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哥们儿讲那扯淡的故事

作者: 悠然居的张小明

  日期:2012-5-14 12:16:00
  第一章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实属巧合。切莫对号入座。
  “你要真觉得自己是瓣儿蒜,那你最好就去找吃饺子和吃面的。别打我这杵着了,咱俩不合适。我没那么重的口味儿”。
  作为本作的男主角,这是霍小石出场的第一句台词。我是真的闲的有点无聊,要不也不会写这么个东西,而且还是写这么位没溜的主。言归正传,还是先给男一号来个自我介绍。霍小石,男,28岁,三流大学毕业的某公司小职员,挣得不多,开销不少。是个没车,没房,没存款的三无青年。抽烟,喝酒,不赌博。偶尔光临娱乐场所,要视钱包薄厚决定。身边有三五损友,经常干点不着调的事。优点:说话从来不带脏字。缺点:说话比带脏字的还损。基本就是这么个情况。

  今天是礼拜天,霍小石一觉睡到12点多,还是给饿醒的。起来准备下包方便面继续睡。刚准备动手,就接到家里的电话。接起电话就听到他爸说:“你妈找你有事。”然后就听他妈接过电话,还没等说话霍小石就把电话扔床上了,去倒了杯水,慢条斯理喝完,然后顺床上拿起电话,听他妈说道:“你也老大不小了,自己事自己知,我本来不想多说,但你也该为自己想想了吧?......。”霍小石家有个传统,打电话的从来都是他爸,不过他爸只说一句话,就是“你妈找你有事”,然后他妈拿起电话就是5分钟的唠叨。上学的时候是唠叨他好好学习,别总琢磨着搞对象。毕业上班了就唠叨他好好工作,顺带找个对象。现在眼瞅着成大龄青年了,就唠叨他快点找个对象。霍小石瞅着时间差不多了,直入主题的问道:“老佛爷,您老有什么指示啊?”他妈也觉的思想工作做的差不多了,说道:“我托隔壁刘婶给你介绍了个对象,安排今天下午3点半,新市街的阳光餐厅见面,女孩名字叫王玫丽。你好好拾掇拾掇自己,去看看,合适就定了吧。这么拖着也不是事,再过仨月你就29了......。”霍小石急忙说道:“好的,好的。我这就打扮,那先挂了。”撂了电话霍小石还在琢磨着,王美丽?这名字叫的够自信的。想想下午有饭局,现在就不用吃了。拿着手机定了个3点的表铃,躺床上继续睡去了。

  (传说中的女猪脚华丽登场!)王玫丽今天大好的心情被家里一个电话搅得烟消云散,想起她妈说的话心里就窝火,可是还没地儿发泄。王玫丽的妈妈叫宋秀微,是市电视台一个潮流节目的编导,以言语犀利火辣闻名整个市台。她妈一早就给她打电话下了通牒,告诉她安排了下午相亲,还警告她别耍什么小心思故意往黄了搞,小心受到正义的惩罚。最后还义正言辞的为她点明现在的形势,说峨眉山现在已经不招弟子了,就算她修炼成斗战“剩”佛,也没地儿看破红尘去。王玫丽咬牙切齿的答应了下来,差点牙龈出血。也怨不得宋秀微着急,王玫丽今年都29了,眼看着奔三张的人了,还唱着单身情歌呢,是个当妈的就得上火。其实王玫丽是个标准的美女,瓜子脸,柳叶眉,樱桃小嘴,凑到一起煞是好看,身材更是没的说。而且王玫丽身边也不乏追求者,就是没她看上眼的,其实是她正眼都没看过那些人。宋秀微一直都给她张罗着,可都被她用各种借口加阴谋诡计拒绝了,大部分连面都没见,见过的也都是不欢而散。宋秀微以前都给王玫丽挑着出口转内销的高帅富介绍,出国留过学是硬性指标,开不起宝马的一律免谈,想着要找也要找个嫁过去就能衣食无忧的,最起码闹别扭了也得“坐在宝马里哭泣”才行。可是后来王玫丽的表现让宋秀微觉得可能选择上有点偏颇,所以这次就给找了个纯国货,看看是不是能有奇效。

  其实王玫丽不找男朋友是因为有过一段惨痛的经历。上大学的时候王玫丽处了个男朋友,还是她的初恋,那男的也信誓旦旦的说是初恋,现在回头想想那货的说的铁定是假话,因为刚谈了俩礼拜,“初恋男”就想动手动脚,被王玫丽严词拒绝了。一直谈到了大学毕业,王玫丽和“初恋男”也没突破最后一步,毕业后“初恋男”进了一家外贸公司,还是那家公司女老总亲自招进去的,很快就提拔做了总经理助理。在一个星斗满天,月光如水的夜晚,“初恋男”终于忍不住要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用出百般手段哄王玫丽上床,王玫丽就是不从,只说要到结婚那一夜才行。“初恋男”终于恼羞成怒,说要分手,还说“你根本给不了我要的爱情”,说完就摔门走了。王玫丽哭了一夜,最终还是舍不得这份感情,一早就给“初恋男”打电话想挽回,甚至都做了献身的准备。可是没想到接电话的是个中年女人,恶狠狠的告诉她以后不要缠着“初恋男”,说“初恋男”是她的人,别不要脸来横插一脚。王玫丽当时就蒙了,事后才知道,“初恋男”早做了他们公司女老总的入幕之宾,也就是俗称的“小白脸”。从此王玫丽就对男人断了念想,甚至有些厌恶,再加上他妈给介绍的高帅富难免都有些恶习,更让王玫丽对男人不假辞色,而且王玫丽继承了他妈的嘴上功夫,每句话都直指要害,毫不留情,说的那些人都掩面而逃。久而久之,王玫丽就成了个独身主义者。

  3点的时候,霍小石让一阵闹钟叫醒。花了5分钟洗漱,打沙发上挑了条看上去还算干净的牛仔裤穿上,又找了件没馊味的T恤套上,转身抄起瓶放了1年半的啫喱水,想了想又扔了回去,霍小石一直都不习惯啫喱的味道,如非必要是绝对不往头上喷的。拿上手机看了看,还有20分钟,就颠颠的下楼了。其实霍小石家条件不错,他爸霍远山和他妈吴倩原来都是市纺织厂的员工,霍远山是副厂长,吴倩是厂办会计。10多年前政府搞企业改制,霍远山就跟人合伙承包了纺织厂,前些年生意不景气,合伙人不干了,霍远山就自己盘下了纺织厂,改做成衣加工,纺织厂也改名成了“远大服装厂”,为周边和沿海的服装企业做加工,买卖渐渐做得红火起来,家里也趁个千百万的,还被市里评过十佳民营企业。霍小石打小性子就倔,往好了说是有个性,其实就是人比较轴,做事不分好坏,就凭自己喜好,而且只要是他认准的事,8头牛都拉不回来,很有股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气势。不过霍小石也是个聪明孩子,从小学到初中,每年的三好学生都没落下过。直到上了高中,也算是进了叛逆期,总跟家里对着干,先是学会了抽烟,然后就跟着那些老师眼里的坏孩子整天瞎溜达,时不时打个小架什么的,身边的小女朋友更是像生长旺盛的韭菜似的,去了一茬,又来一茬。久而久之还闯出了个二高(市第二高中)石头哥的名头。那时候他家里正忙活纺织厂的事,也没空管他,学习也就这么落下了,最后还是靠着以前的底子在高考前半年冲刺了一下,考进了省里的一所三流大学。上了大学他也不消停,大三的时候给比他小一届的英语系系花写了封5万字的情书,还贴在了校报墙上,一时间在学校引起了轰动,不过最后那系花也没答应他,学校还以扰乱校纪为名给他记了大过,毕业的时候又是他爸霍远山找了关系,才没给他往履历上写。毕业后吴倩是想让霍小石进厂子来工作,可霍小石嫌在爸妈眼皮子底下不自由,宁是自己出去找了工作,吴倩拗不过他,不过也没让他好过,告诉他要是想在外面干,就别指望再从家里拿一分钱,霍小石倔脾气上来,这些年还真没在从家里要过钱。慢慢的吴倩也只好顺了他的意。

  霍小石骑着自行车出了小区,向北奔着新市街走,他住在南苑,离新市街骑车15分钟的路,坐车得半个多钟头,路上太堵。市里前两年就做了道路规划,说是要拓宽,最后解决不了沿街商铺的拆迁问题,就这么搁下了。霍小石为了节省时间趁值班的不注意一头扎进沁湖公园,沿着公园的小路猛往北蹬。公园里不让骑车,半路碰着个戴红箍的大妈,追了霍小石2分钟,还想抄近路堵他,让他给躲了过去,骑出老远还能听着大妈扯着嗓子骂他小兔崽子。到了新市街才3点20,霍小石把车停到东方大厦前面的停车场,摸摸身上发现忘了带烟了,去路边烟摊儿买了包紫云,抽出一支,顺手拿了个打火机点上,不出所料是假的。扔给老板10块钱,老板抬头看他,他冲着挥了挥手里的烟,烟摊儿老板啥话没说又看他的报纸去了。霍小石抬头看了看东方大厦顶端的大石英钟,3点25了,扭身朝阳光餐厅走去。

  日期:2012-05-14 12:32:42
  第二章
  “你要真觉得自己是瓣儿蒜,那你最好就去找吃饺子和吃面的。别打我这杵着了,咱俩不合适。我没那么重的口味儿”。
  我想大家一定记得第一章的第一句话,没错!就是这句。其实用这句话做开头没什么深意,我是因为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写这章的开头了,才用的这句话,如果可以的话,我下章还打算用这句话当开头。(后排那个拿板砖的!你放下,我下章不用这句开头行了吧?至于吗?我不就是贫了点吗?......)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霍小石已经在阳光餐厅坐了快一个钟头了,这期间他点了五个菜,吃了一盘大份儿炒饼一盘小份儿炒饼,喝了两瓶啤酒,还让服务员添了二十多回茶水。这事儿应该从头说起(其实我是想把上一章复制上来的,那样的话这章铁定过6千字。)。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们的男主角霍小石同志,嘴里叼着颗假烟,眯着他本来就不大的眼睛,迈着自以为帅气凛然的步伐,走进了阳光餐厅,进门还不忘提醒了门迎小姐一句“姑娘,你胸前扣子掉了”,闹得门迎小姐脸红的像个熟透的苹果,捂住胸口就跑后边去了。霍小石拿眼在餐厅里扫了一圈,看到靠窗子单蹦儿坐了个姑娘,穿了条肥大的水磨白牛仔裤,上身是草绿的肥T恤,外面还穿了个红外罩,脸上带着个大蛤蟆镜,基本把整张脸都遮住了。

  霍小石走过去试探的问:“王美丽?”
  王玫丽抬头扫了霍小石一眼,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霍小石大马金刀的坐到王玫丽对面,问她:“点菜了吗?”没等王玫丽回答就自顾的拿起菜单喊了服务员,点了五个菜,叫了一大一小两份儿炒饼,又要了一听王老吉两瓶啤酒,才抬头问王玫丽:“你吃什么?”王玫丽有点纳闷,点了两份儿炒饼还问她吃什么?就应付着说随便。霍小石就给她叫了份大碗炸酱面。王玫丽恨得牙根痒痒,还没见过约会给女孩子叫大碗炸酱面的呢。王玫丽是故意装作冷淡的,在家就想好了应对措施,专门穿了宽松的衣服掩饰身材,还在墨镜底下藏了大杀器,只要一摘墨镜,铁定让男人抱头鼠穿。

  等菜的过程中俩人一句话都没说,差不多20分钟,菜都上齐了,霍小石就一顿猛吃,一双筷子使得是虎虎生风,滴水不漏。半小时就把两瓶啤酒,两份儿炒饼,五个菜扫了个干净。王玫丽小口嚼着面条都看呆了,还没回过神就听霍小石说出了开头的那句话,一根面条差点吸到气管里。抬头看见霍小石正拿着根牙签剔牙,小眼睛眯着,一脸坏笑。王玫丽觉得这一刻脑子有点短路,这和她设想中的场面根本就不搭边,她还想着等霍小石死缠烂打的时候,摘了墨镜亮出她用高超的化妆技术整出来的两片黑青色胎记,令不知好歹的霍小石大吃一惊,掉头就跑呢。可是看看对面,阳光顺窗子照在霍小石的右脸上,使得他的脸一半明亮,一半暗淡。嘴角上勾画出的那一抹浅笑就像是在嘲讽着王玫丽的自以为是。王玫丽是又恨又气,本来她就是要把相亲的事搞黄,现在这事是黄了,可是被人拒绝和拒绝别人是截然不同的两个概念,况且霍小石说的那话让人听了就想甩手给他两巴掌。这就好比一个高帅富拿着钻石戒指和你求婚,你抬着头拿鼻孔对着他说:哪边凉快哪边呆着去,和你向一个中产阶级说:我们结婚吧!中产阶级却抬着头鼻孔对着你说:死远点!最后还加一句:长得跟给解放汽车撞过似的,也敢上街?后者的心情和王玫丽现在的心情基本差不多。

  王玫丽手攥的指节都发白了,正想说话,就听霍小石继续说道:“饭也吃了,事也说了,你看这饭钱?要不咱俩AA制吧,咱谁也不占谁便宜”。
  王玫丽现在心里唯一的想法就是把那多半碗炸酱面拍霍小石脸上,真有敢说的,他一个人吃了两份儿炒饼,五个菜,还有脸说AA制。王玫丽心里一个劲的对自己说:冷静!冷静!没必要和这种人一般见识,就当救济灾民了。从手包里拽出一百块钱摔桌子上,站起来头也不回的就往外走。刚要出门,就听到霍小石在背后喊:“二百一十六,记着你差我八块”。王玫丽拽开门,一步就下了四个台阶,差点崴了脚,站在外面一把薅下墨镜,气的嘴都哆嗦了,就听面前两个初中女生一声尖叫,撒腿就跑,这才想起脸上的两片人工胎记,赶忙戴上墨镜,左右看看,发现很多人都捂着嘴指着她悄悄的说着什么。

  王玫丽一路小跑进了东方大厦的地下停车场,坐进车里一连来了10个深呼吸,勉强平稳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开车出了停车场,正看到霍小石嘴里叼着个牙签,貌似还哼着歌在开自行车锁,王玫丽心里被压下去的小火苗像浇了汽油似的,忽的一下就窜起两尺多高,恨不得现在就一车撞过去。咬牙切齿的看着霍小石骑着自行车向东走去,直到听到后面车催促的喇叭声,才开车向西走去。

  霍小石骑着自行车慢悠悠的往回走,回去不用赶时间,也就没再闯沁湖公园。心里琢磨是不是要给家里打个电话,想起要和老妈交代就挠头。其实王玫丽真是有点点背,让他碰上了霍小石,俩人说起来其实还都同是天涯沦落人,只是这个相逢有点,额!怎么说呢?还真不好说。都说人生没有相同的幸福,但会有类似的痛苦,爱情这个戏码大概其都差不多,喜剧就是走到一起,悲剧吗,就是两相分离,只不过经过各有各的精彩罢了,这事多看几部电视剧就门清了。霍小石曾经也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恋,不过他的形象不怎么正面,类似第三者,虽说挺无辜的,但事实确实如此。那是他大学刚毕业,不知怎么的就和一高中有点暧昧的姑娘联系上了,那时候他有个女朋友,处的也挺好。可是不知着了什么魔和“暧昧女”聊电话就聊进去了,毅然决然和当时的女朋友分手,辞了刚找到的工作,奔着省城就追过去了。那时候还真是年轻,想着要爱就往死里爱,非整个惊天地,泣鬼神不可,其实自己脑子里也不知道爱情是个什么东西。到了省城才知道,那姑娘一直和他大学一隔壁寝室的哥们过着呢,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约那哥们出去喝了顿酒,俩人整完了3箱啤酒宁是一点事没有,最后那哥们拍着他的肩膀说:兄弟,你要真爱她,你带她走吧。霍小石当时就热泪盈眶了。转天就找着“暧昧女”,对她说:跟我走吧。没想到“暧昧女”听到这话就一副楚楚可怜,双目含泪的样子说:我放不开你,也放不下他。霍小石当时就哑火了,脑袋像是给抽了一棍子似的,当天晚上霍小石偷偷坐在“暧昧女”和那哥们租的房子下面,看着屋里橘黄的灯光和两个影子直到灯光熄灭,一支不停地抽了3包烟,凌晨的时候一站起来就吐了。之后在小旅馆开了个房间,每天白天喝酒,晚上就盯着天花板听隔壁的叫床声,如此过了一礼拜终于想通了,原来自己就是个傻B。至此之后霍小石就成了现在这样,确定了自己的人生信条,那就是:人生就要及时行乐,别没事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要不说每个成熟男人背后都有个祸祸过他的女人呢!当然反之亦然。霍小石今天看见王玫丽一副不想搭理他的样子心里就憋着坏,打击别人,娱乐自己是他近些年最爱的剧目,最后这事理所当然的就成了这么个样子。霍小石现在的心情是说不出的舒畅。

  王玫丽冷着脸回到家里,上楼就把门摔得叮当响。隔壁一对小情侣正在做那事,还以为男方父母回来了,男的抱着衣服就往衣柜里钻,女的反应过来小声喊:这是你家。那男的都钻的就剩半截腿在外面了。冷场了5秒钟发现外面没声音了,才知道是自己太紧张了。王玫丽进了家就把手包,墨镜,外套都摔沙发上,打开冰箱拿了瓶冰水一口气干了,扔了瓶子喘着粗气,才觉得心里火小了点。走进卫生间一抬头把自己吓一跳,镜子上那张脸跟个鬼似的,拍着胸口转念一想是自己画的妆,忍不住笑了起来。卸完妆,王玫丽躺床上给他妈宋秀微打电话,宋秀微一接起电话就听到女儿一阵抱怨,说她怎么给介绍这么没素质的人啊,点五个菜就一个人吃了,还贴了两份儿炒饼,就这样吃完饭还敢说要AA制......。宋秀微一阵愕然,怎么也想不明哪个男的能在看了她女儿之后还能闷头就着五个菜吃两份儿炒饼,这得饿成啥样啊?“秀色可餐”也没有这样的吧?不看“秀色”光顾着“可餐”了。王玫丽乘机想让他妈断了给她张罗对象的念头,宋秀微非常理智的掐灭了她这个念想,还警告她说:这算好的,你再找不着对象,就等着和这差10倍的去相亲吧!说完就把电话挂了,直接没给王玫丽反驳的机会。

  日期:2012-05-14 21:22:13
  第三章
  霍小石晃悠回家都4点了,进了家左右看了看,觉着也该打扫打扫了,屋子里都快没下脚的地方了,一直收拾到7点才总算有了个人住的样子。
  坐在沙发上拿起手机,发现有条短信,一个陌生号码发的,上面写着:您的农行卡,卡号为260******,于今日下午3点30分在名仕商场消费3600元,现请与农行城东分行联系确认,联系电话531****。这种短信霍小石经常收着,曾经有个非常执着的骗子,坚持不懈给他发了仨月短信,内容基本差不多,就是说我银行卡号换了,给我打钱就到新卡号里,然后留个卡号。霍小石最后给烦得不行了,每次收到短信就回一条:钱已打,请查收。如此一个礼拜,就再也没收到短信了。

  霍小石想想现在闲着也是闲着,就按着号码给回了个电话。接电话的是个女的,声音说不上甜美,不过感觉年纪不大。
  “喂,您好,这里是农行城东分行,请问有什么可以为您服务的?”接线小姐说话有点颤音,一听就知道刻意压着内心的激动。
  “猜猜我是谁?”霍小石故意神神秘秘的说。
  接线小姐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说:“小五?”
  霍小石忍着笑,说:“你怎么猜出来的。”
  接线小姐有点小羞涩的说:“我就告诉过你一个人我公司的电话。”霍小石听了有点发愣,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接线小姐紧接着说:“咱们的事你和家里说了么?再拖下去我家里该发现了,现在就有点显肚了,我怕瞒不住了。”

  霍小石差点把舌头咬下来,逗闷子还能逗出这种事儿?这个世界啊,这个社会啊!调整了下心态,很是深情的说:“我和家里说了,你找个时间和你家里人来趟我们家,把咱们的事定一下吧。”电话那边“砰”的一声,接线小姐可能是太激动把什么东西碰倒了。慌慌张张的说:“好啊!好啊!那我跟家里说了再给你打电话。”霍小石也一个劲的说好,然后就赶忙把电话撩了,坐那儿想着接线小姐领着父母直奔小五家,然后两家人大眼瞪小眼。心里忍不住骂了自己一句:真损!

  转天早上霍小石10点才到公司,他9点半上班。进了办公室就看见小白对他挤眉弄眼,小白叫白晶,比霍小石小一岁,属于成熟妩媚型,就刚才那挤眉弄眼看着就跟调情似得。小白两年前结的婚,一年零十个月前离得婚,她和她前夫从认识到离婚都没到一个季度,充分解释了什么叫闪婚闪离。小白和霍小石认识5,6年了,俩人在一块基本就没什么不能干的,不过就是从来没想过一起过日子。小白刚离婚那阵,说不习惯一个人睡,就和霍小石睡了几夜,至于还干了点什么,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霍小石站小白办公桌边上,探头往她胸前瞅。小白翻他一眼,拿手把T恤领子抻开,问他:“好看吗?”霍小石淡定的说:“你脖子下边有两个吻痕。”小白刷的一下从脸红到脖子,一把按住领口,起身就往卫生间跑。
  霍小石转身进了老总办公室。他们老总叫王利,刚四十多,站直了低头看不见脚尖,睡觉的时候把肚子上的肉上下摊开都不用盖被子。是个拥有一个腐败的肚子和一颗奸邪的心的纯奸商。王利正打电话,指了指沙发。霍小石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看茶几上放了盒中华,就顺出一颗点上。
  王利打完电话看见霍小石那样,组织了两回语言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挥挥手说了句:“跟财务结工资去吧。”霍小石把剩下那多半盒中华揣兜里,边走边说:“从我工资里扣。”
  到了外边看见小白正攥着俩拳头等着他呢,脸上的表情分明是“我要弄死你的”写照,刚刚小白跑到卫生间一照镜子,有个屁的吻痕!
  霍小石做出个防御姿势说:“结了工资请你吃饭。”小白表情一黯,放下拳头刚想安慰一下他,紧接着就听他说:“你昨晚上又跟谁鬼混去了?”听了这话,小白二话不说就给了霍小石一顿锤。

  智商80以上的读者一眼就能看出来霍小石这是叫人炒了。这件事是这个样子的,王利开的是个广告公司,业务需要难免要陪客户吃吃喝喝,娱乐娱乐什么的。前些日子挂上个南方客户,抄着一嘴的火星普通话,还死难打交道,不过确实活挺大,如果成了够公司吃半年的。
  周五晚上王利就叫小白,霍小石还有公司一男的一起去陪客户吃饭。饭桌上那南蛮看着小白就有点眼直,一个劲儿的和小白喝酒。小白也是该,她就属于那种“二”在脸上写着的货,典型的胸大无脑。饭吃到一半,王利就把小白单独叫出去,霍小石也随后跟了出去,就听见王利和小白说,让她饭后陪客户去KTV玩玩。小白还上心的说去“名度”,那消费可以,档次也行。王利还说一会就不叫小霍他们了,他们今天喝的也差不多了。小白有点犹豫,可也没多想,就答应了。

  王利多鬼啊,在桌上瞄一眼就知道南蛮对小白有意思,这是做龟公呢。霍小石一听就火了,这不是送傻羊喂老狼吗。把小白一把薅他边上,指着王利的鼻子就说了一句:“你以为把头藏了壳里,就没人知道你头上那片绿了?”其实也就是骂他是个龟公,做事不地道。可那想王利真还头上顶过绿,前些年没富起来的时候,他老婆就跟着别人跑了,人前人后没少让人骂王八。这话说的可真是一针见血,说完就拽着小白走了,王利气的脸儿煞白,哆嗦着手指着他宁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出了饭店小白还蒙着呢,抓着霍小石问他怎么回事。霍小石都懒得和她解释,直接跟她说:“多少钱一夜?今天我包你。”小白掐了他一把,过了5分钟才反应过来,今天差点让王利给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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