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霾迷局2——对手

作者: 爱在南方的猪

  日期:2012-9-1 15:21:00
  第一章
  清明节已经过去,泉唐的天气明显的热了起来。由于人口比较密集,太阳刚一出来便给人一种如上火炉的感觉。尤其是走在街上的人们 ,更是不停地用袖子往脸上搽汗。有一个老大爷还眯起眼睛望了望悬挂在浩渺天际上的太阳,眉头紧锁,不耐烦地咕噜了一句。
  至于他在咕噜什么,没有人能够听得清楚。从他身边经过的都是年轻派对,要么手换着手,要么嘴对着嘴,俨然一副恋爱疯狂的神态,又有几个能把老大爷烦人的动作放在眼里 。在那些年轻人的眼里,老大爷的确是有些烦人。
  不过也有些年纪稍大的人为此担心,现在街上的车子如跑龙套,像酒后发疯的汉子在四处乱窜。万一老大爷被某个醉驾撞了 岂不是可怜。因为至今还没有人看到老大爷身后跟着什么人。他应该是一个人出门的。这么老了一个人出门,很是有些危险。

  不过也就在人们担心的时候,事情忽然发生了变化。一辆油黑铮亮的宝马哧溜一声停在老大爷的身边,接着只见车窗玻璃摇下来,一个 脸上的皱纹如刀刻般醒目,头发花白的男人从车窗里露出半张脸来对老大爷说道:“老爸,没事你出来干什么,街上车水马龙的,万一被撞了怎么办?回去吧。这里不是你这种老年人玩的地儿。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有人认识这个开宝马的。有人说他是K市公安局的局座。我们就姑且叫他局座好了。
  老大爷用不满的目光瞥了局座一眼说:“你去忙你的吧。我知道你公务繁忙忙得透不过气儿来。你也没时间送我这个糟老头子。你放心,我很小心的,遛跶一会儿就回去,不会出事的。”
  局座说:“那好,我就不送你了。我还要赶去见一个人,你自己要当心。”说完摇上车窗玻璃 ,哧溜一声开车走了。局座根本就没顾忌自己的父亲。他现在必须去见那个人。那个人对他来说十分重要。能不能保全自己的位置能不能保全萧副市长和她儿子黑猫的位置,那个人将起到关键的作用。
  就在昨天,有人向市委提交了检举他和萧副市长以及黑猫的书面材料 。市委的黄副市长马上在第一时间通知了正在省里开会的萧副市长。萧副市长得知这一情况后马上给局座打来了电话。萧副市长在电话上说得十分尖锐,如果那封检举他们的信函落到其他人手里。其后果不堪设想。虽然上面在表面上已经停止了对他们的调查 ,但是从未放弃过暗中收集他们曾经牵扯朱果果被杀一案的证据。要是在此关键时刻上面得知此检举材料,他们就彻底完了,到时候想不认账恐怕很难。

  局座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于是立即开车出来了。他决定启用一直被他雪藏的那个人,只有那个人才能百分百替他消灭眼前的大麻烦而且不留任何的痕迹。如果说黑猫厉害,那么黑猫比起这个人来真是小巫见大巫,根本就没有了可比性。那几个杀害朱果果等人的凶手比起他来就差的更远了。如果此人肯全力为他办事,那么一切也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凭市公安的侦查能力甚至省厅的侦查能力,想要找到此人恐怕很难。除非是公安部委派侦查高手参与。

  想到这里,局座的脸上泛起了一抹久违的笑意。自从去年朱果果的事情发生后他就很少笑过,如今回想起来竟有些感到汗颜。也许是心情太紧张了吧。这样的心情对他们这种职位的人来说是大忌。他不能这样子的。希望不要发生什么意外。
  局座开车来到一个偏僻的十字路口,然后把车停靠在路边的一根电杆旁边。十字路口的摄像头在昨天出了故障被拆下来拿去维修了。这是今天早上局座得到的意外消息。因为有了这点安全性,所以他便把约见那个重要人物的地点定在了十字路口靠左边的那家餐厅。
  但愿被我雪藏的那个人不要让我失望!局座一边下车一边想。
  日期:2012-09-02 11:59:45
  第二章

  罗丹一直将狙击枪的瞄准点定格在局座眉心的位置。罗丹心想这一枪下去准能打爆局座的头。因为她手里的这把狙击枪太牛逼了,在全世界狙击步枪中排名第三。排名第一的是美国“M200干预者”,排名第二的是美国M107式12.7毫米远程狙击步枪。
  罗丹手里的狙击枪名字叫AWSM(北极作战型号),此枪由于采用了.338 Lapua Magnum超级马格南弹药,射击距离更远,射击精度更高。而且是全天候的设计能承受地球上最恶劣的环境,能承受71到-41°c的温差。枪身军黄色,整个看起来小巧美观,排名第三当之无愧。
  不过罗丹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因为局座是她唯一的亲人。她在五岁那年被人贩子抢走,幸亏在途中遇上局座,局座救了她的命。后来局座通过关系将她送回到父母身边。不幸的是在她十五岁那年,家里发生了地震,除她之外所有的亲人都在灾难中死了。罗丹没有了亲人,那感觉像是被人从身上剐去了一块肉,痛苦不堪。于是她只身一人来到了K市,希望能在K市再遇到局座。局座曾经是她的救命恩人,她想把局座当成自己的亲生父亲一样来敬仰和孝顺。只是可惜,她一直没能遇上局座,反倒被一群贩卖枪支弹药的黑社会帮了去,威胁她为他们组织效力。罗丹没有办法只得答应,没料到这么一来竟爱上了枪械。三年前的一天夜里,他们的组织因为有人告密,结果被公安一窝端了,而负责这次行动的就是局座,二十二岁的罗丹却巧妙地躲过了公安的追捕。因为公安局没有掌握到罗丹的任何资料,追查了一段时间也就放弃了。倒是罗丹觉得有点对不住局座,居然主动上门找到局座说明了自己的处境。至此局座才知道了罗丹的真实身份,深感同情,便利用关系将她安排到一家宾馆工作。

  罗丹为了报答局座,发誓要为局座做一些事情。局座笑问她有什么特长?罗丹回答说她擅长枪械,尤其是狙击枪。罗丹还说在黑社会组织的那些年,她不但学会了打枪,而且枪法精准,是组织里枪法最好的。罗丹又说她能用狙击步枪射中1000米以内的一分硬币,能射中1000米外茶杯大小的飞行物体。局座听了她的话后不太相信。为了验证她所说的是否假话,他悄悄地搞来一把狙击枪,将罗丹带到一个十分偏僻的地方验证,事情的结果很是让局座惊讶,没料到罗丹的枪法神准,连发三枪居然枪枪都把1000米位置的一分硬币的圆心射穿。这样的神枪手真是绝无仅有。罗丹知道局座这样做可能有什么原因,于是问局座需要她做什么?局座笑笑说现在还不需要需要的时候会找她的。罗丹一等也就是三年。三年后的今天,局座忽然发信将她约到了这里。

  罗丹知道局座绝对遇上了麻烦,否则是不会找她的,而且她有一种预感,局座此次遇到的肯定是很棘手的大麻烦。
  眼看局座已经进了餐厅,甚至还能听到他上楼的脚步声了。罗丹马上将狙击枪卸下来装进事先准备好的皮箱,然后坐在窗前的椅子上装出没事的样子喝茶。此时局座已经推门进来。局座见了罗丹,第一句话就说:“这里应该很安全吧。”
  罗丹为局座倒了一杯茶说:“没事的,这里的所有摄像头都被我弄瞎了,他们看不到你曾经来过。好在你今天穿了便装,没人认识你,你不必担心。”局座说:“这个倒无所谓,我担心的是要从那里才能搞到一把狙击枪。”
  罗丹说:“这个请局座放心,几个黑社会组织的成员已经找到了我,他们都是我以前的熟人,我想从他们那里搞一把狙击枪应该没有问题的。”局座犹豫了一下,马上拿出一张照片递给罗丹说:“这个人绝对不能活过明天,你如果真想报答我,就去准备吧。记住不要留下任何的痕迹。”局座说完就走了。
  罗丹仔细地看着照片中的男人。她做梦也没有想到的是,照片上的男人居然就是她工作那个宾馆的老板。
  日期:2012-09-03 13:47:47

  第三章
  局座回到市里的时候已是下午两点。
  他来到自己的办公室,首先倒了一杯茶润了润喉咙,然后坐在那把真皮转椅上开始抽烟。为了不让别人抓住他的任何把柄,他抽的是一般牌子的香烟,而这种香烟在市场上随处可以买到。除了必要的应酬外,他很少去豪华的地方消费。在市民的眼里,他是一个为人低调的人。
  不过自从去年发生那一连串凶杀案以来,他被媒体推向了风口浪尖,成了K市最有名的新闻人物。但在同时他也成了市民街头巷尾评头论足的主要对象。有人甚至怀疑他的能力有限。为此他感到很是心烦和内疚。更让他愤怒的是偏偏在这个时候又有人把讨伐的矛头瞄准了他。只要除掉那个人,他就安全了。上面怀疑他但是绝对找不到他违法的证据。莫利亚宾馆的老板才是他目前最大的威胁。

  他完全相信罗丹。虽然罗丹还只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也没有经过特殊的训练,但是罗丹绝对不会让他失望。罗丹有足够的智慧可以胜任此次任务。局座思索到这里,那张皱纹如刀刻般醒目的脸上泛起了一抹难得的笑意。不过也就在这个时候,萧副市长给他打来了电话,说情况发生了变化,要他暂时取消行动。
  萧副市长并且在电话里告诉他说:朱雨馨在北京武警医院已经康复出院,王敄已带朱雨馨踏上了回K市的班车,估计明天早上八点就能到达。王敄已经是K市刑警大队长,为了不至于让他看出什么破绽,建议到时候主动去车站迎接。
  局座很是惊讶。这是他没有想到的。因为此前他已经得到消息,朱雨馨的病情忽然恶化,有可能要在武警医院进行长时间的观察治疗,而王敄是她唯一的亲人,为了支开王敄,局里特意准了王敄的长假陪伴朱雨馨。如此看来,之前的消息可能是王敄故意放出来的烟雾弹,是为了迷惑他们的。这个王敄也未免太不把领导当根葱了,到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

  局座越想越气,正要对萧副市长说什么时,萧副市长又说:还有一件事你必须做好充分的应对准备,周丽红已于三小时前身着便装动身去泉唐了,据情报称周丽红去泉唐很可能就是再次和王敄合作暗中调查我们,你要时刻小心,这两个人才是我们最棘手的对手。
  局座终于忍不住说:那你什么时候回来,我想同你说说我的具体计划。
  萧副市长叹了一声说道:那好吧,我明天尽量赶回来。说完挂线。
  局座的心情一下子沉重起来,不过也就在这刹那间,他忽然想出了一个计策,事情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他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决定横下一条心干下去。他决定利用罗丹来牵制住王敄和周丽红。黑猫已经行迹败露不能再用了。罗丹是他目前最为理想的人选。
  于是局座拨通了罗丹的手机,对她说道:小罗,情况有变,你暂时不要行动,先放一放再说。

  罗丹似乎犹豫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明白了局座的意思,说道:罗丹明白了,一切行动听你的指挥。
  日期:2012-09-04 11:05:34
  第四章
  王敄和周丽红在第一时间里见了面。见面的地点依然是朱雨馨的家里。朱雨馨因为疲劳休息了。
  王敄煞有介事地坐在那张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周丽红,眯起眼睛笑了笑说道:“看不出几个月不见,你不但没瘦反而长胖了,是不是心情特好?不过也是,雨馨的父亲不死也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想他何用。人嘛最重要的就是要在失去心爱的人后重新振作起来,忘记一切让人忧伤的过去。我在北京陪伴我的爱人时就已经深思过这个问题了。可以说我现在除了你们和我的家人,唯一让我牵挂的人就是朱小姐。周大姐,不知你是否已经找到了新的男朋友?如果找到了请说出来那人是谁,也好让我们见识见识他的风采。”

  周丽红神秘地看着王敄,知道他的意思是什么,莞尔一笑说道:“ 我就知道你王敄没怀什么好意,你以为我忘得了朱总?实话告诉你,我到现在还想念他,只是可惜时间和职责并不允许我们长时间地陷入感情的漩涡而不能自拔。我发胖的原因并不是我心情好,而是里面的机器出了一点小小的故障,不过没有关系,医生说再坚持一个疗程的治疗就可以从根本上解决掉。”说到这里,周丽红的眼睛居然滚出了晶莹的泪水。

  王敄见状大惊,心想这下完了。该死,怎么尽说些伤人感情的话?王敄对此感到无地自容,忙着向周丽红道歉。周丽红笑笑说:“没关系的,我承受得起。”然后又说:“我好想在车站看见你和局座在说什么,能不能告诉我有什么机密吗?”
  王敄说道:“没!局座是来接我会局里的,因为我要送朱小姐回来,并和你见面,所以没有同居座一块儿回去。看起来居座的脸色并不好,对我有所戒备,要调查他恐怕需要从多个角度,他这个人不太好对付。”
  周丽红叹口气,从自己随身带来的提包里拿出一瓶康师傅红茶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说:“红狐已经调到Z市公安局工作去了,从今以后我们就失去了一个很好的帮手 。暗查局座和萧副市长的事就落在我们两个人身上了,这是省厅赋予我们两人的特权,希望一切顺利不要再遇到像去年那样糟糕透顶的大麻烦。”周丽红说到这里忽然发觉自己的语气有些欠妥,她好像有点儿底气不足。

  王敄也在此时忽然想起了什么说:“ 哦,你先坐一会,我去看看雨馨。”
  周丽红说道:“我也去。几个月不见还真想她的。这小妮子的性格太强了。”
  王敄没说什么,起身就往楼上走。周丽红在背后紧紧地跟着。然而事情就是有那么古怪,朱雨馨房间的门敞开着,里面却不见她的影儿。这是怎么回事?朱雨馨哪里去了?王敄吃惊不小。朱果果的事情至今还让他感到后怕,要是朱雨馨再出现类似的情况,他王敄就算意志再坚定,恐怕到时候也支撑不住的。因为王敄已经决定,等这个案子完结之后他就和朱雨馨结婚。他已经彻底离不开朱雨馨了。与其说朱雨馨是夏娃,那么他就是那个深爱夏娃的亚当了。

  王敄急坏了,一边喊着朱雨馨的名字,一边拿出手机不停地拨打朱雨馨的手机。周丽红也急坏了。她没想到事情居然发生了如此的变故。王敄和周丽红又冲上三楼寻找。结果他们在果果房间里找到了朱雨馨。朱雨馨坐在床上,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对面雪白的墙壁出神。
  这是没有料到的意外。王敄走上去心疼地把她抱在怀里说:“雨馨别怕,有我在。”周丽红走过去,伸手抚摩着朱雨馨有些苍白的脸,轻声说道:“雨馨,周姨来看你了。”
  朱雨馨听到了周丽红的声音,抬头看着她,忍了很久但最终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日期:2012-09-05 12:51:20
  第五章

  转眼时间又过去了几天,王敄和周丽红一无所获。他们暗中调出了所有有关局座和萧副市长以及黑猫的材料,居然还像以前那样没有发现任何的破绽,也就是说他们没有掌握到任何可以定性罪犯的证据,单凭怀疑是不行的,必须找到他们犯罪的证据链。
  更为要命的是偏偏在这个时候老天又下起了大雨,而且越下越大,足足下了两天两夜,泉唐的街上积水严重,差点能在街上开冲锋舟了。泉唐地处K市的低洼处,暴雨时节积水不足为怪。奇怪的是政府部门好像对于这次大雨预先没有感觉,事后应负起来显得程序混乱。
  王敄和周丽红还有朱雨馨三人来到曾经的那条破街。破街两边的居民楼已经被拆除,运载垃圾的汽车在破街的入口排成了一条长龙,几辆挖掘机也停放在那里,轮胎几乎被淹没了下半边。砖块和垃圾成堆地泡在水里,仅露出上面的一小部分。
  朱雨馨因为这里的积水太深,弯腰把裤脚更往上卷了起来,过后还盯着自己裸露在外的雪白的小腿看了看,这才说道:“我饿了,想吃面。”王敄望望朱雨馨,然后又望望身边的周丽红,说道:“现在正是吃中饭的时候,我们是去面馆吃还是回家去自己做。”
  周丽红说:“为了省事还是去面馆得了。”

  朱雨馨说:“我今天想吃羊肉面,并且是大碗的。本小姐已经决定了,为了自己的爱情幸福,从今天起不再瘦身。”王敄知道她的意思是什么,说:“可惜的是我的喜好已经改变,我喜好那种较瘦的女人了。”
  朱雨馨愤怒地瞪着王敄,扬起粉拳在他背上使劲地捶了一下说:“死猪头,我还真看不出来,你这小子还挺花心的,老实说你是不是背着我上了比我瘦的女孩子,不老实交代有你好看。”
  王敄笑道:“有你守着,我哪敢啦。”朱雨馨见他态度诚恳,也就不再计较。
  见他们如此,站在一旁的周丽红早已是红了脸,说道:“还是先去吃饱肚子再说其他的吧。”说完转身离开。王敄和朱雨馨对视着诡异地笑了一下,也离开了。
  他们找了一家地势比较高面前尚未发现积水的面馆走了进去。

  也许是街道被淹的缘故,没有几人上街,面馆里显得有些冷清。除了老板和伙计外,便只有一个女郎坐在那里吃面。那女郎看上去二十出头,穿着一套咖啡色时尚夏装,脸色红润,如瓷般光滑,看上去血气正旺,美丽怡人。女郎抬起头来看了王敄等三人一眼,笑了笑,继续埋下头去吃面。
  面馆的伙计立即为王敄三人倒茶,一边问他们要吃什么风味的面。
  朱雨馨说:“我要羊肉面,大碗的。”伙计转头问王敄和周丽红:“你们两位要什么?”
  周丽红说:“我和朱小姐一样,也是羊肉面,大碗的。”
  王敄对羊肉不感兴趣,说道:“就给我来一碗牛肉面,大碗的。”

  坐在柜台前的老板说:“好,三位稍等,我马上给你们下面。”说完进了里间。
  伙计盯着王敄看了半秒,忽然说道:“我认识你,你就是市公安局那个刑警大队长,去年朱家多亏了你,否则朱家恐怕彻底完了。”王敄说道:“这是应该的,因为我是警察。”
  正在埋头吃面的女郎听伙计这么一说,暗地琢磨:他果然就是王敄,看来照片的来源绝没有问题。
  伙计又把目光盯向周丽红说道:“我认出你来了,你就是去年省公安厅派下来的那个周警官,你的照片已经被热心的网友登载在一家很有名气的网站上,你已经成了公安人员学习的楷模。”然后又转头看着朱雨馨说:“这位肯定就是朱小姐了。你去北京住院这些天,我们都在祈祷你好人一生平安。你没事就好。”
  王敄瞪着那伙计说:“我们饿了,麻烦你。”
  伙计正要转身,老板已经把做好的面端上来了。于是三人坐下来开始吃面。
  “老板结账!”那女郎说。老板来到女郎面前,说道:“六块钱!”女郎没说什么,结完帐就走了。老板追到门口说:“罗小姐慢走,下次有空再来!”
  王敄说道:“看来那位罗小姐是你们这里的常客了。”
  老板说:“那倒不是,只是她这个人很好,有一次我在街上碰到混混敲我的竹杠,还是她救了我。你别看她一个女流,身手倒是一级棒,那么多混混居然不是她的对手。事后我也听说过混混们要去找她的麻烦,结果没有成功,混混们全被公安局抓了。不过后来又被放出来了。”
  周丽红一下子对那个姓罗的女郎发生了兴趣,说道:“老板,请问你知道她的名字吗?”
  老板摇头说:“不知道,我只知道她姓罗!”
  日期:2012-09-06 14:13:13
  第六章

  外面的夜色一片漆黑。城市的灯光射向深邃的远空,变幻莫测。天上看不到一颗星,黑暗得让人生畏。尤其是街上不时转来狗吠声和什么东西跌在水地里发出的怪异的响声。那响声听起来毛骨悚然。
  罗丹推开窗户,低头探视着下面的那条深邃而悠长的巷子,脸上洋溢着一丝淡淡的微笑。她是一个可爱的女孩,如果不是因为特悲伤的事情,她脸上是看不出有任何忧愁的。莫利亚宾馆的老板孟健十分欣赏她。孟健刚才给她打来了电话,说是有事想找她谈谈,时间定在晚上十点。
  罗丹看看挂在墙上的时钟,还没到九点半,她还有机会歇息一会儿。
  她不知道孟健找她有什么事。在她眼里孟健是个很讨人尊敬的领导,她来了这么久还从未听到过有关孟健的花边新闻。因为之前局座要她除掉孟健,心想此人绝对不是什么好鸟,于是从各方面打探有关孟健的情况。令她吃惊的是孟健居然是个十足的正人君子,除了对自己的老婆儿子好外,从来就没有在外面沾花惹草。用罗丹自己的话说,这样的男人已经不多了。像孟健这样的男人怎么会干违法的勾当呢?局座是不是判断错误或者被孟健抓到了什么把柄?罗丹不敢再想下去,因为那样的话她将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罗丹看看时间还剩下二十分钟,决定再洗一个热水浴。她需要充足的精力会见老板。热水浴可以驱赶身体的疲劳,让一个人的心情变得好起来甚至振奋起来。她对会见老板已经做好了两种选择,要么让她留下对老板的深刻印象,要么让老板留下对她的深刻印象。这两者是互等交换的。男女之间就像是天平上的两个砝码,任何一方造成失重就会失去应有的平衡。

  她不希望和老板发生任何的危险冲突,哪怕是那种脱光衣服的零距离冲突,除非他让她彻底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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