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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我就别碰我
作者:
开耳_
日期:2011-4-15 13:58:12
引言:
那是最好的时代,那是最坏的时代
那是智慧的年头,那是无知的年头
那是信仰的时期,那是怀疑的时期
那是光明的季节,那是昏暗的季节
那是希望的春天,那是失望的冬天
我们全都在直奔理想的天堂
我们全都在直奔爱情的方向
仅以此书,献给那些正爱着与寻爱中的人
——中国式《色即是空》
《爱我就别碰我》
开耳/著 (kaier2011@126.com 版权所有,违者必究)
楔子
在一所恐龙横行的理工大学里,我的女友栀子算得上一位略有姿色的美女,瓜子脸,柳眉,身材匀称,尤其是那两条白花花的修长美腿,常惹得学校群狼觊觎,只是我对她看得太紧,才使得他们很难下手。
晚风习习,夜色撩人。
当我两眼发直地盯着她迷人的身影时,她过来伸手在我脑门上弹个爆栗,问:“是不是又有什么邪恶念头呀?”
我毫不掩饰地说:“是啊,孤女寡女独处一室,谁没点儿原始冲动啊。”
她拿脚踹我:“俗人!你就不能想点别的事儿吗?”
“可你说说,我一大老爷们还能想什么?”
“比如你可以算一算本月的开销超支了多少钱,下个月该怎么省出来啊……”
我听了顿觉头大,赶紧打断她:“我没兴趣。我只想睡觉。”
她白眼一翻:“你猪啊,就知道睡。”
我色眼迷离地望着她:“媳妇,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
“真是堕落,我觉得你的一生应该是这样度过的,当你回首往事的时候,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而羞耻……”
我哭笑不得,说:“算了,从明天起,我要喂马、劈柴,周游世界,关心粮食和蔬菜。”
“嗯,想法不错。”
她凑了上来在我额头上“啵”了一口,笑眯眯地说:“看你可怜兮兮的份上,我给你发个福利。”
我顺势一把揽过她的小腰,将她放到我的膝盖上,然后覆上她柔软的唇,两片舌头甜蜜地交缠在一起……
她呼吸急促,浑身颤抖着,高耸的胸脯也随着呼吸剧烈地起伏起来。我有些不能自抑,心中像是燃起了一团烈火,满身的血液都在喷张,猛地将她掀翻到床上,然后粗暴地压到她身上。
我的手探进她的T恤,一下子滑到里面的内衣上,柔软肌肤的触感让我心跳急剧加快。胸罩边沿的钢丝圈更让我欲火攻心。就在我试图解决掉这个障碍物继续向上推进时,她猛然惊醒,死死地抓住我的手,哼唧道:“不!不可以!别碰我!”
久攻不下,我汗出如豆,歇了一口气问:“栀子,你不爱我吗?”
“爱啊。”
“爱我,那你为什么不给我?”
“这是两码事儿。你爱我,就别碰我!”
“凭什么?爱不仅要说出来,还要做。”
“柏拉图说了,真正的爱就要把疯狂的或是近于淫荡的东西赶得远远的。”
“这是屁话!”
我又恶狼一样扑了上去。她凄惨地大叫:“非礼啊——”
忽然,我感觉她的手向我的大腿下面滑去,我不禁春心荡漾、意乱情迷,接下来的一幕让我忍不住叫喊起来——
她狠狠地掐住了我的大腿内侧,又来了个270度旋转!
“妈啊。”我疼得眼泪都要冒出来了,赶紧松开她,所有邪念顷刻间土崩瓦解。
栀子坐起来,用手指一上一下地梳理起凌乱的秀发,那姿态好似一尊冰清玉洁的圣女。她一字一顿地说:“张蔚然,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都给你说多少遍了,不许碰我,可你偏偏不听,总想顶风作案。这下爽了吧?”
我痛苦地揉着大腿说:“是挺爽的。有止疼膏没?”
“创可贴行吗?”
“不行。”
“出息。哪有那么疼的?”
“当然了。”我沮丧地说,“没见我都掉眼泪了吗?”
她瞪了我一眼:“丢不丢人呐,一大男人还好意思说?我看你那是猫尿。”
“媳妇,你这掐人的坏毛病都跟谁学的?知道吗,这叫家庭暴力,是违法的。”
“我最近在网上研习女子防狼术,今天一试,效果还真不错。嘻嘻,你以后可别再碰我啦。”
我心底发凉,撇撇嘴道:“媳妇,跟你商量一件事儿。”
“你说吧。”
“你给我拨点经费,让我买个充气娃娃行不?”
“讨厌吧你。”她杏目圆睁,一手搂过我的脖子,趴过去狠狠地啃了一口。
我触电般地跳开,摸着脖子道:“你又干嘛啊?”
她恶作剧地一笑:“给你盖个章。证明你是我的奴隶。嘻嘻。”
我几欲抓狂,急问:“打疫苗了吗?”
“好啊,你敢骂我,本姑娘要给你好看!”她又咬牙切齿地扑到我的脖子上。
“我错了——”哀号一声,我赶紧举手做投降求饶状。之后,我照镜子,发现脖子上留下一排殷红如血的牙印。
栀子盯着我的大腿,一本正经地说:“要不明天中午买个猪腿炖炖吧?”
我脑子转不过弯:“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了?”
她咯咯地笑着:“以形补形,给你压惊啊。”
“我看还是算了吧。就算大腿补好了,可心里的创伤怎么办呢?”
她严肃而又霸道地说:“事先给你敲个警钟,以后除了我,不许其他女孩来这儿!”
“唉,知道了。”
“爱我就别碰我,但你也不能碰其他的女孩,知道吗?”
“小心眼。”我没好气地嘟囔道。
她声音顿时提高好几度:“听见没有?你要是敢,你就死定了!”
我立即就服软了:“听见了,我不敢还不成么?法西斯。”
“蔚然,你会永远爱我吗?”
“会啊,我永远爱你。”
日期:2011-4-15 14:01:00
第一章:荷尔蒙在飞
(1)
我们学校曾流传过这么一句话:“这是个恋爱的季节,单身是可耻的。”
后来我将其改成了:“这是个同居的年代,处男是可耻的。”
栀子却反驳道:“既然提倡同居,那西门庆是不是该被评为宋代十大杰出青年?如果处男是可耻的,那《笑傲江湖》中的田伯光岂不成了天下第一高僧?”
我无力辩驳,从而导致了在这四年里我对栀子的违法行为也仅限于牵手、拥抱和接吻。精神与肉体严重脱节。都说爱是糖,性是水,糖融于水,人生才能有滋有味啊!可为什么我的生活总充满苦涩?
在这个女人展现魅力与男人暴露本性的夏天,我和栀子即将从西安的一所高校毕业,租房迫在眉睫。我想,我和栀子的那点事儿也该熬到水到渠成、瓜熟蒂落了吧。
几十年间,伴随着中国城市版图的扩张,原先分布在城市周边的农村被纳入城市,被鳞次栉比、交相辉映的高楼大厦所包围,演变成了所谓的“都市村庄”。其鲜明特色是房屋破旧,环境脏乱,人口密度大,管理混乱,安全隐患多,且鱼龙混杂,聚集了众多外来打工人员、拖家带口的小商小贩、城市底层工薪阶层,以及我们这些刚毕业没收入的大学生。尽管如此,这里也绝对称得上人间小天堂。完全没有等级观念,没有贫富贵贱。它可以让你在贫穷的岁月里找到暂时栖身的港湾,可以让你心定神闲地逛网吧、台球厅、美容店和澡堂。
前后考察了西安的甘家寨、黄埔庄、观音庙村、二马路等,我最后将目标锁定为南郊的瓦胡同。
傍晚时分,落日的余晖将人声鼎沸川流不息的瓦胡同染成了一片桔红色。我和栀子并肩走在租房的路上。她一手挽着我的胳膊,一手拿着刚买的几串烤面筋细嚼慢咽。
我们见到的第一位房东是个四五十岁的大妈。很奇怪,她那张冷若冰霜的脸竟让我不由地想起《倚天屠龙记》里的灭绝师太。
“你们俩结婚没?”她两眼滴溜溜地打量着我和栀子。
我一愣:“还没呐。”
“对不起,我的房子是绝不租给未婚同居者的。要租也只能租给一个人!”那语气坚决得让我心中凉飕飕的,这不是逼着我守寡吗?
只见栀子脸上霎时飞出两朵红晕,说:“大妈您误会了,不是您想象的那样。”
我当时推测,房东大妈要么是贞洁牌坊的第多少代传人,要么就是在年轻时被一段类似的同居史给伤到了。怕她殃及无辜,我赶紧拉着栀子离开。
日期:2011-4-15 14:02:00
接下来要看的是一套两室一厅。
房东老头双眼精光四射,口气很强硬:“一月550,概不还价。”
我小心翼翼地问栀子:“咱俩住两室一厅是不是太浪费了?”
她振振有词地说:“一点都不浪费。让彼此都能有独立的空间,互不打扰,多自在啊。”
听她想出这么个遮遮掩掩自欺欺人的理由,我暗暗发笑。
栀子在房间里仔仔细细检查了几遍,试了试吊扇,又查看了下卫生间的下水管道与莲蓬头等,最后转向我:“我看还行,你觉得呢?”
“你说了算,我听你的。”
“那好,就定这间了。”
交罢200元定金,栀子对我说:“明天就可以搬家了。”
“好啊,搬!越快越好。”我精神为之一振,忍不住心怀鬼胎地背过脸狞笑,我张蔚然终于要开荤了。嘿嘿!
下了楼,我浑身神清气爽,讨好地说:“媳妇,听说这附近有家岐山臊子面非常不错,要不咱现在去尝尝?”
“嗯,不过要先找好房子。”
我脑子有点转不过弯来:“那啥,不是都已经找好了吗?”
“美得你,真以为我要跟你同居啊?”栀子用指头戳了下我的额头,说,“其实刚才那间是我要和李佳纯一起合租的。在出来租房前,她就跟我打过招呼了。所以嘛,现在还得给你找个小单间去。”
听到这儿,我如同被人迎头浇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脚。
栀子说得这个李佳纯是她宿舍的室友,也是本校有名的冷美人,有一副惊艳到窒息的面孔与超级惹火的好身材,只不过那脸上常挂着几层“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冷酷冰霜。从大一开始,我们宿舍那几个不怕死的男生,就对她展开轮番轰炸的追求攻势,但无一例外都铩羽而归,一时间哀鸿遍野。幸好我有先见之明,没跟着去趟这片浑水。意外的是,我在暗恋和偷窥李美人的期间,发现了她身边同样光芒万丈的栀子。当李佳纯吸引了绝大多数火力时,我却在不知不觉中将栀子“俘虏”。
四年的时间,我对栀子言听计从,不对他撒气,不对她耍酷,不让她吃醋。她发脾气我忍着,她生气我哄着,她烦躁我陪着……说好听点儿,我想做个好男人;说卑鄙点儿,我是在她身上投资,期待增值回报。可不管怎样,我发觉每次受伤的那个人总是我,就比如今天我又被她玩儿了一把。
日期:2011-4-15 14:03:00
“你不会真有什么想法吧?”栀子盯着我问。
我被噎得一时无语,觉得自己像个暴露了动机的流氓新手。
栀子不紧不慢,中气十足地说:“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心里的那点儿猫腻。但我觉得我们目前还没到那种地步。如果你爱我的话,是不会勉强我的。为什么你一定要做那种事呢?”
我苦笑:“好像你跟我在一起,就投身到水深火热中了?”
“哼哼,人家把初吻都给你了,你还想怎么样呢?做人不能太贪心了。”
“难道我那就不是初吻吗?”
“蔚然,什么事情我都能答应你,就是这个不行。对不起,希望你能理解。”
那副视死如归的模样,让我的心凉到了极点,只得叹息一声:“唉——”
“爱我就别碰我!”
我细细揣摩着她的意思,一方面,我为这个女孩的洁身自爱感到钦佩。在道德观念被曲解、被妖魔化的今天,这种为爱情保留的贞操,还有几人珍惜?还有几人严守?另一方面,我又有些担心,一个丝毫不受生理诱惑的女孩,心里不会掖着其他男人吧?记得许多女孩都有句虚伪的口头禅,爱一个人,才可以心安理得地把身体给于他。因此我特别怀疑栀子是不是真的爱我。
我不敢多想,闷闷地说:“算了,栀子,只要你满意就行。”
“怎么着?生气了?”
“没有。其实我也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当了二十多年的和尚,习惯了也就无所谓了。放心吧,憋不死人的。”我深呼吸,竭力掩饰自己无比失望的表情。
栀子挽上我的胳膊,娇嗔道:“小和尚,那你板着一张臭脸给谁看啊?笑一个,笑一个嘛。”
我费了老大的劲终于笑了,感觉特别苦。
“嘻嘻,这样才乖嘛。好啦,继续找房子吧。”她用特温柔的语气说,“不是想吃岐山臊子面吗?待会儿忙完我请客吧。”
“哦。”
比起开始看房时的心花怒放,我这心情可真是冰火两重天。但我告诫自己,绝不能因出师未捷就偃旗息鼓,要继续养精蓄锐,等待着下一轮的冲锋陷阵。
日期:2011-4-15 14:05:00
随后,我在距离栀子定下的出租房附近又找了个单间,四楼朝北,十几个平方,月租220块。
房东是个少妇,留一披头卷发,略显干枯的脸上未加化妆,鱼尾纹和黑斑明显可见,但从那两只匀称的眼睛和高高的鼻梁可以想象她年轻时应该有几分小姿色。我们找到她时,她正在门前跟几个包租婆斗地主,也许是手气正旺,磨蹭了许久才很不舍地将牌放下。
“走吧,我给你开门去。”少妇“哗啦啦”地拿起一个像盘子一样大的铁圈,那上面密麻麻挂了一圈钥匙。
筒子楼里很黑,因为楼挨楼,两头的窗户都被堵死了,光线特别幽暗。爬上四楼,少妇拿钥匙打开锁,门板和门框有点错位,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推开。
看得出屋里是刚刚打扫过的,但那种发霉的气息,却无法散去。由于年头太久,白墙都变成了浅灰色,有些地方的墙皮已经脱落,房间的中间摆了张木板拼凑而成的简易床,旁边则放着一张铺着报纸的桌子,桌子下的凳子几乎要散架。
我环顾四周,问:“怎么没有窗户?”
“有啊,在卫生间和厨房。采光和通风可好啦。”少妇边说边从口袋里摸出几粒瓜子嗑了起来,“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不是吗?”
我走过去,差点被卫生间的尿臊味给熏趴下,真不知道之前的房客是什么活下来的。不仅如此,卫生间还与厨房紧挨在一起,中间的挡板早已破烂不堪。屁大一点的厨房台面上沾了黑乎乎的一层油垢,顶上是一个掉了盖子的排风扇。
我连连皱眉:“你这地方怎么住啊?连个阳台都没有,还有没有别的房间?”
少妇斜了我一眼,摆着副极不耐烦的样子:“小伙子,这楼上就只剩下这一间了,要不是今天有个学生刚搬走,估计连这个也没有了。不行的话,你就去别处转转吧。”
栀子的心态倒是挺平和,对我说:“你就姑且先租下吧,其他的回头再说。”
少妇又接上话茬:“两位,我可是丑话说在前头,这房子至少要住够半年才能退,否则不退押金的!”
“不会吧?”
“这是我们瓦胡同租房的行规。不信你可以随便问问去。”
我心里很不爽。城市化进程让这些昔日的农民一夜暴富,他们有钱了,腰杆挺直了,也变得媚俗了,物质了。
日期:2011-4-15 14:06:00
再次交了100元定金,房东少妇给我一把钥匙,说:“晚上最好别太晚回来,为了保证大家的安全,11点准时锁大门。”
“知道了。”
房东少妇走后,栀子笑道:“地方是简陋点儿,但‘斯是陋室,惟吾德馨’,对吧?”
“嗯,挺好的,一个人在床上翻跟头打滚也碍不着谁。”我没心没肺地陪笑着,心里却在翻江倒海,这往后漫长的日子该怎么熬啊?现实与梦想之间的距离真是差了去了。
“蔚然,别泄气,我们将来会有自己的房子,会幸福的。”
“媳妇,等咱有了钱,一定给你买套大房子,专挑阳台大一点的,如果家里的钱发霉了,好拿到阳台上来晒一晒。你就别上班了,天天在家数钞票玩。”
栀子一下子抱住我,无比幸福地说:“嗯嗯,虽然我知道这是天方夜谭,不过我爱听。”
次日,我和栀子搬到了瓦胡同的筒子楼里,正式开始了我们的“蚁族”生活。在这里,我逐渐接触了一群跟我处境差不多的人,亲身体验了好几次感情。这段经历也成了我青春中最残酷、最真实、最刻骨铭心的记忆。
日期:2011-4-15 14:07:00
(2)
我和栀子去了趟土门小学附近,经过一番杀价砍价,花了80元买了一辆二手自行车。大概有六七成新。开始误以为捡了个漏儿,淘了辆美利达,最后仔细一看,斜梁上的英文字母不对劲。不是merida,而是melida。
栀子坐上后座,紧紧搂住我的腰,将脸贴我背上。我激动万分,将脚踏板蹬得像风火轮一样,在人流中绕来窜去。我从土门坊骑到西二环,再一路向唐城墙遗址公园飞驰。
由于久未骑车,途中糗事不断:吓得一只“萨摩耶”夹着尾巴嗷嗷乱窜,一辆丰田普拉多紧急刹车,一对手牵手的情侣突然“分手”……
栀子的“咯咯”笑声不时传来,我春风满面,原来快乐这样简单。
一辆破自行车让我找到了高中时代初恋的那种感觉。
高一那年,我喜欢上了我们镇上的一个女孩。她家跟我家住的很近,每天晚自习下课后,我都会骑着我的“飞鸽”悄悄地跟踪她的“凤凰”。当时我还比较单纯和幼稚,不敢表白,只是幻想前方能杀出个劫色的流氓,最好比我要瘦弱,这样我能消灭他,救美女于危难之中。可惜幻想终究是泡沫。风雨无阻地跟踪一年之后,就到了高二文理分班,我幸运地与她分到了一班,并且是前后位。这让我终于能从“幕后”走向“台前”了。
那段时光无忧无虑,一条坑坑洼洼的马路上留下了我们半夜飞扬的欢声笑语。有时,为了能与她近距离接触,我会偷偷溜到自行车车棚,拔掉她的自行车气门芯,那样我就可以堂而皇之地载着她回家了。当她在后座搂着我的腰时,我们的脸上都盛开着花朵,心扑通扑通地乱跳,唱歌都走调……到了高三,女孩全家移民去了加拿大,我与她甚至没来得及告别就各奔东西了。后来听其他同学讲,这个女孩的家长正是因为发现了女儿与我恋爱的苗头,才匆匆决定移民的。这多少有点“孟母三迁”的意思。
光阴荏苒,岁月蹉跎。至今我老家的抽屉里还放着那十几个气门芯,然而,我却已经将那个女孩的模样完全忘记了。
日期:2011-4-15 14:08:00
又想起一个娱乐相亲节目,我兴致盎然地问栀子:“媳妇,你是愿意在宝马车里哭泣呢,还是愿意在自行车上微笑?”
“哪儿都不愿意!”
“那你想干嘛?”
“我想在奥拓里发呆。”
“呃……为什么?”
“因为你买宝马肯定没戏,还是奥拓更有盼头一些。呵呵,现实吧?”
“你这标准也忒低了吧?要以发展的眼光来看问题,宝马会有的,别墅早晚也会有的。”
又骑到了大雁塔北广场,我们将自行车停在附近一家商店的门口,然后去看喷泉。
大雁塔北广场喷泉是全亚洲规模最大的音乐喷泉。气势宏伟,流光溢彩,美轮美奂,深得热恋中的男女青睐。此处不仅雕塑多,坐凳多,而且高保真音响效果震撼逼真。我尤为喜欢站在旁边静静地听《蓝色多瑙河》或《命运交响曲》,附带看一些养眼的美女在喷泉间嬉戏。只不过人满为患,小偷横行猖獗。
这时,我的目光停驻在了一个性感的背影上,长发飘飘,腰线纤细,微微上翘的臀部,海拔大概一米七几,万花丛中一枝独俏。我心想,这姑娘应该是东北那嘎达的吧。
不料她扭过头,却吓得我呛了一下,你们见过车祸现场吗?那就是我当时的第一感受。
栀子幸灾乐祸地瞅着我,用嘲讽的语气道:“张蔚然,美眉好看吧?”
我仰天长叹:“唉,后面很惹火,前面太灾难!”
“真遇到对眼的,该抓紧就抓紧啊,我不拦你。”
“哪能啊,我是那么容易见异思迁的人吗?美若天仙的女孩我也不稀罕,弱水三千我只爱你这一瓢。”
日期:2011-4-15 14:10:00
栀子一脸鄙视:“少煽情了,不嫌肉麻啊?特烦你这种咬文嚼字的人,牙都快被酸掉了。”
我笑而不语。
“蔚然,说真的,许多时候我并没有做到一个女朋友应尽的责任。”栀子垂下眼睛,好像是在思忖该怎么向我诠释她的内心,“如果你厌倦了,可以找个跟你更配的,我不怪你,真的……比我好的女孩太多太多了。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只希望你不要骗我……”
“打住打住。”我摆了摆手,言不由衷地说,“你知道的,没有你我是活不下去的,这几年我都是围着你转,你就是我的主心骨和精神支柱啊。就算你不让我碰你,我也没半点怨言。”
栀子白眼一翻:“切,你们男人的话就像老太太的牙齿,真不知有多少是真的。”
“你还别不信,我就赖上你了,其他谁都不要,让那些美女都哭去吧——”
我们找了个有利的位置,坐下来欣赏喷泉,直到日落时分才离开。
当我去商店门前取自行车时,却发现车已经不翼而飞了。
栀子当场气得脸都绿了,双手掐腰,摆开了要骂大街的架势。我生怕她在大雁塔附近损害了西安的旅游城市形象,赶紧将她拖走。
日期:2011-4-15 14:12:00
(3)
周末,老皮和马蛋儿来找我玩。这两人都是我的死党。
老皮本名严皮皮,很幼稚的名字。说实话,我对他的长相不敢恭维,皮肤黝黑,一副欠揍的脸上青春痘鲜艳饱满,手臂上的肌肉高高堆起,年纪虽只有二十出头,却生得老成。匪夷所思的是,偏偏就是这副尊荣竟欺骗了无数无知少女,很是畅销。大学四年里,老皮谈过的恋爱有一箩筐了,每隔一段时间总能变魔术似的带出不同女孩。用他的话来讲,女朋友和套套一样,都是一次性的。此人被爆料在小学就已练成了看女人走路判断对方是否处女的能力,他却狡辩说自己风流不下流,是属于柳永式人物。跟他的丰硕成果相比,我在这方面的经历称得上是一败涂地。
也许是担心物以类聚,栀子常提醒我远离老皮,最好也不要跟马蛋儿混在一起,因为法律规定,三人以上作案就可以称之为团伙了,是要判重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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