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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娘
作者:
柯杨梓
日期:2012-04-12 21:29:35
1、
兰娘是我对韩兰的称呼。
我觉得兰娘是我们村里最会打扮的女人,就连我妈都比不上她。
兰娘是再嫁到我们村里的,那个时候,我还是个小黄毛丫头,只知道胡家来了个女人,来了个好像和我们村里的女人都不一样的女人。她梳的两根辫子很黑,很粗,很长,很亮,还抹了香香的头油。那个时候,我们村里还没有女人抹头油。我那时还是第一次闻到那淡淡茉莉花的幽香。可能就是因为兰娘头上散发的淡淡茉莉花幽香,让我觉得她和村里的其他女人都不一样,觉得她比村里的其他女人都更美。甚至我有的时候都在想,怎么我妈不是她,如果我妈也有那种香味该有多好啊。不过,村里的一些女人对兰娘很冷淡,就好像觉得她们的风头都被这个抹着头油的女人给占了。我记得那个时候最流行的是一枝花头油,透明的四方四正的玻璃瓶子里漾着一枝攀了几片绿叶的白色茉莉,把整个瓶子点缀得尤其好看。
兰娘来我们村的时候,还带了个和我一般大小的小姑娘。她叫春。这个小姑娘和她妈妈一样,特爱美,特爱整洁,也是又粗又黑的头发,和我的完全不一样,那个时候我多羡慕她那种头发,可以编粗粗的辫子,扎粗粗的马尾,还可以像泼了墨的瀑布那样蓬松地散开在背后,远远望去漂亮极了。可是我现在才知道,其实我那种黄黄的软软的细细的头发(我现在才知道用黄毛丫头这个词来形容我是多么合适)她也是很羡慕的。可是那个时候我就是不喜欢自己的头发。
那个时候,我们村里夸女人长得好看不叫好看,也不叫漂亮,更不叫美,而叫齐整。
2.
兰娘再嫁到我们村里的时候只有三十来岁。她甩着长长的粗辫子。村里的男人都说胡家男人是时来运转了。
胡家男人是我们村里的小学老师。我们村里不管男人还是女人,老人还是小孩,都一律称胡家男人为胡老师,那可是尊称。
那时,胡老师、兰娘,还有我的小伙伴胡衍芳、春就住在我们村里那个已经废弃的仓库里。仓库非常空旷,一楼有个宽宽的厚实的木板楼梯通向仓库的阁楼。他们家白天在仓库一楼做饭,晚上就在仓库的阁楼里睡觉。那个时候我们村里还没有人家有小洋房,看着他们家有楼梯,还能睡在二楼的阁楼上,真是羡慕死了我和村里的小伙伴们。可是春告诉我们,她一点都不喜欢那里,阁楼比仓库的一楼小多了,她不能和妈妈睡在一起,还要和胡衍芳挤一张小床,晚上总盖不好被子,睡也睡不着,还时常听到妈妈房间传来的咿咿呀呀的声音,让她老觉得有小老鼠在隔壁房间乱窜。她觉得害怕,又不敢睁开眼睛,一睁开眼总看到黑漆漆的锥形的仓库屋顶。
春经常带着我和小伙伴们偷偷地溜到他们家的阁楼上,我们在她家的那个阁楼地上打滚,在那个二楼小窗户挤着抢着往外看,朝外大喊大叫,往外扔东西,别提有多开心。阁楼虽然没有楼下空旷,但是我们还是很羡慕春。
我们那个小村庄算起来也不过二十来户人家。
兰娘再嫁到我们村的时候,没有吹吹打打的锣鼓,一切都很平静,但是村里人都知道,都到胡家来道喜。就是那些成天忙着在地里干活的男人们也都放下了手上的农活,说是来道喜,其实更多的是来瞧瞧这个新来的女人,他们都听说胡家这个女人是个方圆百里都难见的齐整女人。男人们来了又去了,话多的说,“没想到胡老师还能得了个这么细皮嫩肉的齐整女人,这是胡老师的福气,有失有得啊。”话少的男人到屋里看过胡家女人,说了几句贺喜的话就出来了,心里也想着,“胡老师有福气啊,要是我屋里那个抵得上胡家女人一半,我就是白天干活累趴了也情愿啊。”村里的光棍李新伢也来了。李新伢嬉皮笑脸地嘿嘿笑着,跟着那些男人们进进出出,心里乐滋滋地想,“要是我得了个胡家这样的女人伺候我,那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
村里的女人们就更别说了,她们带着好奇和不屑而来,又带着一种说不尽的若有所失而去,然后就凑到一起,七嘴八舌的,比平日更显亲密了。以往结了怨的闹了别扭的也都和好如初,素日没什么话的也过来了,对胡家女儿说长论短。
“到底还是个齐整的女人。虽是死了男人,守了两年寡,看起来却还和大姑娘一样花俏。”
“我看还不就是个骚货的样,看她那走起路来的样子,扭屁股翘臀的。”
“胡老师是有福气啊。也不知道是哪个婆子牵的线,让他捡了个大便宜。”
“她呀,我看就是个克夫的命,别看长得这么齐整干净。”
“还是怪可怜的。看起来也是老实人。”
“还抹头油呢,不晓得想迷死哪个男人。王嫂子,你可要把家里男人看紧点啊!”
女人们一阵哄笑。
“这下胡老师晚上可要忙活得不行了。”
“我家的那个一到了晚上就像个死猪样,吃了饭倒头就睡,打着鼾可以震翻屋子,怎么都叫不醒,别说那事。”
“我们家那个死鬼可是像个饿狼,一夜要折腾好几次呢。”
女人们或半嗔半怨,或唉声叹气。
我那时也去胡家了,和一群小伙伴们一起。不过我们去看的不是胡家女人,而是她带来的那个和我们年龄相仿的小姑娘春,她一点也不认生,刚来我们这就和我们打得火热,和我更是亲密。
日期:2012-04-14 22:10:53
3.
就这样,胡家女人成了我们村里的女人。小伙伴们都亲切地喊她“兰娘”。村里的女人们多喊她“兰”,当然也有不给她好脸色看的尖酸女人,在邻居面前只说“那个胡家的”,好像胡家女人借了她家的米却还了她家糠。男人们都喊她“兰嫂子”,他们明里都不会议论胡家女人,可是谁都清楚他们心里可都酸着呢。有的干农活时满脑子里都想着胡家女人,想着她那甩来甩去的飘着茉莉花香的粗辫子,她翘起来的浑圆的屁股,还有那走起路来感觉就要抖落出来的大奶子。村里的男人们脑里梦里不知道多少次把胡家女人压在了他们那散发着泥巴味的身体下。
不过小村庄还是小村庄。虽然男人们对胡家女人充满了幻想,可是庄稼人毕竟还是庄稼人,邻里还是邻里,他们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干那种干人家老婆的不道德的事。用他们的话来说,就是要不得,缺德。想归想,做归做,完全不是一码事,村里的男人们还是分得清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该做什么又不该做。馋就让它馋着吧,大不了干了活回去把灯一灭,漆黑里,把自家屋里的那个当作白嫩出水、丰圆出汁的胡家女人使好了。也只能这样了。
胡老师因为教书,中午就在学校吃饭,所以地里的事他很少顾得上。
胡家女人的日子也不是那么好过。村子里别家的女人一般都和自家男人一起在地里干活,而胡家得全靠胡家女人。她其实也可以不去地里,但她一个人在家里闷得慌,她不是那种懒女人,闲不下来。
我们村里家家户户都有很多农田,有的甚至有十多亩田地,不过这些田地都七零八落地分布在不同地方。有的就在家门口,干活的时候可以望见自家的门,自家的鸡呀狗啊,还有那晾在竹竿上的衣服;有的可远了,要走上个数里开外的山林小路,山路十八弯地绕到某个大山的山脚,才终于到了田地。这种地方好,夏天干活时晒不到太阳,阴凉阴凉的,林子里的鸟布谷布谷地叫着,让人神清气爽。不过冬天就不怎么好受了,山脚下的农田静得吓人,死寂一般,只听得到林子里冷飕飕的凛冽的风声,干农活的男人女人们还非得提前收工,当天的农活没干完也只能留待第二天。
我们村那有好多山,矮的小山,高的大山,离我们村数里开外就有一座高山,我们村里人都叫它青桐山,山脚下就星星落落地散着几块地,其中有一块地就是胡老师家的。除了家门口的几块地,胡家女人也经常去青桐山脚下的那块地。和胡家田地紧挨着的是汪家的。那个时候,我们村里都还没有种上棉花,一般人家种的都是水稻,还有芝麻、甘蔗、油菜,要不就是西瓜、莲藕。我们家就有块不错的藕地,那里水泽好,藕田里满是绿得滴清的荷叶,盛夏开满嫩粉的荷花。下雨天,我和伙伴们会扯上一垛荷叶拿来挡雨。圆润的雨滴从荷叶上滴落,声音脆脆的。
日期:2012-04-16 21:39:57
4.
兰娘嫁到我们村里的第二天,就开始下地干农活了。
胡老师总是骑着一辆凤凰牌自行车,后面座椅上光秃秃地夹着几本小学课本,悠哉悠哉地去学校。那个时候村里二十来户人家也只有胡家、我家,还有田家才有自行车。有辆自行车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那个时候我爹骑着那辆擦得锃亮锃亮的凤凰牌自行车,我坐在自行车的横挡上,头几乎顶着我爹的下巴。我招呼着一路被甩在身后的小伙伴,还有那路边青绿青绿的水稻田,别提有多得意。
兰娘和村里别的女人不一样的地方,或许还因为她是我们村里最早骑上自行车的女人。虽说我家也有自行车,可是除了我爹,我妈根本就不碰自行车,风光都被我爹给占了。而胡家就不同了。我从来没有看到兰娘歪歪扭扭地学骑自行车的样子,反正第一次看到她时,她就稳稳当当地坐在那硬硬的座垫上,载着春去大队的国营店买盐买布。然后过不了多久,我们就看到兰娘穿着我们从来都没有在村子里看过的、最时髦的的确良花布衬衫和卡其裤,从我们村里那个废弃的仓库走出来。春则穿着娃娃领的确良及膝裙。兰娘在穿着方面从来不亏待自己和女儿。那个时候,我还不懂什么叫流行,什么叫风向标之类的,只觉得兰娘比我们村里的女人好看,人好看,衣服也好看。而村里女人的穿着打扮总是学着兰娘,就连我妈也是。
日期:2012-04-17 23:38:19
村里的男人们出门下地干活都是穿着一身深色粗布衣,耐磨,耐脏,女人们也一样。可是兰娘不一样,她总是穿着漂亮的碎花的确良衬衫和蓝色卡其裤,就拽着锄头耙子下地干活了。她从来都不怎么稀罕那些精致的新衣服。新衣服都藏着不穿,或者只在家里穿,就失去它的意义了。所以不管是在那些矮矮的水稻田里,还是在那绿油油的油菜地里,或是只剩下芝麻杆的光秃秃的芝麻地里,兰娘都穿着很仔细,很整洁,很女人。她无疑是村里毫无生气的农田里,让男人和女人都忍不住瞟两眼的一抹亮色。男人们干活累了的时候就不由自主地抬头瞄瞄兰娘干活的那块田。看着那已被汗水浸透的衬衫里抖动着撩人的两垛大奶子,那标致的丰润水嫩的脸颊子,还有那乌黑乌黑的溢着茉莉花头油香气的粗辫子,男人干活那劲儿别提有多实。女人们干活累了,懒懒地挺了挺酸酸的腰板,假装四处张望,其实也在拿眼睛瞅兰娘,瞅着瞅着就想:你就骚去呗,改明个我也叫村里的裁缝做一件那小碎花的确良衬衣,不信就赶不上你这骚劲。
那个时候,我们村里的女人很少穿裙子。偶尔有那么一两家女人穿,也是在晚上吃完饭洗完碗,把家里收拾妥帖,洗了澡之后。她们穿着那崭新的碎花裙,坐在自家的竹床、躺椅上,摇着扇子,乘着凉。可是谁看得见呀!
可是兰娘却不一样,她经常穿裙子,穿着刚好遮过膝盖的长裙。不仅如此,她还穿着裙子去地里干活。村里的女人们尤其看不惯。刻薄的女人们背地里都骂她骚,勾引别人家男人。其实兰娘到底有没有勾引别人家男人,谁也不知道。谁也没有证据,谁也没有抓到把柄。哪家的男人?怎么勾引的?什么时候勾引的?没有谁敢瞎说,也没有谁知道。女人们就在那捕风捉影的。
兰娘在地里干活的时候,穿着裙子,屁股翘得老高,那翘起来的屁股翘得周围田地里的男人心慌慌的,身上火热热的。
兰娘就是这样,虽然她和我们村里的女人是那么的不一样,虽然她总是不怎么招村里女人们的欢喜,虽然她在别人眼里总是有那么多的是是非非,可是兰娘自再嫁到我们村里来,也没有人看到她有丝毫不规矩、不守妇道的地方。村里的女人们也就作罢。
怎么说呢?其实,兰娘在我们村里也还是有人缘的,我妈就和她关系不错。我妈说,兰娘其实也是老实人、可怜人,她的第一个男人就那么抛下她娘女俩走了,她也是命苦。
日期:2012-04-18 21:08:53
5.
夏天里,青桐山上树木郁郁葱葱。在山脚下的几块农田里,村里的男人和女人一边干着活,一边聊着天。
青桐山下有四户人家的地,胡家的,我家的,田家的,李家的。四家的田地呈阶梯状分布,胡家的地在最高处,下来就是田家和汪家的,地势最低的那块是李家的。由于这片田地距离我们村庄有数里路,通常胡家女人和我妈总是邀着一起去那里干活。
青桐山脚下有一方水塘,即使是旱季,这几块地都不怕干。所以四家都在这里种上了水稻。春分的时候,男人和女人们坐在底座呈弧形的马秧上,在水稻田里扯着秧苗,然后用干枯的黄稻草把秧苗捆成一把一把,最后又把这一把把的秧苗远远地丢撒在稻田的每个角落。
李家那块地就是光棍李新伢的地。
光棍李新伢天生就好吃懒做,他其实除了好吃懒做外也没有别的不良嗜好,最多就是爱喝几盅小酒。李新伢还有个哥哥叫李海伢,李海伢结婚后就和父母分家了,老爹由他养,老娘和李新伢一锅。李新伢已经快三十的人,可就因为他好吃懒做,自家的地都荒了,没有个温饱,平日总要他哥接济他。也就因为他这样的不争气,所以至今都还是光杆一个。不过李新伢总算还有个优点,就是长得浓眉大眼的,虽没个温饱却长得壮实,像他哥。曾经就有邻村的姑娘看上了他,几乎成了一门亲事,可后来女方家打听到他是个懒汉,就罢了。李新伢也因此名扬我们村里村外,更没人愿意嫁给他了。他老娘托婆子给他说媒,也没人愿接这吃力不讨好的活。
日期:2012-04-22 21:33:10
6.
光棍李新伢比村里的任何一个男人都馋。从来都没有碰过女人的他,在胡家女人还没有来之前,就曾经被传出隔窗偷看村里女人在屋里脱衣洗澡。他娘成日里骂他不争气,连个媳妇都找不到。他哥也拿他没办法。
白日里,夜里,李新伢不知道做了多少与胡家女人的春梦,可从来就没有来过真格的。他暗地里骂自己无能,孬种,人家胡家女人虽然是胡家的女人,可是她男人从来都不和她一起下地干活,五十岁的老东西了,那家伙还能硬得过我么,眼看着这么作美的事情我却只知道在梦里念着想着,不是孬种是什么!
男人们从冬天忙到春天,又从春天忙到夏天。春分时节插的青泱泱的水稻秧苗,到了盛夏,已经长成半人高的金黄黄的稻子。稻田里金灿灿的一片。青桐山脚下,风一吹,丛丛簇簇的沉甸甸的稻穗稀里哗啦地响着,摇曳着,村里的男人和女人们都欢笑着,像往年一样,又是好收成了,不仅一年的口粮存足了,还可以拿到乡里卖一些钱。
这一年的春天,光棍李新伢却也破天荒地为他那块青桐山脚下的田地开了荒,插秧,施肥,洒药水,拔拔比稻子长得还要高的杂草,这荒了几年的地虽然比不上人家田里的沉甸饱满,却也长出了半人高的稻子,。村里人都打趣,光棍新伢看来是改邪归正了。其实村里的男人和女人都明白,这光棍李新伢是冲着胡家女人来的,来青桐山脚下,就可以看到胡家女人,看到胡家女人,就可以看见那薄薄的被汗水湿透的的确良衬衣下抖动得让他心痒痒的雪白大奶子,还有那隐约可见的让他更加神魂颠倒的泛着深深红晕的奶头,甚至运气好的时候还可以看见胡家女人穿着裙子翘起那圆滚的屁股,若隐若现的细皮嫩肉,偶尔青桐山一阵风吹来,就连那胡家女人那小碎花内裤都能尽收眼底。光棍李新伢那个心痒!粗布裤下的那个东西不争气地胀起来,硬硬的,兜在里面,磨得怪不舒服的,干活都碍事。
青桐山脚下有数不尽的诱惑,数不尽的春光,光棍李新伢是尝到了,他乐滋滋的,但是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吃了什么亏似的。他对自己说,我也他妈的为了你胡家女人改邪归正了,也就是你胡家女人才有这个本事让我把这个荒了几年的田地种上了水稻。
日期:2012-04-26 22:17:51
这一天上午,光棍李新伢在自个屋里掂着小酒,他瞅着胡家女人从自家门前走过,知道她又要去青桐山脚下那块地了。喝了两盅涩涩烈烈的白酒,李新伢身上热辣辣的。没过多久,他也跟着出门了,心急火燎地到了青桐山脚下。
盛夏的稻田里,胡家女人用镰刀割下一把把沉沉的稻子。
李新伢正准备干活,才记起来自己镰刀忘了带。上面两块地里都没有人,只有胡家女人弯着腰在割稻子。听说田家他们都往隔壁村亲戚家喝喜酒去了。没法子,他只好坐在田埂上抽着旱烟,远远地瞅着胡家女人。闷坐了一会,他终于忍不住沿着自家的田埂往胡家的田地走去。
“兰嫂子,有没有多余的镰刀啊?”他瞅着胡家女人问。胡家女人正弯着腰割着稻子。她穿着花布的确良衬衫,可能因为太热,衬衫的第一粒和第二粒扣子都散开了。李新伢瞅见奶罩里托着沉沉的俩大奶子,比稻穗还要沉,两墩大奶子中间细窄的乳沟就像他刚刚踩着走过来的田埂。光棍李新伢已经不知道自己开口说了什么,他第一次这么近的距离看到胡家女人的奶子,如此真实,比白天夜里想到的还要白嫩,还要柔软。李新伢手心里和身上都像被火灼了一样热。
听到李新伢的声音,胡家女人缓缓直起了腰。她看到李新伢红着脸愣愣地站在田埂上。这是一个壮实的汉子。
“我正好带了两把,还有一把放在那边田埂上,我去拿给你。”这还是她第一次和光棍李新伢说话。自从来到这个村子,她几乎没和李新伢打过照面,她对他也没什么坏印象。胡家女人放下了手上的镰刀,起身往田埂走去。当胡家女人走过李新伢身边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懵了。那飘过的淡淡的茉莉头油花香气随着青桐山的微风拂面而来。李新伢猛地上前两步,把胡家女人给搂住了,手不由自主地窜到胡家女人的奶罩里。胡家女人被李新伢这么突然的一搂,打了个趔趄。就这样哐当一声,胡家女人被李新伢重重地压在了饱满的稻穗和金灿灿的稻叶上。她挣扎着,捶打着,掐捏着,喊叫着。
“李新伢你这个不要脸的!你要做么事!”
可是李新伢哪里听得到胡家女人的呼声,他现在脑子里眼里全都是胡家女人的身体。胡家女人的确良衬衫的扣子被扯掉了,那对大奶子就明晃晃地招摇在李新伢的面前。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兴奋。他贪婪地舔舐着吮吸着那对柔软的大奶子,下体的膨胀已经让他不能停下来。胡家女人的碎花裙也被他粗鲁地扯破了。胡家女人嘶声喊叫着。可是在这青桐山谷,在这没有人烟的青桐山脚下,在一片金灿灿的稻田里,只有风声、鸟叫声、山谷里胡家女人的回声、稻穗被风稀里哗啦扫荡的声音,还有李新伢粗粗的急促喘气声。慢慢地,胡家女人的呼喊声越来越微弱。到后来,她几乎停止了呼喊,任凭李新伢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任凭他那壮实的身体急不可待地抽动。在不远处的田埂上,静静地躺着那把昨天她才磨过的镰刀……
日期:2012-04-27 00:19:12
光棍李新伢这次算是真正给自己开了荒,女人荒。这次他是真正享受到了那种做男人的快感。他完全被胡家女人迷惑了。不过让他感到奇怪的是,本以为自己第一次进入女人体内可能兴奋至及耗不了多久,可是他却保持着超高超强超持久的战斗力,从生理上让胡家女人的高潮不自觉地此起又彼伏。比起胡老师那老朽式的养着一身肥肉的松垮垮的战斗力,李新伢不愧是三十当头血气方刚男人的体力。不过,这些是胡家女人不想也根本不愿意承认的。这让她不禁觉得自己有多贱,贱到被男人侮辱不反抗甚至还享受着快感。这或许也是胡家女人最后放弃嘶喊的原因之一吧。相比那压抑得不敢出声的狭窄阁楼,这数里都看不到人烟的稻田却能让人释放一切。
李新伢草草地提起军蓝色的粗布裤,一身的满足。
“兰嫂子,真是对不住了。” 起身的时候,李新伢说。这个混蛋居然还会说出这种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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