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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在多少平方米以内
作者:
桑爱城
日期:2008-4-27 11:58:00
今生,我无法忘记你背过身,轻轻地说:当你还爱得动我的时候,我已经爱不动你了,我不想你一个人那么孤单......”
当时,风很大,你那么小声地说着,可是,我的世界瞬间被炸开了。是风太大,是你离开时的背影孤单得令我的心那么痛那么痛,还是我没有办法不爱你......我,我至从那天之后就再也不懂得哭了。
亲爱的,后来我看了一部韩国的电影《狼的诱惑》,故事结局是男主角对他深爱的姐姐说:“姐姐,如果还有下辈子,我不要你叫我**,我要你叫我亲爱的。”亲爱的,我忘了那个男主角叫什么名字了,因为在看这部电影的时候,我一直在想你,我脑子里全部是我们之间爱的记忆碎片。
你知道吗?当我听到这段告白的时候,我抱紧自己,疯狂地哭起来,我终于又懂得哭了。
如果还有下辈子,我还叫你亲爱的,看着你的脸,我叫你亲爱的,好吗?
第一章哥哥,如果还有下辈子
“欣欣,到妈妈这里来。”一个年轻的清脆的女子的声音。
“默默,你看那个女生长得多漂亮。”萍萍望着一个漂亮的女生,她脸上和身上的皮肤白得可以看到细细的青筋,柔顺的长发滑落到腰身的位置,恰到好处地遮掩了细嫩的背部,绝不给艳羡者留一分偷窥的余地。
她真是个美丽的女生,凹凸有致的身材,精致的五官,吹弹可破的皮肤,白里透红,与众不同。一个大约4岁的小女孩蹦蹦跳跳地在货架间窜来窜去,玩得不亦悦乎。美丽的女生在婴幼儿用品的货架下细心地挑选着,她这种认真的模样,就像我在挑选一张新专辑的样子。她时不时看看那个小女孩,嘴里唠叨着,“欣欣,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调皮。”
我跟萍萍惊讶地互相望了望,“不会吧,这么年轻的女生已经当妈妈了,她是怎么保养的,实在太年轻了。”在女生的字典中,人生被划分成两个时期:天真浪漫的少女时代,喜欢幻想,爱一切美丽的事物;归于平静的家庭主妇时代,学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于是,慢慢地把自己培养成黄脸婆。
“真是太可惜了,这么年轻,这么漂亮。”
“所以说不能太早结婚,你看,连逛街还要带个孩子。”
“说的是,说的是。”
我们从她身边经过,近距离看清她的容貌,然后转身到玩具区,不断地为她感到可惜。
正是酷夏之际,白天很少人出门,超市里显得很冷清。放眼望去,几乎能清清楚楚地看清所有货架下的顾客,我们一直关注着那个美丽的妈妈。她的举止同样迷人,连看说明书的动作都那么优雅。
大约过了一个多小时,漂亮的妈妈牵着那个小女孩从那个货架走出来,准备下电梯。她推着一车货物,看起来相当满足。
“真是佩服她,居然花几个小时在看那些孩童用品,她好像没事情做一样。”
“我的默默小姐,你不也一样无聊,花几个小时在偷看她,你还好意思说她。”萍萍抱怨。
“好啦,萍萍小姐,我请你吃饭,你不要发牢骚啦。”
于是,我们手牵手下了电梯。
出了商场,看到那个漂亮的妈妈站在广场上,她好像在等人。
“走吧,走吧,”萍萍拉高声音唱起了张艾嘉的《爱的代价》,我知道她是在提醒我该去吃饭了,不要再“跟踪”这个陌生的少妇了,毕竟她只是一个陌生人,几秒之后,我们离开了这个地方,或许今生无缘再见她一次了,何必对她这么好奇呢。
我们向广场走去,打算在广场尽头的那个公交车站等车。这时,一辆黑色的小汽车向广场这边开过来,慢慢地停在路边。那位漂亮的妈妈露出灿烂的笑容,向车里的男人挥手,她的孩子蹦蹦跳跳地向车那边跑去。从车里下来的那个男人大约四十几岁,白色的衬衣,笔直的西裤,他小跑几步上前抱住小女孩,开心地亲了她一口,说了点什么,大概是说“宝贝,累了吧”这一类的话。
黑色小汽车在阳光的照耀下更加夺目,显然是主人肯花时间和金钱来保养它,洁净的车身,洁净的轮胎,看起来,这辆车很舒适。
“哦,my god,是一辆奔驰。”萍萍倒吸了一口气,像是突然发现了一件惊人的事情。原来,这辆奔驰车的车牌号码尾数是“555”。这位车主一定花了很多钱才得以买下这么一个绝妙的车牌号码,真是有钱人。
“你像中毒一样,你是不是想要把这辆奔驰当作晚餐呢?”我取笑她。
“默默,我终于知道钱的魅力有多大,它可以令一个那么美丽的女生,甘愿为一个并不年轻的男人生孩子照顾孩子。”
“难道钱真的有那么重要吗?我还是觉得应该找一个自己爱他,他也爱我的男人。”
“你不觉得那个男人站在那辆奔驰车旁时,显得特别有魅力吗?”
“他本来就长得挺有气质的。”
“男人的气质是由金钱、地位、学识形成的。”萍萍看着那辆渐渐消失在我们视线的奔驰车。
“我看得出来,那个女人并不幸福,刚才那个男人非常激动地去拥抱女儿,而他并没有主动过去帮他的妻子提东西。你没看到那个女人一脸的无奈吗?”
“我姐姐说,女人结婚后会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跟谁结婚都一个样。男人在婚前对你宠爱万分,帮你洗脚帮你按摩帮你剪指甲......可是结婚后,你帮他洗脚帮他按摩帮他剪指甲......他都嫌你烦。”
“算了,不说了,我请你吃饭。”
今天是周六,夜幕降临之后,街上人渐渐多了起来,可能是白天躲在家中避暑,晚上才敢出来逛街的缘故,街上的人多得影响了交通,走在一条比较繁华的街道,尽管只有两三百米,也要花半个小时的时间。
我们坐在肯德基餐厅靠窗的位置,望着外面一片繁忙的景象,憧憬着美好的未来。即将毕业了,大家都喜欢幻想,想象着会找到什么样的工作,会遇到什么样的人。
不知不觉中时间已经到了十点,我们急冲冲地跑下楼,想赶最后一趟回学校的班车。迎面而来的两位男士可能是想给我们让路,他们往左边走上来,由于跑得太急,我又想也给他们让让路,没想到这下却搞不清方向了,我猛地撞到其中一位男士的身上,我把他压在身下,我们两个人撞在楼梯的栏杆上。我们就那样对视着几十秒钟,然后我的身子被一双手给拉回来。
“默默,没事吧?”萍萍急切地看着我。
“没事。”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脸一阵发热,十分羞愧,刚才我竟然压在那个男人的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连连跟他道歉。
“没关系,下次走路不要这么急。”他说话的声音很有磁性,与他的长相十分搭配,一个非常有气质的男人。
“走吧,快赶不上最后一班回学校的公交车了。”萍萍急急地拉我走。
我们匆匆地推门出去,在从肯德基门口起步要跑的瞬间,我想起了那位男人,偷偷地笑了。
日期:2008-4-27 19:29:59
至从那次偶遇,我常常想起那个男人,虽然已经过了几个月,可是那一幕却依然那么清晰。偶遇一个帅气的男人是浪漫的,却也是像做了场梦,也许今生再也无法遇见他。
又到了七月,一个炎热的季节,也是一个充满伤感的季节。想起徐志摩的诗: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我轻轻地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悄悄地我走了,正如我悄悄地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作为中文系的学生,我们对这首诗歌早已倒背如流。可是,到了分别的时刻,却不忍再念起这首感人的诗歌。
大家提议在毕业前举行一次活动,恰遇严夏,于是经过大家投票后决定去怡宁水上乐园游泳。
当学生真是好,坐火车可以打五折,坐飞机也可以打折,连吃肯德基都有学生优惠套餐。想来,这次去水上乐园游泳是我们学生时代最后一次享有“特权”了。班委们带着我们的学生证到怡宁水上乐园办事处办理学生优惠卡,每张卡可以使用六次,好处就是原价60元的门票,只要凭学生优惠卡就可以享有五折的优惠。
当我们来到水上乐园门口时,售票处早已被围得水泄不通。我们三十几个人一到这里,令原本就热闹的场面显得更加拥挤。很多人看到我们年轻的脸孔,时尚休闲的打扮,以及叽叽喳喳的言谈,便投来奇怪的目光,不知道是一种肯定还是一种否定,或许他们是羡慕我们年轻的团队多么朝气,或许他们是鄙视我们年轻得不知天高地厚,完全是一群疯丫头野小子。
班委们辛苦地奋战了半个小时,终于帮我们把门票买到手。站在大门口已经能看到里面那些穿着游泳衣的男男女女,他们形形色色的皮肤以及各式各样的身材在太阳下暴晒,在众人面前暴露。
来之前,我一直担心穿泳衣,那么赤裸地面对一群熟悉的同学,尤其是一群成天讲黄笑话的男生,想想都觉得难为情。而萍萍却不是担心这个,她担心的是她满身的赘肉如何示众,虽说她对我们班上那一群小男生没兴趣,可是女孩子总渴望被欣赏,不管对象是谁,只要有人欣赏就是一种骄傲。
“杨小明,李芳......”班长站在队伍前点名,我们仿佛回到学校里。
“易默”,终于喊到我的名字了,女生中我是倒数第二个。
“到”。
“薛萍萍”,每次班长点到萍萍的名字都要拉长声音,可能她是最后一个女生的缘故,所以松了一口气。因为班长点男生名字的时候,并不像对我们那么恭敬,他喜欢连带名字叫上那个人的外号,比如点“黄建”的名字时,就会说:大猩猩黄建。
他可不敢拿我们的名字去开玩笑,我们这群女生可不是好惹的。众所周知,我们是学校的“中文泼辣妹”。当然,我就是其中最不够泼辣的一个,可是混在她们中间,自然也跟着“沾了点光”。尤其是我跟超级泼辣妹薛萍萍总是形影不离,所以很多人都误以为我也是一个小辣妹。他们殊不知我其实是一个多么温柔的女生,韩国电影《我的野蛮女友》红得令很多女生敢大胆的耍狠,身后也总有一群慕名而来的男生。可惜,在我们学校,男生似乎还是比较喜欢斯文的女生。所以,大学四年里几乎没有男生追求我,曾经有那么难得的一个男生打算向我表白,萍萍却把他约到学校的紫亭湖边,也不知她耍了什么把戏,竟然把他吓得以后看到我就躲得远远的。我也不是没有怪过萍萍,我怪她谋杀了我的爱情,她每次都死不认帐,末了,就说,其实我是为你好,你看这群小男生有什么值得你托付终生的,要事业没事业,要长相没长相。最后,她意味深长地对我说,默默,我们一直这么在一起吧,没有人比你更关心我,也没有人比我更懂得你的心了。
我20岁生日的时候,她送给我一只24K的白金戒指,非常合适,不会太松也不会太紧。她说,默默,在你未找到可以替代这只白金戒指的钻戒之前,你一定不能把它弄丢了。哪天你找到你认为爱到不能不爱的那个男人,你就把它摘掉,我就知道你已经找到幸福了。
我们就是这样的两个人,喜欢把事情想象得很浪漫,可能是看太多韩剧的原因吧。
我们还是一群单纯的大学生,看到那些男男女女身穿十分暴露的泳衣,心里泛起一阵阵的害羞。奇怪的是,为什么他们身穿暴露尺度相当大的泳衣,表情却那么自然,难道他们一点也不难为情?
日期:2008-4-28 21:34:56
集合完毕,男女同学分头行动,纷纷奔向更衣室。真不知道换上泳衣的我们,会是何等的尴尬。
更衣室里,左边是一个大水槽,上面安着一排水龙头。右边是两排用金属质长椅,许多人站在旁边换衣服,她们动作迅猛,而且理所当然地解开内衣,脱掉内裤。无论是堆满赘肉的身材,还是干瘪的身材,抑或是前凸后翘的魔鬼身材,全都一览无余。这里像是一个show的舞台,为那些拥有好身材的人提供了一个展示的平台。
萍萍迟迟不肯换掉衣服,我倒是挺利落的,几下子就把自己除个精光。她看到我干瘪的身材,不知道是该羡慕我还是该笑我。
“我终于见识到传说中的飞机场了,还真是一路平坦啊。”
“你不早就知道我的三围吗?陪我买内衣的时候还笑不够吗?”
“但是一见真家伙,才知道你还真够太平公主的。”她坏坏的笑,我知道她在想什么,每次陪我买内衣的时候,一进内衣店,人家服务员就递给我32号75A的内衣,还一直提醒我应该多穿一些有助丰胸的内衣,这样才能吸引男人的目光。
“先看看你自己的那一堆肉吧,它们在那摇晃摇晃呢。”我盯着她腰间一层一层的肥肉。
从更衣室出来,男生们早已在前面那个卖泳衣的商店门口等我们,他们连连抱怨,责怪我们女生太会磨蹭,浪费了他们的时间。平日里比较活跃的几个女生此时也显得格外腼腆,大家慢慢地走到男生那边。
男生们边走边物色来来往往的女生,还耍流氓似地向她们吹口哨。他们以为这样子别人会以为他们是社会青年,是有主见的人。其实,他们那个学生样是怎么也藏不住的,就连走路也是前前后后的顺序,担心把某个同学落下。
很大的一个游泳池,水清澈得连水里的一根头发恐怕都能看清。水深处的人比水浅处的人多,看起来非常热闹,尖叫声,欢呼声,此起彼伏。原来是在抢一个五颜六色的气球,他们在水里轻松地游动,追抢那个球,我们也忍不住下了游泳池。
下了水才知道在水深不到一米的地方,脚就开始站不稳。以前在我家小区的游泳池,就算游到水深一米多的地方,仍然感觉很自在。
我在这个沿海城市广州出生,大家都以为我很会游泳,一直叫我教她们游泳。我不是不想教她们,问题是我不会游泳。我说不会游泳,她们都不信我。大家悻悻地在水浅的地方耍水,后来有几个女同学找来了几个泳圈,勇敢地下了水深处。水深处又在进行新一轮的抢球游戏,那么热闹,任谁看了都忍不住想参加。
萍萍平时在陆地那么张狂,没想一到水里,就像一只不会游泳的老鼠,很可能被淹死在水里。我从来没看她这么文静,乖乖地抱着护拦,小心翼翼地将水打在自己身上,这就算游泳了。
也许是出生在沿海城市的原因,我对水有一种特别的感情,虽不会游泳,但是我可不想像萍萍那样乖乖地戏水。
我把整个身体藏进水里,想学一下游泳,没准试几个在电视里看到的游泳动作,我就能顺利地学会游泳。我刚把双手伸出去,想伸展一个优美的动作,就被一个巨大的力量推向前,整个人潜到水里。当时,我在水里张着口,感觉快喘不过气,非常地难受,我仿佛跌到了一个黑暗的深谷,好可怕。
我感觉大脑很空,呼吸困难,被很多东西堵着。听到远处传来的嬉戏声,我想喊救命,却喊出来,水满满地塞着......
后来,我感觉我的嘴唇被一个很柔软很温暖的东西堵着,这个东西时而在时而不在。我醒来的时候感觉大脑缺痒,晕得很。睁开眼的瞬间被太阳发出的光刺得又闭上眼,就在我睁开眼的瞬间,我看到一张脸离我很近,我看不清这张脸的样子。虽然很晕,但还是有记忆的,就算我忘了世界上有易默这个人,也不会忘了薛萍萍,我想这张脸应该是萍萍的。
我闭上眼,不想睁开,感觉自己像去了一个很远的地方,长途跋涉之后非常劳累,我想休息。闭着眼,听到很嘈杂的声音,以及萍萍和几个熟悉的声音,她们一直在叫我,“默默,你醒醒,别吓我。”
我真的很累,不想醒来。听到这个丫头叫得这么凄凉,不免感到难过。
第一次让自己处于一个这么黑暗的世界,在我闭着眼的时候,我感觉四周嘈杂得仿佛我是与世隔绝的,只听得见外面的声音,却看不见摸不着,我恐慌极了。
“不要,不要离开我。”我惊叫着醒来。
一个陌生的地方,看到那些医生和护士,以及空气中飘忽飘忽着的药水味,我猜到这里是医院,但这间医院的病房怎么这么拥挤,而且这么热闹。
“默默,你可醒了,你吓死我了。”萍萍激动地跑过来抱住我,她刚从一间小房子走出来,后来我才知道原来那是厕所。
“我们不是在游泳吗?怎么会在医院?”我突然想起自己被一个浪头猛打到,然后好像快要死掉了。
“还游泳呢?你不知道刚才你被那个救命恩人抱上来的时候,多么的可怜,你那张白皙的脸变成了惨白的脸。”
“难怪我感觉自己好像快要死了一样,我还梦见有个人救了我,但是他把我救回来后就马上离开了,我被丢在一个黑暗的地方。”我讲得很难过。
“哈哈,说起那个救你的帅哥,那真是英雄救美人,但是我总感觉在哪里见过他一样。”
“真的有人救了我?人呢?”我很激动,真是太感谢这个把我从阎罗王手里抢回来的人。
“是啊,还是个帅哥呢。我刚开始还没留意到你出事了,是他把你从水里抱起来的时候,我才看到,咦,这个男孩子怎么这么眼熟?天啊,默默。”萍萍在说这些话的时候,一脸的抱歉。
“然后呢?是不是当时在场的人都知道我出事了,对了,还有我们那些同学呢?”
“当时很多人都被你吓到了,我呆呆地看着那个男人为你做人工呼吸,默默,我当时多害怕你就这么走了,那我怎么敢一个人活下去。”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立刻说:“我说过要把你照顾好的,在你的白王王子出现之前,我就是你的守护神。可是,我竟然那么马虎,只顾自己玩水,没注意到你出事了。看到你一脸惨白,我当时想,可怜的默默,她不知道一个人在水里多害怕啊。”
听她这么说,我非常感动,完全没有责怪她的意思。
“那个救我的人还在吗?我想亲自去跟他说声谢谢。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以身相许我得考虑考虑,但我愿意为他端茶递水,再所不辞。”说完,连我自己都觉得好笑,也许我愿意以身相许,他还不一定要呢。
“算了吧,你想以身相许,未必有机会了。人家早走了。”
“走了?去哪了?不会是救了我自己反而?”
“我的大小姐,你还真会想象,他有急事离开了。他刚把你抱上来的时候,他的朋友就跑过来跟他说了点什么,他们是用英文对话的,我听不懂。我以为他会立刻离开,没想到他镇定地为你做人工呼吸,直到你吐出吃进去的水,他才笑了笑,很放心的样子,然后把你背到游乐场的医务室。他离开的时候,我连连跟他道谢呢。”
“难怪我觉得有种很柔软的东西堵住我的嘴唇......等等,什么,你说他,人工呼吸,我的初吻。”
“看你那紧张的样子,你能被一个那么帅,那么有爱心的男人亲到,而且把初吻献给他,是你的荣幸。”她一副迷恋的样子。
“有没有人看过发春的女人是什么样子的,我是看过了......”
“你还笑我,真的啦,他是我见过的男人中最有气质的。”
“可惜,他走了。”这时我脑海中不断浮起回忆,一股暖流直升上来,想起了那个暖暖的,柔柔的吻。他会不会也是初吻?他为我做人工呼吸的时候,有没有注意到我的唇其实很薄很诱人?
难怪我才走到水深一米的地方,脚就开始发软,原来那是个人工造浪游泳池。
萍萍料得没错,我会一直回味那个唇。我每天都在回忆中期待与那个救命恩人再见一面,一天又一天,我对他的思念变成了一种约定一样,似乎他和我有过一个美丽的约定,有一天他会回来找我的。
日期:2008-4-29 21:47:31
直到那天,当全班同学都各自奔理想的天堂,最后剩下一个萍萍,一个我的时候,萍萍终于忍不住了,“默默,你不会真的要等那个男人回来找你吧?别傻了,他又不认识你。就算认识,人家也未必会回来找你,怎么说你们也只是陌生人。这世界上还是好人多,你只是遇到一个好人而已,不至于要把自己整个人还给他的。”也许萍萍说得没错,他或许早就忘记我了,就算记得我又怎么样,可能他想起我的时候,怀里正躺着他的女朋友,他跟她淡淡地提起曾经英勇地救过一个不会游泳的女生。
不过我还是宁可相信缘分这一回事,所以当学校打算保送我上本校的研究生时,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父母知道我这个决定之后,非常生气,他们希望我毕业后就跟他们一起出国到新加坡留学,我的哥哥这几年在新加坡的事业如日中天,想把父母接过去安享晚年,哥哥还说,要为我在新加坡找个好婆家,一辈子不愁吃不愁穿呢。
我留在国内,萍萍开心得想和我一起跳进珠江,好让自己清醒地确定我是真的没有离开她。话说回来,我选择留在国内,除了想等待那个救命恩人,还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实在不舍得离开萍萍。
“上天保佑,保佑默默在这三年里再遇到那个帅帅的救命恩人,然后施用帅帅夺魂大法,把默默留在国内一辈子。”萍萍整天在我耳边唠叨。
我先后邂逅了两个男人,一个是被我狠狠地压在身下的帅气男人,一个是萍萍口中的帅气的而且救过我的男人。至从救命恩人之后,我几乎没有想过那个在肯德基邂逅的男人,生命中的一个匆匆过客,不该去想他了。
有时候我在想,也许这个救命恩人也只是一个过客,我怎么就放不下?
萍萍参加了研究生考试,仅以5分之差,与研究生失之交臂。其实我知道比起读研究生,她更想投入社会,以她的话说,“姑奶奶这辈子算是读够书了,怕了它了,看到它我就想呕吐。”她报考研究生纯粹是因为不想我一个人读研。
爸妈去了新加坡,他们没有把房子卖掉,我把萍萍带到家里住,她感动得信誓旦旦地说,“每个月省下来的租房子费用,我请你吃大餐。”
萍萍住在哥哥的房间,哥哥出国之后就很少回家,每年最多回来一次,这次爸妈也去了新加坡,哥哥应该很难有机会回来了。
毕业后的这个夏天,我每天都在电视机前看浪漫的韩剧,被《夏娃的诱惑》中的伊享哲迷得像中了情花毒,饰演者是韩国第一帅哥张东健,他笑的时候那么温柔,他想心事的时候,他抽烟的时候,那么像一壶醉人的酒。我真不明白,为什么韩国的男人可以那么浪漫,那么细心。当他轻轻地为心爱的真善美戴上精致的脚链时,我真的快要晕了,天啊,世界上有这么迷人的男人吗?
萍萍整天抱着报纸,像要把报纸吃掉一样,还是找不到一份合适的工作。网站上每天都会发布许多的招聘信息,竟然没有一个合她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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