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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专家
作者:
虎卿
日期:2011-09-08 18:06:32
文:虎卿
QQ:1377340996,非诚勿扰,而不蛋痛蛋定。
《软专家》:
第1章、天若有情
“吱……”
金属相互刮擦的尖叫刺穿厚重黑夜,透过菲薄耳膜,将冬季沉睡的梦撕碎成花瓣的碎片。发生在黎明的别样动静,对靠安定和阿司匹林维持睡眠高级工程师茅长江来说,足够惊天动地。即使在50年代末,空荡的铁锅在锅铲的残忍搜刮之下,亦发不出这种撕心裂肺的声响。
这是10N4次列车紧急刹车。
茅工熟悉这噩梦般的声音,它曾经让他心惊肉跳十数年。
青年北路的道口,又发生了车祸?
过去的数千个日夜,茅工没有一天不担心发生这种事情。繁忙的道口既是一双女儿上学的必经之路,也是西阜铁路复线贯穿之地。
好在女儿都已平安步入大学,不再天天往来于斯,但茅工还是希望政府尽快将此处改为立体交通,不仅让上学的学生安全,让家长放心,也让附近居民和做小生意的商贩不再像董存瑞炸碉堡一样,冒生命危险过铁路。
去年两会期间,茅工特此以“公路专家”的身份给地区行署和市委领导写信,呼吁关注人民生命安全,“生命高于一切”,尽快修建青年北路的立交桥。他还随信附送了立交桥的设计方案和工程预算书。书信有如泥牛入海,一去不回头。茅工久等无果之下喃喃自语,“能大兴楼堂馆所,就不能修个立交桥?何况这也花不了几个钱,为什么就不肯修呢?”
后来听说是因为铁路运输管理部门和地方政府之间沟通有障碍,谁也不想插手管这闲事,道口安全问题便不了了之。“这不是差钱,而是差良心的问题”,茅工心底里多少有了想法,“钱好找,很多人因此不差钱;良心难求,所以,从来没有哪个艺术家或是戏子敢说自己不差良心。唉,良心又值几个钱?”
茅工长叹一声,用手指摁压发胀的太阳穴,试图松弛紧绷的神经。
非专业的按摩手法实际并不管用。
他给自己泡了一壶酽酽的高山绿茶,茶碱能起到安神的作用。
翠绿的茶叶嫩芽在钢化玻璃杯挨挨挤挤地排列着,叶尖向上,叶柄向下,整齐地簇拥在杯子上部。突然间,有一片茶叶快速下坠,越来越快,直落杯底,又平整地卧倒。慢慢的,下坠的叶片越来越多。不一会儿,茶杯上部的叶片悉数栽倒杯底……
茅工感觉有一只无形的手,伸进自己心窝子,把殷红的心朝外拖拽。他坐不住了,披上军用大衣,和往常一样去道口打探。
道口处还是人来人往。
上天堂的已经进天堂,下地狱的已经入地狱,似乎什么事情都不曾发生过。
月亮羞愧的隐去,留下泛白的天空,孤寂而落寞。
日期:2011-09-08 18:08:12
尘世喧嚣起来。
跑马场菜市门口腾腾燃烧的火炉,像巨蟒一般吐出跳跃的大红火苗;锅灶上的蒸笼“咝咝”作响,挤压出一束束水汽。水汽急剧扩散,旋即消失在风沙里……几顶绒线帽围拢在蒸笼四周,与馒头一起慢慢变暖,变热。蒸笼顶盖突然被挪开,被束缚的水蒸气迅速膨胀成白雾,云彩般地大朵弥散开来,将一顶顶绒线帽湮没。白面馒头随之乍现,像少妇的乳房一样丰满,光亮。
茅工被这份火热吸引,尾随在众人身后买了几个白面馒头。
馒头很柔软,握在手心轻轻一挤,便消失多半。放进嘴里尝尝,没有一丝新鲜麦粉的香味儿,刺激味蕾的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涩味,若隐若现,和以前的甜馒头大不相同。
“如果一切再回到从前……”茅工不由自主地打了寒颤。
又喝下一壶茶,天终于大亮。
茅工伸伸懒腰,提了印有“果子沟国际公路顺利通车 纪念”字样的公文包和磁化茶杯下楼。走出楼门右转,一辆屁股写有红色“WJ”字样的三菱帕杰罗安静地停靠在前方不远处,排气管小心地“突突”往外吐着白烟。
司机小白从驾驶室跳下来。他戎装笔挺,皮鞋锃亮,一副硬朗军人样板。
小白疾步跑向茅工,伸手接过茅工的茶杯,为他拉开车门。
茅工却不肯上车,“你是来接我的?”
小白情不自禁地放大眼眶,露出更多的眼白。惊讶过后,他很快地点点头。
“你把车屁股对着我,让我以为自己是要赶着搭便车的小商贩。”茅工说得严肃认真,口气和部队首长差不多。
小白心口处有点儿泛堵。昨天因为把车停在楼道门口,茅工数落他说,“你是来接应打劫同伙的吧?”小白摇头否认,心里也很委屈。他之前听说茅工脾气很大,没有想到,他有这么难伺候,支队政委也没他这样摆谱!
小白把汽车绕着花园开了一圈,恰到好处地停在茅工身旁。茅工颔首示意,拉开车门,撅起屁股,爬进车里。小白手上转动着方向盘,心里却在盘算:明天应该把车停靠在什么位置,才合茅工的意?
汽车将出象州公路总段院子大门。小白小心地问,“今天先上哪儿,茅工?”
日期:2011-09-08 18:25:36
茅工不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他,“这么早,除了菜市场还有什么地方能去?”
小白嗫嚅说,“那就去天马菜市场。”
茅工打算亲自去一趟象州市政府,给领导反映一下修建立交桥的必要性和重要性。现在时间尚早,公仆还未服务于人民,人民同样也无法为公仆服务。
小白载了茅工,磕磕碰碰地挤进天马蔬菜批发市场的停车场。茅工脚一沾地,破旧的皮鞋就迫不及待地“亲吻”上一棵半腐烂的白菜帮子,几乎将他摔成“太”字形状。小白匆忙将其扶起。茅工定下神来,跺跺脚,甩掉脚上粘连的滑溜菜叶,大踏步地朝向市场纵深处挺进。
市场门口是一汪乌黑的泥水。黄里透绿的咽喉部分泌物,漂浮其中,形成一个个孤零零的岛屿。破碎的菠菜叶片,有如一叶扁舟在污水里荡漾;炸油条、煎油饼的油烟在市场内外缭绕,盘旋,久久不肯散去;无色透明的空气中弥散着泔水发酵的馊味。腐烂的南瓜与发霉的土豆散发出硫化氢,混合了人与驴马粪便的氨水味道,潜伏在油烟之后,突然袭来,让小白措手不及。刚刚抬起手握住鼻子,3513巡洋舰皮靴却不慎陷落泥水之中。他从上衣口袋摸出纸巾,想擦拭一下新买的皮鞋,蓦然发现,自己不能弯腰。一旦弯腰低头,没戴帽子的小平头一定会碰上某个大妈温热的肥胖大屁股。
小白按捺住恶心,忍受着周围不断迫近的口臭与狐臭刺激,勉强跟随在茅工身后,一步一步挪动身体,“听首长的话,跟随茅工走。”
政委曾经交待小白,“你不光是给茅工开车,也是他的秘书和保姆。你要时时刻刻跟着他,他要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记住你的职责。”
在市场内活跃的不单是腐生细菌、蟑螂和老鼠,还有忙碌的各色人等。有像茅工这样有身份的顾客,穿着整齐,戴着口罩和手套,在菜摊上挑挑拣拣,为土豆是一块五,还是一块八,讨价还价,争论不休;也有穿着说白不白、说黑也不黑围裙的小老板,用他油乎乎的粗短手指,蘸着口水细数客人递过来的一把毛票,再用这双肥胖的油手给顾客挑拣煎饼与菜合子;还有露出红红鼻头的商贩,一边用手背抹流出鼻腔的清鼻涕,一边唱山歌一样扯着嗓子吆喝,“大白菜啦,新鲜大白菜!一公斤八毛,八毛!便宜卖了啊,八毛!”河南人的口音不仅有射线般的穿透力,更有磁场一样的吸引力,轻松穿过人声鼎沸的嘈杂,回旋在市场各个角落,在顾客耳旁萦绕。
日期:2011-09-09 15:56:19
茅工循声而去。吸引他的不是河南腔的悦耳叫卖声,而是新鲜大白菜。他不喜欢白菜粉条炖肉,而是钟情四川泡菜。大白菜是冬天制腌菜、作泡菜的最佳原料,这是他今天逛市场有且仅有的原因。
白菜根的切口冒着乳白汁液,菜帮子白而脆嫩,菜心卷得很紧,整棵白菜把持在手中,和秤砣一样有分量,沉甸甸的。
白菜贩子瞧见茅工身后高大威武的小白,和茅工说话的声调顿时降下两个八度。他给茅工打八折优惠。
茅工在优惠措施的激励下,一口气批发了两大编织袋的白菜。
这可苦了小白。他得出力气把大捆白菜扛到停车场。
茅工脱下外套,披在小白肩上,“这个给你当工作服,垫着肩膀,别把你的军装搞脏了!”
茅工心满意足地从市场出来,小白却很沮丧。不是因为军装上面粘连了白菜叶子的汁液,而是女友给卖的新皮靴被污水浸泡透了。买这一双鞋的钱,抵十几捆大白菜的价钱!
小白送回茅工,回到宾馆换了身军装,开车去市四中门口接一位何姓老师。何老师是茅工女儿小茅的班主任老师,要去西阜省首府押城办事。茅工派自己的专车送她。
茅工也不去市政府信访了。小白已经开走警车。没有车,就意味着没有身份。没有身份的人,靠两条腿进入市政府的可能性不大。政府就是古时候的衙门。衙门不是个随便的地方,不能让人随便进出,它和菜市场大不相同。
该去上班了。
茅工给路桥总公司工程二处的老总左志坚经理打电话说,今天因为没有车,不去项目部上班,有啥事明天再说。
左总有些犹豫,“茅工,因为要赶工程进度,你是大神,你要是不来,我六神无主,心里不踏实啊!我派车去接你,你看行不行?”
茅工语气严厉起来,“你就当我在家休息一天,不行吗?你们按照要求,修自己的路,搞自己的工程,还离了我这棵胡萝卜,你就做不成酒席了?”
左总在电话那头沉默好几秒钟,然后央求说,“省交通厅检查组已经来人,要求停工。我这里实在没有办法停下来,具体情况你也知道。你要是不下来,我肯定不能擅自开工,厅长一旦瞧见,发起火来,我担当不起啊!我是多大一颗葱,有几斤几两,你老最清楚不过了!”
茅工不痛不痒地答复他,“你的意思是,你们不想停工,还要拉上我作挡箭牌?”
左总马上换成嬉皮笑脸的口吻,恭维茅工说,“又不是你说的要我们停工,我怎么会听?我只听你的,你要是说停工,我们就停!你没说停工,我当然要继续施工。不过,我一定要有你的指导,是不是?”
茅工略微沉思,然后说,“我在养路总段院子门口等。”
日期:2011-09-09 16:07:59
太阳很大朵,当仁不让地抢占了天空,挤出惬意的笑,嘲弄世俗的眼睛。美人蕉在阳光下固执地盛开,显摆惊天动地的艳。鸽子在两栋住宅楼之间乐此不疲地往返飞翔,发出阵阵鬼魅般的“咻咻”哨音。
茅工忽略了美人蕉的艳丽,也不在意鸽子的烦扰,漫不经心地在院子里遛弯。他像是悠闲的退休老干部,拎了茶杯在花园里健身。美中不足的是他手上少了一条狗绳,后面也没有跟着一只活泼乱跳的卷毛狗。
邻居老朱迎面而来,劈头盖脸地问,“你还没上工地去?那你就捎上我一块儿去吧!”老朱和茅工一样,都是持有工程监理证书的高级工程师,但他为人处事,不似茅工有魄力。人有些黏糊,说话没头没脑,搭话有一茬没一茬,让人听不明白他在讲什么,常常被人误会,以为他是书记在作党委工作报告;做事也是拖泥带水,有一搭没一搭,今天这个项目,明天又去另一个项目,很少有善始善终的表现,因而不怎么受人尊重。他在公路系统混得窝囊,负责监理数千万元的公路工程,却连一辆专车也没有配。去工地上班,不是搭便车,就是坐大巴,很少见到有施工单位派车接送他上下班的情形。
“你和他们要一辆车嘛!要不,从监理费用里面拿钱买一辆,或是租一辆车都行,何必这么窝囊受气?”茅工指点老同事。
老朱翻翻眼皮,皮笑肉不笑地说,“我是不想和他们有什么牵扯。不配车也好,他们怎么干活,我不知道。出了质量问题,也不是我的责任。”
老朱的回答,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懒庸人心态。茅工听了,心里很不受用,大声说,“百年大计,质量为本,就凭你这副态度,还不出质量问题?出事故是早晚的事儿!这是对人民的不负责,是很严重错误!要是放在前些年,是要遭批斗的!”
日期:2011-09-09 16:23:31
麻雀在柳枝条上叽叽喳喳,歌唱太阳,不小心地拉下一团灰白混杂的排泄物。短暂的自由落体运动后,“啪”的一声砸在长椅上,固化成几何形状,又无法计算出表面积。
茅工的腰椎隐隐作痛,想在长椅上坐下休息,却被鸟儿打搅了好事。屁股虽说不太干净,但也不能和鸟粪搭上关系。他喝下一大口苦涩的酽茶,按捺住心头涌动的不满,苦口婆心地劝说老朱,“千万不要大意,出了工程事故,不光糟蹋人民数亿血汗钱,也毁了自己辛苦一辈子换来的地位和荣誉。”茅工除了对自己女儿,很少这么柔情地说话。小白和战友背后议论他,都说他讲话说事,“基本靠吼。”茅工因为收获许多大白菜的喜悦,心情尚好;老朱又是早不见晚见的同事和邻居,不好像对待监管方一样大声斥责。再说了,大声说话费气力,也不划算。
老朱并不理解茅工的一片苦心,心不在焉地回答,“不会的。我也干了这么多年了。”他惶恐地看看四周,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茅工走在老朱前边,没有发现他的异样,继续说,“你是监理工程师,施工过程不符合设计要求,你不签字,他们能把你怎么样?还不来涎着脸求你?还不都像孙子一样任你摆布?他们哪个施工单位的屁股是干净的,没有偷工减料,没有弄虚作假?你随便抓他们一个把柄,就拿死他们了!”人善被人欺,茅工为他指点迷津。
老朱如同害羞小姑娘一般扭捏起来,“我习惯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干活,和他们搞好关系就行。只要不变更设计,就任由他们折腾。这十几年来,也没有出过什么大事故。就算是有质量问题,与我也没有多大关系。”老朱的话语,继续流露出他满不在乎的态度。
日期:2011-09-13 15:07:51
贴个小文章:
《喧嚣狗事》
文:虎卿
李双江之子打人事件后续:丰田越野车司机求救,我害怕躲猫猫!
俗话说,“好狗不挡路。”但凡挡路者,都不是什么好狗。不是好狗,定当揍之屠之。听说在北京市海淀区西山华府小区门口,一对业主夫妻在开车刚要拐入小区南门时,减速刹车,无端挡了一辆无照宝马和一辆牌照为晋O00888的奥迪司机的路。就说这夫妻,显然不是什么“好狗”,当即被打得头破血流。
打人者的“英雄壮举”引发网民的严重围观,进而惊动衙门。经官方核实,宝马司机年龄15岁,无驾照,系著名歌唱家李双江之子。李双江,何方神仙也?除了00后和90后,可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不仅其形象高大俊朗,更是热情奔放地演唱了《我爱五指山,我爱万泉河》、《红星照我去战斗》这些家喻户晓,耳熟能详,百唱不衰的红色歌曲。他当然是位名人,而且是音乐界的大名人。
俗话更说的好,“老子英雄儿好汉,乌龟养出王八蛋。”大名人李双江的儿子,自然是条好汉。在“恶狗挡路”之时,毅然“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闯九州”,不仅依仗自己180的海拔优势,运用他那双弹钢琴的手海扁了拦路者,还高呼:“谁敢打110?”俨然一副“逆我者亡”的霸道形象。
李公子小小年纪,无证驾驶无照的非法改装车辆,还如此嚣张,不仅非“王八蛋”的遗传基因,更显“狗仗人势”的作威作福之态。其车内摆放的“人民大会堂”通行证就是很好的例证。一个年仅15岁的小破孩,还能去“代表”人民享受荣誉?显然,他那将军老子是“代表人民”的人,而且一直在代表人民,小破孩的作为不过是依仗其父的“将军”权势,招摇过市。说到将军,不论唱歌的将军,还是战场上拼刺刀摸爬滚打出来的将军,好歹都是享受“将军待遇”的将军。儿子滋事生非,唱歌的将军还不是率领了一帮军人,雄风威武地到医院慰问被打的拦路者?将军的表态更是将军味十足,“这件事我绝不参与。”此话足以彰显将军的位高权重:中越南海争端谈判将军参与了,人民代表大会将军参与了,好汉儿子打人事件的处理,将军能参与而不参与,体现宽宏大度之意,以维护司法公正。
将军儿子一目了然的“狗仗人势”行为,不会受到严厉惩处,“打狗要看主人。”刹车拦路狗,有好汉出手,打就打了,要是背后没有个公安厅长或是将军老子照应,恐怕是要被白打;李公子则不同,其背后将军和厅长的薄面,无论是谁处理此事件,都是要照看三分的。那把玩具仿真枪,可能不单是“玩具”;就算那把枪真是玩具,那辆000888也不会是套牌车;就算那辆“动动,啪、啪、啪”是套牌,那人民大会堂的通行证也不是摆设;就算那通行证是摆设,那将军也不是只会唱歌!说不准南海争端事态扩大化,收复南中国海领海,还不得依靠将军大唱红歌取胜?所以,高调的李公子尽管没驾照就开车上路,尽管座驾宝马车还没牌照,尽管没牌照的宝马车非法改装,尽管非法车上还有把逼真的假冲锋枪,可能也不会遭遇“痛打落水狗”应有的下场,他只需“理直五指山,气壮万泉河”地高喊,“我把是李双江!”有“四大名爹”照应,李公子遭受委屈是个小概率事件,几乎和火星撞地球一样不可能。
能庇护李公子的可能不止是淮王鸡狗之将军一人。李公子的“狐朋狗友”亦非泛泛之辈,而是名门之后。其身份并不是喉舌媒体故弄玄虚,捏造的“公司老总”的公子,而是山西省公安厅副厅长兼太原市公安局长的公子。苏公子的牛气毫不逊色于李公子。李公子开始只是谩骂拦路者,而苏公子则是率先举起拳头,大打出手,教训有眼无珠的“拦路狗”。在其欲倒车逃逸时,恰逢一辆丰田越野车阻挡退路。苏公子要其让路,越野车司机不肯助纣为虐。苏公子拿出两千元“买退路”,越野车司机仍无动于衷。苏公子恼羞成怒,倒起牛车“晋O00888”撞向丰田越野车,足见其肝火之盛和被“太岁头上动土”之怒不可遏。一辆3年在各大城区共违法36次,36次违法记录全部未处理之畅通无阻的“牛车”,被人阻拦,是何等鸟气?还不比胯下之辱?
李公子在一片“众人喊打”之声中热闹落水,苏公子却在“套牌车”的掩护下销声匿迹,“云深不知处。”面对网民的口水讨伐,唱歌的将军先上,拿枪的厅长掩护、断后,结果想必是一个“胜仗”。军、警联盟的特殊背景和高官身份,亦使“假枪”结论蒙上一层阴影,让枪支真伪之辩更加云里雾里。李、苏两公子,一个出身于将军之门,一个出生于公安重镇,不要说拿把冲锋枪来玩是寻常儿戏,就算是他们抱两支导弹来玩耍,也不过是信手拈来。如此“很后台”之苏公子,能否咽下鸟气,容忍越野车司机拦路之冒犯,值得怀疑和多虑。对于丰田越野车司机来说,“躲猫猫”的噩梦,恐怕会在他脑海萦绕数年。
红旗还在头顶飘。李、苏公子的命运自然不会堪忧,最终处理结果无非是:李某未成年,车辆虽然没有牌照,但具有人民大会堂通行证,同样具有公路行驶效力;车中的冲锋枪经鉴定表明系塑料的玩具枪,非公安部禁止藏匿的枪支种类;李某同伴所开奥迪车辆的牌照系伪造,非政府部门车辆,此人亦未成年;受伤夫妇经过鉴定,为轻伤。因此,处理结果以说服教育为主,令其改过自新。
“挡路者死,逆我者亡”,让人堪忧的是丰田越野车司机的命运,紧急刹车遭遇暴打,故意拦路,又该当何罪?秋后算账,莫不是一把利剑悬其头顶?
白云苍狗,世事无常。
日期:2011-09-13 16:13:10
虎卿原创作品《软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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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工抬头眺望远处沉睡的雪山。雪线芝麻开花一般,节节攀高,已接近山顶,皑皑白雪几乎看不到。天气真是越来越暖和,过不了几年,生长在雪线附近的雪莲和雪鸡,就该无处容身了。
气候在变,雪鸡越来越少;社会也在变,格尽职守的人越来越少。茅工叹息一声,懒得再与老朱说教。话说多了,招惹是非;说深了,得罪人,都不好。况且,老朱就是一个猪脑壳儿。对牛弹琴,白费口水;对猪说教,浪费感情。
老朱还是一声不响地跟在他屁股后面,像是被遛弯的哈巴狗。要说老朱有什么优点,唯一一点就是他话不多,别人说三句话,他只回应一句。茅工又可怜起他来,和他搭话,“你平时很少去工地,今天怎么急着去?”
老朱诚惶诚恐地回答,“检查组来人,说是要停工,他们肯定不会停工!停一天损失十几万,他们又不傻!我今天下去,就是要监督他们停工。说停,一定要停,马虎不得!”
对于停工指示,老朱出人意料地果断和坚决服从,让茅工对他刮目相看。老朱现在不是黏糊,而是老年痴呆,“停工?你活了一大把年纪,还这么糊涂?不抓紧时间赶工期,延误工程进度,赶不上明年‘十一’献礼,板子还不打在你屁股上?公路局承担的建设项目,交通厅来检查,就是外行领导内行的走过场,你还当真?领导有几个懂工程的,他们瞎说,你信以为真,不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吗?这半个月是最佳施工时间,赶工都来不及,你还要去监督,让他们停工?真是不长脑壳儿!”
日期:2011-09-13 16:41:54
老朱嗫嚅说,“按照监理手册,吕厅长说的也没错。现在就是11月份,就该停工。”
茅工问他,“监理手册上是怎么说的?”
老朱想了想,像是小学生回答老师提问,一字一句地回答,“在11月上旬,气温降至零度以下,影响混凝土强度,就应该停止施工。”
茅工继续质问他,“你怎么和交通厅的领导是一个水平?11月上旬是停工的充分条件,可以停,也可以继续施工;气温降至零度以下,才是停工的必要条件,因为低温影响水泥凝固。现在气温降到零度以下了?你不看天气预报?现在夜间的最低温度都在零上四五度,大白天的温度都在十好几度,是最佳施工条件,为什么要停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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