,我们应该这样相遇:
你从街的那头,我从街的这头。
漫无目的的走着
擦身而地
然后回眸
相视
微微一笑……”
天空很蓝,黄昏的阳光透过绿色的枫叶变得很温柔,我双手插在牛仔裤的袋子里,走在倚枫街上,和她一起。 她那身缀满蝴蝶花纹的裙子,刚刚过膝,裙子上的蝴蝶随着她的脚步在阳光中跳舞,她在我前面蹦蹦跳跳的跑着,跑远,又突然转身跑回来抱住我说。
我说:“好的,如果我们把彼此弄丢了,那么,我们就在倚枫街等着,等着被对方找到。”
她说:“嗯,来拉勾,岁岁年年暮暮朝朝,未等到时,谁也不许先走。”
……
睁开眼,看到时间还是凌晨四点,梦里的一切是那么清晰,好像刚刚发生过的一样。
“倚枫街。”我飞快的从床上爬起,向倚枫街跑去。
四点多的倚枫街,很静,我的脚步声孤零零的传出好远,路灯照着枫叶在地上的投影像一片张牙舞爪的鬼影被我惊醒。尚未被汽车尾气混着灰尘的烟雾弥漫的街散发着枫叶味道的清新。
“……如果我们把彼此丢失了,那么,我们就在倚枫街等着……”
“……岁岁年年暮暮朝朝,未等到时,谁也不许先走……”
我走在倚枫街上脑子里不断的重复着梦中的对话。可是,我走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清晨车与人群重新惊醒沉睡的烟尘,烟尘又在阳光里燥动了一整天,不觉黄昏,烟尘渐静,依然未见那个美丽身影,依然未忆起那段丢失了的曾经。
日暮,天空有云,在夕阳余晖的照耀下沉重得像一团团铅。
残阳落尽,似夜非夜的时分,天空留不住的雨,被风吹落,唏呖呖的掉得很滂沱。
我回到家的时候,浑身都被雨水浇了个通透,每个细胞都在发抖。
夜半三更,我没有任何意外的发高烧了。我好像被绑着放在火堆上烤着,浑身燥热,身体里每根血管里的血液都被烤干了,脑袋像个填满了煤的炉子。温度越来越高,我的脑浆都沸腾了,遮盖着我那个夏天的记忆的纱布好像被点着了,正在慢慢被烧掉。
一个,一个的记忆碎片开始从脑海深处崩了出来。
她说:喂,我叫蝶衣!
她说:叫姐姐!
她说:我就要叫你竹竿,竹竿竹竿竹竿……
她说:哼!姐姐可是美丽的蝴蝶仙子呢!
她说:我跟你说哦,我的家乡一年四季都开满着花,可美啦!
她说:你会忘了我吗?
她说:若有一天你记得了的话,一定要多喝水,补一补因思念流过的眼泪。
她说她说她说她说……
越来越多的碎片崩了出来,慢慢的组成一个整体。
她笑着的蹦着的跳着的闹着的沮丧着的……
终于那个夏天,那些关于她的记忆全部苏醒了。
我冲出屋子,冲到倚枫街上,雨还在下着,雨水在我的发间流淌,冰凉了我整颗心。
我对着空无一人的街痛哭失声,无法抑制。
蝶了,我来了,你在哪里?
日期:2012-2-14 15:23:00
4
若这相遇,需要我们一辈子来遗憾。
那么,我们该不该相遇?
七年前的耒城就像一个大蒸炉,热得让人留不下任何水分——包括眼泪。在高考的压力下,这种热更是被无限的放大。或者说高考的压力在这种热中被无限的放大了。
教室里的黑板左上角画着一个高考时间倒计表——离高考还有XX天。教室两侧的墙壁上挂满了诸如“不要在乎梦想有多远,只要多努力一分,就会更靠近一点!”“天才是1%的天赋加上99%的汗水”“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之类的警句。班主任每天七八次的告诉我们“高考就是人生的分界线,过去了是龙,过不去就是虫!”高考的重要性,被强调强调再强调,试卷也做了一遍一遍又一遍。我们大有一种,若是高考没考好这辈子就完了的感觉。
高三的整整一年,我们都过度的紧绷着神经。所以,若是传来又有谁谁精神崩溃了的消息一点也不奇怪。由此可见,高考也有一个天大的好处,可以磨炼我们的神经。
不过,若是高考前挺过来了,但是在高考只剩最后一科时崩溃了,那么,那样的人也真的是够悲哀的啦!很不幸,我就是这样的一个悲哀的人。
怎么说呢?就像大脑里突然有根弦嘣的一声断了。具体是什么毛病我并不清楚。只是那时我进了一家精神类的医院治疗过一段时间,后来又回家休养。虽然医生说我问题不大,可是从那时起我还是成了别人眼中的特殊人物,被有意无意的疏远。这也无可厚非,毕竟有谁愿意和一个精神有问题的人没事聚聚聊聊呢?那段日子无聊得让人发荒,我那时就渴望的就是能有一个人说说话了。就算到了现在,依然能感觉得到那种渴望。
一天黄昏,夕阳把天边的云涂上了颜色,我坐在院子里无聊得昏昏欲睡。这时一只蓝色的蝴蝶从夕阳下飞来,飞到我的面前,变成一个少女。我被惊得目瞪口呆,幻象,我揉了揉,她就在我的眼前,活生生的。
她好像挺不满我大惊小怪的举动,她把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说:“喂!我叫蝶衣。”
“叠衣?那么叠被么?正好的我被子还没叠。”我努力的使自己回过神,故作幽默的说。
“是蝴蝶的蝶,衣服的衣,蝶衣!姐姐我可是一个美丽善良温柔大方的蝴蝶仙子呢!”
我吐,大姐呀,就算你是什么蝴蝶仙子也用不着这么自恋吧?
“哎哟喂,还蝴蝶呢,咋不是飞蛾啊。来来,小蛾子,扑个火给哥看看。”虽然还在震惊中,可是我爱抬杠的本质未请示大脑就露了出来。
“小蛾子?!难听死了!要叫蝶衣姐姐!”她恼怒道。
“哟哟,小小蛾子还敢称姐姐啊!”我故意调侃道。
“啊啊啊!!!欠揍啊你!要叫姐姐!”她快要抓狂了。
“小蛾子,小蛾子……”我偏要唱着反调。
“啊啊啊!!滚!”她彻底抓狂中……
趁着她抓狂的空儿,我瞟了她几眼:哟,蛮正的小丫头啊,面貌清秀,身材苗条,凹凸有致,穿着一条下摆及膝的裙子,缀满了蝴蝶的花纹。当然就是抓狂中的面部表情有点狰狞。
“看什么看啊!”
呃,被发现了。
我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微塌的鼻子,嘿嘿两声赶紧换个话题含混了过去。
“嗯,那个,小蛾子呀……”
“叫蝶衣姐姐!”我话到一半,她立马打断道。
“呃,那个,蝶衣啊。”我用手指了指天空比划着道:“你真是从天上飞下来的”
“哼!”她的鼻孔朝着天,带着天上人的自傲不屑回答。
“真的啊!”我的立马眼放毫光,带着全地球人的好奇问道:“天上还有其他仙人么?有天宫么?天宫里是不是有个管着所有神仙的玉帝呀?你认识紫霞仙子吗?这次下凡带了蟠桃么?”
“打住打住。”她鄙夷着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啊!”
“这不好奇嘛。地球人都是这么传说的啊。”
“切,胡说八道!”
“美丽善良温柔大方的蝴蝶仙子,那你给我普及普及正说八道呗。”我媚笑着讨好道。
“嗯哼。”她故意清了清嗓子说道:“就在你现在对着日落的方向,有一个空间,叫做蝶仙园,是属于我们蝴蝶族的世界。那里与这世界的通道被雷电之力封印着,平常我们只要稍微靠近就会被雷电击得灰飞烟散。”
“那么,你是怎么出来的呢?”我好奇道。
“那是因为啊,我们蝴蝶族有个传说,每过一千年的夏天,就会有几天时间在特定的时辰里那封印的雷电之力就会削弱百倍,不过具体什么时候可是没几个人知道呢。我可是翻遍了族里所有的卷宗再加上本仙子出类拔萃的天赋才推算出那个时辰就是从今天起的十三天内每天黄昏到日落尽那一个时辰呢!呵呵,厉害吧!”她得意的笑着说。
“嗯嗯,不过你飞来要花很久的时间吗?”我问道。
“哼,姐姐我飞得可快了,最多十分钟就飞到了!”她傲骄的说。
“不过,你才来几分钟,就快到日落尽时分了呢。”我指着天边那已沉了一半的夕阳说。
“哎呀,真的呀,快到时辰了,一定要在日落尽前赶回去呢,不然会被封印之力察觉的,今天因为第一次出来,路不熟耽误了很多时间呢。我先走了呀,明天再来找你。”她慌慌张张的说完就迎着残阳闪过一阵光幻化成了一只蓝色的蝴蝶飞向了天边,不见。
整个过程快得我都没反应过来,还保持着指着夕阳告诉她日快全没的姿势,她就已化蝶不见。
夕阳慢慢的全部沉没,天黑了下来,我还在院子里,看蝴蝶飞去的方向。
我现在是在梦中吗?我偷偷的掐了一下大腿,哎哟,真疼!
可是刚才的事也太玄幻了吧!一只蝴蝶就在我面前“唆”的一下变了一个女孩,走的时候又唆的一下变回了蝴蝶!
我真是佩服死了自己的神经。刚才居然表现得那么淡定,而且还能像对地球人般自如的和她交谈。难道是经过高三的锤炼和断弦的经历神经变得格外强大,所以再怎么灵异的事都能撑得住吗?
或许是吧。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和家人说起今天遇到了蝶衣的事。家人全部眼神古怪的看着我,其中分透着:“这孩子不会又发病了吧”的味道。
为了不让他们担心,我无趣的改了口说是在一本小说上看到的。
饭后,我又打了几个电话给以前朋友,可是他们都当我是在发病呢。
唉,真悲啊!千年一遇的蝶仙事件既然找不到人分享!
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独自抱着秘密悲哀的入睡。
日期:2012-2-15 8:54:00
5
如果你找不到来的路,
那么,就朝着蓝色的气球飞……
今天,日稍西斜的时候,我就来到了院子里,死盯着日落的方向,看着太阳慢慢的向西沉着。可是到了太阳离完全落山不足一个时辰了,她还没有出现。
难道昨天真的是幻觉?
我正怀疑的时候,院子外终于飞来了一只蓝色的蝴蝶。慢慢的飞到我身边,又绕着我盘旋了一圈,然后落地变成了蝶衣。
“唉呀,累死了,你这破地儿可真难找啊。飞得我翅膀都酸了。”抱怨声几乎随着她变成少女一同响起。
“呃,怎么不是从夕阳下的天空飞来啊?你不会是迷路了吧?”我问道。
“胡说!本仙子怎么会迷路呢!是你这破地儿太难找了!”我话音刚落她就柳眉倒竖的喝斥道。
“是是是,是这地儿难找,不是美丽善良温柔大方的蝴蝶仙子迷路了。”我赶忙顺着她的意思说道。
“哼!”她偏过头,似乎余怒未消(当然是不是恼羞成怒就不知道了)。
“这样吧,我以后每天下午在院子里升起一只蓝色的气球,你就向着蓝色的气球飞好不?”我试探着说。
“有这办法你昨天怎么不说啊!”
呃,仙子姐姐,我昨天哪知道您老会竟然会迷路啊!
“累了吧,先喝口茶。”看到她额头隐有汗迹,我赶忙把早准备好的花茶奉上。
“嗯。”她给了我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接过茶杯轻抿了一口。
“茶还过得去。什么花的?”她拿腔作调的问道。
“桂花的,具有排毒美颜之效。”我带着古时店小二的笑脸回道。
听到能排毒美颜时她立马双目放光。
呃,排毒美颜果然强大,不愧为天上天下美女第一杀招。
“嗯,怎么泡的呀?”她双耳直竖,语调却故作慢不经心的问道。
“这种茶泡的方法有二:第一个为取干燥桂花适量、蜂蜜适量,绿茶一包。
先将桂花与绿茶包置于杯内,以热开水冲泡,然后约等三分钟,让桂花入味后,再加入蜂蜜即可。此茶可热饮及冰饮;热饮可整肠健胃,冰饮则清凉消暑。除了具排毒的功效外,还可以去除口臭。另外若使用较多桂花(约10g),再加些许甜菊,即是一杯好喝的去脂减肥茶!第二种泡法是取桂花12克,干姜6克,生甘草4克.将桂花、干姜、生甘草焙干为末,和匀,加入少许盐,泡茶喝。味道又香又甘,有助于减肥。”难怪古时茶馆里那些泡茶的叫茶博士啊,果然博学。一通解说下来,我不禁有点小飘然。
“真有你说得那么好?”女人都一样,不管是美女、仙女还是妖女,明明早已相信,却还得表示一下怀疑来证明自己不是耳根子软的人。
“千真万确!”我斩钉截铁道。
“嗯,那个……”她拿眼瞄着我把那个的“个”字尾音拖得老长。
“嘿嘿”我立马意会,拿出早准备好的写着泡茶方法的纸条递上。
她小心翼翼的接过,紧捏在手心里。又给了我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说道:“小伙子,不错哦,有前途。”
我靠!合着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还装老佛爷装上瘾了啊!我当即没管住自己的行为,给了她一个我晕的表情。
她狠狠的给了我一个白眼,又慢条斯理的喝起了手中的那杯茶来,毕竟是排毒美颜的啊,多喝点总是不会错的。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啊?”果然是排毒美颜茶比人重要,拿到了泡茶的方法,又喝完了茶,才记得问我这么个活生生的是哪位啊。
“鄙人姓庄名明。”毕竟是美女有问,还是仙子美女有问,我怎么着也得咬文拽字一回吧。电视上的斯文人都是这么个腔调的。
“什么啊?”她一脸的:我没听明白。
呃,合着我拽文给驴看了啊。
“我叫庄明。”我赶紧重新介绍一番,总不能说美女你真没学问,斯文人的介绍方式都不懂吧。
“哦,你叫庄明啊。”这么一说,她就完全懂了。
“对对。”我点头应和。
“和我倒蛮配的呢。”她沉呤片刻突然的来了这么一句。
这一句如九天之雷,轰的一声引出了我无限的遐想::很配?真的很配吗?有没有夫妻相啊!嘿嘿,男人嘛,当一个美女而且还是一个仙子级的美女跟你说:我们很配的时候。你还能想别的吗?
“喂!你瞎想什么坏事呢!”呃,被她看透了心了。
“仙子姐姐!你会读心术么?”我弱弱的问道。
“没有。”她回答得很干脆。
“那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坏事啊!”我很怀疑。
“哼!看你那副猪哥似的德性。还能想什么好事!”她鄙夷道。
靠!都不用疑问句,这么肯定!
形象啊!我立马装出了一副其实我很纯洁的,你误会我了的委屈神情出来。
“喂!你这什么表情啊!还大男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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