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们儿在北京

作者: 素简淡菊

  日期:2012-7-28 17:00:00
  “因为爱情,怎么会有悲伤,所以我们还是年轻的模样,因为爱情在那个地方……”临别那天早晨卫风的歌荡在许灵儿的耳边,一遍又一遍,一直环绕,不肯离去。离别时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咽。火车一路奔驰,扯开了她和他在一起的锦瑟年华,他温柔而厚厚的嘴唇吻去她多少的忧伤;他那宽宽的肩膀又停放了她思乡的情绪;他温柔的、那怜爱的眼神时常让灵儿觉得自己象一个小公主一样,就那样被溺爱着,被娇宠着。就这样离开,灵儿感觉自己像当时父亲离开自己和母亲时一样,心里满满的无助、悲伤,就那样望着窗外,不由鼻子一酸,潸然泪下。“许灵儿,你不许哭,你要坚持!”灵儿自己用手背轻轻擦掉泪水,对自己说,她拿出小镜子照着自己,小巧却挺拔的鼻子,朱红略均润的唇,白晰的面庞,带着泪水弯弯而明亮的眼睛,黑如墨洒的头发,不经意有一缕滑落在脸庞“我不是个胆小鬼,我能适应北京,我能过得好,我相信,我能!”自己内心的鼓励让她不由的给了自己一个笑脸,用纤纤食指点过自己的鼻子,“我会给你写信的,卫风!”,自言自语中,火车已带离开了她熟悉的,生活了四年的城市,到了陌生的一站。

  这一站停的时间真长,灵儿心里有些急燥,她开始环顾四周的人。上来了很多扛着大包小包的民工,一看他们的样子就是在外面风吹日晒久了,近乎棕黑的肤色和爬满眼角的纹理,灵儿心里想,他们一定年纪不小了,没准和自己的爷爷一样大了,可还在外面做苦活,真是不容易。正在这时,其中的一个就站在灵儿座旁,身上的汗味让她不禁皱起眉,用手掩住了鼻子。

  “这位大哥,来我这边歇会吧。”一个磁力的、浑厚的声音响起。座在灵儿身边的一个男子起身,将自己的座位让给了这位民工,自己站立在灵儿身旁。他对灵儿轻轻笑了一下,说:“他们也确实不容易,这大热天的……”灵儿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失礼,或许是自己表现出的那种憎恶的表情,让大家都看出来了,真是不好意思。灵儿不由脸一红,回答说:“嗯,嗯,是啊,我只是……”灵儿没有说出来。

  “我们一起上车的,看你在那里出神,一直不好打扰你。因为离开家人朋友哭鼻子呀?哈哈,我叫郭一凡,你呢?”。
  “许灵儿”。
  “哪个学校毕业的?我是北大教育系的,你呢,学什么的?”
  “我……”许灵儿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师专的,随便说了一句“我学心理的,不入流的学校,不提啦。是刚毕业”
  向社
  一来一往的交谈中,许灵知道眼前这个有些削瘦,但还颇有些儒雅的男士在读研,去西部区支教三个月,刚要返回校园。
  “你太真有勇气,敢去墨脱支教,听说那里都不通车,生活多不方便啊!”
  “嗯,那里比北京落后了许多,但因为有了信仰,那里的人们是那么的淳朴,那种自然的热情,你很难想象”
  “信仰?他们是什么样的信仰呢?”灵儿好奇起来。
  “关于生死轮回的信仰,如果前生做了恶事,就会在今生多灾多难;如果今生做了善事,就会在来世多福多报。”郭一凡象是若有所思,又象是对自己说的,仿复在回忆那顶礼膜拜的虔诚。

  “给你讲一个故事。”郭一凡接着说“我小的时候,家里条件不好,没有课外书,连电视都没有,看着父母日夜耕作,却只有那么可怜的,免强养活我们兄弟三人的收入,我就暗暗发势,我必须努力学习,考出去!那年超常发挥,考入了北大。”
  “家乡的人都为我送行,我是第一个考入北大的,当时感觉真是很风光。第一年寒假,好几所学校请我去讲感想,让我讲是怎么样考上的,高中、初中、甚至是小学。在一所小学里,我站在讲台上,展开手里拿着的地图,台下静静的,好奇我为什么要拿这个东西。我问“同学们,你们说说,从我们家乡,到北京有多远呢?”
  “3厘米!”一个同学回答
  “不对,2.5厘米,我用尺子量的!”另一个同学回答。
  “我等下面慢慢的静下来,然后说:就是这么短的距离,我用了努力了十八年才走完。”

  “台下想起了掌声,我看到了那些小学生们被点燃希望的眼睛。”
  “哈,是很出人意料,我能想到那些小孩儿的表情,一定特惊讶吧!”灵儿不再想卫风,不再独自感怀,郭一凡的出现,让她突然觉得,原来出远门也不一定象想象中那么孤单。
  “嗯,是。我自己都没想到当时为什么会那样说,呵呵。我记得李连杰说过的一句话“给出去的东西,才是你自己的。就象当时他朋友送给他的表一样,什么时候他看表时,都会想起他那个朋友。所以当我意识到,我要付出去让自己更有价值的时候,我就下了决心去墨脱支教了。”说完,他微微一笑。问灵儿:“你呢,为什么决定去北京?”

  “我没想着来北京的,我本来想就在我家那工作,只不过一个专科生想找到好工作真是不容易。原来家里人说可以让我进党委的,后来人家要求是本科生才行!正好现在这个公司在我家那边大规模招人,我就去面试,结果很幸运被选中了。就这样误打误撞的要到北京,不光我自己,你看,还有好多人。”灵儿指了指后面的好几排座位上年轻的面容,“瞧,他们都是,只是我们还都不熟悉。”

  那个散发着汗臭的民工,没座两站就要下车了。郭一凡回到了座位上去,与许灵儿离得不远不近,他们就这样有一搭无一搭聊了一路。
  “看,就要钻山洞了,一会就黑了,要经过67个这样的山洞呢,过了山洞,就要进京了。对了,这是我宿舍的电话,等你安排好了联系我,我带你去北大玩。”郭一凡一脸真诚。“嗯,好的!”灵儿没有说一定联系,也没有拒绝。她的潜意识中觉得这个一凡有点作做,哪真有那和高尚的人,还去支教,谁知道是真是假呢,现在骗子这么多,看那样子到是不象,管它呢,到时候再说。

  经过一夜铿锵的赶路,列车徐徐驶入了京城。
  “哈,是很出人意料,我能想到那些小孩儿的表情,一定特惊讶吧!”灵儿不再想卫风,不再独自感怀,郭一凡的出现,让她突然觉得,原来出远门也不一定象想象中那么孤单。
  “嗯,是。我自己都没想到当时为什么会那样说,呵呵。我记得李连杰说过的一句话“给出去的东西,才是你自己的。就象当时他朋友送给他的表一样,什么时候他看表时,都会想起他那个朋友。所以当我意识到,我要付出去让自己更有价值的时候,我就下了决心去墨脱支教了。”说完,他微微一笑。问灵儿:“你呢,为什么决定去北京?”

  “我没想着来北京的,我本来想就在我家那工作,只不过一个专科生想找到好工作真是不容易。原来家里人说可以让我进党委的,后来人家要求是本科生才行!正好现在这个公司在我家那边大规模招人,我就去面试,结果很幸运被选中了。就这样误打误撞的要到北京,不光我自己,你看,还有好多人。”灵儿指了指后面的好几排座位上年轻的面容,“瞧,他们都是,只是我们还都不熟悉。”

  那个散发着汗臭的民工,没座两站就要下车了。郭一凡回到了座位上去,与许灵儿离得不远不近,他们就这样有一搭无一搭聊了一路。
  “看,就要钻山洞了,一会就黑了,要经过67个这样的山洞呢,过了山洞,就要进京了。对了,这是我宿舍的电话,等你安排好了联系我,我带你去北大玩。”郭一凡一脸真诚。“嗯,好的!”灵儿没有说一定联系,也没有拒绝。她的潜意识中觉得这个一凡有点作做,哪真有那和高尚的人,还去支教,谁知道是真是假呢,现在骗子这么多,看那样子到是不象,管它呢,到时候再说。

  经过一夜铿锵急驰,列车终于放慢了步伐,徐徐驶入京城。
  “太闷了!什么天儿这是?”灵儿在心里嘀咕着,眼前的北京和想像中的差距太大了,阴沉的天空和着低气压,让灵儿感觉自己艰于呼吸。一下火车,灵儿跟一起被招募来的同伴被带到一个大车上,最讨厌的汽油味弥漫在整个车上,灵儿找了前边一个靠窗子的地方座着,从小她就晕车,不知道自己即将工作的地方是在哪儿,会是什么样的环境呢?灵儿回头看了一眼: 一夜的疲惫,让大巴的刚刚毕业的未来同事们变得沉寂,大家各自想着心事。沉闷。

  大巴开了,出了车站,看到两边高耸的楼房在浓雾中变得柔和,看不太清远方。灵儿只知道车一直开,一直开,繁华的闹市渐行渐远,直至人迹罕至的偏远郊区。路过一个地方,开车师傅说,这个地方是犯人改造的地方,就象个监狱。“监狱?不是说工作的地方在北京么?这哪是什么北京,这是哪里呢?”一路的疑惑,一路的失落,又经过2个多小时的路程,终于,车停了。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呀!闭合的院里子,有四排平房,平房前有一大片空地,左侧有一个小卖部,院子四周除了树,还是树。隐约的可以闻到牛粪的味道,大概这有个养牛场?人呢?没什么人,只有从车上下来的同伴们。
  一下车,绵绵而细密的雨抚在许灵儿身上,轻轻柔柔的,和着周边的翁郁的翠绿,让她恍然觉得自己是在梦里,并不真实的现在,与自己想象完全脱离的现在。心里,灵儿喜欢这种有细雨,诗一般的细雨,让她总想写些东西,可是她又讨厌现在下雨,因为她要自己搬重重的行李,被褥到平房里。很费气力,许灵儿还算满意的抢到了一个喜欢的床位,靠着窗口,离平房的大门不远,隔一个门就是厕所,即方便又不会太有气味。虽下着雨,屋里还是很闷,灵儿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已是满身大汗了,另一对面的女孩也在收拾,许灵儿说“咱们去吃饭吧,看别人都走啦!”“嗯,这就好,我叫雪晴,你呢?”“我叫许灵儿,咱们快跑!”

  这食堂真大,还有主席台呢,没准以前还在这里办晚会!吃的东西基本见底了,不过应该是很美味,有鸡腿的残渣,有鱼身上掉下来的鱼鳍,还有青菜的绿末,大桶底上还能看到蛋花的样子,只是,真的是没什么可吃的了。这北京的第一顿饭,貌似就这样泡汤了。许灵儿饿得直犯晕:“完了完了,没的吃了,雪睛,咱们怎么办?”
  “嗯,都怪我们来得太晚了。对啦,我看到门口还有小卖部呢,我们去那买些吃的,晚上早点来好好补上!”雪晴很乐观,似乎现在的环境,没有吃到饭的境地对她没有任何影响。许灵儿开始有一点喜欢这个高颧骨,长黑头发,眼睛细细长长,皮肤有些黑的姑娘了。只是她穿的太性感了,长长的大T恤,极短的短裤,了胜于无。男生看了,一定想入非非……

  “好,快跑!”许灵儿快速应答。
  “这叫什么小卖铺啊,什么都没有,只有这些干巴巴的东西!”许灵儿看到小卖铺里除了干著条,就是饼干,再有就是瓜子和香烟,希望又被击破了,不由的抱怨起来。“没关系,咱们买点饼干,我那还带了荔枝,回去咱俩一起吃就不干啦!”雪晴依然是那么快乐。
  一顿饭的工夫,许灵儿和雪睛俨然成了患难之交,又是对铺,两个人都感觉有这样一个伴真是件快乐的事,尤其是对许灵儿来说,她似乎离不开关心和照顾她的人,她就是这样一直被关心照顾大的。雪睛看起来很会关心人。
  “真好,晚上总算吃饱了!”许灵儿饭后心满意足的回到宿舍里,拉着雪睛,说着进了屋。许灵儿就是这样,高兴了,快乐都写在脸上,看到她的人都会被她的快乐感染,生气了就大哭或者大声说出来,让大家都知道她不高兴了,自然会有人来哄着她,而她,从来没有缺过这样的人。
  进屋后,许灵儿看看屋里的另外两个人。她们似乎有点沉闷,至少,不是很爱说话。这会许灵儿心情不错,主动和她们打招呼,相互介绍。许灵儿知道,这一高一矮的两个舍友高的叫李涵,矮的叫富颖。一屋四个人,渐渐的熟络起来。

  “操场上集合!”随着一声哨响,平房里的十间房里哥们儿姐们儿都快速的冲了出来。一个俨然教官模样的人正站在操场中央。“按大小个一字排开,女生在前,男生在后,各站一排!”
  大家很快站好了,看来大学里的军训成了每个人的素养,整齐划一。
  “明天开始上岗前一周的军训,明天五点半集合,就按这个队型站好!解散!”
  “居然还要军训”
  “我的娘呀,怎么感觉又回到了学校?”

  “太愁人了,我最怕早起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发泄对明天就要开始的苦程不满。
  操场离宿舍很近,许灵儿迫不及待地奔进屋,拿上脸盆准备去冲澡。“喂,雪晴,一起去吗?今天收拾的汗出的衣服都湿了。这明天又要军训,我的姐们儿啊,这上不来气的闷天,还不要了我的小命。”“哈哈,没那么严重,过几天我们就能适应了,走,我和你一起去冲凉!”雪睛端起盆和许灵儿一起,出了平房,来到洗澡堂。澡堂在第二排平房的西头,一直住楼房的许灵儿还没有在这么简陋的地方洗过澡,而且是公共的,那么多人!许灵儿用了三分钟的时间冲完,穿好了衣服等雪睛出来。不停的问“雪睛,你快洗完了吧?”“快了,我就要洗头发了”又过了五分钟,“好了吗?”她又问。“快了,我要打浴液了”雪睛仍不慌不忙的回答。十分钟过去了。许灵儿等得着急,“雪睛呀,你是不是半年没洗澡了,怎么这么久啊,你不怕热呀?”“没有呀,我天天都这样,一般都要半小时以上。一点不感觉到热啊”雪睛慢条斯理的声音夹在哗哗的水声里,传来。“崩溃!我先走了!回去等你。一起吃饭!”许灵儿最难以忍受的,就是等待。一分钟、五分钟可以,五分钟以上,绝对不可以。今天都破了界了!这个雪睛,性子真是够慢的。

  回到屋里,许灵儿发现同屋的那两个姐们没在。她们是一个班N多人一起被拉到这偏远山区的,应该不会寂寞,没准和同学聊天去了,一起打牌也说不定。可是许灵儿,只是她一个人,她只是和雪睛有些熟了,可她还那么慢的性子!说话慢,洗澡也慢,真是着急!一个人在屋子里,灵儿想起了卫风。她答应卫风,一到北京就给他写信呢。拿出了纸和笔,却不知道怎么落笔。“写我现在到了北京,却不怎么风光的在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名的郊区?还是写为里的闷热难以喘息的天气?写我这个些不太熟悉的同屋,还是写我即将开始的军训……卫风这时在做什么呢,他的工作理所应当的被他父亲安排到了当地的交通厅,没有任何波折,他会理解她现在的感受吗?”许灵儿想着如开始,思绪被拉近又扯远,仍然一个字没写,只是愣愣的发呆。

  “我回来啦!”十分钟后,许灵儿听到了雪睛的声音,音量不大,但是自信,快乐。“哟,在给谁写信呐,男朋友吧,让我看看呗!”雪睛一边放盆一边笑着对许灵儿说。
  “哪里有,什么也没写。还没见过你这么肺活量大的!能在那样的热气里呆半个小时!哈哈哈……”许灵儿说。
  “我原来肺活量比这还大呢,洗澡不到一小时,绝不会出来的!你看到的是我改进后的速度了!哈哈”雪睛笑着回答,并不生气。
  “你在里面都啥步骤呀,我怎么那么快,主要是洗完头发不就完事了吗?”
  “不是呀,洗头发是倒数第二步。要先冲澡,然后搓澡,再打上浴液,冲干净后,在热气了做个面膜,过几分钟,洗掉面膜再冲洗头发,完了再擦干放上护发素,要小心涂,不能涂在发根上,就是蜂花的这种”雪睛摇摇一大瓶从家中带来的黄色蜂花护发素说“用它洗完兰头发会很柔顺。接下来呢,还要给皮肤擦护肤霜,脸上要至少涂3层,才能保护好呀,还有……”

  “好啦好啦,我的个妈妈呀,我听着都头疼,太复杂了,我记不住,也用不着!”许灵儿打断了雪睛的话,急的直嚷嚷。
  “嘻嘻嘻,年轻时就要好好保养呀,要不老的可快了,以后再想保养也来不及了!”雪睛仍然是那样的表情,嘴角带着微笑,说话不紧不慢,让许灵儿感哭笑不得。有些喜欢她的平静,又有些反感的磨蹭。
  “她俩哪去啦?咱们那俩舍友”。许灵儿正向雪睛询问,李涵和富颖一起走进宿舍。
  “真不经念叨,你俩跑哪去啦?”许灵儿问。
  “去隔壁啦,我们另一同学在那屋聊了会天!”李涵回答,语速很快,许灵儿觉得喜欢,可能这也是个急性子,和自己一样。
  “快看,大家又进军食堂了,咱们快去,一会又没啦!”四个新结识的姐们儿一起奔向食堂,快速结构了晚饭这场战斗。

  夕阳划过树梢,粉红色的余光洒落在院子里,知了在树上鸣个不停,大院子里泛起了一丝丝凉意,蚊子出动了,将院里想偷得片刻凉意的人们一个个赶回屋里。
  许灵儿和三个宿友也跑到宿舍里躲蚊子,雪睛往全身裸露的地方涂抹花露水,散落的浓密的黑发挡住她的半张脸,许灵儿想起一句话来形容她:低眉顺眼续续弹,举酒欲饮无管弦。再说雪睛的赶短裤真是太短了,隐隐感觉小屁屁就要胀出来似的。“这是个小姿的主,风流俏佳人。这身打盼得吸引多少男生喜欢啊。”灵儿突然生出了一点点嫉妒。这么多年里,她才是男生圈里,被宠坏的公主,这次,多了个貌似与世无争的雪睛。

  许灵儿瞥了一眼窗外,暮色很浓,外面几乎看不清了,只有后排平房的灯光亮着,像是有人在加班。“唉!”想到自己来到这荒郊野外,前程渺茫,许灵儿不由叹气。“怎么啦?”门口的李涵问。“都不知道这是什么鬼地方,这就是传说中的北京?”“我刚才听说这是昌平的沙河镇,咱们在七里渠村。咱今天是鬼子进村了!哈哈。”李涵说的很快,笑起来嘴巴张的那么大,非常有感染力。“哈哈哈,我也当了把鬼子!”许灵儿很快被李涵的笑声感染了,边说边笑边想边笑,美丽的杏眼弯弯的成了两条弧线,四个姐们很快有了初步了解,并排好了老大富颖,老二李涵,许灵儿老三,雪晴最小。“呀!怎么没电了?”灵儿还想过会写信呢,突然就是一片漆黑。“熄灯啦,咱们快睡觉觉,以免明天累到。”

  “嘟……”集合!一声哨响,让许灵儿不得不告别甜美的梦乡,“这才几点呀,再我睡两分钟”她从小就喜欢睡觉,还喜欢像猫一样躺在晒太阳。
  “灵儿!快起吧,大家都已经出去了,就差咱们几个了!去晚了要罚站的!”李涵整理好衣装,又推了把许灵儿。
  “啊?几点了!怎么不早叫我呢?真是的!你们别走啊,等我一会!”这回灵儿急了,慌忙起来穿好。“快点,我们三个在走廊等你!”
  “砰!霹雳啪啦……”外面等的姐妹三人看到了,灵儿出门时太急太用力,猛地一关门,门上的那块玻璃稀里哗啦的坠了下了。“天那,这回凉快了,穿堂风。先别管了,快跑!”
  四人急匆匆跑去集合的时候,两排人早已站整齐。
  “报告,请求归队!”李涵跑在最前面向教官敬了一个礼。

  “等等。你们怎么第一天就迟到?一字站好了,报数!”四人感觉这教官的脸真黑,没一点能通融的样儿。
  “1,2,3,4”
  “报数完毕,教官”李涵最后一个报完,接着说。
  “说吧,怎么惩罚你们?是不,给大家唱个歌?”教官问。
  “您说吧,让谁唱。要不第一个?”李涵望着教官指指雪晴。她想着雪晴这妞看起来能唱,没准时从小就在大草原上唱歌长大的,而且,眉目间总看的到万种风情,没准儿教官吃这套。

  “别指别人了,就你唱!”教官嘴角向上一扬,似笑非笑的要等好戏看的样子。
  “有啥了不起,唱就唱!”李涵唱歌音质不好,也从来没学过腹部发音,唱歌高调的长一点的歌,常会把嗓子喊呀。但是,李涵唱时,一定是用心在唱,歌声中能渗透出她的感情与感悟。
  “那我就唱一首,《青春》”李涵顿了顿,开始自我陶醉的唱了:
  青春的花开花落,让我疲惫却不后悔
  四季的雨飞雪飞,让我心醉却不堪憔悴
  轻轻的风轻轻的梦,轻轻的晨晨昏昏
  淡淡的云淡淡的泪,淡淡的年年岁岁
  纠缠的云纠缠的泪,纠缠的晨晨昏昏
  流逝的风流逝的梦,流逝的年年岁岁
  青春的花开花谢,让我疲惫却不后悔
  四季的雨飞雪飞,让我心醉却不堪憔悴
  轻轻的风轻轻的梦,轻轻的晨晨昏昏
  淡淡的云淡淡的泪,淡淡的年年岁岁

  纠缠的云纠缠的泪,纠缠的晨晨昏昏
  流逝的风流逝的梦,流逝的年年岁岁
  带着点流浪的喜悦,我就这样一去不回
  没有谁暗示年少的我,那想家的苦涩滋味
  每一片金黄的落霞,我都想去紧紧依偎
  每一颗透明的露珠,洗去我沉淀的伤悲

  在那悠远的春色里,我遇到了盛开的她
  洋溢着眩目的光华,像一个美丽童话
  允许我为你高歌吧,以后夜夜我不能入睡
  允许我为你哭泣吧,在眼泪里我能自由地飞
  梦里的天空很大,我就躺在你睫毛下
  梦里的日子很多,我却开始想要回家
  在那片青色的山坡,我要埋下我所有的歌
  等待着终于有一天,它们在世间传说”
  李涵唱完了。依然静静的,22颗年轻飞扬的心,似乎全部沉醉在歌与词中间,回忆和憧憬着自己青春的童话……
  “掌声!”许灵儿带头拍起手来,她被莫名的感动了。
  “好了,你们归队吧,下回再迟到,就不是唱歌这么简单了!”教官故意虎着脸,提高音调说。

  “今天,我们要开始这一周的军训。现在开始计时,一小时军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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