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之三十六计

作者: 大地一狼

  日期:2012-5-2 12:46:00
  《官场之三十六计》
  外一章
  “三十六计”或称“三十六策”,是指中国古代三十六个兵法策略,源于南北朝,成书于明清。它是根据我国古代卓越的军事思想和丰富的斗争经验总结而成的兵书。 按计名排列,共分六套,即胜战计、敌战计、攻战计、混战计、并战计、败战计,每套六计,六六三十六计。
  “金玉檀公策,借以擒劫贼,鱼蛇海间笑,羊虎桃桑隔,树暗走痴故,釜空苦远客,屋梁有美尸,击魏连伐虢。 ”全诗除了檀公(南宋名将檀道济)策外,每字包含了三十六计中的一计,依序为:金蝉脱壳、抛砖引玉、借刀杀人、以逸待劳、擒贼擒王、趁火打劫、关门捉贼、浑水摸鱼、打草惊蛇、瞒天过海、反间计、笑里藏刀、顺手牵羊、调虎离山、李代桃僵、指桑骂槐、隔岸观火、树上开花、暗渡陈仓、走为上、假痴不癫、欲擒故纵、釜底抽薪、空城计、苦肉计、远交近攻、反客为主、上屋抽梯、偷梁换柱、无中生有、美人计、借尸还魂、声东击西、围魏救赵、连环计、假道伐虢。

  外二章
  【三十六计总纲 】六六三十六,数中有术,术中有数。阴阳燮理,机在其中。机不可设,设则不中
  古人云:重数不重理。盖理,术语自明;而数,则在言外。若徒知术之为术,而不知术中有数,则数多不应。且诡谋权术,原在事理之中,人情之内。倘事出不经,则诡异立见,诧事惑俗,而机谋泄矣。又云:用兵之道,考究奇正虚实,攻防诱袭,所谓水无常形,兵无常势。善用者,计谋韬略,审时度势,进退有序,成败有法,纵横捭阖。又有云:官场如战场,军政相通,兵法贯权谋,唯掌符者当谙练兵法。计者,谋术也,是非曲直、邪恶正义尽可握,敌我友盟、朝野官庶皆可用。有道是,知彼知己,百战不殆,邪用则侵正,正施则镇邪,正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互为刑克也。忠直者,自然学其正,以正治奸邪;奸恶者必当取其邪,以邪侵正气。昔有李宗吾者曾著《厚黑学》,实权谋也。纵横历史,雄韬伟略,奇谋诡计,权术盈贯,史迹斑斑,可为鉴也。

  今有西蜀人氏大地一狼者,借兵法演绎官场之三十六计,虚构人物,编辑情节,使之暗合兵法诡谋,唯茶余饭后消遣耳。读者勿对号入座,切切!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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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期:2012-05-02 12:48:32
  第一章借刀杀人

  【原文】敌已明,友未定,引友杀敌,不自出力,以《损》推演
  01
  高凌风很郁闷。尽管现在已经是阳春三月,窗外暖阳轻风,绿树成荫,他却寒意浸体,愁绪满怀,心里默诵着南宋女词人李清照的《月满西楼》“……此情无计可消除 才下眉头却上心头”。虽然这首词写的是写伤情离别愁,这一刻却特别契合他内心的感受,不知不觉低声念了出来。办公室别无他人,极静,耳边回荡的声音把自己突然一惊,差点出身冷汗。他不安的向门外看看,确信没人才悄悄吁了一口气,心里暗自骂道:x他奶奶的,自古女人咋都这么厉害呢?

  高凌风的郁闷是源自于快下班时耿乐乐一句话。这句话也许是耿乐乐当作新闻无意间说出来的,但听在高凌风的耳里无疑是黄钟大吕,犹如天雷过顶,震得脑子“嗡嗡”直响,眼冒金花。
  “高科,听说薛姐不走了。”
  “不走了?听谁说的?”高凌风一时脑震荡,没反应过来。
  “莫部长。”
  “哦?”高凌风本待再问,耿乐乐一边哼着流行歌曲,一边忙着收拾准备下班,溜出嘴里的话立即拐了弯,“小耿晚上有约会?”
  耿乐乐甜甜一笑,“非也,姐们周末小聚。高科拜拜。”

  耿乐乐一溜烟出门后,高凌风对着大开的木门愣神了十几秒。他明白耿乐乐说的“薛姐不走了”的意思。现在正值市委换届期间,人事混战,明争暗斗空前激烈。干部一科科长薛若曦、组织科科长黄晨风本来已经内定这次出组织部安排,“不走了”的意思就是说唯一副部长人选又增加了变数。
  “难道已经内定了薛若曦?”高凌风紧张得喘不过气来,这次竞争副部长职位他是有很大希望的,特别是两位比他资格老的科长出去后。就是最不济也会调整一下岗位,搞个副县实职,现在风云突变,格局又变得混沌了。
  自从薛若曦和黄晨风被内定出组织部安排后,高凌风暗中最高兴。人生难得几回搏,这次是千载难逢的机遇,他踌躇满志准备搏一搏副部长位置。为等这个机会,他两次放弃了到县区任职,为此,他做了许多自己认为很有用的工作。首先是派自己的“千金”老婆三陪邹文玉,洗脸、逛街、购物,家里的积蓄已几乎耗费殆尽。
  邹文玉是廖部长的老婆,廖部长耳根子软,搞定邹就百分百搞定了廖。这个工作鲁芳完成得非常完美,她们私下认了姐妹,廖部长对自己的态度发生了质的变化。这次之所以事先定调,安排薛若曦和黄晨风出去任职,他的理解就是廖部长提前在为他的升职扫清障碍;其次是在工作上出亮点,为领导争光。有人在上面拉,自己也得争气在下面垫砖头,不能烂泥扶不上墙。高凌风积极开动脑筋,对古铜市的青干管理工作进行了大刀阔斧的改革和创新。他亲自主持制定的青年后备干部考评办法得到了省委组织部的认可,现在已经作为省委培养年轻干部的一项重要制度。青干管理去年底考评全省排名第一,部内考评也名列第一;三是坚持早请示晚汇报,一切功劳归领导。部里开会和外出交流发言,坚持讲政治,第一句言必称“我们廖部长如何如何”。廖部长爱好麻将,自己也没少陪,他暗地里记了一本流水账,每月小结,季度中节,半年总结,一年下来输了五万多,心痛得要命,又不敢给老婆鲁芳汇报,打落的牙齿只好悄悄吞进了肚里。现在薛若曦重回组织部,前期这些财力、物力、精力的投入岂不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如果是莫部长说的,这事就一定是真的。莫时运是常务副部长,部里的人事安排他有很大的建议权、事先知晓权。高凌风感到前所未有的沮丧,低头一看时间,五点四十,按平时这时候可以下班了。女儿贝贝每个星期五下午放学都比较早,为了他的前途,为了全家人的命运,老婆鲁芳勇于付出精力和时间,主动承担了全部家务和女儿的接送任务,估计娘俩现在已经在家了。

  日期:2012-05-03 20:02:13
  002
  鲁芳已经做好晚饭。看着妻子忙忙碌碌的身影,高凌风突然一阵内疚和惶恐,就像小时候在外面犯了错,不敢回家面对父母。鲁芳不但长得漂亮,而且是千金小姐,老丈人鲁云飞是原市老干局局长,高凌风之所以二十六岁能干上青干科科长,享受副县级待遇,全是老丈人在背后努力的结果,如果单凭他自己奋斗,估计再有个十年八年也未必有今日的成就。鲁芳生长官宦世家,深谙官场规则,一看高凌风有升迁机会,心情之急迫超过了他自己,这一年家里家外为他付出很多很多,一心一意要实现夫贵妻荣的家庭理想。眼看即将成功,现在却突然横生枝节,这种打击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

  高凌风深深吸一口气,抱起四岁的女儿贝贝坐在饭桌前。
  “今天下班这么早?”鲁芳边盛饭边问。
  “嗯。”他小心解释道,“廖部长下万阳县调研去了。”
  “妈妈叫我们明天早点回去……”
  “回去呗。”
  “邹姐约我明天做头。”

  “那咋办?”
  鲁芳想了想说道:“你带贝贝先过去,我做完头过来。”
  “行。”
  家里的事鲁芳说了算,结婚前高凌风就习惯了一切行动听指挥。单位所有同事都知道的高凌风是耙耳朵,他也默认了耙耳朵,这些年一直当得津津有味。当然,做为一个男人没一个愿意真心实意当耙耳朵的,高凌风当耙耳朵是有主客观原因,一是他出生农村,虽然毕业于中国科技大学这样的名牌学校,但出来后不过是千千万万大学生中的一名而已,工作上全靠老丈人在背后指点、活动;二是经济上全无基础,连现在的住房也是老丈人拿钱买的,他家里连装修费都没出一分;三是鲁芳长得漂亮,当初好逑者若云,他高凌风只不过是无数艳羡者中微不足道的一个,要不是老丈人一锤定音,她就成别人的老婆了。

  日期:2012-05-03 20:08:25
  廖部长下基层,高凌风周末不用外出陪部长娱乐,难得的一次家庭温馨日。晚饭后贝贝睡了,夫妻二人一边看电视剧一边聊天。
  “事情进展得怎么样了?”
  高凌风心里一紧,从下午知道消息开始就一直在思考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一直苦无良策,该来的终究要来。他迟疑了一会,装傻道:“什么事?”
  鲁芳诧异的瞟他一眼,“还有什么事?你的事呗。”
  “哦,你问这事啊……还那样吧,没消息。”

  鲁芳皱了皱眉,“要等什么时候?咱们耗不起啊。”
  “……”高凌风的嘴做了一个0字。
  鲁芳不满意道:“你知道这一年我们花了多钱?五万!”她夸张的把五指张开,差点戳上高凌风的眼皮,“今天老师通知贝贝要参加六一儿童节演出,下礼拜交服装费、老师指导费700。”
  “才700嘛。”
  “哼哼,才700?你说得轻巧,吃根灯草。”鲁芳声音提高了一度,“你一个工资月多少?咱们一个月开支多少?咹,你给我算算,算算。”

  高凌风和鲁芳都是靠工资收入,很少外水。家里一直是入不敷出,全靠鲁芳在父母那里今天五百、明天一千的借贷过日子,高凌风今天脑子混乱,忘了这茬。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明天这个家归你管。”鲁芳尖叫。
  高凌风急忙拉上贝贝的房门,坐下来腆着笑脸道歉,双手抱过鲁芳,“对不起,我说错了。老婆聪明能干,这个家全靠在你的英明领导下才有我和贝贝幸福美满的生活。你千万不能撂担子啊,求求你老婆……”他边说边伸出舌尖在对方的耳背后轻轻舔吻。鲁芳本待继续发威,全身却突然酸软、燥热,这是她的敏感点,是死穴。每次高凌风一触摸,她立即缴械投降。

  日期:2012-05-05 12:10:37
  高凌风趁机一只手伸进胸脯,轻轻的揉捏,鲁芳呼吸渐渐粗重,迷迷糊糊软倒在怀里。他正想进一步动作,鲁芳突然扒开他的手,坐起来说道:“高凌风,咱们不能这样当傻子,事情总得有个限度。”
  高凌风看着她,“你说咋办?”
  “从现在开始,最多不能超过一万。”
  “这个……”

  “什么这个,你知不知道这些钱全是我找爸妈借的?我们这点工资连生活费都不够。”
  “我知道。”
  “知道就好。”鲁芳看着他眼睛,突然起了疑惑,“难道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高凌风看着她咄咄逼人的眼神,不由自主的矮了三分,“我能有什么事瞒你啊。”
  “不对,你今天回家一直心里有事,这个你别骗我。”
  “我……”

  “说,你说不说?”
  高凌风牙齿一咬,“好,我说。薛若曦不走了。”
  “什么意思?你听谁说的?”鲁芳的双眼在他脸上梭巡。
  “小耿下午听莫部长说的。”高凌风垂头丧气。
  鲁芳双手一甩,尖声道:“窝囊!”坐一边气呼呼的不言不语。
  男人最恨女人说窝囊二字,尤其是高凌风这种长期被压迫的家庭闷骚男,他几乎气晕,浑身颤抖着霍然起立……鲁芳不屑的冷眼看着,轻蔑道:“干什么?不受听是不是?事实上就是窝囊!”
  “你……”他气结。
  “我怎么了?难道说得不对?这一年我过的是什么日子?!低声下气,下里巴人一样装笑脸、说假话,陪吃陪逛陪美容,花钱不说,杀死了姑奶奶多少脑细胞?你想想,哪一项不窝囊?我鲁芳长这么大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窝囊气?说你一句还不高兴了……”
  高凌风头大如斗,头昏脑胀,胸腔里像是装满了被点燃的炸药,随时会轰然一声把自己炸得粉身碎骨。但他情知理亏,偏偏又无法发作,心里格外难受,这些年鲁芳的确为自己牺牲太多。自己难道想这样吗?要不是她当初极力怂恿,热心参与进来,也不至于出现今天这种情况,现在赔了夫人又折兵,一切却全赖自己头上了。
  “不可理喻!”高凌风憋气不过,终于吼了一声,转身进卧室假装睡觉。他哪里睡得着?脑子里昏昏扰扰全是一生中失败的事。

  一会儿,他听得客厅里有隐隐的缀泣声,心里顿时一软,起身想出去看看情况,安慰安慰,但想到刚才的“窝囊”二字,立即又躺下继续假寐。
  日期:2012-05-05 12:15:16
  一会儿,他听得客厅里有隐隐的缀泣声,心里顿时一软,起身想出去看看情况,安慰安慰,但想到刚才的“窝囊”二字,立即又躺下继续假寐。
  鲁芳哭泣了一会,想到这事也没完全绝望,渐渐平静下来,起身收拾好屋子,然后做睡觉前的准备工作。高凌风一直躺着想心事,听她停止了哭泣,心里好过了许多,轻轻叹了一口气。
  这一晚,二人第一次在周末背靠背睡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高凌风很早醒来,虽然心里有事,但男人的荷尔蒙很有规律的支配着他的冲动。他翻身去抱鲁芳,鲁芳僵硬的向外一趔,“干什么?”

  “想你,老婆。”见她不动也不反抗,自己掀开被窝爬进了进去。
  高凌风格外卖力的表现了一回,鲁芳忍不住哼哼出声,浑身扭动如蛇,这是兴奋到高潮的特征……一声长啸之后,高凌风躺下来,满意的吻着鲁芳的额头和眼皮,然后把她搂在怀里。
  “舒服吗?”
  鲁芳点点头,把脸贴在他健壮的胸脯上,歉意道:“对不起。”
  “对不起的是我,让你委屈了。”
  “我知道你受的委屈更多,我脾气不好,不能怪你。”
  高凌风十分感动,静静的享受着对方的温柔和理解,鲁芳这种直性格也是他喜欢她的重要原因之一。
  见他久久不说话,鲁芳抬起脸:“真生我气了?”
  “没有。”他轻轻吻吻她的嘴唇。
  鲁芳叹口气:“这件事本该顺其自然,我不该逼你。昨晚我想通了,就是这次上不去也没关系,咱还年轻,有的是机会,廖部长只要不离开组织系统,前期的投资就不能算是白瞎了。”
  “嗯,老婆英明,思虑长远。”

  “你也别光夸我。”鲁芳看着他认真说道,“这件事我觉得很蹊跷,薛若曦为什么不走了,你知道原因吗?”
  高凌风摇摇头,“不知道……不过,只要她不走,事情就变复杂了。”复杂的意思是希望不大。
  “未必。据我所知,廖部长对她的态度和以前不一样了。你知道邹姐骂他什么吗?”
  “什么?”高凌风明知故问。
  日期:2012-05-06 16:04:49

  “骚狐狸。”鲁芳越说越高兴,分析道,“你想想,如果邹姐防着她,廖部长敢把她放在身边而且还提拔一级吗?”
  “你说的有道理,但为什么不走了呢?她不走廖部长也不好搁平啊。”
  “谁知道呢?你们搞组织工作的人脑子烂,心里想的什么主意,背后搞的什么动作,有几个能看明白的?”
  “别动辄你们,我就不一样,一泓清水,一眼到底。”
  鲁芳斜了他一眼,“难说,背着我干的事会给我说?”

  高凌风急忙举手发誓,鲁芳开心的咯咯一笑,“傻瓜,逗你的。”
  二人叽叽呱呱到天明,一场风暴转眼间晴空万里。
  鲁芳和高凌风计议停当,决定按原计划不变,坚持到底。已经走了九十九步只差最后一步,一旦放弃就意味着以前全白干了,坚持下去说不定会柳暗花明呢。第二天他们各自分头行动,高凌风送贝贝回外爷家,鲁芳陪邹文玉美容。
  日期:2012-05-06 16:07:03
  003
  高凌风把女儿放在自行车前面的横梁上,风驰电掣的在人行道上飞奔,到老街拐角处时,突然听到有人在侧面叫他,停下来一看,是下基办(下基层办公室的简称)主任张宏。
  “张主任,怎么一个人逛街?”
  “没事,瞎逛一会。”张宏友好的摸摸贝贝的脸,赞一声“好乖”,明知故问,“又去老丈人家?鲁芳呢?”

  高凌风点点头,“女人事多麻烦,美容去了。”
  “幸福啊,高科长,节假日有政府作靠山。”
  “比起老哥来就差远了,儿子在省城工作已经定了?”
  张宏点点头,“定了,红星区地税局。”
  “不错,这年头要找这么一个工作太难了。”

  “是啊,比我当副县级强,第一个月工资就领四千多。”
  “恭喜恭喜。”
  张宏满脸得意时,却突然神神秘秘问道,“薛不走了,你知道吗?”
  高凌风假装吃了一惊,“不走了?不可能吧,部里已经内定的事。”
  “内定?内定又没发文件。”张宏不屑道,“小高我给你说,这世道最不可靠的一种单位就叫组织。组织没发文件以前的一切都是个屁。不!就是发了文件只要没宣布,还是一个屁。”

  “张主任说得对,一切都是个屁。”他趁机问道,“薛不走是什么原因?”
  “据说她自己不愿意去科技局。你想想一个副局长怎么能满足她的胃口?又没签字权,科技局又是穷部门。”
  “这个由不得她吧?”
  “小高,看来你还嫩啊。”他伸手看看表,说道,“时间还早,要不我们找个地方坐坐?”
  日期:2012-05-06 16:09:00
  张宏是从凉水县调上来的,以前一直在县委组织部工作,经验十分丰富,看来他知道有些内幕。薛若曦为什么突然不走,这个原因他想破了头,至今没一点头绪,既然他知道,这是个大好机会啊,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好啊,我先把贝贝送到她外爷家。你说什么地方?”
  “恒河水怎么样?我在茶楼等你。”
  “好,不见不散。”
  高凌风把贝贝送到老丈人家,说声“还有点事”就出门直奔恒河水茶楼。刚踏进茶厅门,就看见张宏正在吧台和小妹说笑。
  张宏已经安排好一个雅间,茶水也准备好。高凌风四周看看,感觉这里坏境不错,装饰也很雅致。
  “怎么样?这坏境。”张宏微笑着问,眼睛里流露出一丝骄傲。

  “不错啊,清雅别致,有档次。”高凌风看着对方那得意的神情,突然明白了,“是张主任自己的企业?”
  “什么自己的企业,我哪有这样大的财力啊,几个朋友合伙开的,我只不过占了一点小小的股份,找点饭钱。”
  “嗯,不错,相当不错了。”高凌风感叹一回。
  “老弟,这年头光靠工资是会饿死人的。你看看那些台上的,哪个不是百万千万的身家?”
  “是啊,兄弟我路子窄,想搞又没本钱。唉……”他想起晚上鲁芳骂他窝囊,忍不住真情流露,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老弟也不错嘛,老婆漂亮,女儿又乖……这么年轻就是县处级了,你知足吧你。”
  “不能比,人比人得气死人,不说这个了。”高凌风摇摇头,“张主任,我今天来是虚心求教的?虽然在组织部干了八年,但很多事都看得糊里糊涂的。”
  “比如?”

  “比如莫部长,刘芸作办公室主任以及你刚刚提到薛若曦的事。”
  “呵呵呵……小高,看问题别看表象,表象永远是表象。在官场里看问题只看两点,一切都清清楚楚。”
  “哪两点?”
  日期:2012-05-07 16:46:32
  张宏低头喝一口茶,“第一是利益,第二是关系。”高凌风默念了两遍“利益、关系”。张宏不慌不忙的解释道,“外交上有句格言:没有永远的朋友和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这句话在官场尤其适用,你想想古代宫廷斗争,父子相争、夫妻反目、兄弟姐妹相残,说穿了都是因为利益二字争斗杀戮,当今官场与古代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高凌风由衷佩服,点点头,“是这样,张主任总结得精辟。”
  “第二是关系。关系就是生产力,官场中大大小小的圈子就是无数错综复杂的关系结成的。你进入不了这些圈子就无法真正进入官场,不但圈子内的人和事你看不明白,圈子外的人和事同样看不明白。”
  “是啊,纷繁复杂,乱花迷眼。”
  张宏微微一笑,看着高凌风稚嫩、专注的带着敬佩的眼神,心里油然升起一股骄傲,仿佛是面对一个求学的孩童,“莫说是你,有些一辈子在官场打滚的老干部,混到退休也没看清官场的本质是什么,原因就是没有看清这两个基本点。小高,我教你一个方法,官场不管怎么复杂,万变不离其宗,所有的人和事你拿利益去看对方的出发点,也就是最终目的,用关系去分析对方行事的路径、所用的技巧,立即会有拨开云雾突然见青天的感觉。什么乱花迷眼?是一目了然!”

  高凌风默思了一会,张宏的话如嚼橄榄,越想越有味道,不由得虔诚的点点头,真心实意赞道:“谢谢张主任,金玉良言啊,如果高凌风今后有什么出息,全拜张主任今日的教诲。”
  “哈哈哈……小高客气了,我也是胡乱一说。对于年轻人嘛,我一向非常敬重的,所谓欺老莫欺少。年轻人可塑性强,今日在你之下,说不定明天就在你之上了,万万欺不得的。”
  高凌风呵呵一笑,“张主任谦虚了,别人怎么样我不敢说,高凌风怎么样张主任是知道的,一日是领导长辈,终身都是我的领导和长辈。”
  张宏满意的点点头,“回头说莫部长的事,很多人都问我,组织上几次安排莫时运下县作县委书记他都不去,这不是傻吗?小高,你说莫部长是傻吗?”
  “当然不是。”

  “对头。莫时运是什么人?四个字:大智若愚。以前他是跟着张云溪书记想一步到位,后来张云溪未满届就走了,他的如意算盘也落了空;大川书记来后,他更不想走了,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
  日期:2012-05-07 16:48:00
  “嘿嘿,别人不知道,我清楚得很,大川书记原来当知青时和莫部长一个村。”
  “哦……”高凌风情不自禁的点了一下头,表示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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